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輕笑,頓時引得江海濤周身氣息一陣翻涌,那青年修士面色難看,那獨臂修士眉頭微皺,謹慎的目光落在江海濤身上,似是在防備一般。
“江海濤,枉你也是人族化神大修,地位尊崇,就這樣縱然你兒子強搶女修不成?”
白英麗踏前一步,柳眉倒豎,雖然沒有如那翠衣女子之前一般,掐腰大罵,但其一身氣勢,卻是遠在其上。
此言一出,所造成的影響,更是劇烈,直引得一衆元嬰修士,明白了過來,爲何王墨會造成這等大的動靜,不惜冒此奇險,敢於在這等情形下,與一衆化神大修放對。
一時間,想明白其中緣由者,看向王墨的目光之中,不由多了一絲同情,也有一絲不屑,更有一絲敬重。
甚至於,在他們之中的一些年輕女修,美眸中異彩連連,似是動了什麼心思。
似是被白英麗之言說的無言以對,江海濤一時沉默下來,又似是在思考對策一般。
“哼,什麼強搶女修?這王墨生性嗜殺,聽說還豢養了一頭天鬼,不知吞噬了多少生靈,今日如許多道友出言,其強搶寶物,強奪他人侍妾,我看此人是看中了江師侄的雙休伴侶,纔出言哄騙諸位,今日若不趁此,將此獠除去,日後必成後患!”
那光頭壯漢冷哼一聲,怪眼圓睜的掃過衆人,最終落在 王墨身上,一副兩者有深仇大恨,必須要將之滅殺的樣子。
“霍明閣,你少他孃的在這瞎咧咧,你做的殺人奪寶,強搶女修的事情還少?要不要老子都給你一一說出來,今日諸位同階都在,也將你打個神形俱滅?”
金鷹啼脖子一梗,毫不示弱的瞪視回去,一身暴虐的氣息展露無遺,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動手的意思。
兩者一個煉體強者,一個五階妖獸,皆是肉身強橫之輩,狂暴的氣息頓時碰撞在一處。
“金大哥,你這是何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幫着這小子說話,你可知道他殺了我妖族多少後輩?你這是要背叛妖族不成?”
龍天青面色青紅閃爍,目中陰狠之色更是連閃,此時再次出言道。
“你個狗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豈料其話音方落,金鷹啼登時爆喝出聲,冷冷的轉首看向那之前說王墨闖入古隆山脈肆意虐殺妖族的熊大一行,獰然笑道:“你們幾個小雜種,是自己將實情說出,還是讓老子將你們抽筋扒皮,煉化了妖嬰自己查看?”
其本就生的兇惡,此時發起狠來,連同階龍天青都如此不客氣的訓斥,一身暴虐的氣息,仿似凶神惡煞般向那熊大一行壓去,就似下一刻要暴起殺人一般。
在這一瞬間,不止是其本性中的暴虐,還有其修煉的不知名魔功,更使得兇狠異常。
噗通噗通幾聲跪地之聲響起,熊大一行幾名妖族一屬,哪裡承受的住金鷹啼的氣息,登時忍不住的跪倒在地,面色蒼白無比,滿眼皆是恐懼與求助的看向龍天青。
“老祖,請您說句公道話,金鷹啼如此維護我妖族敵人,到底是何居心?”
龍天青面上神色更是難看,自知修爲不如對方,話語之上更是不如對方這個渾人,心中有鬼下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轉首看向高臺坐席之中,一直未曾出言的佝僂老者。
此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有着大陸第一強者之稱,妖族最強老祖,,歸玄蒼。
聽得龍天青之言,明白知曉此老身份者,盡皆將目光投向他,露出一抹希冀之色。
大多數的元嬰修士,更是希望此老站出來,儘快結束這場‘鬧劇’,因爲沒有人想在如此多的化神修士面前,膽戰心驚的等待結果。
更何況,這些化神修士之間的關係,明顯不是很融洽,而是劍拔弩張,若真個要鬥起來,最先遭殃的必然是他們。
“爲了人族與妖族團結,請歸老主持公道!”
一時間,江海濤、龍天青、霍姓壯漢,乃至另外兩名不知名化神修士,也是齊齊俯身一禮。
葉重陽在猶豫一番之後,滿含忌憚之意的看了一眼王墨,也是轉首向歸玄蒼俯身一禮。
至於之前出言王墨當誅的獨臂人,則是在看了一眼王墨身邊的翠衣女子之時,果斷的閉口不言,更是罕見的露出一抹討好的意味。
這一幕落在衆修眼中,登時又驚掉了一地下巴,更是冒了一身冷汗,無他,只因獨臂人那討好的神色,實在太過猙獰恐怖。
“老祖,你可不能只聽他們一面之詞,小兄弟他......”
眼見衆人皆是看向歸玄蒼,金鷹啼不由瞪着銅鈴般的大眼,急聲道。
只不過其話語未說完,便被白英麗與鱷玄青連拉帶拽的止住了話頭,只剩下略顯不滿的嘟囔聲迴盪。
“咳咳!”
在衆人注視之下的歸玄蒼輕咳一聲,顫巍巍的起身,仿似隨時都要跌倒一般,緩緩掃視過衆人,渾濁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意味,淡淡道:“你們讓老頭子主持公道?是怎樣一個公道呢?”
在看到其動身之際,其身畔的風無憂、諸葛朝華互視一眼,雙目微眯之中,雖然沒有動作,但神情間,顯然多了一絲防備之意,仿似掣肘此老一般。
“這......”
聽得其言,一衆化神修士面色一滯,幾度變幻間,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
“前輩,今日乃是晚輩大婚之日,此人無端前來搗亂,還請前輩出手驅逐,晚輩感激不盡?”
驀地,被變故驚得一直未曾出言的江峰羣,眼見情形再度沉寂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般,驀然向歸玄蒼俯身一禮,懇求道。
一時間,不只是廣場之上的元嬰修士,乃至於高臺之上的一衆化神大修,也是盡皆眉頭微皺,微微搖首的露出一抹惋惜之色。
“呵呵,你的意思是,讓我將此人驅逐,好讓婚禮繼續進行?”
歸玄蒼顫巍巍一指王墨,看着江峰羣笑呵呵道。
“是,還請前輩出手!”
似是沒有發覺衆修的神色變化,江峰羣脖子一梗,面色雖然蒼白,但眸子中多了一絲瘋狂之意。
“哎!”
歸玄蒼驀地嘆息一聲,目光緩緩掠過衆人,最終看向王墨,點點頭道:“也好,此事也該了結了!”
說着,在江峰羣狂喜的目光之中,江海濤一衆神色略鬆的注視之下,歸玄蒼緩緩踱出坐席,向臺前緩步而來。
與此同時,在其身畔坐着的風無憂、諸葛朝華,卻是瞳孔驟然一縮,沒有絲毫遲疑的起身,步出坐席,一副寸步不離的樣子與之相隨。
只是不知其在防備,還是有意與歸玄蒼一同解決此事。
“前輩不必多言,只要讓晚輩帶走兩人,其餘一切皆可商談!”
看着一步步走來的歸玄蒼,王墨雙目微眯,不容置喙道。
“你就算如此,也不必用這東西威脅諸位道友,更何況,你的朋友們,也在此地,不是嗎?”
歸玄蒼面色平靜,掃過兩女與王墨身邊之人,意有所指道。
“呵呵!”
王墨嘴角微翹,冷冷一笑,指着兩女道:“若爲她們,一切皆可拋卻!”
譁!
其音方落,頓時引得衆修譁然,看向王墨的目光,乃至看向其身邊之人的目光,也是多出了幾抹憐憫之意。
從其言語之中,不難聽出,爲了江峰羣的兩位‘準新娘’,王墨可是不惜搭上他們所有人的命,也會行那瘋狂之舉。
“芸馨,還不回來,這小子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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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雅化神,面露一絲焦急,狠狠的盯了王墨一眼,向那翠衣女子喊道。
“乖孫女,你快回來!在外公這,保證沒人能傷你分毫!”
那獨臂人也是焦急無比,隨即狠狠的看着王墨,厲聲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今日芸馨若是有半點損傷,上天入地,老夫也要與你不死不休!”
雖然說着狠話,但兩者卻沒有絲毫動作,顯然是那翠衣女子在王墨近前,又有天鷹王夫婦護持在側,投鼠忌器下不敢有絲毫異動。
那翠衣女子,卻是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甚至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只是在看向王墨的目光之中,多了一抹黯淡與苦澀。
夏瓊涯只是淡笑的點點頭,手中緊了緊舞雲姬的玉手,示意其稍安勿躁,絲毫沒有因爲王墨未曾講他們的生命放在心上而動怒。
而周圍的一衆元嬰修士,更是心神繃緊的看着歸玄蒼,顯然,他下一刻的舉動,就是昭示着王墨是否會引爆,那關乎他們性命的五彩巨鍾。
“歸老,還請決斷,這小子明顯喪心病狂,千萬不能因小失大,毀了我人族與妖族來之不易的和睦!”
葉重陽在側,看的分明,目中連閃,言辭懇切道。
“哎!”
歸玄蒼沉吟良久,驀然嘆息,盯着王墨道:“你此舉,實爲不智啊!”
聲音緩緩飄出,登時引得衆修面露喜色,衆化神心神稍鬆,縱然是諸葛朝華與鳳無憂,也是舒了口氣的樣子。
王墨卻是絲毫未變,面色冷然的盯着歸玄蒼,眼眸中似是有異樣神色閃過,在與對方進行着不知名的交流。
在衆人緊張之中,不知沉默了幾許,鳳無憂與諸葛朝華卻是面色陡然大變,竟是直接飛身而起的向臺下那兩名紅衣女子撲去。
霎時間,兩者便化作兩抹流光,一閃而過。
一衆修士甚至沒有察覺到如何變化,便見原本在江峰羣身畔的兩女,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鳳無憂與諸葛朝華,正面色難看的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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