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有幾個人,不停的用手機,拍下橫七豎八的躺着那幾個人的現場拍攝下來。
直到這時,江雪雁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當下悄悄拿出手機,準備呼救,但只在一瞬間,便被人把手機都搶了過去。
江雪雁看着搶自己手機的人,臉沉沉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這時候,周子言的眼睛勉強恢復視力,趕緊阻住江雪雁,現在的這些人,一個不好就撲上前來羣毆,形勢一觸即發。
只是等周子言看清清楚這一夥人的模樣,心都不由涼了半截,這一夥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人,這是一夥地痞混混兒!其中幾個,周子言還覺得有些面熟。
頃刻之間,周子言纔想起,那幾個人,就是那一次在鄭志鵬的酒吧裡面收保護費奎哥等人,只不過,那一次奎哥讓鄭志鵬給暴揍了一頓,幾個月不見,這傢伙又神氣起來。
而幾個月沒見周子言,這傢伙好像忘記了周子言,但是對江昊然和李安妮兩人,明顯的就記得很牢,而且應該是早就懷恨在心,所以,一上來,並沒直接就打打殺殺。
奎哥指着江昊然,陰森森的嘿嘿冷笑道:“姓江的,今兒個你總算是落在我手裡了,嘿嘿,你自個兒說,你準備怎麼辦?”
江昊然血紅着眼睛,咬着牙齒,從牙縫裡擠了一句:“你別以爲可以仗着人多,我不怕你……”
奎哥嘿嘿的笑道:“怕我,我幹嘛要你怕我,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誰也用不着怕誰,是不是啊,兄弟們?”
上次在鄭志鵬的酒吧裡捱過打的那個瘦子,跟着其他的人一起鬨笑了起來。
“你休想……”江昊然依舊是咬着牙,怒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聽江昊然這口氣,對奎哥應該是恨之入骨了。
只是在周子言的記憶裡面,上次跟這奎哥一夥打架,江昊然並沒直接出面,他們兩個又怎麼會結下這麼深的樑子。
“魚死,哼哼……”奎哥哼哼的笑了幾聲:“哼哼……網破,姓江的,你以爲你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老子現在就告訴你,除非你答應老子的條件,否則……”
江昊然鐵青着臉,立刻就要上前跟奎哥動手,但周子言趕緊伸手拉住江昊然。
“幾位……”周子言把江昊然拉到身後,站了出來,說道:“幾位,能不能說說,幾位到底要什麼條件。”
眼下的形勢,決不能讓江昊然跟他們直接動手,奎哥這邊,二十好幾個人,要動手起來的話,自己、江昊然、江雪雁、以及李安妮,還不得要吃大虧,所以,周子言想這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擺平。
奎哥把注意力轉到周子言身上,嘿嘿的笑道:“你又是誰?”
那一次,在鄭志鵬的酒吧裡面,奎哥一進去就把注意力放在李安妮身上,後來三言兩語就動起手來,周子言是從背後勒住奎哥的脖子的,所以,奎哥是真沒認出來周子言是誰。
周子言淡淡的笑了笑,答道:“我是這家酒吧的合資人,也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你有什麼條件,儘可跟我談……”
“你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一瞬間,奎哥警覺起來。
“是!”周子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要什麼條件?”
“你跟我談條件是吧?”奎哥盯着周子言,幾乎都沒多想,直接說道:“那好,我要的條件就是:這間酒吧,我們要入股,我們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嘿嘿,另外麼,那位調酒師……嘿嘿……”
據周子言所知,這間酒吧的生意,其實並不見得有多好,畢竟是纔開張沒多久,客源和人氣都還沒完全做大做起來,要真的能賺大錢的話,現在也用不着江昊然親自來做服務生。
所以,奎哥說要入股,多半是想要收點兒保護費而已,真讓他上百萬出來入股,又怎麼可能?另外,估計奎哥這麼說的主要目的,應該是想要佔有李安妮吧,畢竟上次這傢伙一見到李安妮,就像是蒼蠅一般,直接盯着李安妮不放。
見周子言沉思,奎哥嘿嘿的笑道:“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哼哼,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你根本不是這裡的什麼老闆,你只是想着要幫這姓江的,對吧,嘿嘿,不過,你背後的那個妞兒不錯……”
奎哥手下頓時“轟”的笑了起來,笑聲裡面夾雜着不盡的猥瑣和褻瀆。
一瞬之間,周子言只感覺到一股火氣,立刻就要衝出胸口。
江雪雁是周子言願意認可的唯一親人,或者自己可以死,但要羞辱江雪雁,周子言絕不容許。
“這是我妹妹,這裡的事情也跟她沒關係,你們最好放尊重些!”周子言沉着臉冷冷的說道。
“子言你……”江雪雁在背後叫道。
周子言回過頭去,沉聲喝道:“沒你的事……”
喝完江雪雁,周子言又轉頭對奎哥說道:“如果是錢的話,你們說個數,我可以如數奉上,但無論是我妹妹,又或則是這店裡的調酒師,你們要是敢動一下,我絕對會滅了你們!”
“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兄弟們……”奎哥盯着周子言,狠狠地說道:“這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給我砸了再說!”
奎哥一班手下,頓時轟然應和,一剎那間就要動手砸店。
“慢着……”周子言大聲喝道:“誰敢動一下試試看!”
奎哥陰冷的一笑:“怎麼着,不服氣是吧,那就先揍你……”
說着,奎哥一擼袖子,就要上前對付周子言。
偏偏這個時候,周子言的眼睛一亮,都不再去多看奎哥一眼,只愣愣的盯着奎哥身後。
見周子言不動,也不說話,奎哥忍不住轉過頭去。
靠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神色森冷的壯碩青年男子,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專業級別的保鏢,但這青年男子很是隨意的站在門口,微笑着看着周子言。
周子言衝着這男子笑了笑,大聲打了個招呼:“馬東馬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正是江百歌的保鏢馬東,見周子言問話馬東淡淡的一笑一笑:“路過這旮沓,看這裡吵得厲害,進來一看,嘿,纔是要幹仗的節奏,嘿嘿,挺熱鬧的。”
馬東做事一向沉默低調,原本連話都不愛說,但這會兒,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串。
江雪雁看到馬東,更是欣喜不已,連忙站起來,招了招手,說道:“馬大哥,你快過來……”
這事情,江雪雁沒按周子言的話去報警,正心驚膽戰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保鏢馬東居然過來,這應該比報警處理更好。
——生意場中的事情,動不動報警處理,其實是很被人忌諱的事情,很多時候,顯示實力,比報警更管用。
馬東淡淡跟江雪雁打過招呼,隨即旁若無人的長驅直入,直接穿過人羣,朝着周子言走了過來。
而圍着周子言跟江雪雁江昊然三個人的奎哥手下,居然都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通道來,十好幾個手裡拿着傢伙的人,卻沒人敢去阻止馬東的通過。
走到周子言跟前,馬東笑了笑,這才轉過頭去,又衝着奎哥咧嘴一笑,說道:“散了吧,沒啥好看的……”
雖然是笑着在說,但語氣裡面顯得很是森冷。
奎哥雖然看得出來馬東是個保鏢,但是仗着自己手下有十好幾好兄弟,是嘿嘿的一笑,吼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兄弟們……”
殊不知,奎哥才說道“兄弟們”這三個字,突然“啊”的一聲就怪叫了起來。
但奎哥這聲怪叫纔剛剛叫出口,又變成了一聲低沉的“唔……”
隨後,一瞬之間,奎哥的聲音便是一陣啊、喔、唉、唷、嗯……一片怪異的亂叫,整個人也像是跳舞一般,身體四肢,不停地做着怪異的動作。
這一瞬之間,奎哥少說也捱了四五腳、六七拳頭、十幾個嘴巴子,而且,每一下都很重,打得他很痛,所以叫聲也是亂七八糟的一片怪異。
直到馬東停下手來,奎哥依舊在哪裡不停地扭着身子,啊……哦……哎……唷的亂叫着。
馬東一伸手輕輕在奎哥的額頭上一點,奎哥頓時口吐白沫,應指倒了下去。
馬東一笑,又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奎哥一夥,笑道:“散了散了,沒啥好看的……”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馬東是保鏢,自然知道對付奎哥這樣的小混混兒該怎麼做,只一瞬間便將奎哥打得倒在地上,也就震懾住了其餘的人。
這些人,其實就是一些小混混,一般時候都是仗着人多勢衆,纔敢胡作非爲,馬東幾乎只是一出手,就打的奎哥趴在地上起不來,還有誰敢上前跟他對着幹啊。
原本是想着藉着機會收拾江昊然的一夥人,現在基本上是樹倒猢猻散了,唯恐走得慢了,讓這馬東盯上。
只是走在後面的幾個年輕人,果然被馬東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