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陣法的氣牆,一行人各個駕起法器,快速往着坊市以南的大漠方向而行。劉弘將乾坤玉蘆的體積變到最大,才勉強將龜哥馱了上去。於是,他和石哥直接坐在龜哥的大殼上。
雖然這樣操縱法器非常吃力,但劉弘強勁的靈力和靈識卻足以輕鬆支撐。不過,讓他沒料到的是,當他們追出來後,看到前面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的速度也是極快。
男的正是泣血宗的李涌濤,他腳下踩的一塊圓形如盾牌一般的飛行法器。可以看出的是,那盾牌通體血紅,與其手中寬斧的材料一摸一樣。這種組合,守仙大陸衆修士將其稱爲“套裝”。
例如,一套裝備有攻擊、防禦、飛行、輔助等各種法器。而組合成一套,指的便是,這些種類的法器都是同用一種材料煉製,且都有着不謀而合的功能。當一套結合在一起時,更能發揮出超強的力量。這叫做“材料共鳴”。
並不是說任何材料都能用來做組合套裝的,若不是好的天材地寶,加上好的煉器手法,組合套裝根本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夢。
因爲套裝共鳴的緣故,李涌濤那廝此刻飛的極快,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方。不時,他會回頭看看,用得意的眼神撇着女子。彷彿在說,你那破爛衣服功能太多了!
何爲“破爛衣服”之說?
之前劉弘就發現,女子的身上,除了身穿的輕甲以外,身外之物就只有那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上品法劍。
可是,眼下看來,這女子卻是身浮與空,快速向前飛行。如果說她是使用靈力懸空術的話,顯然不太可能。因爲靈力懸空術不僅極度耗費靈力,更是飛的不快,就算是氣修者的元嬰老祖也撐不了幾個時辰。
再者,這女修並不是氣修者,所以靈力懸空術對她來說更難掌握。可到底爲什麼,她卻可以自由自在的不駕飛行法器,在空中翱翔呢?甚至速度不亞與當下劉弘的乾坤玉蘆。當下載着龜哥和石哥,所以速度受到了影響。
當劉弘看仔細後,才發現,原來這女子身上穿着的輕甲竟然也是一件法器!要說爲何劉某人到現在才遲遲發現呢?也是因爲這是一件“混合類法器”。
所謂“混合類法器”,指的是一件法器擁有各種不同的作用,例如攻擊、防禦、飛行甚至輔助。因爲劉某人很少見過混合類法器,所以辨別能力較差。
不過,這混合類法器並不算的上是什麼好東西。在精通煉器之道的修士來說,法器一個功能爲最精、上等。兩個功能便有些不濟了,屬中等。而超過兩個功能以上的,就有些殘廢了,屬下等。
爲何這樣說?其實很簡單,畢竟不論法器,還是其他的什麼。打個比方,一個修士主修一種法決,主攻一項,主要鑽研一門,總是能在這一門上達到如火純青的境界。就算有其他連修幾門法決的修士也懂得那其中一種,也永遠也達不到前者的造詣,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也並不代表所有的混合類法器都是渣渣了。若煉製時,用的材料夠好,煉器手段也高強,那煉出來的混合類法器就要比普通法器厲害多了。
就好象劉某人的乾坤玉蘆一樣,它也可以算的上是混合類法器。只是它之所以擁有其他功能,是因爲鑲嵌了八大奇玉,所以因素不同,算的上是好的混合類法器。
還有攻防組合的矛盾,這同樣也是用極品天材地寶造就,其材料可以變形,縮略,甚至自行修補,屬於奇材!所以,這同樣也不失爲好的混合類法器。
另外血玉獅子這就更不用說了,所有極品法器,都可以算的上是好法器。不論是單一功能,還是混合類功能,都屬於上等!
扯回正題,李涌濤身爲泣血宗的內堂弟子,精通煉器之道,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女子身上穿着的那件混合類法器,屬於下等!也正如他口中的“破爛衣服”。
不一會兒的時間,其他三個泣血宗的弟子也都趕了過來,他們的法器也都很好,所以沒多久就超越在了劉某人的前頭。
見此景,劉弘不由得一陣皺眉,埋怨道:
“龜哥,都是你的體重,害的我的玉蘆都飛不動了!你就不能變小點嗎?”
可龜哥卻是鬱悶的回道:
“老大也沒說啊,雖然變小很費精力,但支撐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
劉弘聽後差點吐血,眼看着前方几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劉弘心中一急,一拍儲物袋,擡手祭出了一塊方舟小模型。
“飛舟,起!”,見劉弘雙手饒出幾道法決,口中呵斥一聲,彈指掃出一道勁風。
勁風拂過,點中飛舟,飛舟頓起,變大,最終雄偉的懸浮在空中。下一秒,劉弘又用意念催動乾坤玉蘆懸于飛舟之上,後才躍到了飛舟之上。
“下來吧,這裡面積大!”,劉弘穩定身形後,對着上面喊了一句。
劉弘這飛舟在他妹妹小月眼裡雖然只是小型,但對劉弘來說,已經大的有些不象話了。不過,讓劉弘差點暈倒的是,石哥蹦下來後,龜哥卻遲遲未有動靜。
“老大,你這玩意看上去好象不怎麼結實,我若給你弄壞了你可別罵我!”,龜哥在上面喊着。
劉弘聞聲淡然一笑,取出了一塊靈石放在了舟前舵處的凹槽內。頓時,舟上禁制被啓動,一道白色氣芒迅速涌遍舟身。
“行了,現在你可以下來了,十個你也弄不壞的!”,劉弘催促了一句。
少頃,駕着飛舟,遨遊在高空上的劉弘雙手負立,一臉豪邁的俯視着下方几人。這飛舟的速度極快,所以早在幾分鐘前劉弘就以已經趕上了他們。
下方,三個泣血宗的修士望着劉弘,都面面相視,暗自感慨,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看他那飛舟的材料很奇特,莫非是傳說中的懸天神木?”,一個築基一層的泣血宗修士問了一句。
張智和點了點頭,感慨道:
“的確是懸天神木,據此木千年難見一次,出沒的地點也令人摸不着頭腦,且在一個地點只會停留幾天。如此好的材料,竟然被這廝做了這樣一箇中品飛舟,還這麼小,真是可惜了!”
其他兩修士一聽眼神中不由得陋出了貪婪,他們完着劉弘的飛舟,那眼神好象會突然衝上來,將飛舟大卸八塊,拿去練別的法器。
“其實看的出,這飛舟的製作者手法還是很精熟的,只是竟只煉了這麼小的飛舟!”,一個築基二層的泣血宗弟子感嘆着。
張智和附和道:
“說的沒錯,不過如果是這廝買來的話,他一個人用那是綽綽有餘了。唉,有錢人就是奢侈”
在這三個懂得煉器之道的傢伙來說,都認爲劉某人是在褻瀆良好的天材地寶。只是劉弘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忍不住猜想,小月爲了給自己做這個飛舟,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
下方前端,李涌濤回頭望着女子,諷刺道:
“臭娘們,你速度怎麼突然變慢了,莫非是靈力不濟了?”
女子聽後咬了咬牙,還真叫這廝說對了,她本就不是氣修者,所以體內靈力非稀薄,就連靈識也很薄弱。現在催動這極其耗費靈力的混合類法器,她感到了靈力不濟。
“臭男人,我是在想等會該怎麼把你教訓的爬不起來!”,女子自尊心極強,咬緊牙關,面目猙獰的回了一句。
看她那副逞強的姿態,李涌濤不住大笑幾聲,挑釁道:
“哈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有多硬生呢,原來也就是一個愛耍性子的小女人。爺可是好心,如果你真的撐不住就別勉強了,如果現在投降的話,爺倒能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你說什麼?”,女子聽完大怒,暴呵一聲。
可李涌濤卻笑的更歡了,一時間,女子忍無可忍,不願在忍。頓時,見她身形一定,雙手持劍柄,猛得對着李涌濤斜劈出了一劍。
“竟敢侮辱我,你見鬼去吧!”,女子如天神般的呵斥聲震盪四海。
這一劍!驚天動地泣鬼神。一道足有掩蓋一切的白光從劍身中閃出,異常的刺眼。在下方,所有的修士頓時都被一道白光刺的睜不開眼。而惟獨在上空的劉弘,能清楚的看到下方的情況。
在白光的襯托下,女子身形如鬼魅一般輕晃了一下。可雖只是輕晃,卻帶出了一道強烈破壞力的一劍,非常霸道。
那是一道足有二十米長的月牙形劍氣,從女子劍身中飛速衝出,帶着鋪天蓋地之勢迅速揮向了李涌濤。
見此景,劉弘大驚,心中想到了什麼,隱隱有些震驚。因爲,不論怎麼看,他都感覺剛剛女子那一道劍氣走的招式套路都非常像他那本劍修入道里的第一境界,也是他命名的“破空斬”。
只是,她的這道破空斬不知要比劉弘強了多少倍。其發出時,帶着強烈的殺氣,咄咄逼人,寒氣陣陣,令敵人望而畏之!
這一點給了劉某人一個錯覺,好象女子使出的纔是真正的破空斬一樣。那種劍修的霸道,那種逼人的殺氣,劍*芒揮灑出的戾氣,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