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外加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簫誠慾火難耐,摟過迷迷糊糊睡傻的何柏又戰了一個回合,這才懶洋洋的起牀。
早飯是昨天晚上買回來的麪包牛奶,何柏爬起來之後發現腰痠的不像話,於是邊吃飯邊對他家二爺撒嬌耍賴各種哀怨,對此簫誠的對策是各種抵賴裝混,以至於哄着他吃了兩口東西就把他拽進衛生間沖澡,好藉着坦誠相見抹殺這娃的一切言論自由。
等全打理好了,蘇華那邊也來了電話,說自己趕着早班車,現在人已經在杭州了。
因爲早飯都沒怎麼吃,所以四個人約在附近的一家港式茶餐廳見面,簫誠和何柏先去佔位置點東西。
半個小時後,那兩口子終於找到地方。一下車,喬洛裡隔着玻璃看到何柏就歡天喜地的跑進來和他擁抱。至於蘇華則晃悠悠的跟在喬大小姐的身後,一身西裝革履,簫誠見了就跟他打趣,特官方的想要來個握手,結果被蘇華擡手在肩上給了一下子,兩個人才笑着打了招呼。
四個人落座,蘇華和喬洛裡又看着菜單添了幾樣東西,之後四個人藉着等飯的時間開始聊天。
簫誠算是開門見山,不繞彎子直奔主題,問蘇華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蘇少抿嘴笑笑,說這不是帶着媳婦兒回來見見家長麼,老一輩的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結果剛說完,就被喬洛裡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簫誠看着這兩口子互動,就有種吞了一大口甜奶油又被人灌了一瓶焦糖的感覺。
甜的真傷人啊!牙疼!
沒一會兒,四個人要的東西慢慢上齊了,
蘇華一邊幫喬洛裡夾菜一邊和對面的兩個人聊天,話題多半圍着兩個人打趣,何柏紅着臉想抵賴,簫誠在一邊笑,眼神裡寵溺無邊,嘴上卻不肯幫半點忙,理由簡單,他嘴笨的還趕不上何柏呢,現在開口,除了添亂,還真沒什麼好處。
四個人吃了飯,因爲都在放假又難得小聚,所以後來乾脆讓何柏領着在杭州玩兒了一天。
喬洛裡和何柏興趣相投,喜歡去的地方基本沒差,再加上何柏本身心細,知道喬美人喜歡什麼,所以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玩得很是開心,至於後面兩位“啥都行”先生,此時自然從善如流,老婆喜歡什麼地方自己就跟去什麼地方,只要管飽,拎包付賬什麼的還不都是小事一樁。
眼看着千面那兩位玩的開心,後面這兩位便趁着兩人不注意的時候開始聊天。
“哎,蘇少,”簫誠說話間瞄了一眼蘇華,眼神裡探究的意思明確“撈乾的說吧,你到底爲什麼回來的?我可知道,按現在的美國時間你可還沒放假呢。”
雖然滿大街都是聖誕節歡樂的氣氛,但說到放假,米字國的同學時間可都不多,多半休那麼幾天是不會回來的。
蘇華聽了挑眉,說“簫誠,你就不能不這麼明察秋毫麼?”
簫誠聳肩,一張木板臉表情不變的回答:“不能。”
蘇華聽罷嘆息,說“行,我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再告訴別人了,尤其是何柏,我怕他和喬洛裡聯繫得多,有意無意再透漏出點兒什麼。”
簫誠聽他這麼說就皺眉,問“怎麼,事情很嚴重麼?”
“還行吧,”蘇華眯起眼睛,“事情其實和咱沒什麼關係,就是喬老爺子,恩,喬洛裡她爸,我岳父,當初不是娶了個溫家的女人還生了個兒子麼,現在他家在爭財產,所以鬧的很僵,聽我爺爺的意思,讓我回來也是在暗中給喬洛裡撐個腰,免得她身邊沒個人再出什麼岔子。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的脾氣,真火起來兩家不免鬧得難看。所以我就只能請假回來了。”
“聽你這麼說,那還真挺糟糕的。”簫誠邊說邊笑。
蘇華看到簫誠笑,忽然愣住。他轉過頭看看和喬洛裡擠做一堆挑東西的何柏,之後又回過頭,盯着簫誠看了許久才拍着他的肩膀說:“兄弟,看來這一年多,你變了不少啊。”
簫誠聽了指指自己問:“你說我變了?”
“是啊,”蘇少點頭“你笑的比以前好看多了,以前我跟着你在學生會工作,常年都看不到你笑一回,而且就算是笑了,也特難看,不像現在,挺自然的。”
簫誠摸摸鼻子,瞄着何柏的方向說人是會變的。
蘇華笑笑,說“挺好的,他挺好的,真的,老實說對於你們在一起的事兒,一開始我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不過現在反倒覺得你們很合適了,說起來,咱哥倆當初都沒少花,和咱好的漂亮妞兒也不少,但回頭一看卻都沒成,所以說,找人還是要在身邊找,找合適自己的才最重要。”
簫誠抿着嘴沒說話,但目光慢慢有了溫度。他看着何柏在那邊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有一瞬間他忽然明白自己喜歡何柏的全部理由,第一,他挺好的,第二,他真的挺好的,第三,他適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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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鬧了一天,在晚上五點,四個人的聚會終於變成了兩個人的晚餐,實在沒力氣回家做飯,何柏就找了個看着人最多的街邊麪攤拉着簫誠坐進去。結果證明羣衆的眼光果真雪亮,這一碗麪麪條勁道,湯鮮料足,價格稍高卻當真一分錢一分貨,讓人吃得飽又吃得實在。
而簫誠素來不管吃多吃少都離不開肉,所以瞄着旁邊有個燒烤攤他就又買了十個大串的羊肉串,並讓烤制師傅在上面撒了厚厚的辣椒和孜然。
一口鮮一口辣,何柏沒一會兒就吃的鼻尖出汗,可是偏偏兩個味道都太好,他吃的歡實又捨不得停。
簫誠怕他像上次一樣吃過了,胃再不舒服,所以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就三口兩口在小孩兒的注視下把餘下的肉串全部解決掉,等何柏反應過來簫誠有傷,現在還不能吃得太辣的時候,二爺都已經把串肉的竹籤字折斷了。
“哥!你的傷!····”想到簫誠昨天崩開的傷口,何柏頓時有點兒緊張。
“沒事兒,已經不疼了。早在醫院,我饞了也會偷跑出去吃點兒。”簫誠邊說邊笑,態度隨意而自然。
何柏心裡頭擔心他,所以吃飽了就拉着他趕公交車回家。不想剛好趕上晚高峰,眼看着車上的人慢慢增多,兩個人就走到了車尾,反正離下車還遠,他們不急,不過何柏很怕等會兒人多了再有哪個不長眼的傷到簫誠,所以他主動站在簫誠的外邊,卻沒想到,等人真的多了,簫誠竟藉着人擠把何柏悄默聲的抱進了懷裡。
何柏頓時緊張,看簫誠的眼神都有點兒慌,但簫誠卻並不擔心,因爲這地方還算隱蔽,再者天黑了車裡又暗,所以只要他不大動作,只是抱住他家何小貓的話,不論怎麼樣也應該沒人注意。
溫暖的身體靠在一起,何柏甚至都不敢動了。反觀簫誠倒是輕鬆得很,二爺穩穩當當的摟着何柏的細腰,心裡琢磨着其實公交也是個好物,就像現在,趕着司機剎車他還能時不時的在何柏的脖子上偷個香,在要身上揩個油什麼的,反正夠黑,也沒人看得見。
夜黑風高好辦事啊,二爺很鹹豬手的感慨,看來古人還真是真理了。
(花花:祝大家聖誕快樂。我要圓潤的滾去睡覺了,祈禱無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