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洛又走到宋紫瑜面前,他真是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我可真是該好好謝謝你,我的好姐姐。如此不顧廉恥,竟然和你弟弟發生關係。”
宋紫瑜冷笑一聲,朝唐川洛吐了口口水:“在我眼裡,你他媽就一畜生,我只是和畜生髮生關係。不行嗎?我就有這癖好。”
唐川洛將臉上的口水一抹,猛然匕首對着宋紫瑜的手直接揮下去,溫熱的血直接濺到謝曉月的臉上,她嚇的更加臉色慘白。
唐川洛竟是將宋紫瑜的手腕直接切下去,整隻手被甩到了兩三米遠,他吹了聲口哨,一名保鏢牽着一隻狼狗出來了。那狼狗問道血腥味,頓時激動的險些掙脫拉着的繩子,舌頭上的口水滴了一路,找到那隻斷手後,一口咬下去,吃的津津有味。
宋紫瑜臉失去血色,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更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傷口,險些就昏了過去。唐川洛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我告訴你,沒完!”又有一名保鏢端了盆水過來,唐川洛一把抓起宋紫瑜的手腕,毫不猶豫就往盆裡浸下去,痛的宋紫瑜尖叫不已。
那盆水裡,有濃濃的鹽和酒精味道,在傷口上撒鹽,是多痛。
愛默和黃達都有些不忍直視。
“對你最大的懲罰,不是懲罰你,而是在你面前,將付辛白的肉一刀一刀割下喂狗,看着你心痛,這才爽。”
“唐川洛,你他媽就是一變態!”愛默不由大聲喝道。
“我變態?是啊,醫生也這麼說我。”唐川洛很自然的接口道,“我還有精神鑑定書呢,不然我爲什麼這麼猖狂?”
“唐川洛,天網恢恢,你別得意太早。”黃達話剛說完,就只覺得背後有人一把拎起他,力氣十分之大。
只見保鏢將一根繩索套在黃達脖子上,掛在半空的鐵棒子上,腳下全部灑了一層油,滑的根本就站不穩,一個不穩往其他地方滑去,脖子上的繩索就使勁的勒着他,沒一會黃達已經臉色發紫,呼吸困難了。
“怎麼樣?時時刻刻活在恐懼中的感覺怎麼樣?不好受吧?”唐川洛又坐回了凳子上,點了根雪茄,“這算什麼?我以前每天都活在恐懼裡,什麼時候醒來少胳膊少腿都不知道。”
看了看時間,唐川洛有些皺眉不滿了:“付辛白遲到了十分鐘。唉,我該先殺誰呢?你們也別怪我,只怪付辛白不守時。”
唐川洛的眼神來四人身上來回的轉,最後停在謝曉月身上,向她走過去。謝曉月已經頭都快搖斷了,甚至半跪着趴到唐川洛腳邊,頭不斷地蹭他的腳,言外之意是不要殺她。
“住手,我來了。”付辛白的聲音恰好出現在門口,一身修長的身影在夕陽下越來越長,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穩,可愛默聽到這聲音,卻忍不住落淚。傻瓜,你來幹什麼!
自從付辛白進了這倉庫,眼裡就只有愛默一個人,還好,雖然髮型亂了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好在沒有受什麼大的傷。
付辛白拿出手絹,極其溫柔地替愛默擦去嘴角的血漬,柔聲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愛默拼命地搖頭,只覺得此刻付辛白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臉頰上冰涼一片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了。
“別哭,傻孩子,別哭。”付辛白捧起愛默的臉,將她臉上的淚如數吻去,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諾諾,我愛你,從來沒變過的愛你。那些深入骨髓的愛,我想我再也戒不掉了。”
愛默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她心裡是還怨着付辛白,可更加不捨,此時多危險她很清楚,也知道付辛白如此大膽直接說出這番話,或許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已經是當做遺言來做了。
“啪啪啪”,唐川洛鼓起掌來:“付總裁真是癡情的男子啊,我若是女人,也會被你感動的。”
付辛白緩緩站了起來,將手絹放回口袋裡:“不知道唐總約我過來,是打高爾夫還是喝茶聊天?”
“你以爲我很怕死?不,我一點都不怕死。每天活在刀口上的人從來不怕死,我只怕死的寂寞,就多約幾個夥伴咯。”
“哦,不過我倒是不太喜歡唐總,也不願意和你作伴。”付辛白話音剛落,血紅的雙眼泛着猙獰的目光,全身的憤怒像是要毀滅面前所有的東西,才能平息一樣,一拳頭朝唐川洛用盡力氣砸去。
還沒碰上唐川洛,只見他身子一扭避開了拳頭,付辛白眉眼中光芒一閃,手臂上的力道瞬間收了九成,變拳爲抓,一把抓過唐川洛的手臂,可還沒抓到馬上變換方向,身子向左側一彎,竟是直接抓向唐川洛的膝蓋骨!
唐川洛悶哼一聲,這膝蓋骨裡有填充物,是當年治療他腿疾是放進去的,沒想到付辛白竟然打聽到他這個弱點。
可付辛白馬上將身體抽回,後退一步,一個掃腿,皮鞋尖頭直接再次戳向唐川洛的膝蓋骨,而他的皮鞋是特製的,尖頭處是一片非常鋒利的刀片。
唐川洛感覺到膝蓋傳來的疼痛,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仍舊笑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做好了功課,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裡,那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唐川洛這話一出,付辛白暗叫不好,果然唐川洛就一把拎起愛默,很得瑟笑道:“你現在不妨再來幾招。”
愛默被唐川洛拎在手裡,不管付辛白往哪裡出招,唐川洛都會拿愛默當肉盾,這讓付辛白根本就不可能下手。
“放了她!”付辛白雙眼通紅,他看到唐川洛掐着愛默的脖子,而愛默已經漸漸呼吸有些紊亂了。
而一直被吊着的黃達,趁衆人注意力都在付辛白等三人身上的時候,左手一把從自己右手襯衫袖子的鈕釦裡,將那顆鈕釦用力扯下,然後點開中間極小的點,鈕釦一邊就變成鋒利的刀片。這是國際刑警以備不時之需的自殺或是自救工具,黃達用這細小的刀片來回割着手腕上的繩索。這一切被趴在地上剛昏過去,現在幽幽醒來的宋紫瑜看在眼裡。
“你剛踢的好像是我的膝蓋骨,那你就先朝自己腿上打一槍吧。”唐川洛有恃無恐。
愛默咬着脣,她想大聲喊出來,不要,不要打,不要,可呼吸都開始困難了,更別說說話了。
付辛白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自己大腿,毫不猶豫就是一槍,瞬間的疼痛遍佈全身,他額頭有些微微出汗:“放了她,就知道拿女人做威脅,算什麼男人。”
唐川洛委屈道:“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管你們怎麼想。你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想嘗下她的味道了。”他還伸出舌頭,在愛默臉頰邊舔了下,讓愛默覺得已經要噁心到死了。
“上次讓她來別墅,我還沒來得及品嚐,只是脫光了她的衣服,你就來了,嘖嘖,可真心急啊。”
付辛白的眼眸逐漸在加深,那次愛默和唐川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既開心,又更加自責,如果他那時候沒那麼憤怒,沒被妒忌衝昏了理智,多聽愛默解釋,那悲劇就不會發生,那個孩子就不會沒了。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付辛白無力的半跪在地上,他不懼怕唐川洛,也不畏懼和他同歸於盡,可是他害怕愛默再受傷害。
“來,再往自己身上再打一槍,可別打要害啊,我還得慢慢折磨你呢。”唐川洛又試圖伸出舌頭再舔一下愛默,但被愛默避開了。
“快點啊。”唐川洛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的表情,既猙獰,又有種莫名的興奮,看起來十分恐怖。
付辛白拿起手槍,對着自己肩膀又是一槍,身子不由一晃,臉色更加慘白。
黃達加快了手裡的動作,眼看繩索馬上就要解開了,卻沒想到唐川洛忽然轉過身來,對着黃達笑道:“黃達,這麼多年的走狗當的過癮嗎?你也來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