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這裡很危險嗎?”,劉弘不解的問了一句,這一路來,他碰上的靈獸倒是不少,可都是些不會飛的且沒開智的基礎期靈獸,他只要飛在空中也就沒什麼事了。
“當然!蠻荒之地處處暗藏兇險,你該不會是爲了來這裡尋寶,而不顧及性命吧?”,青衣女子以爲劉弘是來此尋寶的,所謂蠻荒之地處處兇機這句話幾乎所有修仙者都知道,一般願意冒着性命來這種地方的目的很簡單,尋寶!
“前輩說笑了,在下一介散修,初踏仙路,懂的並不多,我也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劉弘笑着解釋了一句。
在一看,倒在地上的這些靈獸幾乎大部分都受了很重的外傷,鮮血已經流了一地。
而這個青衣女子完全不在乎鮮血染上了自己的雙手和衣杉,這一點讓劉弘很是敬佩。
“你別叫我前輩了,叫我姐姐吧!”,這時,青衣女子已經治好了一頭靈獸,站起身來到了劉弘面前。
那頭被治好的靈獸立即趴起了身,跑到青衣女子的身旁,用憂鬱的眼神望着她,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呻吟,看上去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青衣女子露齒一笑,伸出玉手撫摩了這隻大白熊的腦袋,任愛之意盡顯不疑。
劉弘看見她的微笑先是一震,後又是疑惑。
“公子,你幹嘛總盯着人家看啊,不怕人家生氣了把你殺了嗎?”,這時,小鳳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打斷了劉弘的思緒。
“你瞎說什麼?這位姑娘心地善良,有着一顆任愛之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殺我呢?”,劉弘不屑的回了一句,心中卻總是在想,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這時,青衣女子也感覺到劉弘的眼神有些不對,臉上陋出了些難看之色,不過她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又走向了另一頭靈獸的身旁,並取下了腰間的一個通體雪白的玉葫蘆,從裡面拿出了許多靈丹妙藥。
看她那葫蘆和自己的乾坤玉蘆縮小版差不多,這姑娘一定是醫國某個專修煉製丹藥的修仙門派的弟子,出來估計就是爲了行醫濟世的。
想到這裡,劉弘心中是一陣欽佩,早就聽說靈國大部分人都懷着一顆任愛之心,看來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劉弘認爲,像醫國這樣的歡和發展的國家,總有一天會超過靈國的。
“姐姐,前些日子你是否去國靈國的坊市?”,劉弘也走到了青衣女子的身旁,問了一句。
“對啊!你怎麼知道?”,青衣女子疑惑的回問了一句,不過卻沒有擡起頭,似乎正在很用心的治療。
看她那麼投入,劉弘也不好打斷她了,當即蹲下了身來,準備幫忙。
“姐姐,有什麼需要效勞的,你儘管吩咐吧!”,劉弘說了一句。
青衣女子回頭用好奇的陽光撇了劉弘一眼,發現他正傻笑着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笑。
“你不用修煉的嗎?幹嘛在這裡浪費時間?”,青衣女子回問了一句,但還是遞給了劉弘一塊紗布,示意他幫忙給那頭白熊的腿的傷口處包紮好。
“如果在下是在浪費時間,那姐姐不也一樣是在浪費時間了?”,劉弘覺得好笑,這女子還真有些意思。
“當然不是,我修爲已經遇上了瓶頸,在修煉也是無用了,倒不如在有生之年能多救些生命!”,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抑鬱。
劉弘暗自嘆息,原來她說這句話是這麼回事,一般遇上瓶頸的修士都知道修煉的寶貴。他們恐難進步,看見別的沒有遇上瓶頸的修士還在浪費時間,他們就會覺得可惜。
“姐姐心地善良,又有任愛之意,真乃天下之福啊!”,劉弘不望誇讚了一句,希望這女子能振作起來。
“小修士,我看你挺會說話的,你該不會是專門做騙子的吧?”,這時,青衣女子已經弄完了手下的活,瞪着劉弘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劉弘趕忙否認,避開了女子的眼神,後回問道:“姐姐上次在靈國坊市拍賣會上花了幾千塊靈石只爲買下一撮聚靈草,想必就是爲了煉製潛能丹,來突破瓶頸的吧?”
青衣女子一聽劉弘這麼說,立即不解的回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莫非你是靈國的人?”
“正是!在下因爲一些事情特地來到醫國,要去仙藥閣找一個人!”,劉弘一聽青衣女子問起自己的事了,乾脆就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她,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什麼。
“恩?仙藥閣?”,青衣女子嘀咕了一句,道:“你要找誰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那太感謝前輩了!”,劉弘大喜之下趕忙道謝,甚至連對方的名字和底細都沒來得及問。
就在劉弘準備說出自己要找一個叫上官雪兒的話時,二人卻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劉弘眉頭緊皺,立刻回頭望去,只見被青衣女子治好的白熊正面目猙獰的對着兩個來人,喉嚨裡發出憤怒的獸吼。
劉弘見狀立即使用天眼術掃了兩個來人一眼,發現左邊的那個年輕一點的修士是煉氣九層的修爲,而另一個劉弘看不透。
“那個正在笑的修士是築基四層的修爲,你們打不過他們的!”,小鳳的聲音及時傳來了出來。
劉弘聽後一陣鬱悶,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在巢穴裡待了幾萬年沒動過手所以手癢癢了是不是?開口閉口不是打,就是殺,哪像一個姑娘家?
小鳳所說的正在笑的修士就是那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中年男子,這二人身形很相象,看上去倒很像一對父子。
“小畜生!你在吼一聲老子要了你的小命!”,這時,那個年長一點的築基修士對着那白熊呵斥了一聲。
他這一聲呵斥,立即嚇的那隻靈獸後退幾步,就差落荒而逃了。
劉弘不解,一般野生靈獸的性情都是很暴躁的,怎麼到了這裡被人家一句話就給嚇跑了?
“喂!那對面那小子,說你吶,這些畜生是不是你救的?”,這時,那年輕一點的煉氣九層的修士對着劉弘嚷嚷了一句。
劉弘笑了笑,剛想回答是,卻被青衣女子攔了下來。
“這些靈獸都是我救的!”,青衣女子對着那煉氣修士回了一句。
那煉氣修士本來發現劉弘的修爲比自己低,有些不屑,但見這青衣女子的修爲居然比自己還高,已經有了築基期的修爲,他那副硬勁立即軟了不少。
“唷呵,這還有個小娘子呢……”,雖然畏懼築基真人,但自己身邊也有一個築基真人呢,那煉氣修士立即面陋猥瑣的打量了青衣女子幾眼。
“不知二位道友有何見教?”,青衣女子感覺這二人來者不善,也是冷冰冰的回問了一句。
“這些畜生都是你們二人救的?”,這時,那築基修士也走了過來,冷冷的問了青衣女子一句。
“沒錯!我二人路經此地,見到這些可憐的傢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血流不止,不忍觀其疼痛,所以才施行救治的!”,不待青衣女子迴應,劉弘先上前應了一聲,他心中隱隱感覺,這些靈獸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修士傷的,否則那靈獸也不至於看到他們就心生餘悸。
“哼!這些畜生死不死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竟敢多管閒事!”,那築基修士一聽劉弘的話立即不爽了。
“非也,所謂見死不救,實乃小人也,莫非前輩是在辱罵我二人是小人?”,劉弘倒是頭頭是道的應道。
他這話讓一旁的青衣女子忍不住笑意,但同時又擔心,你一個煉氣中期的小修士怎麼敢這麼跟築基真人說話呢?
即便你旁邊有我這麼一個築基真人,但你也得先問問我的意思啊!
青衣女子何嘗看不出這二人不懷好意,但這個築基修士的修爲比自己高一層,如果真動起手來結果定然不盡人意。
“哼!你們是不是小人老子怎麼知道?”,築基真人很不爽劉弘的語氣,冷冷回道:“告訴你們,我父子二人路經此地,卻遭到了這些畜生的攻擊,險些丟了性命!我們只傷它們卻不殺它們已經是夠仁慈了,可你們這兩個多管閒事的竟然救這些畜生,實屬跟我們過不去!”
“哦?是嗎?它們有這麼兇暴嗎?我倒感覺他們挺溫和的!”,劉弘故作大惑不解的表情反問了一聲,同時伸手摸了摸身旁一頭白熊的腦門。
那白熊雖然沒全開靈智,但誰對它們好誰對它們不好它們還是分的請粗豪的,所以也是很配合的閉着眼睛。
與此同時劉弘心裡還覺得好笑,虧你還是一個築基真人,竟然會差點被這樣的下品中階靈獸給傷了性命。
“胡說八道!這些野生畜生怎麼可能會溫和?”,那築基真人一見劉弘的動作憤怒的罵了一聲,隨後對着那頭用不好眼神看這着自己的靈獸仍出了一道鳳火術。
一道鳳火術掠過,那頭靈獸急忙躲閃,卻還是來不及,原本被包紮好的腿再次折斷,鮮血狂涌而出,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此景惹得劉弘心中一陣憤怒,雖然自己對這些畜生並沒有什麼情誼,但好歹自己剛剛救了它們的命,現在卻被別人這麼糟踐。
“你在做什麼?它們根本沒有攻擊你,你爲何還要下此毒手?”,那青衣女子見狀也是心頭一緊,狠狠的問了一句。
“哼!本真人要動這些畜生還需要理由不成?”,那築基真人講理講不過,現在玩起修爲壓制了。
“我看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青衣女子罵了一句,隨後趕忙跑到了那頭靈獸的身旁,似乎準備替它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