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根本就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情讓她碰上,原本正是山窮水盡的時候,只好再次打電話給凌暄,準備再訛詐些,就剛好遇到這事了。
“都說付總裁雷鋒心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花姐馬屁信手拈來,說的和實際根本就不符,可凌暄和付辛白早已沒心情去在意了。
花姐離開了,辦公室裡一陣長久的沉默。
“對不起。”很久之後,凌暄才緩緩說了這三個字,“那些照片我不是故意打算給一諾看的。之前海諾的珠寶收購你媽媽白氏實業旗下的珠寶,我是用了這些照片去威脅你媽媽的,她才同意我收購的。”
原來如此。付辛白想起自己當時還一路飆車回家質問他媽媽,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他那時候不懂,可現在完全懂了。這樣的醜聞,一旦被揭發被媒體曝光於太陽下,不僅自己的名譽受損,只怕這輩子都會陷入道德的枷鎖。
媽媽如此爲自己着想的護子之心,卻沒想到當初還被自己糟蹋成這樣,此時付辛白回頭想想,覺得萬分心疼。
看着付辛白沉默不語,那眉頭微鎖痛苦的模樣,凌暄也是十分自責和內疚:“當初確實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因爲那時候報仇心切,也是被唐川洛一路操控的,我實在是……”
“凌暄,這些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每個人都會犯錯,我當年也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真希望沒遇到過她。”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竟是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
凌暄看到付辛白坐在沙發上,整個頭都埋在膝蓋上,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只是拍了拍付辛白的肩膀,自己拖着輪椅走了。
在等電梯的時候,徐曉陽從電梯裡出來了。
“凌暄哥哥,簡總回來了。你讓我見到他就第一時間通知你,現在……”
凌暄看到站在徐曉陽身邊的愛默,眼神朝辦公室的方向瞥了瞥:“你進去看看他吧。曉陽,我們先走。”
徐曉陽推着凌暄進了電梯,愛默本來是想說,我幹什麼要去看看他,又不是很好的關係。可還沒來得及說,凌暄就走了。
愛默停在原地想了想,算了還是去看看他吧,看凌暄那表情,倒是要出什麼事一樣。可沒想到愛默到了辦公室一看,還真的出事了。
付辛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縮在沙發上,直冒冷汗,甚至手腳都有**的跡象。愛默心頓時慌了,跳的厲害,感覺自己走過去的腳都有些發抖。
“你……你怎麼了?”愛默幫付辛白擦去額間的汗珠,“要不要打120?我……我去叫趙海過來。”
愛默剛起身,就被付辛白拉住,他硬撐着身體,斷斷續續說道:“藥……抽……抽屜裡,藥……”
愛默慌忙鬆開手,在辦公桌的抽屜櫃裡一陣亂翻,終於在最下面的櫃子裡找到了一盒藥,一看卻是專治胃病的特效藥。
愛默又倒了杯溫水,將兩顆膠囊塞到付辛白嘴裡,灌了些水下去,觀察着付辛白的樣子。大概是疼的太厲害了,付辛白此刻臉色有些發白,微薄的嘴脣輕輕抿着,分明冷峻的五官沒有了往日裡的凌冽,多了幾分柔和。
還是這樣比較帥點,愛默在心裡感嘆一句,可隨機馬上反應過來,又補了句,不過就是人不咋的。
付辛白似乎是藥效發作了,手腳不**了,汗也漸漸止住了,呼吸逐漸均勻,竟是睡了過去。愛默輕手輕腳地將付辛白的腳放平,整個身子弄弄直,就這樣讓他睡了過去。
愛默將藥放回抽屜,剛手忙腳亂沒看秦楚,現在她看到了抽屜裡的其他東西。是一個小的盒子,看那樣子裡面應該裝的是戒子,還有一張卡片。
愛默早就從付佳芸嘴裡得知,付辛白基本上只有在許一諾忌日的那段時間,會在梔子花開酒店住上一週左右,所以酒店有他專門的辦公室。這些東西在辦公室裡,是什麼意思呢?
愛默想不明白,偷眼瞄了眼付辛白,看他睡的正熟,好奇心就按耐不住了,悄悄打開那張卡片,沒想到卡片是空白的,不過裡面還有張白紙包着的一張照片,愛默掀開那層白紙,卻是見付辛白站在一個嬌小女子的背後,做了個擁抱她的動作,照片上的付辛白,笑的很是燦爛和滿足,還有那種即使是透過照片,也可以感受的到他對照片上女子的深愛和珍惜。
愛默捏着照片的手似乎有些發抖,再翻過來,雪白的背部寫着一句話,若有歲月可回首,願共深情到白頭。
好像心有點不舒服,呼吸有一絲混亂,心跳又有點加速,愛默此刻的狀態就是這樣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捏着照片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你在幹什麼!”
背後忽然發出的聲音嚇的愛默手裡的照片和盒子摔落在地上。付辛白聽到聲音走近一看,看到這樣子,臉色頓時變的陰沉,寒冷的氣息直接壓迫到愛默頭頂。
“誰允許你碰我東西的?”
愛默竟然覺得心虛,說話也底氣不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在給你找藥的時候發現這些東西的,一時間沒忍住好奇心,所以……所以纔看了。”愛默將東西撿起來放到桌子上,頭微微低着,就好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
付辛白看着桌子上的戒指盒和照片,心微微發疼,可是再看愛默那委屈的模樣,竟又下不了嘴繼續責怪她。當初S市的別墅被人闖進去後,付辛白有次來榆縣辦事的時候就把這些東西帶到榆縣來了。
付辛白想燒了這些東西, 卻又不捨得,就想着放在距離自己遠點,不經常看到的地方,或許就可以遺忘的快點。
看到付辛白不生氣,愛默心裡閃過一絲驚訝,眼睛卻是不自覺又看向那首飾盒,那裡面那會不會就是他原本打算向那位許一諾小姐求婚的戒指呢?這世上,若有一個男子如付辛白,或是凌暄這樣深情的男子待我,就是即刻死,那也是好的。
付辛白自然也看到了愛默的神情,但他隨手打開最近的抽屜,竟首飾盒和卡片往抽屜裡一扔,“找我有事?”
“沒有,是曉陽拉我過來的。”
“哦。”
整個空間又安靜下來了。
“那個,你好點了沒?”愛默試圖打破沉默,不然這尷尬的氣息會讓她窒息的。
“恩。”
“是胃病嗎?”
“恩。”
“看起來好像疼的很厲害的樣子?”
“要不你試下?”
“啊?這個怎麼試啊?”愛默一楞,隨即看到付辛白眼底的狡黠,瞬間明白了對方是逗自己的,不由一噘嘴扭過頭不理他了。或許這兩個人都沒發覺到,彼此相處的時候,冷面相對的時候越來越少,甚至付辛白有時候還會開了冷幽默。
“爲什麼會疼?”愛默還是沒忍住,又繼續問道,“是沒吃晚飯嗎?”
“恩。”
愛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是傍晚的時候就說去吃飯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吃?這都幾點了?”
“聽了個很長的故事,就沒耽誤吃飯了。”
“現在這個點也沒什麼好吃的,要不我煮碗麪給你吃?”
“你會?”
“當然,你等着。”
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發現變化,而他們自己卻都沒意識到,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卻是太晚了。
愛默到九樓的套房裡,用套房裡的廚房,簡單的煮了碗麪,還煎了個荷包蛋。白色的米麪,青色的小青菜,還有個黃燦燦的荷包蛋,看起來色澤倒是搭配的還不錯。
緊隨其後的付辛白早已問道了香味,此刻更是餓的強胸貼後背。看着桌子上的面,二話不說就開吃起來,可是他第一口咬下荷包蛋的時候,卻愣住了。
“怎麼了?”愛默有些緊張,以爲自己煎的不好吃。
“這是你做的?”
“廢話, 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熱乎乎的面騰起來的水蒸氣,覆到了付辛白的眼瞼上,似乎帶了一層水霧汽。
“不好吃嗎?”看到付辛白依然沒咬第二口,愛默也緊張了。
“還可以。”付辛白收回思緒,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你還會這個?”
“難道我只會熬粥嗎?”
這個荷包蛋,付辛白吃的很慢很慢,幾乎是每咬一口,就在嘴巴里咀嚼很多次,好像害怕嚥下去一樣。
看到付辛白那表情,說難吃吧,可他偏偏一口一口都吃了下去,說好吃吧,可就每一口都需要這麼長時間來消化,愛默覺得自己想不明白了。
“這味道,有些像她燒的味道。”吃最後一口的時候,付辛白才喃喃說着,聲音雖然不響,但是每個字恰好都落到了愛默耳朵裡。
愛默自然明白付辛白嘴裡的她,說的當然是那位許一諾小姐了。
真是陰魂不散,愛默在心裡低低說了句,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不再和付辛白多說句什麼。
幾分鐘後,付辛白吃好了,才和愛默說道:“對了,等你這次紅心活動回來,簡傑會給你安排個新的經紀人。”
“是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付辛白倚靠在衛生間的玻璃門上,看着愛默在翹着屁股在洗臉,他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自從愛默中槍後,付辛白和愛默就沒有過身體接觸。此時停歇了這麼多天的身體,已經開始在叫囂着了。
付辛白雙手從背後繞到了愛默的腰處,開始有些不安分的遊離着。愛默也感覺到了付辛白身體的變化,而她竟然也在渴望。以前每次戰鬥,其實愛默雖然承受着,可心裡卻是在排斥着。但現在,愛默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也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渴望。
付辛白加重了手裡的力道,愛默漸漸迎合着。
一夜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