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是弄錯了?”蕭何抱着一線希望問何柏,結果何柏搖了搖頭。
“哥 ̄你會不會覺得我髒?”何柏抱着機器貓低着頭問簫誠。
“你丫的再敢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立馬揍你!”簫誠一邊吼何柏一邊把他拉過來正視自己“給我時間,我幫你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不過何柏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怎麼樣,在我眼裡,你永遠還是你,明白不?”
就這樣,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夜晚,十六歲的簫誠給了十五歲的何柏第一個承諾。
打那之後,簫誠經常泡圖書館,既然不能問,那就自己找答案,但是書裡的東西不是太專業就是太膚淺,總之,沒有答案。
轉眼間,簫誠上了高三馬上要考大學了,這期間何柏試着交過女朋友,不過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不是因爲沒感覺分手,就是太合拍變成了“哥們”。而原本要報化學系的簫誠,在最後一次填報志願的時候,偷偷地把志願改成了某所不是很有名的大學的醫學系,而且不服從調劑。
爲此他被家裡好頓罵,甚至要讓他復讀,可是簫誠死活不幹,甚至撂下了狠話,不去那所學校他寧可工作也不再上學,後來家裡見木已成舟,再說兒大不由爺,鬧到最後也就由着他去了。
事後何柏悄悄的找過老師問過這事兒,才知道簫誠和老師談話的時候問過老師哪所大學心理學教的最好,而他報的那一所,理所當然的在老師的答案中。
回到家,何柏氣的放下書包就去找簫誠,見面還沒說話就把他一拳打到了
“我不用你這樣!”何柏上前拉住簫誠的衣領就對他吼“我不用你治!”
簫誠疼的直咧嘴,本來想還手的,可是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孩子他就心軟了“傻子,誰說我要治你了,我是去治別人,你那個又不是病,但是我總得學會開導那些對你有偏見的人吧,畢竟哥希望你活的自由又有尊嚴。”
我希望你笑,你一哭我的心就揪着的疼,你知道嗎小傻子?
成績下來了,市裡第一的高中簫誠的高考成績排全校第三,這是一個考名牌大學都十拿九穩的分數,然而當簫誠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卻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鏡,當然,這裡除了本就知情的何柏還有鬧不過簫誠的簫家老小。
高考之後那個漫長的假期簫誠沒有像別的同學一樣到處去玩兒,他只是每天叫上何柏去圖書館,然後兩個人在圖書館的自習室裡一呆就是一天,何柏複習做題,他在一邊看書,偶爾何柏有不會的他就幫着講講。
後來何柏開學了,簫誠就去四處打零工攢錢,假期快過完的時候有一天他忽然跑到學校幫何柏請了假,然後拉着茫然的何柏直接去了火車站。
“哥!你這是要幹嘛!”看着從小到大都一板一眼的簫誠突然如此瘋狂,何柏有點兒害怕。
簫誠沒搭理他,只是拉着他進了火車站,然後在站口從一個售票窗口接過一個旅行包,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張票,進了站臺才找了幾節車廂就把他推上去了。
直到坐在臥鋪上,何柏的腦袋還是一團漿糊,“哥,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蕭何被他說得忍不住樂了出來“那你還敢來?”
何柏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簫誠笑的這麼灑脫,不由得臉紅了,心裡覺得曬黑了的簫誠笑起來也還是很帥的。
“傻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去西藏麼,咱這就是奔那兒的。”簫誠見何柏不說話,臉紅紅的,以爲他是緊張的,於是急忙就把話說清了。
可是這一說清,倒把何柏嚇到了
“西藏!哥 ̄我沒帶那麼多錢哪!”算算自己兜裡還有多少,大概連五十都不到了吧!
還沒等他算清楚,一顆果凍就砸到了自己頭上。
“我說何柏,我這個哥在你眼裡就那麼沒用嗎?放心吧,我連那邊的旅店都找好了,你好好玩兒就行了。”
“那家裡,學校,還有學習······”他剛上高三,還有好多事兒呀!
“家裡我跟他們說了,咱們倆的爺爺一起出馬,當場就搞定了兩家子,學校那邊留給他們去解釋,至於學習,你不是帶着書呢麼,我幫你你害怕能落下?”
簫誠一句話把事情弄了個乾脆,於是小何同學不再說話,只是紅着臉喜滋滋的吃着簫誠遞過來的一大包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