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者

橫是夫子的小弟子,是書院的二先生。性格有點二,一把劍中之君聞名天下。

整個大陸過無境的很多,卻很少十八歲。足以明證二先生的強大。

橫望着眼前的堆積如山的木材,嘆了口氣。舉起斧子繼續的劈了起來。“都怪自己不小心,把後山的房子給轟塌了。難怪老師那麼生氣。”橫嘀咕道。

“師弟,吃飯了。”大先生恆是橫的師兄,但年齡卻已然過了三十,聽說大先生從很小便跟在老夫子身邊,到了三十卻依然無半點修爲,而卻在三十一那年,一個時辰破了三境,晚上又過兩境。一日之內連破五境!堪稱妖孽。

“喔,大師兄,我砍完這些木材先。下午要把房子給建起。不然老師又該怒了。”橫看見大師兄來了,笑了笑,卻沒停下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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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師弟不必如此。慢些也可,老師已雲遊去了。估計有些日子不會回來了。”大師兄走到橫面前,把飯盒一推。“先吃吧。知道你餓的要緊。可惜書院規矩分明,我作爲大師兄卻不能幫助師弟你幹些活。”大師兄嘆了口氣。無奈道。

“不妨。老師說過,一人事一人當。我既然做了些錯事。當然要彌補過來。只是可惜了我的那屋子。”橫也停下手中的活,接過師兄的飯盒。“老師又去雲遊啊。那可好。不必天天聽那子曰子曰的煩人句子,我呆會把屋子弄起,我去山上打些野味,可不快活?”橫心情突然很愉悅起來,“話說師兄,這次你怎不陪老師出去?老師不是喜歡你做的野味麼?”

“老師做事自然有老師的道理。我等凡人怎能理解?”大師兄坐在木材堆上,看着橫吃着飯道。

“也是。不過聽說,前院裡要招些學生。不知這次可否有我的小師弟在裡邊?”橫問道。

“該進來,便逃不過。我到時會到前院看上一看。會留意。這也是老師囑咐的。”

“早該如此。不過我估計能闖進後山石碑的沒幾個。這十年不也沒一個闖的過麼?我都閒出蛋來了。”

“拭目以待吧。”

北邊森林。

“主人,這森林怎麼這般大?走了十天了,卻還是走到這裡。”匿休休走在匿的身後,喘了口氣道。“爲何我們不飛出去?主人你這般本領,一飛不就出去了麼?”

匿沒說話,繼續走着。

“主人,你說外邊有什麼啊?外邊的世界是不是很好玩啊?”

“主人,還要走多久啊?!!!”

“主人.....”

匿突然停了下來。匿休休沒留神,一下撞到匿的身上,一下彈倒在地。“啊,主人怎麼停下了。”匿休休爬起來,走到匿身邊。

“噓,別說話。你聽。”匿說。

遠處傳來一陣歌聲,由遠到近。

“生我爲何,不能自由。神又如何,魔又何妨?不能自由。若不自由,活着怎能痛快?天又怎樣,欲要毀我,我定不依。不求能一戰,但卻要世人葬。”

一頭老黃牛,又遠到近。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黃牛背上,躺着一名老者,老者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雞腿,放聲高歌。

“生我如何?必叫蒼生爲我癲與狂。滅我何妨,我定叫三界無寧日。”

晃晃悠悠到了匿的身前停了下來。

老者懶散的瞄了一眼匿,“你很強。”

“老先生過獎了。”匿作了個了禮。

“你單名一個匿字。不知我可有說錯。”

一聽這話匿瞳孔一縮。瞪大的眼看向老者,廈那間氣勢而起。方圓百里樹木花草黯然失色。匿休休一瞬間便暈倒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匿緊緊盯着老者,老者彷佛無視了這股勢,黃牛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這個世上,我不知道的,少。”老者喝了口酒,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

“那你知道我是誰?我是什麼人,我家有何人?”匿死死的盯着老者,緊張的問。

“我只是知道你叫匿。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老者咬了口肉邊吃邊說。

“你不是不知道的少麼,你既知道我名,爲何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匿明顯不信這鬼話。

“因爲你就是我不可知的少部分。”老者突然翻身下牛。認真的看着匿。

匿說:“那你爲何找到我?”

“因爲我要代師收徒。”老者說。

匿問:“收誰?”

老者說:“收你。”

匿問:“爲什麼?”

老者又喝了口酒,說:“我老頭子叫我收。我便來了。”

“你老頭子?”匿問道。

老者說:“便是我的師尊。”

匿繼續問:“那他爲何不親自來?”

老者說:“因爲他來不了。他早已上天。”

匿說:“那他怎能叫你?”

老者鄙視的看了匿一眼,說:“自然是託夢啊。”

匿有些無奈。問:“爲什麼收我?”

老者神情自若的咬了口肉。含糊道:“這問題先前已經問過。”

匿問:“你師尊爲何要收我爲徒?”

老者說:“我哪知道?你哪來的這般多問題。趕緊的,拜上三拜便完事了,我還有好多事哩!”

匿說:“我不答應。”

老者撇了眼匿問:“爲何?”

匿說:“我不拜人。”

老者問:“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匿神色一凝,看向老者反問:“你不是不知道麼?”

老者說:“我不知道,我師尊知道,萬一哪天他託夢來告訴我,我便就知道哩,那時候再告訴你。”

匿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者說:“代師收徒。”

匿:“.....”

老者繼續說:“不耍你。你只要拜師,你會知道你的身世的。我師尊說過,他和你有淵源。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雖然那老不死放屁比較多,但終歸有些本事。”

匿問:“你師尊既然已經死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我。難不成還真信你託夢不成?”

老者問:“你拜不拜?”

匿思考片刻,道:“拜。”

匿沒二話,立即作揖。

老者卻閃過一旁,“不,不,我沒資格當你老師。今日,我是代師收徒。你從今便是我的師弟,我便是你的師兄。要的?”

匿眼神一閃,說,“可以。”說完便拜上三拜。

老者翻上老黃牛,老黃牛低吟了一聲,似乎吃重。

“你去唐朝長安的普通山,那裡是書院,普通山後山便是你的家。”說完,騎着老黃牛繼續高歌而去。

“等等....”匿剛想阻止。卻發現老者和黃牛早已不知所蹤。

“這個老頭兒,很強啊。”匿看着老人消失的方向低聲說。轉身踢了一腳匿休休。“起來罷。我們走。”

匿休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主人,我們去哪?”

“長安。”

一大一小身影又開始走在森林路上。這次,他們身影很快。不到片刻便出了森林。原來先前不是他們慢,只是先前他們不知道去哪罷。

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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