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出迷人,窗內也是景色迷人。
雪白的大牀上一男一女正在耳鬢廝磨。那男子身材修長健碩,古銅色的肌膚散發着讓人意亂情迷的氣息。
“諾諾,你終於是我的了。”那男子一直在女子耳邊說着反反覆覆說着這句話。
那女子眼角帶着喜悅的淚,呢喃着:“我從沒離開過,一直都在。”
男子聽到這話分外激動,兩人情深意濃時門外卻有人說話了。
“總裁。”門外響起敲門聲,“您和許小姐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
那男子兩指捏起女子瘦削的下巴,眼神柔情:“諾諾,屬於我們的婚禮,馬上就開始了。”
那女子閉目含笑,仰頭送上自己的香脣,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總裁,化妝師和禮服師都到樓下了,您定的吉時馬上就到了。”
兩人這才戀戀不捨,各自準備去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奮戰,一對新人準備就緒,盛大的婚禮開始了!
隨着神聖的《婚禮進行曲》,新娘漫步走在鮮紅的地毯上,嬌美的新娘手獨自一人手捧着鮮花慢慢地走進神聖的殿堂,身後兩位花童拖着潔白的長長的婚紗裙襬,所有人的目光注視着她,幸福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今天她會成爲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從教堂門口走到牧師面前,這條紅毯路漫長而又短暫,似乎是從彼岸,用盡力氣游到了對岸。她不怕辛苦,不怕傷痛,她只怕等自己游到對岸去,而對岸卻沒有人在等自己。還有,幸運如自己,那個他一直都在。
新郎溫柔的牽過新娘的手,蓄着白鬍子的牧師慈愛的看着這對新人。
牧師:“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Doyou(你願意嗎)?”
新郎:“Ido(我願意)!”
牧師:“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Doyou(你願意嗎)?”
新娘:“Ido(我願意)!”
“我不同意!”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在座的人循聲望去,之間一男子站在門口,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還是抵擋不了身上散發出的冷漠和哀傷。
“凌暄,你根本就沒資格娶一諾。你口口聲聲說愛她,背地裡又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
“你更沒資格。”新郎不願再和那男子廢過多口舌,讓保安拖走他。沒想到那男子迅速奔跑到距離新郎兩米遠的地方,掏出一把槍對準新郎。
“爲了不讓一諾受傷,你只能死。”說話扳動槍扣,砰在一聲一槍打在新郎的胸口上,蹦出的鮮血全部濺到了新娘的臉上。
“啊…………”新娘一聲尖叫,嚇的昏了過去。
“啊…………”許一諾也一聲尖叫的張開眼睛,看到自己還躺在牀上,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斑駁疊影。
原來一切都是夢。
可這夢太過真實,許一諾的心一直撲通跳個不停,手心腳心全是冷汗,看看牀頭的鬧鐘才三點,又逼着自己閉眼再睡。
迷迷糊糊到了六點卻是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洗漱一番,又站在陽臺想了些事情,這纔到樓下拿了新鮮的牛奶和今天早上的報紙。
打開報紙,報紙上的頭條卻是讓許一諾目瞪口呆!
付辛白被抓,究竟誰主這S市商海沉浮?
許一諾拿着報紙的手不住的顫抖,急速的瀏覽下去,甌海總裁付辛白涉嫌經濟詐騙和商業傾銷,已於昨晚在自己公寓內被商業調查科逮捕。由於涉案金額巨大,警方暫時不同意保釋,這意味着在沒定罪之前,付辛白必須一直呆在獄中。而甌海的股價,在付辛白被逮捕後急速一路下降,到本報發行前已經跌到谷底。一代商業奇才,是就此隕落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本報會繼續跟進。
許一諾扔掉手裡的報紙,轉身急速奔跑過幾條街,在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迎面而來一輛灰色法拉利,在馬上就要撞到許一諾的時候急急踩住了剎車,刺耳的剎車聲讓一諾看向法拉利的車。
但很奇怪,已經是白天了,法拉利還開着前面的大燈,距離裡的近幾乎刺的一諾張不開眼睛,更看不清車裡是誰。許一諾匆匆說句對不起就跑走了。
法拉利車裡的豔麗少女眼神惡狠狠的盯着許一諾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着:“不遠了,你也馬上就要消失了。
跑了沒多久,許一諾在艾華別墅區前停下。趁保安不注意,迅速跑了進去。
許一諾找到二十三號,看到兩個傭人在門口修建花草和打掃衛生,衝進門口,直喊“凌暄,你出來,凌暄!”
“諾諾?”凌暄從二樓書房走出來,看到一諾站在樓下吃驚不已,“你不是說結婚前見面不吉利嗎?怎麼還跑過來了?太想我了?”
許一諾蹬蹬的跑到二樓,劈面直問:“付辛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凌暄臉色頓時變了:“你大清早的跑過來就是爲了問我這個?”
“是還是不是?”
“我做的?”凌暄掐掉手裡的雪茄,像是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諾諾,這一切不是你做的嗎?你怎麼還跑來質問我?”
“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合同不是你讓他籤的嗎?保險不也是你推薦他買的嗎?你提供的那些商業機密,就是足夠的證據。”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許一諾簡直不敢置信,“那些機密,你不是說只是影響利潤,只是搶付辛白的生意嗎?怎麼會變成商業欺詐呢?”
凌暄拉過許一諾的手,柔聲說道:“你不是一向討厭他嗎?他這是咎由自取,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林軒哥哥,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幫他的,你這麼神通廣大,幫幫他好嗎?”
凌暄牽着一諾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愛上他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得知他出事後,我的心很亂,很難過,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坐牢,我一定要救他!許一諾在心裡大聲說着,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凌暄捏起許一諾的下巴,表情有些猙獰:“你愛上他了,對不對?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凌暄甩開許一諾的下巴,渾身散發着一股戾氣:“你由始至終只能愛我一個,你不能愛上別人,不然我會讓他死的更慘!”
許一諾更慌了,拉着凌暄的袖子,幾乎是哀求:“整個海諾都是你的,你也離婚了,恢復了自由身,我也馬上就要和你結婚了的,你就當時爲了我們和我們以後的孩子,積點陰德吧。”
“我們和我們以後的孩子?”凌暄一把將許一諾推在地上,步步緊逼,“以後還會有孩子嗎?不,不可能有了,我凌暄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果你有了,那肯定不會是我的。“
“你……凌暄,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你到底什麼意思?”許一諾彷彿不認識眼前的凌暄,怎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什麼意思?你連你的第一次都可以理直氣壯的認爲是給了我,”凌暄蹲在地上,直視着地上那臉帶悲慼的女子,“那天只是在後巷看到被人欺負的你,而我不願意你傷心,就承認頭天晚上與你一夜歡愉的是我。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再讓我做別人孩子的父親?”
凌暄話裡的每一個字,就如是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刺痛着許一諾的心,直到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