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甩不開他的手，手腕被姜北辰捏得生疼，妥協得也就沒再去掙扎，擡頭對上他雙眼回答得很乾脆。
“你。”姜北辰被我激怒了，我知道他最不喜歡我不聽話的樣子。
“我怎麼樣，每個人想要掙錢的方法千百種，我不過是在選擇我所能做到的其中一種罷了。”姜北辰怒，一想到前段時間吳局長說的話，我也有怒氣。
“你真是……”他甩開我的手，對我咬牙切齒。
“姜總是想說我賤吧。”我看着姜北辰的側臉，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是喜歡我的，可是爲什麼爲了他的事業他可以做到如此，難道在姜北辰的眼裡我真的就是微不足道，只是作爲他生理需要和工作上的工具？
他瞪我，不說話。
兩人沉默片刻，姜北辰轉身就走。
我鼻翼一酸，險些就流眼淚，可我怎麼會在姜北辰面前哭，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這些年來所有的委屈一簇激發，家庭，事業，愛情，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爲了所謂的這些目標在努力，可我終究得到了什麼。
我沒有一份乾淨的事業，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直到現在，我甚至還不能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呂芳華的女兒，她是有了精神病，可若不是在她精神失常時透露了那件事情，我甚至不可能在我的身世上起疑。
呂芳華的精神病，和我身世有關，這是我這些年來唯一確認的事情。
對於人人嚮往的愛情，我更沒有奢望，可是我也想要，當我遇到姜北辰的那時候起，我也想要一份屬於我自己的愛情。
“姜北辰。”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他聽到我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能停下來我挺意外的，我朝姜北辰走去。
在他身後，我鼓足了勇氣問他，“難道你的心裡除了事業，真的沒有在意過我？”
我不知道姜北辰會給我怎樣的回答，這些年來我一直隱忍着，對於愛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再隱忍。
他就要和林舒結婚了，如果此時不說，我怕今後再也沒有機會。
“我只想問問姜總，這三年，你有沒有愛過我。”我鼓足了勇氣，反正被姜北辰嘲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哪怕，愛過一點點。”
我終於卸下一切的僞裝，在他面前表現出女人軟弱的一面。
姜北辰背影微動，不回答。
或許，這就是他做事的風格，我得不到他的任何承諾，甚至是感情上的憐憫。
姜北辰的態度已經明顯回答我了。
我笑得有些牽強，“呵，既然如此，那我祝福姜總。”
我沒有失戀過，當初和楊宇分開，心裡爲了我的家庭背景有幾分失落，可轉念想想，金錢怎麼去和感情相提並論，想通這件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難過可言。
可是現在面對姜北辰的態度，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撕心裂肺。
疼啊！
“喻葶。”瞬息，姜北辰叫我。
我擡頭看他，姜北辰回過頭來，再次將我打入谷底，“我從未對你動過心。”他稍有停頓，最後還是說了，“因爲我是生意人。”
對，我差點忘記了姜北辰是在商業場上叱吒風雲的生意人，他如此高高在上，我卻如此卑微，我們都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人，他怎麼可能愛上我。
我不死心。
吸了吸鼻翼問他，“如果可以，姜總能否告訴我，你對林小姐呢？”
他嘴角微動。
“關於感情，這是我問姜總的最後一個問題。”
“她和你不一樣。”
姜北辰說着，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很多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才清，我看不透姜北辰，可我終究知道我在感情的世界裡輸給了林舒雅，這個南城所有女人對羨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