結果那天晚上是簫誠帶何柏出去吃的飯,理由有二,一是簫誠爲了賠罪,(雖然說這個有點牽強,不過既然人家簫大人心甘情願,那這個咱就不再說了)二是何柏的腳已經能走路了,他在房間裡悶了一天,也該出來出來透透氣了,當然,按何柏的話說,第一條纔是他真正出門的原因。這個······拜託大家就信了他吧······
吃飯的時候,何柏像老佛爺一樣坐在那裡,不過,因爲他有傷,傷處不能受刺激,不能吃辣,所以他只能點清湯抻面,看着簫誠面前紅紅火火的那一碗酸辣牛雜涼粉和辣炒雞塊,再看看自己這青蔥寡油的麪條,何柏悲痛了。
失誤了·····失誤了呀!怎麼光顧着好吃,忘了自己現在正處於非常時期呢?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栽大了!
菜飯上齊了,簫誠拿起筷子倒是沒先吃,他夾了一塊炸的外酥裡嫩的雞腿肉在何柏的面前晃了幾下,然後優哉遊哉的放進了嘴裡,咀嚼脆骨發出的咔咔聲讓何柏恨得牙根直癢癢。
無奈有傷在身,何柏也只得拿了雙筷子開始吃麪,肚子是真的餓了,可是看着好吃的吃不着,何柏還是不甘心的時不時的在桌子上磨爪子。
“想吃?”簫誠端着飯碗,挑了牛雜涼粉的筷子停在半空,細滑的涼粉上立刻滾動着紅色的油珠。何柏看着涼粉吸了吸鼻子,然後咬着筷子可憐巴巴的看着簫誠。
簫誠被他看得一樂,拿過菜單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這家川味還真的“川”的很徹底,所有的菜幾乎都有辣椒,唯一沒有紅辣椒和麻椒的的就是青椒炒肉絲······而青椒,何柏不吃······
簫誠無奈的攤開手掌,何柏也就只好繼續和他的清透麪條做奮鬥了。飯吃到一半,何柏磨着爪子小聲問簫誠
“哥,你說·······我要是要個辣炒牛肉不加辣椒,那個師傅會給做麼?”
簫誠瞟了他一眼然後反問他“你說呢?”
何柏沉默了,話說剛纔他點麪條時,當夥計把這碗紅油潑面變身的清湯麪端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用懷疑他們來砸場子的眼神看他倆了,現在要是再弄個清炒牛肉······恩······不太好,果真不太合適。
興致缺缺的吃完了飯,兩個人就沿着街道溜達消化食物,走來走去就走到了超市門口,何柏本來想吃零食的,可是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就不想吃了,反倒是簫誠問他要不要進去買點什麼東西。
“吃飽了,沒胃口了。”何柏不鹹不淡的答覆了簫誠,然後就一個人往前走。
簫誠伸手拉住他“你晚飯沒吃多少,不準備些吃的,就你那挑食養出來的胃病半夜又該折騰你了。”二十幾歲的人,一碗麪才吃了一多半,麪食又消化得快,要是不買東西回去,半夜他一定會餓醒的。
可是何柏就是不想進去,他怕自己會因爲簫誠提起某個人的喜好而發脾氣,然而,他並不清楚其實現在的他已經在生氣了。
“我不想吃東西。”何柏忽然用力甩開簫誠的手,然後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就往前走,簫誠不明白何柏爲什麼要突然生氣,自然是再次抓住他的手腕攔住了他。
“小柏,你怎麼了?”簫誠的臉沉了下來。可是何柏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一把推開簫誠,表情嚴肅而淡然的對簫誠說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何柏,你到底想說什麼?”簫誠被何柏弄得有點糊塗,他不明白自己好心的一個提議爲什麼會引起何柏這麼大的反應。
“我想說什麼?我想說的是我已經長大了,拜託你不要什麼都擔心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再這樣寵我,我只會越來越喜歡你,而我又偏偏知道你對我好的原因只是因爲我是你的兄弟,你對我的每一分好現在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以至於我看你對別人多一點點的關心我都受不了,我不喜歡周筱筱,我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討厭她和我分享你的生活力的點點滴滴,可是我又找不出指責她的理由,這兩天我不下千百次的告訴自己她即優秀又漂亮,人也好,既然你喜歡,我就應該好好的祝福你,但現在我發現,如果你一直這樣對我好,那麼我根本就做不到······
何柏看着一臉驚訝的簫誠,強壓着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跳和迎上眼眶的眼淚再一次甩開了簫誠的手,然後在他茫然的目光裡獨自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坐在車裡,何柏慢慢的調整呼吸,腳踝因爲剛剛的跑動又有些腫了,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注意這些,手腕上微微的紅痕似乎在嘲諷的提醒着他,這次,他真的要放手了。
(花花:話說這兩個人吵架了······不過也可以說這是兩個人的轉折點吧,其實我寫這一段的時候很糾結,我覺得自己把何柏寫得太任性,太喜怒無常了,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把它發上來了,因爲我覺得要想敲醒簫誠這座冰山,不下狠藥多半是不行的,咱總不能老讓這個仁兄接着兄弟之名折磨何柏吧·····
我要去實習了,再回來就是十四天之後了,所以大家要等我啊!這幾天我是一定沒機會出現在這裡了,聽說那裡沒有網······花花杯具了,不過回來的時候,我會努力敲字的,所以,親們,到時候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