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換了衣服,原本是馬上要離開的。步子稍稍的頓了頓,返身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出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放在小桌上,說道:“在家記得鎖好門,有事打電話。”
從來這兒起,他就沒見過喬洛西用手機。她之前那手機也不知道是放哪兒去了。
喬洛西是沒想到他會特地的給自己留電話號碼的,心裡變得暖暖的,突然踮起了腳尖在陸孜柇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煙味夾雜着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喬洛西微紅了臉,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好。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陸孜柇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親自己的那麼一下的,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的有那麼些失神。但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是有些不自在的,應了一聲,轉身快速的出了門。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巷裡,直到看不見了,喬洛西這才關上門。拿起了桌上那個電話號碼來。在屋子裡蹦跳了一圈,這纔拿着紙條躺在牀上,默默的記着。
陸孜柇趕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馬上就要走了,這種突發狀況並不多,他坐進車裡便問同行的人:“怎麼回事?”
那人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喬老闆好像挺急的,應該不會是小事。”
陸孜柇就點點頭,抿抿脣,沒有再說話。
車子很快駛動,他閉上眼睛假寐着。下巴上似乎還有柔軟的觸感,他有那麼些恍惚。
喬洛西再次見到陸孜柇時是在三天後,他風塵僕僕的,一身的疲憊。
他回來時已是深夜,喬洛西起了牀,原本是要給他弄東西吃的。他卻是自己已經吃過了。
他這次回來是沉默了許多的,喬洛西幾次想和他說話也未搭上話。衝了澡之後他就直接倒頭睡在了地鋪上。
比起這段時間的緩和,他今晚是有些不對勁的。喬洛西莫名的有些不安,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快要天明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喬洛西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了牀,陸孜柇已經起來一會兒了,早已經洗漱完畢。
他看起來倒是和以往沒什麼兩樣,彷彿昨晚只是累過頭了一般。見喬洛西起來,他就問道:“想吃什麼?”
他說着順手拿起了牙刷,給喬洛西擠了牙膏。
喬洛西是受寵若驚的,看着他動作,說道:“你餓了嗎?家裡有面條,等我洗漱後就煮麪。”
陸孜柇將牙刷遞給了她,說道:“不用,出去吃。”
前幾天纔出去過一次的,喬洛西這下就側頭看向了他。
陸孜柇並沒有看她,看了看時間,說道:“那邊有一家早餐店,蝦餃蟹黃包都不錯。這時候過去應該能趕得上。”
昨晚睡得晚了,今早兩人都是起得有些晚的。現在已經九點了。只是天氣陰沉沉的,不怎麼看得出時間。
喬洛西原本是想就在家裡吃的,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乖乖巧巧的應了一聲好。
因着要出去,她的動作比平常快了幾分。等着洗漱完,陸孜柇就帶着她往外邊兒走。
他邊走邊看時間,走了那麼幾步他的腳步就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喬洛西一眼,說道:“我今天休息,想去哪兒玩?”
從喬洛西過來,除了晚上去逛夜市,兩人是沒出去過的。
他昨晚那樣兒。今天再說出去玩,喬洛西是受寵若驚的。她自然是高興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去哪兒都行嗎?”
她的眼中是帶了那麼幾分的期待的。
陸孜柇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喬洛西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走了幾步,擡頭看向了陸孜柇,眼巴巴的說道:“那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陸孜柇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提出去看電影,稍稍的怔了一下,點頭應了一句好。
喬洛西這下就興奮了起來,說道:“那待會兒我們吃過早餐就去買票。”
陸孜柇就嗯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問道:“還想去哪兒?”
喬洛西這下就疑惑的看向了他。陸孜柇抽出了一支菸點燃,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有一整天的時間嗎?”
喬洛西就哦了一聲,她除了看電影之外是想不出去哪兒的,稍稍的想了想,就說道:“去哪兒都行,你做主就是。”
陸孜柇這下就看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嗯了一聲。
兩人這樣兒倒是有些像約會,喬洛西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起了些有的沒的事來。
陸孜柇倒是時不時的應上兩聲,兩人很快出了巷子,早餐店那邊現在的人已不多。陸孜柇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讓喬洛西點吃的。
喬洛西現在是一點兒也不肯浪費的,只點了兩人的分量。陸孜柇在她點完之後問了店裡的招牌點心是什麼,讓侍應生上兩份過來。
不過出去吃了一次,他就記得她的口味了。
喬洛西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想替陸孜柇倒茶,陸孜柇卻先一步拿過了茶壺,倒起了茶來。
喬洛西收回了手,沒話找話般的問道:“就休息今天嗎?”
陸孜柇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嗯了一聲,隨機將倒好的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人少,兩人點的東西沒一會兒就送了上來。陸孜柇並沒有怎麼吃,喝了一碗粥就放下了勺子。抽出了煙出來抽着,看着喬洛西吃。
這店雖是不起眼,但東西卻是挺好吃的。喬洛西的胃口一向好,吃得挺歡的。
陸孜柇吐了口煙霧,透過煙霧看着她。有那麼些的恍惚。他是沒怎麼仔細看過她的,現在看才發現她其實長得挺好看的。巴掌大的臉,鼻子小巧精緻,嘴脣嫣紅嫣紅的。
她是素面朝天的,但皮膚是白皙光滑的。看不見一點兒別的印痕。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收回了視線。喬洛西雖是努力的吃,但桌上的東西仍舊是沒有吃完的。
見她放下了筷子,陸孜柇就站了起來,說道:“走吧。”
這邊倒是沒有電影院,得往城區那邊去了纔有。陸孜柇原本是要打車的,但人並不多,喬洛西堅持要坐公交車。
陸孜柇倒也由着她,換了零錢。跟着她上了車。
這邊是公交車的終點站,開始的時候人不多,過了兩站後人就多了起來。有老人和孕婦上車,陸孜柇就站了起來,將位置讓了出來。喬洛西見他站起來,也跟着站了起來。
公交車是搖搖晃晃的,陸孜柇就讓喬洛西拉住她的手臂。喬洛西這下倒是聽話的很,乖乖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車子晃動着,喬洛西的頭時不時的會撞到他的胸膛。他就伸手扶住了她。避免她被人擠。
兩人的姿勢是挺親密的,最後喬洛西索性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是溫熱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着。喬洛西就那麼依偎着,時不時的用臉蹭蹭。
她抿着脣,笑得是傻傻的。
陸孜柇倒是任由她蹭着,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擠了那麼久纔到地兒,人多車裡悶熱,陸孜柇是出了身汗的。喬洛西並未被擠到。倒是神清氣爽的。
到了電影院,陸孜柇就去買了票。並不是週末,電影院的人寥寥無幾,並不用排隊。
電影是還有那麼會兒纔開始的,買了票,他也不問喬洛西要吃什麼,給她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倒是像男朋友似的。
喬洛西笑得有些傻傻的,說話的語氣裡更帶了幾分的討好。
一場電影就只有他們倆人,放的是悲劇的愛情片兒,喬洛西邊吃着爆米花邊哭得稀里嘩啦的。
陸孜柇全程都沒有什麼表情,偶爾會抽了紙巾遞給她。他時不時的走着神,看到了最後,連電影中的主人公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他是沉默的,話也很少。待到出了電影院,才側頭去看喬洛西,問道:“想去哪兒?”
喬洛西哭過,眼睛是紅紅的,連帶着鼻尖兒也是紅紅的。看電影都看得哭了,她是不自在的,就說讓陸孜柇隨便。
陸孜柇雖是來這兒有一段時間了,但對這座城市是並不熟悉的。他沉默了一會兒,就帶着喬洛西去路邊攔車。
等到了地兒,喬洛西才知道他竟然是帶自己來這邊的海洋館。這兒是挺出名的,但作爲本地人來說,這兒是沒有任何的新鮮感的。
這邊除了海洋館還有別的本地特色的建築物,賣着些小玩意兒。還有吸引小孩子的簡單的遊樂設施。
她又不是小孩子,他竟然帶她來這種地方,還真是一點兒浪漫細胞也沒有。簡直就是一木頭。
陸孜柇很快就買了海洋館的票,然後就帶着喬洛西往裡走。
這邊的海洋館並不大,來的遊客多半都是帶小孩的。兩人來得巧,正要遇到海豚表演。陸孜柇就坐了下來,示意喬洛西看海豚。
喬洛西就挨着他乖乖巧巧的坐下。
兩人在海洋館裡逛了一圈,出去也不過一個來小時。這一天還剩了半天,陸孜柇一下想不出能去哪兒玩,就帶着喬洛西先去吃東西。
晚些時候他倒是開竅了一回,帶着喬洛西去了遊樂場。比起海洋館。遊樂場這邊是熱鬧許多的。
他雖是沒有什麼興趣,但喬洛西卻是興致勃勃的,拉着他玩這玩那的。遇到射擊送毛絨絨玩具的,她就扯了他過去,讓他給她贏那最大的一個。
陸孜柇是懶懶散散的,給了錢,便射擊了起來。這種遊戲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那老闆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隨着陸孜柇贏的玩具越多,他更是苦了一張臉。
陸孜柇懶得去看他的臉色。倒是喬洛西抿着脣笑,腳邊已經放了好接毛絨絨玩具,她挑選了最喜歡的一個,將其他的還給老闆,拉着陸孜柇走了。
喬洛西是興奮的,玩了這又玩那的。玩得滿頭大汗的仍是扯着陸孜柇去玩兒。
等着差不多的遊樂設施都玩了,她又拉着陸孜柇去鬼屋。陸孜柇歷來都是不相信這些的。看着陰森森的門口,挑眉看着喬洛西,問道:“你確定要進去?”
喬洛西是害怕的。拉着他的胳膊,用力的點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都來了,當然得進去看看。”
陸孜柇就去買了票,帶着她進去。纔剛到了門口,喬洛西那拽着他手臂的手就緊了緊,小聲的說道:“待會兒我們就在一起。”
明明又害怕還要進去,陸孜柇有些兒好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兒,扯着她往裡邊去了。
裡邊兒是陰森恐怖的,喬洛西一直都是半睜着眼睛的,整個人都是緊緊依偎在陸孜柇的身上的。
偶爾有東西碰到她,她立即便會尖叫起來。
陸孜柇的耳朵承受不住她那高分貝,也不耐得很,到了後邊兒索性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直接兒的帶了她出去。
喬洛西就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她的一張臉嚇得蒼白。陸孜柇好氣又好笑。到了外邊兒才說道:“睜開眼,已經出來了。”
他說着將她放了下來,喬洛西睜開眼睛,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一時沒有說話。
她今天是玩得盡興了的,陸孜柇見一旁有奶茶店,就帶着她走了過去。給她要了一杯不冷不熱的奶茶,自己則是要了一杯咖啡,坐在一旁喝着。
喬洛西的臉色這會兒已經好了很多。在鬼屋的時候陸孜柇的面色是從未變的,她就問道:“你一點兒也不害怕嗎?”
陸孜柇這下就嗤了一聲,說道:“那是人假扮的你不知道?哪有那些東西?”
他還真是沒趣得很,喬洛西這下就撇了撇嘴,沒吭聲兒。過了會兒,說道:“那看着也挺恐怖的。”
陸孜柇這下就睨了她一眼,說道:“恐怖你還去?”
喬洛西這下就囁嚅了起來,說道:“不是沒去過嘛。”沒見過的東西當然是得見見的。
陸孜柇這下就不說話了,看了看時間。喝着手中的咖啡。待到咖啡喝得差不多了,他才問道:“還要玩麼?”
喬洛西就往前邊兒看了看,說道:“我們從那邊過去,要是沒玩的就回去吧。”
陸孜柇就點點頭,抽出了一支菸來點燃。
喬洛西的腿在凳子下晃來晃去的,問道:“你以前來過遊樂場嗎?”
陸孜柇吐了口厭煙霧,睨了她一眼,說道:“你覺得我吃撐了沒事可做麼?”
他一向都是不屑這種地方的,小時候倒是陪着甑燃來過。後來就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
就像鬼屋。他其實也只去過一次。那些東西看着是挺恐怖的,不過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往往披着人皮的人,還有人心。
喬洛西有些兒悻悻的,小聲的嘀咕了句什麼。見陸孜柇看向了她,她就馬上閉上了嘴巴。
兩人坐了那麼十來分鐘,才繼續的往前走。陸孜柇這會兒更是心不在焉的,喬洛西偶爾和他說話,要說幾遍他纔回過神。
喬洛西以爲他是有事,主動的不再玩了。原本以爲陸孜柇這下就要帶她回去了的,但卻並沒有。出去的路上就問她想吃什麼。
現在也並不晚,喬洛西就說回去吃就行了。陸孜柇卻沒表態,最後帶着她去了那次去的粵菜館。
這次陸孜柇並沒有再徵求她的意見,直接點了菜點心,然後將菜單給了侍應生。
他的記性是挺好的,點的東西都是她上次吃得比較多的。喬洛西整個人就跟浸在蜜裡似的,時不時的去看陸孜柇,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來,老老實實的坐着。
陸孜柇是漫不經心的,從今包間起就一直在抽着煙。一連抽了好幾支才掐滅了菸頭,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來。
他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是帶了那麼幾分的慵懶的。喝了半杯茶,就漫不經心的說道:“難得出來,待會兒吃完東西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買的,買了帶回去。”
他今天是花了不少的錢的,喬洛西這下就說道:“不用,沒什麼要買的。”
陸孜柇也不說話,繼續喝着他的茶。
點的點心很快就送了上來,喬洛西先給他夾了,自己這才夾了吃了起來。陸孜柇雖是懶洋洋的,但吃相是挺優雅的。從頭到尾都不會發出一點兒聲音。
他今天好得是有些過頭了的,喬洛西就試探着問道:“今天是不是什麼日子?”
陸孜柇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擡頭掃了她一眼,問道:“你覺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喬洛西摸了摸鼻子。嘀咕着說了句不知道。
這話題倒是到此打住,後頭陸孜柇還要了一瓶紅酒。他也不給喬洛西,自斟自飲着。
喬洛西上次酒精過敏是癢了好幾天的,她這下也不敢再碰,老老實實的吃着東西。
陸孜柇多數時間都在喝着酒,也不說話。喬洛西偶爾提起話題來,他也鮮少會應。到了最後喬洛西也不說了,就默默的吃着東西。
她是擔心陸孜柇喝醉的,時不時的擡頭去看他。見陸孜柇的面色並未有任何變化。這才繼續吃着東西。
一瓶紅酒陸孜柇很快便喝完,等他喝完,喬洛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去結賬,讓喬洛西等着,又去了一趟洗手間。
這下喬洛西等了好會兒他纔出來,喬洛西擔心的問他是不是醉了,他淡淡的說沒有,帶着她去外邊兒逛。
喬洛西這下是什麼都沒有買的。就真的只是逛逛。陸孜柇也不管她,只是在她的身後跟着。
等到九點多,兩人才回了出租屋。陸孜柇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到家就去洗了澡。而是在牀上坐了下來。
喬洛西原本是打算去洗澡的,但他這樣兒是有話要說的。她就一時沒有動。
原本要問陸孜柇怎麼了的,但話到了嘴邊卻是問不出口。於是就那麼沉默着,屋子裡一時安靜極了。
陸孜柇的臉上的表情是淡得很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會兒,才淡淡的說道:“玩夠了就回去吧。”
喬洛西的身體就一僵。沒有說話。
陸孜柇撣了撣手中的菸灰,要笑不笑的掃了她一眼,說道:“這兒什麼都沒有,我也只能養活我自己,這樣你也要結婚?”
他的語氣是冷淡得很的,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和之前的樣兒完全是兩個人。
喬洛西總算是知道他白天爲什麼帶她出去玩了。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的,她看着陸孜柇,輕輕的問道:“你今天是因爲這個才帶我出去玩的嗎?”
因爲要告別。所以纔會帶她出去玩。
陸孜柇倒是沒有迴避她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說道:“玩得差不多就行了。”
喬洛西是沒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陸孜柇微微的頓了頓,接着又說道:“你父母在找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他的語氣冷淡得很,臉上是有那麼幾分的不耐的。
喬洛西的身體就僵了僵,陸孜柇接着又說道:“我已經打了電話,出了這巷子會有人接你。”
那晚出差,到了地兒他才知道,是老闆的女兒不見了。
那不是他的職責,他最開始是沒在意的,到了最後的一天,才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相片。
從她那一身衣服,他就知道,她應該是來自富裕的家庭。他是完全不驚訝的,沒想到的是,竟然有那麼巧的事情。
明明並驚訝,但那時他的腦子是有些亂的。獨自坐了那麼久,他才以有急事爲藉口,請了假匆匆的趕了回來。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裡是滋味雜陳的。想說什麼的,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倒頭就睡。
但他卻是清楚的,分別的時間該到了。她來這兒,一直都是委屈了自己的。最後的一天,他當然得帶她出去好好的玩玩。
外邊兒有那麼多人在找她,在擔心她。玩夠了,她也該回去了。
陸孜柇在這一瞬間是有些疲憊的。收回了視線來,沒有再去看喬洛西。
喬洛西的眼眸裡泛起了水光來,隔了會兒,才輕輕的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離家出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