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前輩真能幫我解除這咒語,這個幫小的一定幫。只是,希望前輩能說話算話……”,店小二脹着通紅的臉,低頭道。
他雖對劉某人的手段有些怨恨,但無奈這什麼靈力撐體咒他是聞所未聞,所以一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惟有就範。但同時他也擔心劉弘說話不算話,到時不僅不幫他解除咒語,還得叫他去做別的事情。
“我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我他媽又是礙着誰了呢?”,店小二苦着臉,心中這樣想着。本來好好的做着生意,月份賺些小靈石,勉強能餬口,連個象樣的法器都買不起。就是這樣還能遇上這擋子事。
劉弘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應道:
“只要你把事情辦妥,我保你咒語解除,並且放你自由。但是,你可別想耍花樣,這上古符咒至今爲止沒一個人擁有,或懂得使用。估計就連隱靈山的當家老祖陸遠山也是聞所未聞,我也只是偶然間獲得此寶,所以天下間就只有我劉某人一人懂得使用解除。若你想去找其他修士幫你解咒,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以免引火自焚!”
店小二不由得一吞口水,額頭已經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也不知是一時受不了壯靈咒的功效,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請前輩放心,小的一定不會動歪唸的!”,店小二人哆嗦着回道。
劉弘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和店小二一起向外面走去。今天想要住在這裡是不可能了,如果直接去打探消息,一定會暴露身份的。畢竟光是這座迎賓樓的大廳就有不少眼線安插,更何況坊市其他地方的未知角落?
劉弘告誡店小二,叫他一定要裝出和平常接待其他客人一樣的態度,如果露餡的話,劉弘必定直接觸發咒語。
於是,店小二走在前面,劉弘跟着他,不時會有抱怨的話語傳出。
“我說你們這迎賓樓到底是怎麼辦的啊?剛剛還說給我開二十號客房,現在又突然不做我的生意了。莫非你們看不起我,怕我沒靈石付房費?”,出來時,劉弘一臉憤恨的斥責着店小二。
店小二人倒也是配合,一邊致歉的點頭,一邊回道:
“這位道友,實在是抱歉,本樓並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而是近日因爲要佈置一些東西,還要改換裝潢,所以沒辦法招待客人!”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坐在大廳裡,大約十來號修士的注意。這些修士各個身穿黑衣勁裝,同樣的一點是,在他們衣服的胸膛處,都秀着一朵類似心形的錦飾。
這個記號就代表着,他們是隱心居的弟子。這一點是剛剛劉某人向店小二所打聽到的。
這些個隱心居的修士聞聲將目光轉移到了樓梯處,劉弘和店小二就正在下樓。劉弘雖然沒有轉過頭,但卻能感覺到有不少對寒冷的目光正注視着他,讓他很不好受。
爲了表現的正常一點,劉弘大大咧咧的怒視着下方這些隱心居的弟子,沒好氣的問道:
“那這些人爲何可以在此居住?”
果然,劉某人這一舉動立刻惹得那些隱心居弟子收回了目光。他們方纔到現在,就一直坐在這裡喝着靈酒,每人桌子前連一碟小菜也沒有。顯然,有點腦筋的人就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是來此聚餐的。
店小二聽後臉一苦,道:
“不是這樣的,其實這些位道友也都是來嚐嚐靈酒的,並不住宿!”
劉弘也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略略點頭,只是他不能走的太快了,那樣同樣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大開天眼術,一掃下方衆修士,發現這些傢伙的修爲大多都在煉氣中期,還有幾個是煉氣前期的。
在劉某人眼裡,這些應該都是普通的眼線,對他並無法構成威脅。於是,劉某人也大大咧咧的來到大廳裡,在正廳處找了一個沒人坐的桌子坐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來嚐嚐你們這的靈酒,到底是個什麼滋味,竟讓這些道友們一嘗就是好幾個時辰!”,劉弘坐下後,掃視了周圍的隱心居弟子一眼,道。
那些隱心居的弟子對此置之不理,但仍有少數在心中暗罵劉弘礙眼,甚至裝逼。
“好勒,那您稍等!”,店小二人應了一聲,趕忙跑到了櫃檯處。
他剛到櫃檯,掌櫃的便與其互相使起了眼色,接下來便是店小二對掌櫃傳音說的話了。
“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不過看他修爲雖然不高,但出手好象很闊氣的樣子,就給他上一罈最好的柳夢酒吧!”,店小二道。
這最好的柳夢酒可是這座迎賓樓裡最貴的酒,光價錢都是三十塊靈石一斤,乃靈酒中的上品,並非一般的修士能喝的起的。
“你沒搞錯吧?看他那副窮樣,付的起酒錢嗎?”,掌櫃的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劉弘穿着一副凡人式的布衣,簡直就像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可店小二卻沒管那麼多,既然劉弘想要裝裝逼,那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報復一下。到時候當這這麼多人的面,他若連酒錢的付不起,那可就丟人丟大了。而且這一切也只能怪他自己,怪不到店小二的頭上。
“當然了,沒見着人家左右掛着兩個儲物袋嗎?”,店小二肯定道。
這一下才使掌櫃的注意到,劉某人的身上還當真掛了兩個儲物袋。雖說一個儲物袋的價格並不高,但容量也不小,能一次用兩個的還真不多。顯然,這劉弘身上帶着東西一定多,否則也沒必要一次用兩個。
“好吧,這幾天基本沒什麼生意,如果他真那麼有錢的話,就好好宰他一筆!”,掌櫃的這時也來了勁。正巧這幾天生意被斷了,就從劉某人手裡賺點利息吧。
於是,服務很周到,酒不到一會兒就拿了過來。
“道友,這是您要的酒!”,店小二笑呵呵的拿過來了一大壇柳夢酒,放在了劉某人面前。
劉弘見狀眉頭一皺,撇了店小二一眼,那眼神好象是在問,老子有要這麼多嗎?
不過店小二卻不待他問話,便急忙揭開了酒蓋。頓時,一股撲鼻的清香迎面而來。嗅到這清香中帶着的濃烈的酒香氣,劉某人就感覺好象身處於鄉間,一片金黃燦燦的農田中一樣,那麼和諧充實。
“好香的酒!”,劉弘脫口而出。
店小二望着他,心想,香吧?那就多喝點,喝完了咱們在慢慢算帳!
“是啊,這可是咱們迎賓樓最好的靈酒了,您看看這幾位客觀,他們喝的可都是這種酒呢!”,店小二在一旁煽風點火。
這一點劉弘早就發現了,只不過他感覺自己這罈子要比那些個隱心居修士的酒罈要大出許多。
“酒是好酒,只不過這價錢該怎麼算呢……”,劉弘先問了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他一眼就看出,這店小二笑裡藏刀,定不懷好意。
店小二聽後四下撇了一眼,朗聲道:
“不貴,五十塊靈石一斤,您看看其他的幾位爺,都喝這酒呢,顯然是好酒啊!”
此話一出,一旁幾個隱心居的修士不由得暗笑出聲。他們喝這酒都是免費的,不過據他們所知,這酒的價格根本沒這麼貴,顯然是想坑人的。
正好這幫人對劉某人也沒什麼好感,於是其他幾人不僅沒管這擋子事,也在一旁興風作浪了起來。
“唉,華師兄,這次的酒可香啊,師弟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種好酒,這百來塊靈石花的也值了!”,一旁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道。
當下,好象所以矛頭都指向了劉某人一樣,這讓劉弘很不爽。不過既然這些個傢伙想跟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順便看看這些傢伙的動向。
“好!不酒是五十塊靈石一斤麼?你這一罈有多少斤?”,劉弘豪邁的問道。
“哎喲,這可就有點多了,一罈少說也得二十多斤吧!”,店小二一邊掐着指頭算着,一邊應道。
二十多斤!我操,你他孃的坑老子呢?劉弘聽後差點沒吐血,不過這酒的酒香確實吸引了他,好酒是好酒,就算多花點靈石也值得了。
於是,衆目睽睽之下,劉某人利索的取出了一塊玉匣子,遞給了店小二道:
“就當二十斤算吧,這裡有一千塊靈石,你拿去仔細點清楚了!”
此舉頓時惹得一旁的隱心居弟子對劉弘收起了輕視之心,這一千塊靈石的數量之多,是他們這些人生平從未見過的。可人家呢?擡手就取了出來,而且明知道店家是在坑他,他卻毫不在意。
唉,又是一個有錢的傻子!這是其中幾個隱心居修士的想法。
“喂!我說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塊給爺斟酒?”,見店小二也愣在了那裡,劉弘不由得斥責了一句。
“是是是……”,店小二反應了過來,趕忙收起了玉匣子,抱起酒罈就開始倒起了酒來。
而他的心裡卻更加鬱悶了,本來還想看看劉某人的笑話,卻不知人家根本不拿靈石當錢,好象那一千塊靈石是打水飄來的樣子!
“哈哈哈哈,不知哪位大老闆大駕光臨,出手如此闊氣,實在令老夫自愧不如啊!”,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大笑聲。
聽到這個聲音,迎賓樓內頓時一片寂靜,櫃檯前的掌門人聞聲立刻出了櫃檯,往着門外迎去,看上去似乎像是接待老總一樣,很是急切。而一旁,酒倒了一半的店小二卻是愣在了那裡。就連周圍,那些隱心居的弟子也不由得齊唰唰的站起了身,向進來的人點頭致敬。
劉弘疑惑間,順勢望去,見一個面約五十來歲,着裝華麗,盡顯富貴大氣的較旁的男人笑着臉走了進來。這中年男人左手捏着一對金質的鐵膽,不時會轉那麼兩下,給人留下了目光聚集的地點。
“原來是陳老闆來了,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啊,你快請進!”,掌櫃的對着男人點頭哈腰的,並做出了請的姿勢。
劉弘發現,此人的修爲他看不透,定然高出他一個境界。然而在他的身旁,竟還有兩個他同樣看不透修爲的人,看樣子像是保鏢。
聽掌櫃的稱他爲“陳老闆”,劉弘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據店小二所說,此人應當就是陳家商號的老闆,陳應的父親,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