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建的心中不由的就有些激動和嚮往,於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並且還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心想反正藥效在呢,肯定跑不了。再說了現在還只是下午而已,商量完之後,大吃大喝一頓,晚上再享受也不遲,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隨即想通之後,蘇建也沒有繼續進房間,直接踏出了房門,將房門鎖上之後,便朝着那心腹揮了揮手:“走,頭前開路!”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在兩當城的城北,一輛兩匹馬拉着的馬車在雨中晃晃悠悠的顛簸着,正向着前方不遠的一處亂葬崗走去。
兩名家奴穿着一套草衣分別坐在馬車外趕着車,而諸葛溼倭就被扔在馬車內。至於選這樣的兩匹馬所拉的馬車,也是兩人故意的,因爲這樣能夠體現身份,也不至於被城門的守軍盤查。雖然一般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但是兩人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孃的,咱哥倆淋雨!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車裡躺着!真是倒黴!”其中一人擡手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回頭看了一眼不滿的咒罵了一句。
“好了,別抱怨了,淋點雨而已,一人十兩銀子呢!”另外一人微微要了下頭說道,隨後嘿嘿的笑了兩聲,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同伴問道:“嘿!老七。一會回去領了賞錢,晚上一起去玩玩啊?”
被喊作老七的那人就是最先動手打諸葛溼倭的,只見老七一臉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說話那人,微微搖了搖頭嘆道:“哎!我說老張,你也是有家的人了,怎麼老往那地方跑,小心得病啊!”
老張聽了以後,只是嘿嘿的淫笑了兩聲沒再搭話,因爲他知道老七跟他不一樣,愛好不同,只喜歡打架傷人。不過老七的這個愛好在老張看來簡直是無聊至極,他認爲人生在世就是要享樂的,即便是家裡有了女人,那外面的女人也是可以去碰碰的。
所以,兩人在接觸到這個話題之後便瞬間沒有了共同語言,於是很快兩人便各自沉默了起來。一路上也只有雨滴聲和車輪轉動以及馬蹄掌踏在地面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馬蹄踩進水窪的聲音。
還好,很快兩人就趕着馬車到了亂葬崗一帶,隨後兩人緩緩的跳下馬車,一人抄起一把鐵鍬就開始悶頭挖起了坑。
而馬車內的諸葛溼倭這個時候也經過一段時間悠悠的轉醒了過來,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之後便一下愣住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輛馬車內。
隨即諸葛溼倭緩緩擡手想要揉揉發痛的腦袋,擡手的同時才感到手臂也是一陣疼痛,當他伸手按在頭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酒後的那種頭疼,而是真真切切的疼痛,是那種被打的。
很快,諸葛溼倭就回想起了前不久在蘭桂坊發生的一幕,頓時一個激靈從馬車上坐了起來,小心的湊到車門邊掀開了一條縫,看到的一切更讓他吃驚了。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人正在暴雨之中奮力的揮動着鐵鍬,隨後他轉眼望去,驚駭的發現此時身處的正是一片亂葬崗。
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諸葛溼倭也不是尋常人,左手緩緩的伸到腰後,再次伸出來的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把手成弩。
雖然諸葛溼倭沒殺過人,但是此時的他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是自己殺人,就是自己被人殺。
於是,諸葛溼倭就躲在簾子後面,將手成弩悄悄的瞄準了老七,因爲他打心眼裡都快恨死了老七,他很清楚老七就是最先出手打他的那人,更是恨他將自己中午剛吃到腹中的美味鴨腿給差不多吐了個精光,導致現在還覺得腹中空空。
“嗖!”的一聲,諸葛溼倭眼中冒着火光,咬着牙就扣動了扳機。下一秒,一根特殊精鋼打製的弩箭就射在老七的後背,因爲老七不停移動的原因,所以這支原本是射在他後心的弩箭偏離了位置,不過這也夠老七受的了,畢竟那支弩箭是精鋼打製,穿透殺傷力極強,特別是在這麼短的距離之下。
“哼!”正奮力揮動鐵鍬的老七頓時就是身形一滯,同時悶哼了一聲,隨後手中的鐵鍬重重的插入了身旁的泥土中,雙手用力的按在上面,以此來支撐着身體不至於倒下。
一旁的老張很快就發現了老七的反應,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的看了一眼馬車,而此時的諸葛溼倭已經將手成弩縮了回去,躲在了馬車的角落裡。
沒有發現馬車異樣的老張將頭轉向了老七,而老七此時的嘴角已經開始流出鮮血,老張連忙將鐵鍬扔到地上,一大步跨到老七的身旁,扶着他的身體關切的問道:“老七,老七,你怎麼了?”
“馬車上,小心點!”老七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困難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告訴了老張。
老張聽了以後,忙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雖然依舊沒有看出異樣,但是從老七看來,他就明白了肯定是馬車內的諸葛溼倭乾的。
老張將老七扶穩之後,便提起鐵鍬顫巍巍的走向了馬車,同時口中還咋咋呼呼的喊着:“我知道你醒了,你可別亂來,再亂來就活埋了你!”
這話就連車內的諸葛溼倭聽了以後都不禁低聲笑了起來,坑都快挖好了,還說亂來的話才活埋。不過諸葛溼倭依舊躲在馬車內沒有動作,畢竟他基本上沒有任何打鬥的經驗,剛纔的那一下也是因爲在背後偷襲才能得手。
就在車內車外的兩人僵持的時候,老七艱難的轉過了身子,輕聲喊了老張一句:“老張,砸了馬車。。”
老張聽完以後,也立馬反應了過來,心想還是老七有經驗,同時開始走到馬車的一側,將手中的鐵鍬高舉過頭,同手口中大喊了一聲,然後朝着那一側就開始使勁的打砸。
而車內的諸葛溼倭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匆忙躲避不及之下,還被對方的鐵鍬隔着馬車拍了一下,見車了再也呆不住了,諸葛溼倭果斷的決定棄車而逃。
於是便連滾帶爬從另一側的窗戶鑽了出去,瞬間摔落在了地上,慌忙起身之後他才發現,渾身都是泥水,甚至連臉上都被濺上了很多泥點子。
“老張,他從另一邊爬出來了!”老七搖晃着身體提醒了老張一聲,然後自己也艱難的拄着鐵鍬朝着諸葛溼倭走了過去。
老張原本就是個本分的人,最多也只是被逼埋過幾屍體而已,像今天突然詐屍的情況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此時也很是慌亂。在收到老七的提醒後,也從馬車的另一頭包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