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稍等,雲空有話要說!”一路疾馳,加之連番爭鬥,體內元氣消耗甚巨,白雲空一臉蒼白的向遠處同樣在趕路的舞雲姬喊道。
“嗖!”
舞雲姬轉過身形,面色頗爲不好的看着白雲空,可見其心情之糟糕。
“呼哧!”
白雲空連喘幾口粗氣,卻是沒有發現,疑惑道:“仙子爲何不將那小子拿下?”
“哼,你當本仙子樂意看着那人如此囂張嗎?”聞言舞雲姬一臉不善的冷哼一聲,像似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呃……”聲音入耳,白雲空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發現其面色不對,一時間吶吶說不出話來。
“你可知嶽鵬去了哪裡?”如此一來舞雲姬也不好過於苛責,畢竟不是他之因,素手輕挽雲鬢道。
不提嶽鵬還好,白雲空登時便火冒三丈,一臉怒色道:“這人當真是可惡,拿了本尊寶物,竟是臨陣脫逃!待得日後,定然饒他不得!”
“咯咯,恐怕少城主是沒機會了!”此時舞雲姬又恢復了媚態橫生的樣子,一聲嬌笑道。
“怎麼?莫非仙子瞧不起在下?認爲在下日後超越不了他?”白雲空眉頭一皺,心下大是不舒服道。
但也僅此而已,若是要他對舞雲姬怒目相視的話,他還真沒那個膽子。
“咯咯,那道不是,若是本仙子沒有猜錯的話,嶽鵬尊者怕是已經死了!”對於其言語之中的怒意,舞雲姬不甚在意道。
“仙子此話何意?那嶽鵬乃是…….啊,是墨青?”白雲空先是不解其意,但其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頓時響起一人來。
“不錯!少城主還是蠻聰明的嘛!咯咯!”見他有開竅之意,舞雲姬不由調笑道。
“呃……仙子說笑了!”白雲空一臉尷尬之色,許是想及之前的表現,頓時面紅不已。
“咯咯!”見他如此一副模樣,舞雲姬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爲了掩飾尷尬,白雲空不由問道:“仙子是如何得知我在此處?”
但此話一出,頓時覺得不妥,既然對方提出白蒼之名,定然是與之有關了。
果然,舞雲姬淡淡解釋道:“令祖得知那嶽鵬以青角獸爲由,向少城主與白峰杉兩面透露消息,爲了磨練你日後能繼承家族,雖然沒有親自出手,卻是請本仙子前來,爲的便是以防嶽鵬對你不利!”
聞言白雲空登時一副恍然大悟之色,當即道:“怪不得他對青角獸之事知之甚詳,而在青角獸出現之後他便失蹤了,原來是另有所圖,那他所圖之物……”
見他神色,舞雲姬豈會不知其意,登時嬌笑一聲道:“咯咯,少城主還是不要想了,嶽鵬此時怕是已死,而其所圖之物怕是已經落入那墨青手中!”
“哎,早知如此,祖父他老人家就該出手的,有他老人家在,還不是手到擒來!”白雲空一臉懊喪道。
“咯咯,此事已成定局,還是早日趕回白雲城的好!”舞雲姬話音剛落,一陣元氣涌動之後,便向遠處飄去。
見此,白雲空不好再發感概,只得強提元氣向其追去。
……
半個多月後,一道青金色遁光劃過長空,從古隆山脈外圍向北而去。
“嗖!”
遁光落地,閃現出其內身影,正是王墨。
站在樹叢中,王墨四下觀望一番,自言自語道:“看來必須要再改換一次樣貌了!”
便見他雙手在臉上一陣揉動,再放下來之時,原本黑瘦的臉頰便微微變黃,年齡顯得老了許多,接着雙手用力一握拳。
邊聽一陣咔嚓聲響,其骨骼筋肉一陣蠕動,身形硬生生拔高了數寸,更是壯碩了不少。
做完這些,王墨便再次架起遁光,向北而去。
幾個月後,一處坊市之中,迎來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中年男子。
這人正是化裝易形的王墨,這數月一路奔馳,果然發現不少修士拿着他的影像玉簡,四處搜尋,好在他早有預見,沒有惹出太大的麻煩。
這些家族或者散修團隊,都是接到煉器宗在各大城市亦或者坊市之中的分部懸賞,而有些家族,則是完全衝着討好童家新晉的元嬰聖者童顏肅,以期得到其庇護。
“嗖!”
“三華補身丹,二階中期靈丹,需十數種二階靈草,加之……”回憶着腦海中對丹藥的印象,王墨自言自語幾句,便向下一個修士城鎮而去。
此時王墨所修煉的《五行煉體真罡》只是初步凝練出各種元息,只能算是剛剛入門,要想達到入空境,肉身騰空的境界,按照其內所述,這種煉體秘法起碼要使得五種元息能夠在五臟內形成氣旋,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只是一團氣霧的存在。
而他這一路走下來,在各大坊市之中,除了搜尋二階頂級煉材,以煉化強化五行之息外,便是搜尋二階靈藥,爲的就是煉製丹藥爲青角獸療傷。
縱然如此,他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盯上。
此時他惹的麻煩可不少,短了元嬰聖者一處洞府,搶了一名宗師後人的東西,想起那日情形,王墨便不由嘴角一抽,腦海之中閃現一抹動人身姿。
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這舞雲姬顯然也是一名聖者之徒。
對於此女,王墨心下可謂相當忌憚,別看他當日面對舞雲姬好似很鎮定,若非習練《凝神訣》,神識凝練無比,恐怕也會着了對方媚術的道。
算起來,也是多多少少有所得罪。
而搶來的青角獸被收入靈獸袋之後,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那只是精神之上,**上的恢復卻是略顯緩慢,無法之下,王墨只得四處尋找療傷丹藥。
雖然一路行來,收集了不少妖核讓其吞噬,以期能夠自我療傷,但效果卻是微乎其微,只因它當初一戰損耗過巨,沒有煞氣補充,單憑妖核卻是不行。
他儲物袋內中有許多療傷丹藥,但一來多是高階丹藥,青角獸傷勢太重,虛不受補下,突然服下這種丹藥,必然傷勢加重。
另一種便是他自己收集的療傷丹藥,但多是他之前煉氣期所收集,哪裡能有多少效果。
所以他便打算不再閉關,此時他的修爲已經穩定在築基中期,過多閉關,已經不再有多大效果。
“前面的站住!”
就在王墨御使一件下品靈器趕路之時,耳畔傳來一陣傳音,讓他停止了思索。
“嗯?”停住遁光,凝眉望去,卻見一衆四人修士,向他疾馳而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名築基修士便來到近前,爲首一人赫然是築基中期修爲。
雖然個個氣息竟然,但對於王墨現在的實力而言,卻算不得什麼,面上不動聲色拱手一禮道:“不知諸位道友叫住在下有何事?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哼,你是哪裡修士,要去哪裡?”
王墨眉頭一皺,面露不悅道:“道友這話有些逾越了吧?”
只是看向幾人的神色,卻是明顯有些忌憚之意,其心下卻是明瞭,身上傳來的幾道神識,顯然是對方在探查他的修爲,如此肆無忌憚,顯然是不懷好意。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我們受煉器宗新晉長老童聖者之邀,捉拿其棄徒王墨,還望道友交代清楚來歷!”中年男子嘿聲冷笑,上下打量王墨一番道。
“這……”王墨面色一陣猶豫,卻是沒有出言。
“哼,怎麼?連來歷都不敢講嗎?”中年冷哼一聲,面露危險之色道。
“不不不,道友誤會了,在下只是初來此地,沒成想卻遇到了這樣的事!”王墨一臉慌張之色,像極了有所隱瞞的樣子。
“嘿嘿,道友獨身一人,形跡可疑,依本尊之見,還是跟我們走一趟的好!”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面色陡然一沉,上下打量王墨一番道。
只是其眼中一閃即逝的喜意,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無外乎便是王墨對這裡的情形一無所知,正符合幾人下手的條件。
其餘幾人在一旁,也是分散開來,隱隱有將王墨包圍在其中的意思。
王墨雙眼微眯,腦海中心思電轉,感情這些人是藉着煉器宗懸賞一事,結夥對過往獨行修士進行劫掠。
今見他獨自一人,又只是顯露出築基初期修爲,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獵物。
但看四人身上閃爍不一的殺意,便知道這樣的事情,他們可是沒少做。
想到此,王墨心下不由感到好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臉爲難道:“道友這是要拘禁在下了?”
中年人聞言,不由雙眉一揚,冷聲道:“拘禁算不上,只要你跟我們走一趟,等我們查明你的來歷,自然會放你離開!”
一時間,王墨面上不由露出猶疑不定的神色來,心下卻是在思考該如何處理。
“嘿,我看你還是最好乖乖的跟我們走,不然……”見王墨神色,中年人目中喜色一閃即逝,不由趕忙一聲道,同時還不忘向幾名同伴打了個眼色。
其餘三人頓時會意,身上一陣元氣涌動,一副作勢要出手的樣子。
好似受驚似的,王墨趕忙仰首道:“行,我跟諸位道友走一趟就是,也好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勞什子王墨!”
四人聞言不着痕跡的互視一眼,那中年人嘿聲道:“嘿,算你上道,這邊來吧,到了坊市之中,自然會有前輩查明!”
一時間,前一後三,將王墨夾在中間,向西北方向而去。
看着中年人行進的方向,王墨心下閃過一絲冷意,這分明是要向古隆山脈內行進,哪裡有什麼坊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