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時,蘇歡已經幫她整理好了東西,沈清辭也告訴蘇歡,“最好離人事部王經理遠些,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蘇歡表示知道了。
因爲在憶珩沈清辭沒有什麼關係好的同事,所以便沒有找任何人辭別就走了。
到了公司門口,便見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像是在等什麼人出現。那些人安靜地盯着公司門口,一看到沈清辭出現了,她們就張開嘴罵着髒話,不管手裡有什麼直接把手裡的東西扔過去。
“啊!”沈清辭感覺到有一個重物砸在她的頭上,很疼很疼……
“咦!我的手機呢?在你那!肯定是你偷了我的手機,小偷,賠我手機!”
“原來她還是小偷啊。”
“其實她隱藏的身份多着呢,以後說不定還會爆出別的身份呢。”
“……我沒有,我不是……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做……
不是我爲什麼你們不信呢?!憑什麼不信我啊?!
你們亂加在別人身上的罪名會導致產生嚴重的後果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們不查清事情原因就說這是事實難道這真的是事實嗎?你們敢保證嗎?!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在乎真相?!你們覺不管自己做什麼只要你們開心就好?!
那你們在意過我嗎?!我的感受!我的感受你們在意過嗎?想過嗎?”
她突然發瘋了似的在叫,其她人安靜了下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們,眼淚從眼眶衝出來,她扔掉了手中的東西跑走了。
遠處的男子看着這一幕,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待人羣散開時他走上前把那些被沈清辭扔掉的東西撿起,他看着這些東西突然笑了。
爲什麼沒有人相信你?因爲……你得罪的是我啊。……還沒有完呢。
“紹硯,她們不信我,她們拿東西扔我,她們罵我,不管我怎麼說她們都不信我,我沒有做,那是假的,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
沈清辭蹲在牆角,打着電話,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劃過新的傷口,滴在裙襬上。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被她忽視了,她問電話那頭的人,
“你……信我嗎?”
楊紹硯愣住了,信嗎?他想對她說‘我信你,我當然相信你!你沒做就是沒做,你不要聽她們說出來的話,這是污衊,這些話不可信!’
可是,昨天晚上她回家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鮮紅的辱印,她膝蓋上的淤青,還有她糟亂的頭髮……
這一切都在跟他說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啊!這擺在眼前的證據都在對他說‘那是真實的,她那麼骯髒,她不可信。’
“你……真的沒有做嗎?爲什麼沒有人相信你,你不知道嗎?”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他擡頭望着天空,看着陰沉的天空說出一句話,
“天氣預報上寫着晴,可是天空那麼陰沉,你讓我怎麼信你?”
……
“哈哈……哈哈哈……
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啊……
不管世人怎麼對我,怎麼說我,怎麼想我,你都會站在我這邊。
你永遠不會像她們一樣,不會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不會用那種猜疑的眼神看我……
可是現在……怎麼變了呢……”
她感到她心臟的那個地方很疼,比被其她人不信任的時候更疼,原來,被愛的人不信任,是那麼的痛苦啊。
沈清辭低着頭走在大街上,雨滴落在她的身上,浸溼了她的全身,雨下得越來越大,她並沒有跑起來,也沒有加快走路的速度,她任憑雨水沖刷她,
也是,我做了啊,我和阮瑜珩做了啊,因爲是阮瑜珩放的消息,所以沒人相信我啊,因爲他是阮瑜珩啊!
阮瑜珩啊阮瑜珩,因爲你,沒人信我,公司裡的人不信我,王經理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其她人也不信我,連紹硯也不信我……沒人信我……
啊,她們爲什麼要信我?啊,對,我做了,我做了啊……我不需要她們的信任,我做了……我做了……我做了,我的確做了,嗯,對,我做了。
她想着這一切,最終釋懷了,“我做了!她們沒有錯!是我錯啦!唉?!”
她好像撞到了人,她立馬退後彎腰——
“啊,抱歉!抱歉!撞到您了,我的錯,我做了。抱歉!”
“……”阮瑜珩微微皺眉看着現在的她,她彎下腰道歉,因爲剛纔人羣中有人用雞蛋扔她,所以她現在頭頂沾上了雞蛋液。身上帶着一股子腥味,衣服也被水浸溼了。
他笑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能感到她是一位陽光自信的人,現在卻這麼狼狽不堪,她的變化挺大啊。
“哼~”
沈清辭聽到了女人的笑聲,她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
“你……怎麼是你?!”
阮瑜珩怎麼在這?!他來這想幹什麼?!哦,他身邊有一位挽着他手臂的女士,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了。
“我怎麼感覺你變了很多呢?但是我仔細的看,你並沒有什麼變了,你的眼睛還是一樣的難看。”
阮瑜珩淡淡地說出這些話,一旁的女人聽了掩嘴笑了笑,再看着沈清辭,用胸前以前柔軟蹭了蹭阮瑜珩的手臂說,“阮總~可是人家看着沈小姐覺得沈小姐的眼睛挺好看的,人家挺喜歡呢~”
“嗯?是嗎,聽你那麼一說,我突然想把她的眼睛挖下來給你玩呢,你的生日快到了,就當……生日禮物?。”
阮瑜珩溫柔地對那位女人說,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但是他把他的手臂從她的手中收回了。
女人聽了很是開心,“那麼這雙眼睛就是阮總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了嗎?”
阮瑜珩看着那位女人溫柔的點了點頭,隨後,阮瑜珩淡漠地看着沈清辭,沈清辭腿軟了,她倒在地上,她感覺她沒有什麼力氣了,但是剛纔那番話對話在提醒她,她要立馬跑,不然今天將會是她這輩子最後能見到光明的一天!
沈清辭支撐起身子,用盡力氣爬起來,她朝反方向跑了幾步又摔倒在地,她再爬,再起,再爬……
“啊!”
她的頭髮猛地被拉起,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張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一次的臉出現在她的前,她驚恐的眼神使他興奮,
“這麼有趣的眼神讓我捨不得挖你的眼睛呢,你說怎麼辦?沈清辭,不挖你的眼睛,我的菲又會不開心,你說,怎麼辦呢?”
阮瑜珩鬆來了拉她頭髮的那隻手,轉而伸向她的下體,
“別!不要!我不要!你別亂來!求你了!就當我求你好不好!別碰我…別碰我!”
沈清辭實在是不想再體驗一次今天局外者對她做的事了,但是她的掙扎與說出的話並沒有用。
阮瑜珩看着她的眼睛他對於接下來的事越來越有興致了,“你今天不是一直在說你沒有,你沒做過嗎?我讓你重溫一次,你的記憶不就深刻了嗎?我也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沒有’這兩個字了。”
“不!我有,我做了,我都做了,我承認,你別、別在繼續了好不好?啊!”
阮瑜珩嘴角微挑,手伸進去。
一旁的蘇菲忍不住了,她開口尷尬地說,
“阮總~你這樣對別的小娃娃人家在一旁看着心裡不舒服,而且小娃娃還很不情願呢,等會去車裡,讓人家滿足你好不好嘛~”
阮瑜珩聽了,他笑了一聲便停下了動作,收回手,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便扔到一旁。
“好,不過她的眼睛……下次再給你吧。”
“嗯~”
沈清辭這下真的沒有力氣了,她躺在地上,手臂遮擋住眼睛,在雨中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這不是最痛苦的一天,但這一天卻也是難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