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不相信。
但看他的臉色那麼認真,也深知他的爲人,只能淡淡一笑,“是嗎,恭喜!”
轉身就要進病房,卻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滾!”
我想要掙脫,卻被他的呵氣弄得渾身癢癢,忍不住撲哧就笑出來。
出院後,於月兒偷偷問我,到底是喜歡姜總多一些,還是喜歡宋澤多一些。
不知道如何回答。
宋澤將來絕對是位好丈夫,因爲他太寬容了,跟他在一起,輕鬆毫無忌憚,但對我來說,卻缺少些什麼,更重要的是,我從骨子裡認爲自己不配他。
而姜北辰,面癱,冷酷,一言不合就施/暴,寵愛你的時候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他的激/情讓我從心底喜歡,但我也很明白,我跟他地位身份懸殊,大家只不過是有些感情的牀上炮/友而已。
似乎已經註定,我的未來將孑然一生。
“睡了,明天還要上班!”我翻個身閉上眼。
於月兒從身後抱住我,柔軟的身體貼得那麼緊,嘴裡嘟囔幾句,“姐,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啊,別最後像小非姐那樣,我會很心疼的!”
心頭一暖,捂住她的手,剛要說話,身後就傳來輕微均勻的酣聲。
未來在哪裡?未來的路要怎麼樣?
失眠了。
坐在辦公室裡,只覺得頭有些暈暈的,施了好幾層粉底也沒蓋住黑眼圈,於是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準備休息一下。
這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像只發狂的瘋牛一樣就衝進公司。
“喻葶,你給我出來,你個賤人,女表子!”
立刻走出辦公室,那女人看到我直撲過來,伸手就扯我的頭髮。
自從上次的在老董事長的壽宴上,林舒雅把我的假髮扯下來之後,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扯我的頭髮,立刻擡腿就踹在她的小腹部。
那女人“哎喲”一聲就坐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
定睛一看,是杜心如。
在醫院裡她帶人圍毆羞/辱張小非,於大叔把她抓進去吃了幾天公家飯,現在估計是剛放出來。
一張臉黃慘慘的,頭髮也亂蓬蓬,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皺褶,倒挺符合她這潑婦的形象。
她這樣子,保安能讓她闖進來?
往公司外面看看,門口隱隱有保安站在那裡,但卻並不進來。
公司裡的員工似乎也在忌憚着什麼,有想上來幫忙的,卻又偷偷往外面瞄。
米雪抓着一個鍵盤擋在我面前,悄聲道,“林小姐在外面呢!”
冷笑,爲了報復我,林舒雅還真是什麼招都能使出來。
杜心如緩過氣,立刻又過來,但現在我是兩個人,我負責踹她,米雪拿着鍵盤就是一通亂砸。
最後,杜心如就坐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大聲咒罵。
笑盈盈的看着她,彷彿在看戲一般。
我現在也算是領悟到打架罵人的妙招,任對方再羞/辱你只不氣,對方則會氣得跟癩蛤蟆似的。
杜心如就是這樣。
氣得索性在地上裝死。
我懶得再理會,徑直回自己辦公室,倒杯咖啡悠閒自得的喝着。
這個時候顯然是需要林舒雅上場收拾殘局了。
只見她踩着高跟鞋,挺着小胸/脯,傲慢進來,先看看地上的杜心如,再狠狠瞪向辦公室裡的我,隨後轉向米雪,“上班時間打架,造成這麼惡劣的影響,你,被開除了!”
米雪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忍不住求助的看向我。
我招招手,“米雪,把昨天簽訂的合同整理一下,我要用!”
米雪立刻得意的一甩頭,整理文件去了。
林舒雅衝進我辦公室,“喻葶,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司不是你的!”
“林小姐,公司也不是你的呀!”我莞爾一笑,“大家都是股東,不過嘛,我比你多百分之五,所以決策權,在我!”
“你,你等着!”
我聳聳肩,拿起電話,“姜總,好的,我馬上到辦公室。”
林舒雅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看她的樣子似乎要站向姜北辰的辦公室,但最終她還是恨恨開跺腳,離開了公司。
她一走,保安自然趕緊進來,把還在那撒潑哭滴的杜心如給拖了出去。
微笑着走進辦公室,姜北辰看着我,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我以後真要多注意了!”
“注意個屁!”
立刻就被他拉入懷中,大手在我身體上肆/意揉/搓,“看來你很喜歡粗/魯啊!”
……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走出辦公室,身體上的滿足,但精神卻更加疲怠,眼睛幾乎快要睜不開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往沙發上一歪,就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着姜北辰的衣服,上面的味道清新而又溫暖,抱着那衣服發了一會兒小呆,這纔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氣的原因,我這一陣子總是感覺到特別疲憊,最大的願望就是躺在牀上睡他個三天兩夜的。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條縫,米雪露出半邊臉悄悄往裡面看,見我笑她立刻臉一紅,“喻小姐,你醒了,要不要我幫你帶飯?”
“不用了。”看看時間,我這一覺直睡到午飯點了,又伸了個懶腰,“你等我去下洗手間,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米雪連連點頭。
我洗了把臉,重新補好妝,米雪挽着我的手臂,說說笑笑的下樓走向公司附近的小吃街。
“喻葶,喻葶!”模糊的聽有人叫我,回頭四下看看,宋澤笑嘻嘻的跑過來,“吃飯啊。”
“廢話!”要了兩碗麪,直接向宋澤一撇嘴,“付錢!”
“一碗多放青菜,多少錢?”宋澤好脾氣的呵呵一笑,“我再買點小菜來!”
我點點頭,他知道我一根麪條可以吃掉整盤的青菜。
說是小菜,卻是四五樣菜,都是我愛吃的,正好肚子也餓了,我也不客氣。
但米雪那小丫頭卻突然變得異常斯文起來,麪條都是一根一根的吃。
看她羞紅的小臉,再看宋澤笑容滿面的替我夾菜,忍不住要笑,小姑娘這是在思/春了啊。
吃過飯,剛要離開,宋澤把我拉到一邊,“我爸讓我問問你,那天他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猛然想到宋先生要讓我做他乾女兒的事,心裡着實的疑惑,我即沒背景,當然他也不可能包/養我,爲什麼他非要認我做乾女兒呢?
商場上的生意人,我最瞭解不過,從來都是無利不趕早的,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難道只是因爲我是宋澤的朋友?
“我再考慮考慮!”想要一口回絕,但還是轉了口風,畢竟這樣的事,在我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本身就是個愛錢愛利的小女人。
“我爸說的什麼事,讓你考慮這麼久?”
宋澤還矇在鼓裡,我看着他,腦子微轉立刻一笑,“你爸要認我做乾女兒!”
“不行!”宋澤立刻頭搖得像撥楞鼓一樣,“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你不同意算個屁!”我轉身要走,卻被他拖住,“喻葶,真不能同意的,真的,你聽我的沒錯!”
我盯着他,難道這傢伙知道什麼?
“你想啊!”宋澤更加神秘,“你做了我的乾妹妹,以後我們還怎麼結婚?那就是亂/倫了!”
“滾!”我直接一腳就踢出去。
宋澤呵呵笑着跑開,卻還不忘回頭大叫,“千萬不能答應哦!”
等到宋澤跑遠了,米雪這纔過來,滿臉羨慕,“喻姐,真羨慕你,認識的每個男生都那麼帥!”
淡然一笑,和她慢慢走着回公司去了。
下午依舊沒有太多工作,想着早上出門的時候,多多說想吃路口賣的炸奶皮,那家的生意特別好,所以想着早點回去給他買。
因爲我身體的原因,一般公司裡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姜北辰總是會讓我早回家休息。
來到路口,正好沒有人,買了奶皮就往家走去,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路虎呼嘯的我眼前駛過。
雖然只是一剎那,我卻看清車裡坐的兩個人。
姜南興和林舒雅,他們倆怎麼能搞到一起?
想到從前姜南興一心想拉攏我來對付姜北辰,心裡有些發沉,如果他和林舒雅勾結在一起,那姜北辰?
但或許林舒雅根本不會理會姜南興,畢竟她也是深愛着姜北辰,而且她現在還是姜北辰名義上的未婚妻,將來那些股份她也有一份!
想着回到家,見到多多那歡迎的小胖臉,所有的煩惱立刻煙消雲散,立刻就和他打鬧在一起。
直到快睡覺的時候,纔想起拿起手機看看有什麼信息。
四個未接來電,全是劉院長的。
心中疑惑,多多雖然是於大叔和嬸嬸一起領養,但劉院長完全知道,多多還是跟我生活在一起,打這麼多電話,難道有什麼不放心?
看看時間太晚,想着明天再給她回過去,不料劉院長又打了過來。
“劉院長!”
“喻小姐!”劉院長語氣很沉重,“有人告我們福利院利用孩子謀財,所以,法院判決我們要把今年所有送養出去的孩子全部接回來!”
我立刻就炸了!
“是哪個混蛋告的,我立刻就去找他!”我氣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你還記得那個向太太嗎?”陳院長微嘆一聲,“前兩天她又回來了,還是要領養多多,聽說多多被領養走了,大鬧一場,然後第二天法院就發來了傳票!”
我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請劉院長幫我約那個向太太,我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難不成法院是他家開的!
“喻小姐,她家很有些勢力的。”劉院長微嘆幾聲,答應幫我約她,掛斷了電話。
於月兒見我臉色發青,渾身哆嗦着直說不出話來,立刻叫來大叔嬸嬸。
俯在嬸嬸懷裡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把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奶奶的,欺負我老頭子一輩子小警察是吧!”於大叔立刻暴吼起來,嬸嬸趕緊去捂他的嘴,“你個老頭子,小心別嚇醒了多多!”
“葶葶,你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她爹就是市委書記呢,我也得把這個理給講清楚了!”
一夜幾乎無眠,終於熬到天亮,一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沒有心情上班了,給姜北辰請假,但偏偏姜北辰要帶我去籤一個合同,而且非常重要。
只能先梳洗打扮,於大叔把我送到公司,約好下午一起去見那個歹毒向太太,他這才離開。
姜北辰歪着頭打量我,搖搖頭,“喻葶,你再能吃,也不能照撐着的吃啊!”
哪有心思理會他的譏諷,只當什麼也沒聽到,低頭裝着看文件,其實在想見到那個向太太要如何才能讓她入撤回訴訟。
因爲牽扯到多多,還有更多被拋棄而重新獲得關愛的孩子,儘管我內心憤怒異常,但我很明白,這個火暫時不能發!
“看來回味無窮!”
我狠狠瞪他一眼,“姜總,是不是你很希望我做人盡可夫的女人?”
姜北辰臉色一沉,我冷哼一聲,活該!
一路無話直達飛海五星酒店,簽訂合同的那家是大公司,年純盈利近乎一個億,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長得肥頭大耳,地中海的髮型梳得一絲不亂。
臉胖還故意架着一副金絲眼鏡裝斯文,但鏡片後面的腫眼泡看到我的時候,立刻就透出淫/猥之光。
一陣反感,連他伸過來的手都沒接,只是淡淡一點頭,“董總好!”
“哈哈哈,好好好!”我拒絕的那麼明顯,董軍卻沒有半點尷尬,竟然還靦着臉一把拉住我的手,又拍又捏又搓,油膩膩的讓我直泛噁心。
姜北辰只是喝茶,眼皮不擡什麼也不說。
自從我擁有北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之後,這些場面上的合同我幾乎都不再出面,像這種不安好心的傢伙,我更是直接拒到他們臉上去。
但現在,看姜北辰的神色,似乎這筆訂單非簽不可,只能強顏歡笑,拿過合同,“董總,你看這合同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沒有什麼不滿意。”豬蹄子一樣的胖手開始伸向我的大腿,隔着絲襪開始磨/搓。
“既然董總滿意,那就簽了字,然後喝一杯酒祝我們合作愉快啊。”
“先喝酒再簽字,都是一樣的!”董軍腫眼泡根本都看不到眼仁,喉頭一陣陣發堵,立刻拿起酒杯一飲而幹,壓下那份噁心。
“喻小姐,好酒量!”老傢伙又玩花樣了,非要跟我喝交杯酒。
那張泛着油光的胖臉離我那麼近,大豬嘴呼出的臭氣薰得我無法呼吸。
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暗中踢了姜北辰一腳,姜北辰卻站起來就要出去。
立刻冷笑起來,突然,我明白,原來在姜北辰的心裡,我永遠都只是生意場上的一塊誘餌。
姜北辰走了出來,老色/鬼更加肆無忌憚,大胖手開始攬我的腰,臭嘴不時就往我臉上湊。
端着酒杯的手開始發抖,真想把這酒直接泌在那老東西的臉上,但爲了合同,我忍了,因爲那錢,也有我的一份!
“喻小姐,今晚我在亞達訂了總統套房!”
老色/鬼索性抱住我,就開始啃我的臉,我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
董軍的大胖臉頓時一片青黑,拿起桌上的合同“哧哧”幾下撕得粉碎。
胸口只覺得似壓了一塊大石,堵得我喘不過氣來。
姜北辰會撕碎我的!
包廂的門開了,姜北辰冷着臉走進來,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滿臉傲慢的董軍,緩緩走到我身邊。
我以爲他要責令我向董軍道歉,我已經做好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準備,我倔強的昂着頭。
“嗤!”姜北辰竟然笑了,拿起手帕替我探拭臉,“那豬那麼臭,我還以爲你喜歡呢!”
“姜北辰!”董軍怒了,“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小小的北辰集團收購了!”
“好啊!”姜北辰眉頭一挑,“我不貪心,一個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你那個破公司,我根本看不上眼!”董軍氣急敗壞立刻就要出去,但包廂的門卻怎麼也拉不開了。
“你看不上我的公司,我可看上你的公司喲!”姜北辰笑得燦爛起來,一般看到他這個笑容,我就知道董軍要完蛋。
“十個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姜北辰一步步逼近董軍,“董總可以考慮一下!”
“做夢!”董軍臉色已經有些鐵灰,卻還在硬撐。
“董總膝下無子吧!”姜北辰順勢坐在一個椅子上,“貴夫人叫向美芬吧,貴夫人這半年來總共領養了三個孩子,我想知道這三個孩子現在何處呢?”
向美芬?莫非就是那個向太太?
立刻看向姜北辰,姜北辰微然一笑點點頭,“就是搶多多的那個向太太!”
果然是蛇屬一窩,老婆那種德性,原來她老公也是個混蛋。
董軍已經有些站不住,隱藏不見的眼仁此時終於露了出來,“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並不知道什麼!”姜北辰攤攤手,“我只知道,可以用十億來購買天馬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你,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吧,一分鐘!”姜北辰擡起手腕,“如果你不答應,而你太太快你一步的話,不知道這吃公家飯的好事,你們兩口子會不會爭搶呢?”
“我賣給你!”董軍立刻答應下來,他似乎還怕姜北辰反悔,直接拿出紙筆起草合同,簽下自己的名字。
事情反轉太快,走出酒店的時候,我都是一頭的霧水,到底是什麼把柄,能讓董軍甘願把百分這四十一的股份低價轉讓出來,要知道天馬集團可是全國機電產業的龍頭老大啊。
“給於大叔打電話,下午的約定取消了。”
姜北辰身軀挺直的坐在那裡,眼睛直視前方。
他都知道了?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北辰轉過頭傲慢的瞥我,“以你的智商,講起來太麻煩!”
姜北辰從不講笑話,所以車廂裡有些冷,但隨即傳來輕微笑聲,司機終於回過味來了。
在我的軟硬兼施,順帶着色/情的誘/惑下,達到滿足的姜北辰這才大概說了一下事情原由。
早在向太太非要搶多多的時候,姜北辰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在一些企業家的聚會上,他也見過幾次這個向太太,也知道董軍膝下無子,按理說領養個孩子確實也無可厚非。
但像董軍,向美芬這樣的大戶人家,這種絕後的事情一般都是家醜不外揚,就算領養,家族裡找個孩子繼續遺產還不簡單,爲什麼偏偏要到福利院來領養,而且口口聲聲非要多多不可?
姜北辰就找私家偵探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向美芬在短短半年內竟然領養了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特徵,白白胖胖天生富態。
再接着查,向美芬這領養這些孩子之後,立刻會帶他們出國,回國後孩子就沒有了,有人問起,她就會說突染急病搶救無效死亡。
一個還好解釋,兩個,三個,尤其是這次向美芬回來竟然還去福利院要多多,劉院長打不通我的電話,就給姜北辰打了電話。
本來這事姜北辰不想過問,做爲一個生意人,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是他的爲人原則,但現在牽扯到多多,他立刻讓那偵探把結果傳過來,雖然還不知道那三個孩子的真正死亡原因,但過程很蹊蹺。
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一出。
“向美芬是不是心情變態,這種人你還放過她?”爲那三個孩子心疼,又替多多慶幸,但更多的是憤怒。
“董軍風/流成/性,向美芬懷疑那些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你早把真相說出來,爲什麼還要讓那老東西佔我便宜!”我已經洗了兩遍澡了,還是感覺身上油膩膩的。
“看看你是不是容易上鉤的魚!”姜北辰又把我壓倒在牀上,“那老頭子可比我有錢多了!”
“北辰!”嬌/媚的叫着他的名字,摟住他的脖子,小嘴就湊上去。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叫他的名字。
“妖精!”姜北辰笑着貼過來,突然臉色一變,眉頭幾乎快要擰到一起去了。
我咯咯笑起來,因爲我咬住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