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一瞧就不簡單,水靈的不像話,貌若天仙,穿着打扮也絕非普通女孩可比。
雖然他認不出她身上具體穿什麼牌子衣服,但只看料子、款式、設計和做工就非常高檔,價格肯定不菲。
雖說雷老四讀書不多,但從小走南闖北,見識頗廣,也算閱人無數,而且現在大小也是一個包工頭,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
他一看米桐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肯定是哪個大家閨秀,看她的氣質、裝扮還有那份超凡脫俗的美麗,一下子驚爲天人。
“這個姑娘就是洋洋的女朋友吧?”雷老四試探性問牧媽媽。
米桐挺大氣地走上前,禮貌地笑着說:“四叔,您好!我是洋洋的女朋友,我叫米桐,您叫我桐桐就可以。”
“你也好,你也好!我說嫂子,您真有福氣,我長這麼大,也算跑遍大半個華夏,還從沒有見過這麼水靈的姑娘。洋洋真是有出息啊!”四叔非常羨慕地讚美。
米桐:“四叔您真會說話,我哪有您說的那麼好。您都說的我不好意思啦。”
牧媽媽也讚不絕口:“桐桐真的是一個非常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心地善良,對洋洋和我們老兩口那是沒話說,我真的非常中意她。”
雷老四:“桐桐,你也是Z大的吧?你們真心不錯,名牌大學生,要能力有能力,要學歷有學歷,將來一定前途無量,不像我家那個小子,書念不好,還整天給我惹是生非,讓我操碎了心。嫂子、洋洋,工地上還有一攤子事,我還要趕回去,就先走了。”
“嫂子,衛國哥的事情你也別太上火,事情既然發生,那麼咱們大家一起面對,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你自己也多保重身子。”
“洋洋,你去送一下你四叔。”牧媽媽吩咐牧洋。
“不用送,不用送!”四叔一邊推脫,一邊往外走。
牧洋:“四叔,我還是送送您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談談。桐桐,你把咱們剛纔買的東西收拾整理一下。”
米桐:“哦。”
牧洋轉到電梯口,按開電梯,和雷老四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住院部一樓。
牧洋和雷老四走到住院大樓外面一個小亭子中,兩人坐在長椅子上面對面交談。
牧
洋對雷老四說:“四叔,我想了解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瞭解我爸爸,他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總是把安全第一掛在嘴邊,自己怎麼會從高樓上掉下來?是不是他最近發生了什麼狀況?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您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雷老四思考片刻:“洋洋,本來有些話我本不方便說,可是既然你問起,那我就還是和你說說吧。你爸最近幾天的確不大對勁,他的情緒非常不好,心情很沮喪,經常一個人靜靜地不說話,還老走神。”
牧洋:“怎麼會這樣?大概什麼時候開始的?”
雷老四:“有個四五天了。我記得上個月你媽給他打電話,說你找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女朋友,還被學校保送到國外留學,說是要大出息了。你爸還非常高興,渾身充滿幹勁,那天晚上還找我喝了幾瓶啤酒。”
“可是就在前幾天一個晚上,你爸接了一個陌生人電話,兩個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反正說了足足有大半個小時。接完電話後,你爸就像變了一個人,無精打采、失魂落魄,一個人悶悶的不說話,幹活也沒有精神,還喜歡一個人偷偷地喝悶酒。”
牧洋:“陌生人?我爸有沒有提到具體是什麼人?”
雷老四:“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我也不大好問,畢竟每個人心裡都有點不想說的秘密。自從那天之後,你爸喜歡隨身攜帶手機。你知道他平時上工地的時候不太喜歡用手機的,一是他覺得放手機在兜裡幹體力活不方便,二是他認爲在工地上接打電話不安全。一般他都是把手機放在住的地方,晚上回去才用。”
牧洋:“這個習慣我知道,他平時在地裡幹活也是這樣。後來那個人又給我爸打電話沒?”
雷老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昨天上午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你爸給什麼人打了一個電話諮詢什麼情況,通完電話後,整個人精神更糟糕,中午的時候還多喝了兩瓶酒。開發這個樓盤的大老闆明文規定工地上的員工一律不許喝酒,而且必須做好安全防護,所以中午喝酒在公司是大忌,要被開除的。”
“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人特別辛苦,風吹日曬,工作時間又長,趕工期的時候甚至不分白天黑夜,所以大家都喜歡喝點酒緩解疲勞。大老闆雖然有規定,但是我們這些小包
工頭平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大家平時也比較注意,安全第一嘛,都會自覺的不喝過量。”
“只是你爸這次因爲心情不好,喝得有點暈,上樓之前我還讓他別去,下午就回去休息好了。衛國哥這個人又特別講責任重感情,他知道這段時間工期比較緊,人手不充裕,堅持要去。”
“中途的時候他又接了一個電話,他躲到樓上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接的,那個地方非常危險,一般是嚴禁員工過去的,而且他把身上的防護措施都解除了,可能他有什麼東西不想我們聽到吧。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從上面摔下來了,我也是聽一個工友後來講的,具體細節也不是非常明白,恐怕只有你爸自己能說得清。”
牧洋皺緊眉頭:“四叔,按您這種說法,我爸是自己違反公司規定在先,要自己承擔主要責任?”
雷老四:“洋洋,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我是爲自己在開脫,四叔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想,我只是實事求是地陳述這件事情。”
牧洋:“四叔,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真實的情況。我相信您說的話,而且我也知道您只是在說這件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其它什麼含義。”
雷老四:“洋洋,謝謝你的理解和信任。不管怎麼說,衛國哥都是我從老家帶出來的,現在他出了事情,我也要付一部分責任,而且他在幫我幹活,我這個責任是跑不掉的,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四叔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男人有錯就要承擔,畏首畏尾推卸責任不是真男兒。”
牧洋:“四叔,我在醫院一直沒找到我爸爸的手機,我想看看是什麼人給他打電話,您當時有沒有看到他手機在哪?”
雷老四:“當時場面比較混亂,你爸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可能手機早不知道摔哪去了?而且當時情況那麼危急,沒人注意到那麼多。”
牧洋:“四叔,大體情況我都知道了,謝謝您告訴我這麼多。您忙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我送您去取車。”
雷老四剛纔自己開了一輛麪包車過來。
雷老四:“不用,不用,車子就停在前面,我自己去就好。你還是早點回去照顧一下你爸爸,你媽一個人挺辛苦的。”
牧洋:“那四叔您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