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樂揚起手,想給宋紫瑜一個巴掌,卻被簡傑攔下了。呵,對啊,眼前這女人可是簡傑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捨得她受半點委屈。
柯樂還沒反應過來,宋紫瑜卻是揚手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宋紫瑜經常健身,這一巴掌力氣可不小,打的柯樂嘴角都出血了,半個臉頰馬上就高高的腫起來的了。
“你幹什麼。”簡傑衝着宋紫瑜大吼一聲,“憑什麼大人。”從褲袋裡拿出紙巾,想給柯樂擦去嘴角的血漬,卻被柯樂扭頭拒絕了。
柯樂轉身而去,一聲不響坐回了車上,簡傑也顧不上說其他的,開車帶着柯樂回去了。
“你沒事吧?”簡傑看到柯樂上車後就一聲不響,那嘴角的血漬她自己已經擦了。
柯樂依舊沒說話。
“她這人從小呼風喚雨慣了,估計你是第一個敢對她楊巴掌的人吧。”簡傑似是在說着最家常的事。
柯樂頭望向窗外,看着窗外急速往後退去的夜景,輕聲說了句:“我累了,我們拜拜吧。”
“什麼拜拜?”
“你曾經和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愛上你,因爲我心裡只有一個人,以前是她,以後也只會是她,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所有,請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柯樂以爲自己心裡會很痛,可她也沒想到此時會如此平靜地和簡傑說着這些話,說着分手。
不,準確來說,他們從未在一起過,又怎麼能用分手這個詞呢?頂多算是玩伴,牀伴吧。
四周似乎沉默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呲的一下,碎了。
“我當時也說了,只是寂寞久了,想找個男朋友來玩玩而已。你單身,我單身,那我們就一起玩嘍,又沒影響誰。等哪天玩膩了,就再說拜拜嘍。”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玩膩了?”簡傑話裡帶着強忍着的怒氣和火藥味。
“激情保質期本來就不長。”難道還不死心嗎?自己要打宋紫瑜,簡傑攔住了,可宋紫瑜一個巴掌下來,簡傑只是說了她一句,而現在還在爲那個女人辯解,他的心裡,有你的位置嗎?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柯樂在心裡無聲的質問自己。
“現在許一諾下落不明,你反而來和我討論這個問題,算是你心情不好發泄的方式嗎?”握着方向盤的手捏的骨節凸起,從來都是自己不要女人,哪有女人不要自己的?簡傑很不甘心。
“等一諾沒事了,你再來和我談這個事。”簡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竟壓下了怒氣,試着用平常的語氣和柯樂說話。
“隨便你。”一路上只有廣播裡DJ的談笑風生。
看着離去的跑車,宋紫瑜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這是簡傑第一次對宋紫瑜發這麼大的火,還是爲了別的女人,宋紫瑜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不是滋味,正準備回別墅,卻看到一身真絲睡衣筆挺站在門口的凌暄。
“是你派人綁架一諾的?”凌暄顯然是從書房聽到動靜出來,鼻樑上還駕着付黑色邊框眼鏡,從鏡片後射出兩套犀利的目光,彷彿要將宋紫瑜千刀萬剮。
那目光裡赤裸裸的懷疑,厭惡,嫌棄,如海浪般向着宋紫瑜奔涌而來,看的她心傷不已。
宋紫瑜迎上那般目光,倔強反問了一句:“是我做的又如何?”
凌暄卻只是轉身離去,呆在書房直到天亮。
西郊荒廢工地。
等許一諾幽幽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捆着,嘴巴膠布封着關在一個漆黑一片的小房間裡,牆壁上的小窗戶也被木條封的差不多,只有一些微弱的光從木條縫隙中透進來。
這是在哪裡?我爲什麼被綁成這樣關在這裡?
許一諾記得自己和陸禮超告別後,經過東南角的時候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她,許一諾尋着聲音找過去,人沒找到就有人從背後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門外似乎有人在說話,許一諾雙曲着腿,一點一點地挪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門外的動靜。
聽對話門外似乎是兩個人,在喝着酒。
“多虧了那小娘們給我們提供了這一發財機會,兩千萬啊,幹十輩子都賺不到兩千萬,你說姓付的那小子,會拿出來嗎?”
“我網上查過了,姓付的身家過億呢,怎麼可能拿不出這兩千萬。”
“有錢歸有錢,關鍵是他肯不肯拿兩千萬贖他馬子,有錢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再說裡面這個雖說清秀點不見得有多誘人,要我我纔不會拿兩千萬出來贖這麼個人。”
“富人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要不你怎麼不能做總裁?”
自己被綁架了?拿自己去向付辛白要兩千萬贖金?許一諾真沒想到,自己某一天也會身價暴漲到兩千萬。綁匪說有小娘們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會是誰?
許一諾靠在牆上,在腦子裡過濾着可能的小娘們,而她最後也只想到恐怕就只有宋紫瑜有這個膽量和能力了。
凌暄會來救我嗎?我現在在哪裡,他能找到嗎?
聽他們對話,應該是和付辛白聯繫上了,付辛白真的會拿出兩千萬來贖自己嗎?許一諾忽然想起失蹤前在辦公室聽到那些關於付辛白和嫩模蕭碧的事,人家已經美人在懷了,還會花這冤枉錢嗎?
笑話。
其中一個綁匪忽然說道:“老大,裡面那妞,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隨即還發出幾聲邪惡的笑聲,聽的許一諾直起雞皮疙瘩。
“暫時先別動,等明天中午拿到了錢,還不是我們想幹嘛就幹嘛。”
“我進去看看,那妞醒了沒有。”
許一諾聽到聲音,急忙挪回原來的位置,隨即倒地裝睡,沒一會有人推門進來,走到一諾面前,踢了她幾腳,看一諾沒反應,有些得意:“老大,你看我們的迷藥太厲害了,這妞到現在還沒醒。”
“那是,這可是別人國外帶回來的,黑堂會的人都說好。”
“這睡着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人,看的我都想上了她。”
“別來事啊。”那老大制止住了,“一切錢到手了再說。”
那人似乎蹲了下來,手在一諾臉色流連不已,語氣垂涎:“皮膚可真嫩啊,到時候可要好好要她幾次。”
許一諾忍住一陣一陣噁心,聽着那人似乎轉身走了,眼睛眯開一條逢,只看得到背影,不高,偏胖,從背後就能看出一副猥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