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等死的念頭,想起了前世師傅對他的教誨,身爲一個武者,可是失敗,但是絕對不能妥協。所以在這裡,很多時候他只要略微低低頭就過去的事情,他非要強硬到底,從而惹出了許多事端。
這時,徐元興體內又是一種力量傳了出來,這種力量卻一下子融入到他本身的暖流當中,隨即便撞大了幾分。他卻是想起了丹術中的以體爲爐,陰陽交匯,而他此時,便彷彿一個丹爐。
燕茗漫無目的地朝裡面走着,慢慢地,竟然從永結同心結上感覺到了徐元興的氣息,儘管很淡,但是還讓燕茗欣喜若狂,馬上尋着這道指引向他走去。
看到了那個地洞,便知道徐元興是肯定在洞裡了,燕茗沒有考慮到什麼危險,竟然毫不猶豫地就走了進去。
走了一段路,裡面的寒冷對燕茗依舊沒有什麼影響,她只想快點找到徐元興,到了盡頭,卻看見了地方放的神弓以及其他的東西。
“元興!”燕茗很快便發現了徐元興被冰封了起來,也顧不上地上的神器,卻是向前走去,踩着冰面,來到了被冰凍之泉的中間,趴了下來,看着徐元興。
“元興,你怎麼了,聽得見嗎?”燕茗又是喊到。
可是,任憑她怎麼喊下面的徐元興也沒有動作,燕茗頓時焦急起來,卻是一掌向冰層打去,可冰層卻毫髮無傷。
這個時候,突然感受到從永結同心結那產生的暖流,消縱即勢。燕茗馬上也是往裡面又注入一絲真元,這一刻,卻與上次不同,不再是石沉大海,永結同心結竟然開始吸取她的真元起來。
這種吸取是非強迫性的,只要她願意便隨時可以斷掉真元的供給,不過燕茗竟然在那頭髮現了徐元興更加強烈的氣息,於是便開始向永結同心結注入真元。
徐元興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迷離了,雖說早已經達到築爐的境界,但是把自己做爲爐頂來修煉還是第一次,任憑由真元幻化出來的火焰在自己的體內馳騁,然後與寒流發生碰撞,真是痛苦不堪。
不過,他倒也發現自己身體的寒流越來越少,全部集中到身體裡逆印之處,慢慢地聚集。
練丹的時候,總是有一個丹成的地方,想來徐元興成丹的地方便是逆印之處,這丹訣,竟然將寒泉當成了材料來練丹。
於是,體內的寒流以越來越快地速度往泥印處距集,但是隨之的,外面地寒流又是往身體裡涌現進來。這一增一減,讓徐元行苦不堪言,更何況,這寒流暴躁無比難以馴服。
在這個時候,又是永結同心結,再次傳來了一股真元,這次卻沒有被體內的寒流被所充散,然後,那真元便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身體。
從氣息上便知道,這真元是燕茗的,具備着寒屬性,不過讓徐元興感覺到意外的是,原本以爲這真元會和自己產生衝突,但是它卻暢通無阻地直接與寒泉融爲一體。原本暴燥的寒流,在它的融合之後變得平和起來,任憑徐元興煉化。
這也多虧了是燕茗的真元,由於多次與元興水乳.交融行那雙修之術,她的真元對徐元興的身體已經無比契合,根本沒有什麼排斥反應。
在得到這股真元的幫助徐元興煉化起來表示暢通無阻,無比迅速,竟然也自發地從外面吸收起寒流來,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所煉化的東西隨着寒流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壯大,衆所周知,當那丹的威力達到了丹爐所承受的極限之後那便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丹爐爆炸開來。而徐元興所用的丹爐,也就是他自己……
燕茗依舊朝永結同心結裡注入着真元,因爲她發現,自從她注入真元之後,竟能感覺到徐元興此刻的狀態,以及在這冷熱交加所受到了折磨。而且,她驚奇地發現,地面上的冰層也是越來越小……不是融化,而是直接消失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儘管燕茗因爲周圍的環境真元恢復速度變得極爲快速,但是依舊耐不住真元的消耗速度,只是,看着徐元興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咬咬牙,吞了一個丹藥,又支撐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其實也沒有多常的時間。燕茗發覺永結同心結再也不需要自己注入真元了,而徐元興身上的冰層,也是已經消失。燕茗馬上往徐元興身上一撲,“元興!”還好,在一片火熱之中還是感覺到了徐元興的心跳。
丹藥界流傳着這樣一種傳說,練丹其中又三種境界,下乘以鼎爲爐,中乘以體爲爐,上乘以天地爲爐……即便是司馬無爲這樣的人也只懂得最下乘的練丹之術,徐元興練丹時間自然比他們快得多。
只是,這種練丹的方法也是有着它明顯的缺陷的,像徐元興這種丹爐不能承受丹力的,平常只需開爐,最多練一爐廢丹。而徐元興卻不行,除非丹成,或是人亡。
徐元興的意識依舊沒有恢復過來,寒流已經完全集中在其的逆印之處,叫好像起材料纔剛剛裝進了爐子,只待他完全煉化。不過,他地身體狀況顯然不好,眼睛沒有睜開,渾身顫抖着,卻是說了句:“我冷!”
怎麼會這樣!燕茗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把徐元興抱到自己的身上,分明感覺到他身上是無比地炙熱,彷彿一塊被燒熟的鐵塊,而他竟然說冷。
似乎是爲了證明似的,徐元行又說了句:“我冷!”而此時,卻是顫抖着更爲厲害,燕茗也發現這分明就是冷的表現,想到傷寒之人大多是身體熱而心寒,也便知道徐元興是真的冷了。
其實徐元興此時的身體狀態卻是無比地複雜,光用傷寒病比喻他未免有點不合適,其實,徐元興的冷可不只是來自心裡,而是來自靈魂。
他身上的炙熱,是由丹訣產生的丹火,身爲丹鼎自然是每處都存在着丹火了。而逆印之處,一大塊寒流着,卻又是和他的靈魂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