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爸爸在牧洋屁屁上踢了一腳,罵道:“傻杵在這幹嘛,去呀。”
牧洋屁屁吃疼,三兩步跑到許菲苒身邊,扶着她。
許菲苒對牧衛國說:“爸,天這麼晚了,您也早點回屋休息吧,媽都睡下了。”
“好。你們倆也早點睡。”
牧爸爸走後,許菲苒笑嘻嘻地對牧洋說:“剛纔又捱揍了吧?”
“別提了,提起來都是淚。”
“嘻嘻。你呀活該被收拾。我說什麼你都當耳邊風,非要爸抽你才長記性,真是賤骨頭。”
“影兒,你說錯了。”
許菲苒閃着一雙明亮的眸子問:“哪裡錯了?”
“你吹着不是耳邊風,而是枕邊風。”
“去。這個時候還敢調戲我。是不是牧老大剛纔打你還不夠狠,你皮癢癢想再來幾下。”
許菲苒嚇唬牧洋,裝作準備喊牧爸爸的樣子。
牧洋真被她唬住了,他捂住她的嘴說:“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菲苒把牧洋的手掰開,然後呸呸呸了幾聲說:“你手這麼不乾淨,洗手了沒有就往別人嘴裡送,你不講個人衛生的呀你。”
“嘿嘿嘿,我這不是怕你真喊嗎?情急之下就沒有想那麼多。”
許菲苒說:“行了。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以後不許這樣,我有潔癖的。”
“知道,知道。”
“影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要回N市,還不能帶上我?”
這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你都不用說,她就全部明白。
“呵呵,是的,你同意不?影兒,我離開公司這麼長的時間,我是公司總經理,又是法人代表,我不在公司,很多合同、方案、計劃都推行不了的。”
許菲苒理解地點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不許我和你去,也是爸爸的主意吧?”
“嗯。”牧洋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她,只能點頭稱是。
他不是故意出賣牧老大的,只是這麼點事想瞞過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影兒,爸媽覺得你快臨盆了,來回跑不合適,對孩子也不好。我自己也這麼
覺得,爲了孩子,你就辛苦一點,行嗎?”
許菲苒說:“你是我老公,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還能說什麼。我要是不聽你的,沒準你又不要我了。”
“影兒,你這話在家裡可不能瞎說,老牧要是聽到了,你老公就算屬貓,有九條命也要玩完啦。”
“你也有怕的時候,你以前說不要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影兒,往事不堪回首,咱們要學會往前看,過去的就過去吧。這一頁就這麼翻篇,OK?”
許菲苒笑嘻嘻地說:“要我同意也可以,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牧洋拍拍胸脯說道:“你說,別說一件,就是再加一件我也同意。”
“你說的。行,那就兩件吧。”
“額……”牧洋沒想到,這麼一句客套話,許菲苒就打蛇順杆上。
在她這裡,你是不能給她一點機會呀,不然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牧洋哀嘆一聲,因爲他發現他總喜歡做畫蛇添足的事情。
許菲苒說:“你現在開始做第一件事情吧。”
“許總,您吩咐,您吩咐。”
“小牧子。”
“額……”牧洋莫名其妙地看着許菲苒,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額什麼額,天色這麼晚了,伺候女王休息。”
牧洋是不知道來一句“諾”好呢,還是來一句“喳”好呢,小牧子不是太監嗎?
牧洋在黃花鎮陪了許菲苒三天,然後就要離開黃花鎮去N市。
昌子這段時間急壞了,牧洋不在,沒有他這個總經理兼創意總監的簽名,好多合同和方案積壓在那裡。
自從聯繫上牧洋,他是一個小時一小催,兩個小時一大催,下班了都不放過,牧洋手機都要被他打爆了。
許菲苒把牧洋送到對面馬路上,她依依不捨地說:“牧羊犬,你在N市照顧好自己,吃好睡好,不要太拼命,要養好身體,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業也是一樣,要一步一步來。”
“嗯。影兒,你在家裡如果悶的話,就到周圍轉轉,不過要注意安全。”
“好的。牧羊犬,你不要擔心我和孩子,我們會健
健康康地等你回來的。”
牧洋和許菲苒輕輕地擁抱一會兒,然後牧洋上了一輛車。
許菲苒轉頭對身邊的雪豹說:“雪豹,從現在開始,你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牧總,你只負責他的人身安全,其它的事情,不許多嘴多舌,不許插手過問,也不許強加干涉,更不許打擾他工作。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只要不是涉及到牧總生命安全的事情,你都不需要向我彙報,你在他的身邊就像空氣一樣,明白了嗎?”
“是,小姐。”
“嗯。出發吧。”
雪豹把牧洋車上一個司機換下來,他要和牧洋一起去N市,車子自然由他開。
許菲苒把臉貼在車窗上,牧洋以爲她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正準備放下車窗,許菲苒在外面擺擺手,只是她的臉依舊貼在車窗上。
牧洋心裡活絡了,這是許菲苒用一種特別方式和他告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只是她的告別方式比較特殊,不是握手,不是擁抱,也不是吻別,而是一種另類的形式。
牧洋也把臉貼上去,兩個人的臉隔着一扇車窗,一個在裡,一個在外,但是他們都感受到彼此臉上的溫度。
心和心的距離有多遠,可能咫尺,也可能天涯。
許菲苒和牧洋覺得,一扇車窗阻擋不了兩顆心的溫度,就如N市到黃花鎮這數百里路,一樣阻擋不了兩顆相愛的心。
心和心的距離不在於多遠,而在於多相愛,有愛了,天涯也是咫尺。
車子離開後,牧洋一直往車後面看,許菲苒也一直往前看,直到兩個人的視線消失了好久好久,他們纔回過神來。
車上只有牧洋和雪豹兩個人,雪豹開着是一輛進口越野奔馳,他一路專心開車,臉上冷冷的,看不到一絲表情,就像一個冰雕一樣。
“你叫雪豹?”
雪豹一言不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似乎沒有聽到牧洋的問題。
“你是豹組的人?”
雪豹依然不鳥牧洋。
牧洋笑了笑又問:“你跟着影兒多久了?”
雪豹在後視鏡裡面看了牧洋一眼,然後把他騷包的墨鏡戴了起來,完全把自己當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