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世叔他死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世叔他人那麼好,而且身上還有很多厲害的法寶,怎麼可能會死呢?”,陸黛萱顯然極力不願相信這一點,喃喃自語了一句後望着劉弘半笑道:
“我知道,你這個無賴又在拿我尋開心是不是,竟然跟我開這種無厘頭的玩笑!下次不許了!”,說話的同時,陸黛萱雙眼一直盯着劉弘,好象盼望着他告訴自己他是在開玩笑。
劉弘不由得搖頭苦笑,回問道:
“萱萱,我都發過誓不會對你說謊了!再說了,拿你尋開心就一定要讓你傷心嗎?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
對於劉弘的這個問題,陸黛萱沒有懷疑,其實他並沒有不相信劉弘,只是心中極力不願去相信,所以還要確定一下。現在她是深信不疑了,但即便如此,她口總還是斷斷續續的問道:
“所以說,世叔他……真的死了?”
劉弘略略點了點頭,事實就是如此,當時他見到陸廣天時就發現他的氣海中靈氣早已散盡了,並且已經開始失血,說明在那個時候陸廣天就已經沒得救了。
也許是觸即到了陸黛萱的痛處,她猛得撲進了劉弘的懷中,眼淚驟然而落,喉嚨中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
看的出陸黛萱的這個世叔似乎對她真的很重要,劉弘不由得嘆了口氣,伸手去撫摩着她的腦袋,安慰道:
“萱萱,別難過了,雖然你世叔他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很光榮的完成了任務!”
聽完這句話,陸黛萱一愣,突然擡起頭來疑惑的望着劉弘,但眼淚流出,卻不由得刺痛了她的眼球。
她想問什麼,但心中的難過之意卻使她胸口不停的抽搐,現在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這麼說,你也知道那件古寶的事?”,不知過了多久,陸黛萱的眼淚已經哭幹了,二人坐在一顆大樹下休息時,她忽然問了劉弘一句。
“是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劉弘苦笑着回道。
“也就是說,你是遇到世叔後,纔得到仙緣,生出了混沌靈根?”,陸黛萱聽劉弘這麼說,竟一下子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瞪大着好奇的眼睛問向劉弘。在劉弘的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連生出靈根這種逆天的事都能在他身上發生,飛昇又有何希奇的呢?
“是啊,說到底也全靠你世叔,我才能得知打開那儲物戒指的辦法!”,劉弘有些念舊的解釋了一句,在陸黛萱面前他是可以不用隱瞞,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的。
“無賴,那我問你,剛剛你說世叔他光榮完成了任務,也就是說最終是他拿到了那件古寶咯?”,陸黛萱終於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句,這也是她剛剛就想問到的。
“沒錯,當時我被那兩個修士追殺,逃進了大森林中,正巧遇上了他,他還託我將那件古寶帶去隱靈山,親手交給隱靈山的掌門人,也就是你爹爹!”,劉弘說着,望着陸黛萱,又問了一個相同的問題:
“萱萱,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家?”
這一次,陸黛萱顯然也不想隱瞞了,見她略略點了點頭,靠在劉弘的肩頭說道:
“也不知道爹爹現在是不是還在閉關衝階洞天境,他可厲害了,是全守仙大陸唯一一個成功突破元嬰大圓滿的修士!”,陸黛萱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呵呵……”,劉弘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而後,他又問了陸黛萱一個問題。
“萱萱,那如果我說你可以安然回去,過着和從前一樣的生活,你願意嗎?”
劉弘問完這個問題,本以爲陸黛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她竟然想了想,反問道:
“你也會和我在一起嗎?”
這個舉動讓劉弘有些難做了,他心中是很不想和陸黛萱分開的,但是一旦動用了最後的殺手鐗,他對隱靈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到是自己就算來在多也不夠死。
不過這卻可以給陸黛萱一個回到從前的機會!
“萱萱,如果你帶着那件古寶回去,告訴你爹就說你是爲了接近我偷取這件寶物纔不得不殺害了自己的師兄!我想在這麼重要的物件前,在加上你又是他的女兒,你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也能繼續安然的待在家中,好好修煉,直到飛昇仙界……”,不知爲何,連一向都很厚臉皮的劉弘在這個時候竟然娘了起來,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哼!你說什麼呢?如果這樣的話你怎麼辦?我們還能在一起嗎?”,陸黛萱沒好氣的反問道。
劉弘想不到陸黛萱竟然是這麼回答的,看來她已經不在乎那麼多問題了,只在乎能否跟自己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我只是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現在你這麼想家,我不忍看到你難過,所以纔想到這個辦法的!”,劉弘喃喃說道。
“無賴!你對我的好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兄,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而且他又是我爹爹的核心弟子,所以即便如你所說他也一定會把我關起來,永遠不讓我踏出隱靈山一步!如果你還認爲這樣是爲我好的話,那我一定會恨死你的!”,此刻二人的性格似乎反了過來一樣,陸黛萱反而顯得有些厚臉皮了。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殺上隱靈山救你出來!”,劉弘笑着說了一句,氣氛立即又溫馨了下來。
“我看你是來送死的吧,到不如我們拿着這件古寶遠走高飛,因爲他可是我世叔拼了命才搶回來的東西,你可得替我好好保管它!”,陸黛萱白了劉弘一眼道。
“只要你真正快樂就夠了!”,劉弘喃喃說了一句,同時,他的心中還在說着,萱萱,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能安然回到家中,並且能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只是現在還不行,你得跟着我這個無賴受些委屈了!
“切!今天的你可真有些肉麻,你還是你嗎?”,陸黛萱拍了劉弘的胸膛沒好氣的罵道。
“靠!皮癢了是不是?”,劉弘同樣回敬了一句,一手已經不懷好意的探到了陸黛萱的高峰之上,狠狠的蹂躪了一番。
“怎麼樣?我還是不是我?”,同時,劉弘還不望惡狠狠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你就是個無賴!”,陸黛萱說完,一把推開了劉弘,站起身就想跑。
“往哪跑!”,劉弘喊了一句,立即追上前去,二人在這個清淨的外堂之中開始瘋鬧了起來,當然了,他們也是看了附近沒人才敢這樣做的。
據陸黛萱所說,這個工作看上去很麻煩,但其實很輕鬆簡單,而且還很清閒,她倒覺得和劉弘一起每天這樣也不錯,反正這裡也有專署修煉的場所。
原本劉弘也是這麼想的,可接下來這兩天發生的事不得不改變了他的想法,因爲這外堂的臭規矩實在太多了,特別是針對他們這種連在外堂都屬於低下等的弟子。
首先最讓劉弘吐血的一點就是,他和陸黛宣目前這樣的身份見到內堂弟子,不論修爲必須上前打招呼,打招呼的時候還得鞠躬,而且不管對方自己迴應自己,自己都要在人家走的時候笑着目送人家離開,說一聲“請慢走!”。
這也就算了,更讓劉弘鬱悶的是,他在住所裡每天都會被人無視,甚至人家明明看到自己了卻還會做出一些無理取鬧的事來戲弄自己。
對於這一點,他忍了,頂多頭疼一點。
而陸黛萱那邊相對比起來要比劉弘這邊好很多,雖然她也沒交到朋友,但起碼沒人針對她,而且有事還會幫幫她什麼的。
除這些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事以外,最讓劉弘頭疼的是,他來到這裡三天了,連一個內堂弟子都沒見到過,想進內堂也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連內堂都進不去又怎麼找到老道的兩個隨從呢?
這三天來,劉弘以修爲低劣和做清潔工作,飽受歧視,陸黛萱亦是如此,不過她看的很開,只要有劉弘陪着她似乎一切煩惱都沒了。
雖說劉弘也不太在乎面子問題,但尼瑪天天有人莫名奇妙的針對自己,這也太坑人了,好歹現在大家都是同門弟子了,就不能和平一點嗎?
還尼瑪的閒的沒事去折騰人,有這麼多時間去修煉也是好的,劉弘真想不通這些人腦子是不是塞大便了。
因爲看不到內堂的弟子,也無法進入內堂,更是沒辦法和外堂的人交流,連內堂的半點消息都打聽不到,劉弘已漸漸失望了。
他感覺這樣下去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如果不想點法子一直這樣徒勞下去也是無濟與世。
一不能指望見到內堂弟子,二不能進入內堂,而且連那些同是外堂弟子的人也都不願意搭理他們,這讓劉弘二人應有些忍受不住了。
當天,劉弘和陸黛萱嚮往常一樣在外堂打掃衛生,發現四處沒人後,二人又開始相互說起情況來。
“我這裡打聽不到什麼!你呢?”,劉弘問了一句。
“一樣,看來我們必須得去其他的場所看看了!”,陸黛萱無奈的回道。
劉弘苦笑一聲,道:“沒辦法,那些場所只有白天才可以去,而白天我們又在工作,唉……”,說到這裡,劉弘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