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誠的生日是週六,何柏週五去找張苑拿戒指。hjs8aa
何柏是新手,所以他本來對於戒指的摸樣是不抱什麼希望的,可是當他拿到戒指的時候,整個人就爲之驚歎了。
原本粗糙的表面被做了拋光和啞光的混合處理,敲打不均勻的地方也被做成流線型,雖然厚度依舊不均,但眼下已經由缺陷變成了個性。
“大的形狀我沒動,其他的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另外,”張苑指着指環上面的一圈“花紋”說道:“這個草書版的簫字我沒有弄到指環後面,我把它整體擴大拉長,呈環狀壓到戒指上了,這樣看上去紋路更清晰,戒指也沒那麼單調,而且,帶的時候還可以把這一面朝外,效果應該也是不錯的。”
何柏聽了連連點頭,心裡驚歎不已。
回去的路上,何柏一邊給餘江城打電話請週六的假,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他張苑爲什麼會打造首飾。
“哎?原來你還不知道呀!?”餘江城驚訝“張苑的父親是南洋珠的海外出口大商戶之一啊,他家又只有她一個,所以那丫頭可是從珍珠的養殖培育到首飾的加工銷售無一不能的呀·····”(由於這一句外國人說得過於糾結,所以花花直接把它寫出來了=_=)
何柏聽後頓時驚得傻在原地。
和餘江城含糊幾句之後,小孩兒拿出手裡製作超優的戒指反覆翻看,心裡不由得感慨這樣的心意是怎樣的大手筆,雖然純銀的戒指本身不太值錢,但這手工要是放到外面,恐怕就價值不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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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驚喜,就是要瞞的緊,纔會突出最後的結果。
何柏本着這一原則,所以週五乾脆跟簫誠發短信說自己學校有事兒,晚上回不去了。因爲他怕自己繃不住,提前露餡兒。可是他不知道,此時的簫誠正處於最糟糕的心態困難時期。
張清浩這次給他的任務雖然不多,但基層實驗的輔助對象竟然是上一週沒合格的那三個優等生。
伴隨着試驗一次又一次的被否認和重複,精神壓力超大的實驗組終於有人爆發,因爲張清浩不在,所以簫誠自然被遷怒,當一個男生再一次被張教授e-mail全面否定的時候,該男生直接把筆記本電腦扔在了地上,巨大的撞擊聲和瞬間分家的電腦將整個實驗室的氣氛拉到了冰點以下。
簫誠一開始並沒有做聲,因爲他知道那個男生有這樣的反應就代表着自己又有大量的數據要處理了,所以二爺依舊不抱怨不吭聲的去進行下一輪實驗的準備,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男生竟然轉身就一把拉住了簫誠的領子。
“小子,是你吧!是你故意把基礎試驗的數據弄出錯,然後讓我們三個難堪的吧!”男生因爲暴怒吼得眼睛都紅了,可是簫誠對此卻只是皺着眉頭壓低聲音說着一句話。
“放手!”
“你放屁!”那個男生繼續在手上用力的同時還不忘放狠話“我告訴你簫誠,你個大二的學生混在研究生班裡,誰***不知道你是走了後門的,我就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們,你小子蔫壞!我說怎麼不論是誰做錯了試驗你都不吭聲呢,感情你***是表面看着誰也不得罪,其實一直是在背地裡下黑手是吧·······”
話還沒說完,就聽嘩啦一聲,那個男生直接被簫誠推出了能有兩米多遠,然後一屁股摔了個四腳朝天。接着,還沒等他說話他就被簫誠像拎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別跟我動手,不然我可以讓你在醫院度過這個學期。”二爺一張臉前所未有的黑,之後他把那個連眼鏡都不知道掉到哪裡的男生扔給站在一邊的同學。
“學長,”簫誠整了整衣領,“我承認爲了進這個研究生班,我是走後門了,但是,我敢說我從來沒有在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實驗基礎數據裡一點兒動過手腳,至於你爲什麼沒有通過,我想這是你和張教授之間的問題,請你不要再遷怒於人,因爲這樣實在是太難看了。”
二爺說完直接轉身走人,不過這次實驗室的大門被他摔得震天響,以致整個走廊都跟着震了一震。
出了實驗樓,簫誠直奔體育場,找到沒人的地方坐下,然後順手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
嗆辣滾入身體,伴隨着煙氣搖曳攀升,二爺心裡終於也平靜了一些。
其實他也鬧心,話說那種試驗一次次的重複怎麼可能不心煩,再說那是**實驗,爲了看反應,每一隻都有標籤,所以每個個體的基礎數據都有所不同,每重複一次,除了數據都要重新採集之外,那些生命還就都有可能因爲熬不過下一次的實驗過程而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簫誠討厭這樣,真的討厭,這種感覺就像是學術論文裡提及的神經反映抗壓能力試驗一樣,國外通過猿類的持續電擊試驗來總結生物的耐受能力。他們在文章裡說持續電擊的猴子可以活多久,間歇性電擊的猴子可以活多久,多少隻試驗之後,某某試驗所最終得出結論,持續電擊的實驗體比間接電擊的實驗體活得更長久。
他們說這樣,他們說那樣,他們說了那麼多,卻沒有人在此之中提及一絲那些生命在這個過程裡承受的痛苦。
其實相比於辛苦和抱怨,簫誠更在意的是那些因爲不必要而犧牲的生命。是,老鼠是四害,小白鼠天生就是實驗體,那是它們的命,這一點,二爺明白,但是,他心裡還是固執的覺得我們可以殺死它們,但我們沒有折磨它們,懲罰它們的義務,所以,這一次發飆,老實講,與其說是那個不長眼的男生蒙着腦袋撞了南牆,還不如說是給了簫誠一個發泄的出口。
不過一個小時後,簫誠在接到張清浩的電話之後他還是回去了,因爲實驗還是要繼續的,沒辦法,誰叫這是他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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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何柏知道簫誠一般早上八點之後纔不在家,所以小孩兒在回去之前特意跑了趟市場,藉着早上的時間去買了好多東西。
大包小裹的將東西拎回家之後,何柏二話不說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把各種食材收拾好,好爲晚上一展身手而作準備。因爲不知道簫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小孩兒只能在上午把排骨和雞湯先燉好。
香氣滿屋,看着時間已經直指下午一點,何柏忽然想起來他忘了買蛋糕,所以小孩兒趕緊把廚房收拾一下,之後胡亂塞了兩口吃的就直奔了商場。
週末商場里人很多,何柏趕去好評的蛋糕店的時候,中等大小的蛋糕已經賣光了。沒辦法,他只能跟服務員說自己要加急訂一個。
要說商品型經濟也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有錢好辦事兒。就這樣,某何選好蛋糕,交了錢簽了單子,之後人家告訴他四個小時之後來取,他這纔算暫時辦完了這件事兒。
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何柏念着家裡剩餘的東西都是快炒,一個小時也夠了,可是從商店回家再回來,那這個驚喜就有可能被簫誠先發現了,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趁這個機會去他們學校去找他,反正到時候兩個人從他學校回來再去商場也是順路······
想到這兒,小孩兒把揹包往背上一甩,直接奔着地鐵站樂顛顛的就殺去醫大了。
因爲實驗組其他的人都跑到圖書館找文獻去了,所以此時的簫誠正一個人在實驗室裡整理着各項數據。按理來說,這會兒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可是沒想到,張清浩竟然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
老張進門就是一臉厚笑,所以即使簫誠明知道他的安排是故意的,他也沒有發作的理由。再說二爺一向尊師重道,於是,這對師生之間的感覺一時間很是微妙。
張清浩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現在心情不好,所以只得樂呵呵的靠過去,然後半帶着討好的對簫誠說:“小子,昨天我聽說你生氣了?”
簫誠擡眼掃了他一眼,擺明了是在問他爲什麼要明知故問。
“哎 ̄”張清浩先是擺出張苦臉,之後一伸手攬住簫誠的肩膀說道:“baldwin,你也要體諒爲師啊,爲師也是不得已啊,你看,我是真的鎮不住········blablabla······”
閒來扯皮,老張本來是要調節氣氛的,不過可惜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實驗室的門就被人粗暴的打開,之後簫誠就看到他家何小柏同學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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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柏本來想給簫誠一個驚喜的,可是當他跑到實驗樓找到那間實驗室的時候,隔着門玻璃他就看見一個男人正低着頭和簫誠說着些什麼,而且他把手放到簫誠的肩上不說,之後那隻手竟然還有順着簫誠的胳膊往下摸的趨勢!
教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何柏一看就皺了眉毛,他擡手剛想敲門,可是忽然他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哥畢竟是在上課,自己突然貿然闖進去,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楚的萬一再弄錯了,那可就尷尬了。但是當那個男人擡起頭,何柏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只覺得連後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大概是同類的直覺,何柏僅憑第一反應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同性戀!
心中嚇得一哆嗦,何柏等不及多想,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你要幹嘛!”
何柏推門後也不管簫誠驚訝的眼神,走過去一把就把張清浩推開了。
張清浩也被突然闖進來青年嚇了一跳,再被他這麼突然一推,一個站不穩他的腿就直接磕到了實驗臺上,受了震動的試驗上立刻一片狼藉,試管架子倒了好幾排,還有不少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可是何柏哪管得了那麼多,怒視着眼前的男人,他甚至不敢想他今天要是不來簫誠會不會被這個人吃掉!
簫誠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何柏,小孩兒整張臉白的像是遇到鬼一樣,他站起身試着去拉何柏的手,可是卻被何柏甩開了,再拉,又被甩開。
這下簫誠也有些火了。
“小柏?!”簫誠一把拉住何柏的胳膊,語氣中帶着隱隱的怒意。“你在幹什麼?”
“哥你放開我!”何柏回頭衝簫誠吼了一句,然後回頭繼續怒瞪着張清浩說道:“你就是張清浩吧,既然沒人,我也就沒必要繞圈子了,你說,你到底想要對我哥幹什麼!”
“何柏!”簫誠拽過何柏,手上暗暗一用力就把人擒住了。
何柏疼的直咬牙,可是他就是不肯轉身,簫誠知道他犯了牛勁,於是是什麼都沒說,和張清浩點了個頭就把何柏拉出去了。
站在走廊的拐角,簫誠鬆開了手,可是臉色卻很難看,何柏一開始還不服,可是當他發現簫誠真的生氣,他就立刻蔫吧了。
耷拉着腦袋揉手腕,何柏知道自己今天雖然帶了運動護腕,但就憑簫誠的手勁兒,自己的手腕是青定了。
實驗樓本來人就少,再加上今天是週末,所以走廊裡格外的安靜。
簫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何柏,“你怎麼來了?”
何柏本來想說今天是你生日,你都好久沒回家了,我想你了之類的話,可是當他聽到簫誠疲憊的語氣他的逆鱗就張起來了,語氣也連帶着泛了酸氣。
“怎麼,我不能來麼?”
其實要講平時,簫誠一定聽得出來何柏只是泛酸吃醋了,可是現在他也在氣頭上,所以也就沒聽出這其中的意思,他只當何柏是被自己慣壞了,於是難得的,他拿出了兄長的架勢,嚴肅的問何柏
“小柏,你在鬧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學校,還有,那個人是我現在的老師,你不但突然闖進去,還動手,你這麼做像什麼樣子?你的禮儀道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何柏站在那裡不說話,只是嘴巴抿得緊緊的,一臉的倔強。
簫誠見自己說了半天都沒什麼作用,於是就換了態度,他壓住火氣對何柏說“和我去跟人家道歉。”
說完他就去拉何柏的手,可是沒想到何柏一下子就閃開了。
“我不去!”
“何柏!”簫誠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大神冷着眼睛看向小孩兒,語氣也完全掉到了冰點以下。“你問別人要幹什麼,那麼你又是來幹嘛的?給我找麻煩的麼?”
“我沒有!”何柏擡起頭,伸手指着進實驗室的門“哥,你那個老師,那個老師對你沒安好心!他,他是個同性戀!”
何柏本來不想說的,因爲他沒證據,可是從那個男人的眼神,那種笑容和那種行爲,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不會判斷出錯。人類的直覺在遇到同類的時候總會異常的靈敏,尤其是這種時候,他怎麼能掉以輕心!
可是他忘了,忘了簫誠現在的感覺,所以當他將底牌拖出的時候,他看見簫誠不但沒有追問,反而笑了,那種笑容很諷刺,帶着無奈和失望,隨後,他聽見簫誠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對自己說“何柏,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爲你自己是同性戀,別人就都是同性戀!”
(花花:今天寫着寫着就寫多了,希望看着還算順,本來要分兩章的,可是懶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分割線,大家有沒有迷糊,其實總的來說就是二爺心情不太好,何小貓對張教授本來就不對付,然後又被他家二爺潑了冷水······於是虐了,錯字什麼的,以後改,上一章找到五個······慚愧的捂臉。花花超感謝各位的留言!神馬叫動力!這就是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