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確定的稀裡糊塗,房也是開的稀裡糊塗。
蔣小康家裡的條件不錯,屬於講吃講穿講面子的“三講青年”。學校周邊的小旅館,蔣小康是正眼瞧不上。只是小憩而已,他非要叫車去了市裡。
我被蔣小康連扯帶拽的塞進出租車,又磕磕絆絆的被他帶到市裡的星級酒店。酒店的從業人員很有經驗,看我們兩個是大學生便沒有多問。只是錄入蔣小康一個人的住房信息,了事。
“行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困的哈氣連天:“我先回寢室了。”
“金朵,你跟我上來吧!”蔣小康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架着我的胳膊:“樓上不是兩張牀呢嗎?你都來了,正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帶你去市裡的飯店吃好吃的。”
在酒店門口拉拉扯扯,實在是太難看。畢竟我們兩個現在是確定關係的情侶,沒必要鬧的跟買春似的。
我對蔣小康比較放心,所以也沒多想。我計劃的很好,等蔣小康睡着了,我就回學校……可蔣小康並不着急睡覺,他進了房間放下行李箱:“金朵,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昨天晚上下的飛機,我去洗個澡。”
從昨天晚上折騰到今天早上,又從早上折騰到上午。我渾身累的像虛脫,一點力氣都沒有。蔣小康忙着翻找換洗的衣物,我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
插在盒子裡的礦泉水一拿出來,塞在後面的收費避孕套也掉了下來。我眨了眨眼睛,想都沒想就將避孕套順窗戶丟出去了。蔣小康眼神奇怪的看着我,我神色無常的繼續擰礦泉水瓶的蓋子。
老天和我作對,礦泉水瓶子也和我作對。我擰了半天,手掌紅了蓋子都沒擰開。蔣小康伸伸手:“拿來吧,我給你……金朵?”
我來了脾氣,說什麼也要自己擰開。沒用蔣小康的幫助,我張嘴去咬蓋子。瓶身受到擠壓變形,礦泉水撒的到處都是。蓋子被我咬的滿滿全是牙印,也還是沒能打開。
“不喝了!”我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生氣:“什麼破瓶子!”
蔣小康沒說話,他默默的把另一瓶水的蓋子擰開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去洗澡了。
說我跟礦泉水置氣,還不如說我是跟自己置氣。
躺在酒店牀上看着棚頂的水晶燈,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傻到家了。既然已經不喜歡蔣小康了,爲什麼還要答應和他在一起?
我並不需要跟蔣小康在一起去證明什麼,我同樣不在乎自己曾經追蔣小康的行爲多麼傻氣無知。我承認,我渴望戀愛。可比較起來,我更渴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坦白講,我不是太善良的人。我有小脾氣小任性小自私……但是,這些脾氣任性自私是有底線的。
不去惦記別人的男朋友,是我最基本的底線。不去覬覦燕飛曉的男朋友,是我最起碼的良知。
覬覦燕飛曉的男朋友,這好比惦記一個即將餓死的人手裡拿着的巧克蛋糕……我又不會餓死,我爲什麼不能去買別的蛋糕吃?
蔣小康,算是別的蛋糕吧?
到底在想什麼,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不斷的假設,再推翻。再假設,再推翻。反反覆覆的小心求證大膽假設的過程……我把自己哄睡着了。
酒店的牀墊比寢室的牀要舒服多了,跟蔣小康呆在一起也不像和李致碩那般有壓力。浴室裡洗澡的水聲好像催眠,我睡的特別實在,連個夢都沒做。
海風吹的我腦袋疼,我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是被夢魘到了,我無論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臉上偶爾有溼漉漉的觸感,我總忍不住伸手去打。
猝不及防的,那溼漉漉的觸感移到了我的脣上塞到我的嘴裡。我的鼻子有點不通,整個人都被缺氧憋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看清眼前的蔣小康,下意識的往後躲。蔣小康看出我想躲開,他的手繞到我的身後扣着我靠近他。當靠近蔣小康的身體時,我嚇的整個人都發抖了……蔣小康還真不客氣,他被子下面是光着的。
雖然我不排斥情侶之間有親密的關係,但我和蔣小康是不是有點進度太快了點?早上剛確定關係,下午就來開房?
“金朵,你放心,我不動你。”蔣小康光着身子和我說這種話,實在是讓我很難放心:“我就是抱着你,我什麼都不幹。”
幸好我的身上還穿着衣服,我要是也光了,估計我能喊強姦報警……既然蔣小康已經是我男朋友,咱們就好說好商量來吧:“那你能不抱着我嗎?”
“你還害羞啊!”蔣小康笑。
我不是害羞,我是不想。要是李致碩現在和我躺在一個牀上你試試?估計他不脫,我都想把他脫了。
男人的話,聽聽就好,當不得真,尤其是男人在牀上的話,更不能當真。而且,蔣小康現在的行爲實在是讓我大感意外。以前蔣小康不能說靦腆吧,但也不至於奔放到這種程度。 wWW▲ttκд n▲c○
“你剛纔不是拿褲子了嗎?”我對蔣小康的行爲十分厭惡:“你就不嫌酒店的牀髒啊?”
不管我說什麼,蔣小康都是在笑:“不會啊!金朵,你要不要試試?”
“謝謝,”我趕緊拒絕:“不用了,我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蔣小康又親了過來。他反身把我壓在牀裡,整個牀墊都忽悠着往下沉。我動手去推蔣小康,可觸碰到蔣小康火熱的肌膚,我立馬縮回了手。
“金朵,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蔣小康壓在我的身上,他氣喘吁吁的停下:“你跟誰在一起?是你那個表弟嗎?”
表弟?凌輝?
“不是。”蔣小康在我身上越壓越用力,我皺眉:“你先下來。”
蔣小康不但沒下來,他反而在我身上用力的蹭了蹭。我的臉熱的要命,漲的都要爆開了。
“金朵……”
蔣小康低頭在我脖頸的位置摩挲,他呼出的熱氣激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害怕的要命,這次真是玩大了:“蔣小康,你能鬆開我嗎?我要尿尿。”
“金朵……”
蔣小康沒理我,他還是在念叨我的名字。我一肚子的氣,心裡惡狠狠的罵,金朵金朵的,金你媽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