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書安一愣,吳美靜再是一哼:“你可別誤會什麼,雖然石小樂叫我們家老石爸爸,但她不是老石的親生女兒。她是她媽,在外面生的野種……哎呦!你打我幹嘛!”
還沒等我更深層次體會到羞辱的滋味。旁邊站着的神書安已經將手裡的袋子丟出去了。袋子裡面有許可媽媽送的兩個椰子,“咚”的一聲砸在了吳美靜的腦袋上。吳美靜被砸的站立不穩,她腳步踉蹌的跌坐在雪裡。不可思議的用手捂住腦袋,吳美靜又開始嚷嚷:“你們兩個想幹嘛?想殺人啊?啊?”
“你能不能閉會嘴兒?”我被吳美靜吵的頭疼,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家裡的事兒拿大街上吵,你不覺得丟臉嗎?”他頁有弟。
吳美靜扶着車門站起來,她倒是滿不在乎:“我丟臉?我爲什麼要覺得丟臉?偷人的是你媽,又不是我!欺負小孩子的是你,又不是我!合夥打我的是你倆,又他媽的不是我!你當然不希望我把事情拿到大街上吵了,你不是怕丟臉!你是怕自己的本來面目被人發現!啊哈,石小樂,我要是你。我都沒臉繼續活着。沒爹疼沒娘要的東西!沒人管教你就能隨便打人嗎?”
神書安氣的想上去給她一腳,吳美靜動也不動,她挺直了腰板站那兒挑釁。我拉着神書安不讓他上前,再鬧下去對誰都不好。畢竟吳美靜是我爸的老婆,我多少也得給我爸點面子。至於安琪的事兒,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我今天有見到安琪,我也有單獨見她。我們兩個是吵架了,但我對天發誓,我沒動手打她的臉。”
“沒動手打她的臉。那意思是你有動手打她別的地方了?”吳美靜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看你看你看!現在說真話了吧?石小樂,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敢動手打我的女兒,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Wшw⊙tt kan⊙¢Ο 吳美靜動作靈活,她跑着過來將我撲倒。神書安的右手不太靈活,一時間,他很難將我和吳美靜分開。吳美靜將我的腦袋按在雪裡。她一邊毆打我的後背一邊罵道:“你跟你媽一樣,都不是好東西!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當我吳美靜是吃素的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母女打什麼主意!天天往我家跑跟老石套近乎……想要老石的遺產是吧?想要你直說啊!明明自己心裡想要的很,卻非要擺出一副假清高的臉!讓人看了就想吐!”
我不斷的扭動,鼻子裡嗆了不少的雪。雪化成水流進嘴裡,土腥味兒讓人噁心想吐。吳美靜整個坐在我的後背上,我挪動起來十分的艱難。
看我馬上快要憋死了,神書安實在是沒辦法了。用手摟着吳美靜的上半身,他舉着將吳美靜抱起。衝撞中難免有肢體接觸,吳美靜沒羞沒臊的叫喊:“小流氓!你臭不要臉!佔便宜佔到我這裡來了!我打死你我!”
吳美靜的拳頭落在神書安的背上,神書安理也沒理。神書安走過來扶我起來,他用袖子將我臉上的雪水擦去。我臉上的皮膚可能傷到了,神書安這麼一擦,我疼的都想哭。吳美靜不依不饒的站在神書安身後叫喚,她叫囂着要來打我。
神書安揮手一推,吳美靜又跌坐在了地上。他帶我站到路燈下,心疼的檢查着我臉上的傷。在吳美靜站起來時。神書安回頭對她冷笑:“你女兒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學什麼專業的?”
“沒有,我知道你學什麼專業的幹嘛?”吳美靜奇怪的瞧瞧神書安,她不明白神書安的意圖,“你想嚇唬我啊?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好笑嘞!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家穿開襠褲呢吧?”
脣角綻放一個緩和的弧度,神書安從容的笑了。居高臨下的看着吳美靜,神書安不急不緩的說:“我是學醫的,醫學系的高材生……你信不信我可以連捅你27刀,讓你刀刀不致命?不僅刀刀不致命,而且驗傷結果都是輕傷?”
路燈將神書安的影子襯托的修長,橙黃色的光亮卻讓他的臉看起來毫無暖意。神書安下巴的線條抿的緊,他一字一頓唸的讓人恐懼。我想起家裡書架上的那盒手術刀。不知道吳美靜是什麼感想,我是怕的要跪下了。
“你不敢!”吳美靜強自鎮定,她左面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既然你是醫學系的高材生……你肯定不會拿你的前途開玩笑的!就算判定結果是輕傷,你也會付出代價!”
神書安在笑,他始終在笑。從神書安銳利的眼光中看,我覺得他都快要把吳美靜解剖一遍了。對於吳美靜的懷疑,神書安不置可否。他輕哼一聲,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是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呢!如果你的嘴,再這麼不乾不淨的話。”
雖然沒有明白的說,但我能感覺出來,吳美靜已經非常害怕了。她剛纔生猛的勁頭退去,整個人都冷的哆嗦。吳美靜站在原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路旁的汽車車門開着,裡面的熱氣遇冷變成白霧往外冒。
跟吳美靜撕扯完,我感覺渾身的肌肉發酸。要不是有神書安扶着,我估計自己早就摔在地上了。我們三個人站在馬路上互相看着,誰都不知道該如何結束收尾……正當氣氛變的越來越焦灼時,又有一輛車開來了。
這車我認識,這是我爸的車。
我爸從車上下來,他眼神焦急的看了看我仨。而我爸沒有偏袒任何一方,他只是拉着吳美靜離開:“安琪還在醫院生着病!你跑出來幹嘛!快點走,跟我回家!”
“是她把安琪打傷的!”有人幫忙,吳美靜的底氣足了。甩開了我爸的手,她氣勢洶洶的說,“剛纔我問過了,她也承認了!是她打的安琪!是她打的我女兒!石康年,我今天一定要個說法!你如果想繼續袒護石小樂,那以後這個家裡,就沒有我和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