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懷安與你家祖上這位長輩相戀,恐怕是爲了你寒家功法《玄陰**訣》吧?”王墨所言雖然是問句,但口氣卻是出奇的肯定。
聞言寒煙向王墨微微點頭:“不錯,那童懷安狼子野心,之所以接近那位長輩,便是爲了我寒家鎮族功法《玄陰**訣》,可惜他卻不知道,我寒家女子縱然可以犧牲性命,也絕不會將功法外泄,這是每一位家族選定修煉之人時發下的誓言!”
聽及此,王墨謂然一聲嘆息:“哎,恐怕你那位長輩下場很慘!”
“那位長輩本以爲廢去功法可以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但之後卻杳無音訊,家族之人多方查探也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寒煙微微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那位長輩去了何處,接着道:“據記載,族中長輩曾招過童懷安,但皆被以莫名理由擋回,最終不了了之。後來家族中的元嬰聖者坐化,而最傑出的弟子不知所蹤,至此沒有聖者坐鎮,家族面臨莫大危機!”
王墨心下黯然,修煉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罷了。
倒背雙手緩緩起身,王墨看向窗外,輕聲道:“寒家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看來就是那位童懷安成就聖者境界之後所爲吧!”
“嗯!不錯,那童懷安成就元嬰之後,便殺入家族之中,雖然家族有數位宗師,但卻難敵聖者之威,以至於家族沒落如斯。”寒煙輕移蓮步,與王墨一齊站定,認真的看着他:“王兄思維縝密,想來已是清楚寒煙句句屬實!”
“呵呵,仙子謬讚,若是到現在,王某都聽不出真假,那真是枉活這一世了!”王墨微微一笑,心下卻是自嘲:“枉活兩世啊!”
“王兄相信便好,這童家一直圖謀我寒家《玄陰**訣》,直到現在家族只剩我一人,童顏肅當初殺我全族,當時我不過三歲,他以爲我混不記事,卻不知我自幼便能讀書識字,族人慘死之象,依舊曆歷在目!”見王墨總算相信自己,寒煙長出一口氣,講到家族被滅之時,雙目之中的仇恨卻是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饒是王墨心性過人,心下也不由一凜,自幼遭遇家族慘變,被仇人撫養長大,還能隱藏至今,可見其心性之堅定,這樣的人性格最是扭曲不過。
“恐怕不止如此吧?”王墨饒有興致的看了寒煙一眼。
“你……”被王墨上下一番打量的頗爲不自在,寒煙不由面色微紅道:“不錯,因爲家族之中但凡女子出生皆會被施以一種秘法,這秘法直接作用在人的神魂之上,這也是到現在爲之,童家沒有得到完整的《玄陰**訣》的根本原因!”
王墨輕輕摩挲着下巴,對於心機如此之深的女子,他真不敢輕易相信,縱然現在相信她所言不假,但若要與之合作的話,他寧可獨自一人行事,畢竟他可不想時時被人算計,輕聲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修煉《玄陰**訣》之人若與男子雙休,可以提高突破境界的機率吧?“
“咯咯,怎麼?王兄對此有興趣?若是能助我脫困,寒煙倒不是不能考慮一二!”聞言寒煙略顯瘋癲的悽然一笑,眼含失望的看着王墨。
深深看了她了一眼,王墨擡起左手,卻沒有接話茬:“可如今,我們皆被此鐲困住,莫非仙子有什麼對策不成?”
“呵呵!”見王墨問及此事,寒煙輕搖螓首:“寒煙哪裡會有什麼辦法,若不是那日見王兄望向我幾人手上的鐲子時所露出的詫異,恐怕我還看不出王兄心中所想,也不會有今日一番交談了!”
“哦,這就難辦了,若我猜得不錯,有此鐲在手,除非遠遁萬里,恐怕皆會被童顏肅找到!”王墨看着手腕上的震金鐲,皺眉不已道,心下卻是忌憚之意陡起。
那日自己不過略微一撇,旁人都沒有注意到,獨獨此女看似毫不意,一副冷淡處之的態度,卻暗自留上了心。
如此心機,卻是由不得他不忌憚。
“王兄所言不錯,這震金鐲乃是童家相傳多年的頂級靈器,已是有了一絲法寶的特性,雖然不知爲何童家沒有將之鑄煉成法寶,但威力卻是不屬於一般下品法寶!”寒煙見王墨若有所思,眼前一亮爲他解釋道:“這震金鐲一套共五個,一主四輔,想來我們四人所帶便是輔鐲,而主鐲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定然在莫安華身上!”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這主鐲定然對輔鐲有一定的掣肘作用吧?”聞言王墨眼前一亮繼而反問道。
“的確如此,王兄慧眼如炬,這也是童顏肅那賊子爲何如此放心離去的原因!”寒煙暗自一咬牙,面色黯淡道。
王墨低首不語,內裡卻是心思電轉。
寒煙在一旁見他不語,也不做打擾,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足足過了一刻鐘,靜思不語的王墨驀然擡首,輕笑一聲道:“師姐,我們該走了!”
聞言寒煙略顯暗淡的美眸驟然一亮,面泛喜色明亮的打眼彎成了月牙,咯咯一聲輕笑:“咯咯,小師弟,是該走了!”
聰慧如她,自然能夠看的出王墨已經想出對策,只是此時不便多言罷了。
打開房門,見楊武才一家已在庭院之中等候,見王墨兩人出來,齊齊鬆了一口氣。
“前輩,我們準備好了!”楊武才趕忙上前一步,恭聲道。
“嗯,走吧,是該走了!”說完,王墨轉而看向寒煙。
……
“不知小師弟接下來要做什麼呢?”一路將楊家三口送出坊市,寒煙與王墨迴轉,心下按耐不住向王墨問道。
“自然是採購所需了!”望着寒煙絕美的面龐,王墨神秘一笑,卻沒有說出自己要做什麼。
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王墨心裡難得的輕鬆,卻是有了一番輕佻。
“哼!”看着王墨獨自離去的身影,寒煙顧着腮幫子恨恨一跺腳,十足的小兒女姿態,引得周邊一衆男修皆駐足觀望。
感受到衆多目光臨身,寒煙這才發覺自己的神態,不由面色着腦,一身寒屬性真氣驀然爆發。
圍觀之人只覺一股冷氣撲面而來,齊齊打了一個冷戰,皆是駭然不已的望着寒煙,這才發覺他們之前癡癡望着的竟是一位築基尊者。
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子,王墨緬懷一笑,沒有多做停留便向內裡行去。
跟在他身後的寒煙,擡首看了看‘通賣商行’四字’,心下略微疑惑王墨爲何對這四字如此在意,見他向裡行去,急忙跟了上去。
迎面走來一名俏麗侍女,對王墨躬身道:“不知前輩有什麼需要?”
王墨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金色卡片遞向侍女:“我要見你們櫃檯的主事之人!”
侍女見了這卡片,神色間愈顯恭敬,略微查看了一番,便遞給王墨道:“前輩請這邊走!”
王墨與寒煙跟着侍女一路向裡,進入一間包廂,那侍女便退了出去,讓他們稍等片刻。
沒一會,便見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入包廂內,看到王墨兩人年輕的面貌之時,顯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自然,一副豪爽的樣子道:“哈哈,在下鳳熾火爲此地執事,怠慢兩位道友了,還請道友將貴賓卡給鳳某看一下,規矩如此,還望兩位莫要見怪!”
“呵呵,無妨,這是應該的!”王墨將卡片取出遞給鳳熾火,面色平淡道,神識微微探出,發現對方赫然是築基後期的修爲。
鳳熾火將卡片捏在手中,胖嘟嘟的手指不時摩挲着,神識也在探出兩人情形,好在雙方都有分寸,只是稍碰即閃,感到兩人修爲,鳳熾火眼中異色一閃即逝,對王墨道:“不知道友需要哪些寶物,儘可說來,我通賣商行對於貴賓一向有求必應!”
“王某來此自然是信得過貴行實力,這就是我所需要的東西,還請道友看一下!”王墨取出一枚早已準備好的玉簡,遞給鳳熾火道。
接過玉簡,鳳熾火將之貼在額頭,一會之後睜開雙目,眉頭微皺道:“王道友所需頗爲繁雜啊?”
“怎麼,有困難?”聞言王墨心下一突,在他的計劃之中,這可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若是這裡出了差錯,恐怕接下來很難有所作爲。
一旁寒煙見他如此神色,也是緊張不已,這可是關係到她日後命運之事。
“哈哈,這倒不是,只是這些東西頗爲繁雜,準備起來時間上有些長!”鳳熾火打了個哈哈,接着道:“只是,呵呵!”
見他神色,王墨心下明瞭,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在面前茶几上,淡然道:“鳳道友放心,在下自然不會做難等誆騙之事!”
在來之前,他早已有所準備,這儲物袋之中滿是中品元石與下品元石,之餘上品元石,在交易物品之時,卻是很少遇到,除非是特別貴重之物。
“哈哈,好說好說,道友請稍等!”鳳熾火卻絲毫沒有被點明圖而感到尷尬,反而哈哈一笑,拿起儲物袋神識一掃,雙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說着,鳳熾火挪動胖大的身軀走出包廂,去準備玉簡之中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