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眠。
早上八點,何柏習慣性拒光的把腦袋往裡黑的地方埋。可是跟以前不一樣,蹭來蹭去的沒幾下他的眼睛就被什麼東西捂住了。
眯眯眼睛,何柏稍稍躲開那個東西,之後眼前明亮,睡意漸漸消散。
“乖,再讓我睡會兒······”尚處於半醒的狀態,簫誠的腦袋頭一次這麼迷糊,話說對於一個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男人來說,一片安眠藥絕對可以發揮出超水平的效果。而這造成的結果就是二爺他老人家的睡相意外的·······“粘人”。
何柏衣服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蹭開了大半,簫誠迷迷糊糊的把薄脣貼上身前白嫩的胸膛,同時麥色的雙臂纏上細瘦的腰桿,讓何柏完全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何柏這時已經嚇醒了,小孩兒支着胳膊,面對簫誠肆意的舉動完全不知所措。
何柏小聲叫了簫誠一聲,之後萬分糾結,因爲他不知道眼下他是該任由簫誠爲所欲爲,還是該不顧一切的先推醒他。
而這時候,簫誠的行爲並沒有停止,#已屏蔽#,所以小孩兒急忙想要推開簫誠,但是他低估了一個人在朦朧中的固執,尤其,這個人對他的一切幾乎都瞭如指掌。
掙扎的手臂還沒開始用力,毯子下面的一隻手就順着何柏的臀線劃了上去。
光滑的大腿,結實的k5/輪廓,柔軟的腰線,除了對於可以摸到骨型的稍有不滿,簫誠幾乎用要吞掉何柏的熱情在一寸一寸的細細摩挲。
胸口的揉捻還在繼續,何柏身上發熱,可憐他只有這麼一個k5/的情人,而這個人還是個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再加上男人早上都會格外敏感的立正站好,所以小孩兒這會兒哪經得起簫誠這麼撩撥,何柏很快呼吸凌亂,身體做出最誠實的反應。
兩個人在毯子下面纏鬥,何柏最終被簫誠壓在身下,小孩兒知道簫誠早上迷糊起來很難清醒過來,所以他只能一把拉開毯子,然後張開雙手,把巴掌直接拍到了簫誠的臉上。
兩側夾擊,連躲的機會都沒有,簫誠疼的一晃腦袋,倒是終於被何柏打清醒了,可是清醒之後,兩個人就尷尬了······爲神馬呢,因爲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這樣的,簫誠把何柏壓住了,然後一隻手還順着分開的大腿揉在他的屁股上,另一隻手則纏在他的腰上,還有,在何柏的身上,他已經能看到輕輕淺淺的紅印子了,櫻紅溼潤挺硬,閃着微微的水光,不用說他簫老二都知道這是誰造成的,而何柏臉上的顏色就更多了,紅一陣白一陣的,紅的是他哥那隻手還按在他的屁·······不對!該是k5/!k5/!白的是他的身子比他還不會演,小兄弟就那麼直直的豎着,根本不能碰,可簫誠的手臂還剛好在它的邊上,胳膊一動就會摩擦到敏感的頂端。
“哥······”何柏張了張嘴,氣息不穩的用已經水乎乎的大眼睛看着簫誠,發現他半天沒動,小孩兒立刻抿着嘴一縮身子讓自己脫離簫誠的身下,然後站起身一邊拉衣服的下襬,一邊轉身往衛生間跑。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怎麼能這樣,還好他把人及時叫醒了,要不然,等什麼都做完了,他還能跟簫誠說什麼?!說你要對我負責嗎!媽的!他是同性戀,可是他不是女人!不是娘娘腔!
逃進衛生間,何柏把門落鎖關死,#已屏蔽#,因爲那樣會有味道,小孩兒咬着牙,他痛恨自己不堅定的意志,痛恨自己不肯罷休的心,更,更痛恨簫誠的反應!媽的!前戲都做到一半了,他竟然就那麼看着我,他,他不動了!
不知是要氣惱自己還是簫誠,何柏憤懣的調節着呼吸,讓**儘快冷靜下去。可是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竟然響了。
“何柏,開門。”簫誠敲着門,聲音裡睏意全無。
何柏站起身,沒動。
“行了,都算我的,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別生氣了,你出來,我保證不碰你了。”大概是聽到裡面沒有聲音,簫誠有點兒着急了。
何柏沒吱聲,走到浴缸邊上拿過蓬蓬頭開始放水。
嘩啦啦的水聲一時間蓋過簫誠的嗓音,二爺以爲何柏在澆冷水,臉色頓時難看,顧着小孩兒的身體,簫誠只得站在門口勸。
“小柏,你,你要是實在難受,你,你就弄出來,你別澆涼水,不然感冒了,就麻煩了。”
誰知不說還好,他這話剛說完,裡面的水聲竟然加大了。
“哎!行了,行了,我道歉還不行麼!對不起,不該碰你,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別那麼小心眼兒,我都知道錯了,你別那麼不依不饒的,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你聽見沒!我要生氣了!”
你生氣!我還生氣呢!
何柏握拳,無處可發泄他便順手拿過一邊洗澡用的木漆水瓢,然後舀了一滿瓢水走到了門口。
門外,簫誠依舊不明所以的勸着,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無異於火上澆油。
“何柏,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哥,你就把門開開,你個大男人躲在裡面,娘們唧唧的算怎麼回事兒!你再這樣,我以後可不認你了!”
一語畢,衛生間的門鎖片一響,之後隨着門的拉開,一大瓢水也跟着潑了出來。
水是溫的,可簫誠還是被兜頭澆的一趔趄。
操!真***反了!二爺的火氣一下子就飆起來了,可是還沒等他把臉上的水抹掉,他就被人抱住了。
溫熱的嘴脣很快粘上來,舌尖毫無技巧的鑽進嘴裡,然後不待人反應過來,簫誠就被推開了。
二爺傻眼,顧不得半身水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何柏。
“不認就不認!”何柏拿着水瓢指着簫誠,臉都漲紅了“兄弟!簫誠你是傻子麼!你見過哪家兄弟這麼做!你以爲我叫你一聲哥,你就真的是我親哥了?你還敢道歉!道什麼歉!嫌棄我是不是!要是真的打算以後再也不碰我了,那你還回來幹什麼!那你昨天晚上還抱着我幹什麼!那你還對我說那些話幹什麼!你,你,你·······”
我希望的是你能在清醒的時候抱我,即使你以後真的不再要我了,可是我不喜歡你的猶豫,真的,說實話沒有你這麼幹的,箭都在弦上你才曉得要停下,你,你當我是什麼!萬丈高尺分屍殞命的懸崖還是傻頭傻腦任你說停就停的馬!你,你太傷人了!
整個人氣鼓鼓的,何柏忍來忍去,眼淚到底是掉下來了。
屋子裡一時間變得很安靜,除了滴水的聲音再沒有人說話,很久之後,簫誠才抹了一把臉,眼神瞥向一邊,鬧彆扭一樣的咕噥了一句。
“要是真那麼喜歡我,那幹嘛還要分手。”
“那,那是因爲不這樣,我就不能去見你了······”何柏手裡還拿着水瓢,眼淚掉得實在糾結,畢竟,這件事兒,他本來不打算說的。
其實這樣的解釋在簫誠的意料之中,可是真的聽了和自己假想的還是有區別的,二爺擡眼看着何柏要哭不哭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點兒開心,又似乎很是不甘。
說實話,當初饒是何柏爲這件事解釋隻言片語,他簫誠也未必會走得那麼堅決,他這人一向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這種固執不僅僅是對待家人,就連對待何柏,他在這方面也不想讓步。可是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都晚了,二爺無奈,甩了甩短刺得頭髮,然後伸手拿過何柏手裡的水瓢走進衛生間把水龍頭關掉。
擡手拿過毛巾,簫誠把肩膀上的傷口擦乾,之後轉身走到何柏身邊,拉着他走進廚房。
“藥箱在上面架子上的第二層,拿過來幫我上藥。”
說不上命令,但口氣也沒有很好,何柏斜眼睛看了一下簫誠的傷口,然後轉身去拿藥箱。
東西不多,藥箱裡只有最簡單的消毒用品和一些感冒藥,何柏拿出脫脂棉棒和雙氧水,開始小心的給簫誠上藥。
傷口不大卻很深,又因爲在肩膀上,所以看着有些嚇人。雙氧水摸在傷口上挺疼的,簫誠這回也沒肯忍着,疼了就出聲,何柏知道會疼,可是他這會兒是煮熟的鴨子,光知道嘴硬。小孩兒最後忍不住推了簫誠的後背一把。
“行了,有那麼疼麼!以前傷的比這重可都沒見你出過動靜的。”
二爺斜眼睛,先是不滿的撇嘴,之後涼涼的說道:“以前,以前和現在能一樣麼,以前某些人對我可比現在好多了,最起碼,還知道問我疼不疼呢,可是現在啊,哎······真是不知道怎麼了,實話都不說一句,弄得我連他後不後悔都不知道······”
話裡拿喬,何柏怎麼會聽不出來,可小孩兒咬着嘴脣沒出聲,不過手上還是一再的放輕了力道。
一拳打在棉花上,簫誠弄得有些沒趣,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行爲很幼稚,可是要是不鬧鬧眼前的小東西,他就是覺得不爽。
手法熟練的上好藥,何柏安靜的收起東西,簫誠順手翻開手機開機,結果剛一開機,老哥的短信就傳了過來,
“收到回電。”
直接按上通話鍵,那邊很快接起來,簫銘信的語氣裡難得帶了幾分戲謔,“怎麼這麼晚纔回電話,你昨天晚上該不會是把那孩子吃了吧?”
“怎麼可能。”簫誠掩去今天早上的事情,回答的漫不經心,之後又忽然正經的問道:“對了,哥,我的航班是幾點的?”
“嘖嘖,終於想起來問我了”簫銘信嘆了口氣,之後說道:“昨天晚上給你買了票,每日的固定班機,今天下午一點半的。”說完了,簫老大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吧,現在是九點半,我大約十點半到你那邊,然後我開車直接送你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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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邊的房子裡只有簫誠的衣服,所以等簫銘信出現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的裝束便覺得總有些可笑。只是簫老大難得厚道,這會兒竟然沒笑。他只是坐在駕駛的位置,指指後座示意兩個人上車。
“早上還沒吃飯吧?”車子開動,簫銘信目視前方,問的悠閒。
簫誠點點頭,嗯了一聲。
簫老大笑笑,方向盤轉彎,直接進了市區。
時間充裕,又不是飯口,吃飯的地方很多,簫銘信挑來選去還是決定吃餃子。
送行麼,不是迷信也還是要圖個好兆頭的。
停好車,簫誠沒有進店,他跟大哥打了個招呼便轉頭直接拉着何柏進了商業區。
何柏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走路的時候有點兒發憷。
簫誠挑挑眉毛,一邊繼續拉着人往前走,一邊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咱倆得換身行頭。”
省會城市的商業街,要繁華有繁華,有人氣有人氣,倒是不枉經濟時代的一句諷刺潛規則,“這年頭,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簫誠拉着何柏一路直奔男裝區。
兩個孩子都不是品牌控,所以三家店基本搞定一切行頭。
兩個人身材都不錯,所以基本上運動鞋,t恤襯衫什麼的都好買,只是在賣牛仔褲的地方,他們遇到了點兒麻煩,原因是何柏太瘦,試了幾條褲子都說最小碼卡不住腰。
小服務員最後只得拿了腰帶來配,可是他家這一季的腰帶都騷包的要死,一顆腰帶扣比一個大,弄得何柏鬱悶的要死。
反觀簫誠就速度多了,他是比較標碼的身材,身高腿長,二尺六七的褲子看着差不多的穿着就非常有型,屁股是屁股腰是腰,沒有非常誇張的肌肉,卻十分撐衣服,搞得他從試衣間一出來,站在一邊的小服務員就臉紅了。
眼見着何柏在試衣間裡還沒出來,簫誠就讓他先選一條看着順眼的,然後自己跑去別家隨便選了一條素色的帆布仿軍款腰帶。回來之後直接敲門把東西遞給何柏。小孩兒配了腰帶出來,這褲子纔算是能穿能看了。
劃卡簽單子,然後兩人人並肩往出走,簫誠瞄着何柏,最後還是笑了出來,何柏納悶兒,問他笑什麼。簫誠就說:“你都不知道,你試褲子的時候,有個女的也在女裝那邊試褲子,結果服務員給你一條你說不行,太肥了,而另外一邊,就剛好相反,試一條,一條瘦了,你這邊是不斷減碼,她那邊是不斷加碼,最後你還沒出來呢,那邊的人就被你氣走了·······”
何柏聽了抿着嘴沒出聲,過了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這,這我也不想啊,我,我哪知道自己這麼幾天就瘦了那麼多啊·······”
簫誠挑挑眉毛,原本還想再調侃幾句,可是一想到何柏那連二尺一都不到的小細腰,他又有些心疼了,念念叨叨,二爺到底沒忍住,長臂一搭,攬上小孩兒的肩頭開始愛的教育。
“我說你小子啊,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以前我說多說少你還都往心裡去點兒,現在可好,光知道長脾氣,我說什麼你都不拿着當回事兒了。”
何柏聽簫誠這麼說,心裡不免有些納悶兒,所以擡起頭,斜着眼睛看着他。
簫誠見狀彎胳膊順了順他的頭髮,手上溫柔,臉上卻是老大的不滿。
“那麼看着我幹嘛?我說錯了?個小混蛋,我上次臨走的時候明明告訴你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不拿自己當回事兒,有的沒的窮折騰,嚇得我哥跑去上海找我,見了我就說你這邊要不行了,哎,你說,我大老遠的聽說你不行了,你還讓我怎麼工作,恩?”
像被攥住尾巴的小貓,何柏心虛的把頭低下了。
“我其實一直都有好好吃飯的,可是就是瘦了。”聲音不大,但撒嬌的意思已經出來了。
簫誠聽得心癢,想着要是以前,老子是不是就光明正大的親下去了?好吧,就算不是光明正大,那是不是也可以很那個啥的親下去了,可是現實就是殘酷的,因爲種種原因,他是萬萬親不得懷裡這個大寶貝的,尤其是昨天老哥還跟自己說,查照片被人刻意攔住的事情。
哎,真***麻煩!
二爺皺着眉頭,用晃晃悠悠的調調拐着何柏很快回到了餃子館。
此時的簫銘信正在打電話,看到弟弟回來了就急忙擺手示意自己的方位。之後匆匆掛了電話。
二爺落座,瞟了一眼老哥問道:“怎麼我一來你就把電話掛了?”
“因爲電話是咱媽打的。”簫銘信邊說邊給兩個孩子倒茶。
“說了什麼?”簫誠拿過杯子喝了一口。
“你猜猜?”簫老大眼裡玩味。
“那是咱媽,我哪猜得着。”二爺稍稍鬱悶。
“嘿嘿,她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方位,順便向我抱怨一下。”
“抱怨?”這倒是稀奇了!
“是啊,”簫銘信把身子靠到椅背上“她剛剛還跟我呢,她說‘你看咱家你弟弟多能耐啊,都知道虎着臉拿自家那點兒勢力背景去嚇唬人家醫院的醫生了,說實在的,他個毛小子算老幾啊,還找人開了人家,哎,真是的,回來可改給他吃頓排頭了!要不然,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笑話來呢!’”
學着老媽的音調,簫銘信說完之後笑的十分古怪,簫誠見了眯起眼睛嘆了口氣,然後拿着筷子開始吃東西。
(花花:大家說這樣的兩個人能分得開麼,能分開就怪了·····哎,祈禱無錯字,先走·····大家要留言啊,要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