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靈聽了宇文默的話後,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而那李公子大概也是被宇文默氣得不輕,居然再一次的渾身顫抖起來,氣息起伏不定,單手指着宇文默卻遲遲講不出話來。
終於,那李公子大概是覺得自己恐怕難以在宇文默的身上佔到什麼便宜了,便放下了狠話,轉身離開了。
“小子,你有種。”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宇文默的眼中精光暴漲。他發現在李公子的手心中,居然有着一個血色的符咒,而這個符咒,赫然正是之前的村子中佈置陣法時所用到的那些血色符篆上的那個。
不過下一瞬間,宇文默卻又恢復了正常。只是,他看向李公子的眼中多出了一些東西。
事實上,他也的確不知道那個叫李敖的傢伙到底是何方妖孽,不過,既然能夠壓住這麼多的當地居民,恐怕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當他們回到了不二旅店之後,那店小二卻是走了過來。
在他的介紹之下,宇文默才知道,剛剛那位李公子,是極樂城的護衛統領李敖的愛子李元芳。
李元芳本爲一位本分之靈,在城之中受自己的父親李敖的管教很是嚴格,很少會出李府大門,平日的脾氣也並不壞,只是因爲出身特殊,平日裡受了太多的吹捧,便是染上了一些紈絝子弟的傲氣。
今日,大概是瞞着自己的父親,偷偷的溜出來尋歡作樂,哪知道卻是遇上了這檔子事。
店小二介紹完這些之後,還告訴宇文默他們道:其實,那李元芳根本就會不會把宇文默他們一行怎麼樣,讓宇文默他們不要擔心。
宇文默詢問爲何。店小二解釋道,原來,李元芳偷偷溜出來尋歡作樂這種事情一旦被自己的夫妻李敖抓到,那恐怕是會被嚴厲的責罰的。曾今,有一次,元芳外出嫖妓,無意中被自己的父親李敖知道了,被李敖吊在了李府的花園中一棵巨大的蒼木靈上足足抽斷了數根皮鞭。當時,那慘叫,傳遍了整個極樂城。
宇文默聞言大驚,沒想到,那元芳的家教居然如此之嚴。但是,不一會兒,他便想起了自己在李元芳轉身之時看到的東西,心中便是釋然了一些。
但是,在此刻,宇文默還是佯裝非常驚訝的問店小二爲何。
“二位客官初到本地,可能還不知道,那李敖李大統領,可是一個奇怪的善人:他對待我們這些城中的尋常百姓,那是一個,嘖,好的真是好的沒話說,可是,不知爲何,他對待自己身邊的那些親戚們,卻是非常的嚴格,甚至,他不讓自己的家屬們出李府大門,說是不允許他們出來作惡,嚴格的近乎病態,不僅如此,他對待城中的其他一些達官貴人們,卻也都是極其的冷淡。如果不是五年一次的換屆選舉之中,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支持,他恐怕也是早已下臺了。”
宇文默聽着店小二的講解,錯愕不已。沒想到,這李敖還是這樣一朵盛開在極樂城之中的奇葩。
原本,初到極樂城的他還以爲極樂之城真的就如傳言中所說的那般美好,只可惜,百聞不如一見。
所謂的極樂,哪裡會存在於這世間?
古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靈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鬥爭,有鬥爭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哀與樂。
所謂極樂,恐怕也只能是大家心中的一個希冀。
就在宇文默遐想萬千之時,項羽卻是喚醒了他。
原來,就在宇文默思緒飄飛之時,李府卻是派了使者過來邀請他們二位,說是擺下了宴席,像宇文默和項羽致歉。
宇文默看了看了來訪的使者,臉上的笑容很是親和。心頭略微有些疑惑,不至於這麼巧,那李元芳偷偷外出這麼多次,一共就被抓到過兩次,不至於偏偏就讓自己也碰上一次了吧。
然而,邀請的使者此時就擺在眼前,生活中能就是充滿了那麼多的巧合,由不得宇文默不信。
宇文默再次看了看使者,壓住了心頭的疑惑,示意了項羽一個眼神,開口道:“還勞煩先生領路。”
“鴻門宴,這是宇文默的第一印象,關於這次宴會。”可是,他沒有辦法,必須要去參加。
就在宇文默準備思索對策之時,他收到了一條來自陸小鳳的傳訊。
“文默,現在何處?”
宇文默在此時接到了陸小鳳的消息,自然欣喜若狂。
“小子現在極樂城。”宇文默趕緊將自己的訊息傳輸了過去。
“妙極,妙極,我四條眉毛此時正在距離極樂城外不遠的一個地方,一會兒趕來與你會和可好?”
陸小鳳的話讓宇文默突然就有了主意,當即,他便跟陸小鳳溝通了一番,跟他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之後,宇文默便是安定了下來,現在,他終於可以安心的去見那個脾氣古怪的李敖李大統領了。
事實上,那李府距離不二客棧也並非很遠,沿着主幹道一直走,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便是到了。
來到了李府門前的宇文默看了看李府建築,非常別緻,簡單而不失格調,樸素卻飽含深度,就像一個滿腹詩書的儒士。
宇文默這一打量,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從李府的大門之中,走出了一位身高近六尺、體形瘦削的中年靈。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爽朗的笑聲遠遠的便傳入了宇文默的二中。
“二位小友,在下接見來遲,還望見諒啊。”一邊說着,那中年靈還朝着宇文默他們拱了拱手,他的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
宇文默也趕緊跟他禮讓了一番,最終,還是在李敖的再三邀請之下,宇文默他們才走入了李府的大門。
看着身旁熱情的李敖,宇文默內心有些奇怪。對方的熱情、笑容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虛假。
就在他們前往宴席的路上,宇文默還看到了令他們頗爲驚訝的一幕:那李元芳被倒吊在一棵蒼木靈之上,面容十分痛苦。
路過那課蒼木靈前之時,李敖還專門向宇文默他們介紹了一下自己對於李元芳的處理:“懸立三個陰陽的時間。”
一邊介紹的時候,他的臉上還呈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宇文默注意了一下,毫無惺惺作態的成分存在。
這時候,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了,難道李敖真的不是在掩飾什麼,難道這次的宴席不是鴻門宴。
不過,當他真的參與過這次宴會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不過,事態卻遠遠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在宴席之上,一共就有四位就坐,其中包括了李敖和他的妻子,一個貌不出衆,但是卻很落落大方,持家有成的女子。在酒席之上,她幾乎很少說話,偶爾出聲,也只是在安排一些手下合理的添加一些菜宴。
另外兩位,便是宇文默和項羽了。
那宴席並不豐盛,只是尋常飯菜,但是味道卻極佳,令宇文默和項羽二位讚不絕口。當然,宇文默在吃之前,也留了個心眼,現行查探一番,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又跟陸小鳳聯繫了一下,確認了萬無一失之後,才大快朵頤。
李敖在席間不斷的給宇文默他們敬酒,都是在替自己的兒子李元芳致歉,說是錯在自己,是自己教子無方。
宴會持續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期間,宇文默非常失望,因爲他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散席之後,李敖再三挽留,宇文默卻還是毅然的離開了。
李敖送宇文默來到了李府的大門口,稱讓宇文默他們以後多多過來走動,宇文默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之後,宇文默便帶着滿腹的狐疑,回到了不二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