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總，你沒事學什麼小太妹把凱子！”沒錯，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陪楊驍勇去看電影的林曦涵。
林曦涵笑着說：“這不都是和你學着，說話不着調，出口就喜歡調戲女孩子。”
“胡說！我什麼時候調戲女孩子了。你小心我告你誹謗！”牧洋開始矢口否認。
“嘻嘻，你如果想告，就去告吧，不過你也要等到明天，警察叔叔也要休息的。先上來吧，我佔着車道不大好哦！”林曦涵幫牧洋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說道。
牧洋看後面有幾輛車想靠上來，他想了一下就鑽進副駕駛座裡。
林曦涵啓動車子，上了文心五路。她想從文心五路、南山大道、東濱路再轉到前海路上去，她還以爲牧洋住在前海路附近的蘇州雅苑。
牧洋對林曦涵說：“我現在不住前海那邊了，住在西麗。”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林曦涵記得他前不久還住在蘇州雅苑的。
“就這兩天。”
林曦涵沒有再問什麼，她把車子轉入後海濱路，想從沙河西路，再從這裡轉到留仙大道去。
海岸城離西麗不算遠，開車也就二十來分鐘的事情。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牧洋是不想說，林曦涵是不敢亂問。
林曦涵把牧洋送到他住的酒店，她自己也解下安全帶下車陪着他。
“你不打算回去？”牧洋進酒店之前問涵涵。
“牧洋，如果你現在不困，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牧洋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兩人重新上車，S市到處都是酒吧，什麼規格的都有。林曦涵最後找了一家還挺大的酒吧。
兩人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來，酒吧就是這樣，一個發泄宣泄的地方，因此絕對安靜是不可能的。
牧洋要了一杯干邑白蘭地，林曦涵點了一杯櫻桃白蘭地酒。
林曦涵關心地問：“你今天怎麼了？三天不見，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你和許菲苒吵架了？”
牧洋淡淡地說：“沒什麼！就是覺得偶爾玩玩頹廢，做一個邋遢的大叔，這種感覺也不錯。”
“行了，你和我就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說吧，你們怎麼了？”
牧洋搖搖頭說：“鬧點小誤會！沒關係的，你不要擔心！”
涵涵說：“小誤會難得住你這個大情聖？不是我幫
你吹噓，你牧總對付女人，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她轉憂爲喜。”
“呵呵，我有那麼厲害？”
“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總，你也太擡舉我了，我要是那麼厲害，就不會一次次失戀，一次次不知所措。”
“你失戀過很多次嗎？”涵涵似乎對牧洋這個話挺驚訝。
“其實也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你知道我這個人對感情比較遲鈍，稀裡糊塗的。”
“怎麼說呢？你不是遲鈍，只是太負責任。一個太重視感情的男人都會這樣。”林曦涵理理額前的頭髮又說：“其實吧，你有時候太糾結，心地也太善良，你不喜歡我，又害怕傷害我，每次想拒絕我又不敢說，因爲你可能覺得我救過你，我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忘恩負義對不對？”
“我不否認有這一方面原因，但你有一句話說得不對。”牧洋喝了一口白蘭地說。
“哪一句？”
“我沒有不喜歡你。你救過我，我心裡感激，你照顧我，還鼓勵我重新生活，如果沒有你，我活不到現在，也不可能重新站起來。你對我不僅有救命之恩，還有再造之恩。我做不到對你視而不見，也害怕你傷心難過，如果可以，我寧願傷心的那個人是我。”
林曦涵一聲苦笑，她隔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說來說去，你對我只有感恩沒有愛情。你說得再花哨再好聽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牧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方便說就說，不方便說就不說。”
“你說。”
“如果沒有許菲苒，你會不會愛上我，然後和我在一起？”涵涵盯着牧洋看，她希望他說實話。
“會。”
“呵呵。”林曦涵再一聲苦笑，雖然答案令她滿意，但終究假設的東西不會變成現實，而且假設的東西一旦有一點希望又不能實現，這比毫無希望更讓人念念不忘。
她和他註定沒有緣分。
“你們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不管怎麼說，牧洋，我都希望你過得好，過得開心幸福。只要你過得好，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牧洋看着涵涵誠摯的目光，他的心裡更加哀傷，他一個不小心，可能要葬送幾個人的幸福。
影兒、菲兒、涵涵還有米桐，甚至他自己，都可能不會有好結果。
他這是怎麼了？他爲什麼最後會弄成這樣。
他想了千萬種
結果，但沒想到最後結果會是這樣，這是最壞的一種結局，也是最不應該發生的結局。
生活就是這麼可笑，你拉屎努力了半天，最後可能只是一個屁就了事了。
“涵涵，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林曦涵想也沒想就說：“做你的妻子，再懷一個你的孩子。”
牧洋又問：“如果哪一天你這個願望實現了，你是不是就會開心一輩子？”
“嗯。我的人生沒有什麼追求，我不貪心，有這個已經足夠！你呢？”
牧洋說：“我希望你們都開心幸福。只要你們都幸福了，我也就無憾了。”
“你對自己就沒有什麼想法嗎？”涵涵心疼地問。
“我是一個生活和愛情的loser，我對不起太多人，如果我這種人都可以幸福，那麼這個世界將是多麼美好，再也不會有不公、黑暗和痛苦。”
林曦涵突然抓住牧洋的手，“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那麼陽光、自信、豁達，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是不是許家給你什麼壓力了？”
“沒有！我的痛苦與別人無關，是我自作自受。涵涵，如果你真的能幸福，我願意做出一種嘗試。”
“牧洋，你現在在氣頭上什麼都別說，我理解你。你放心不管你將來變成什麼樣子，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拋棄了你，我也是最後一個守在你身邊的女人。”
“涵涵，我是不是憂鬱了，變得鬱鬱寡歡，不再是曾經那個牧洋？”
“你別多想，你只是一時沒有緩和過來，過段時間就好了。對了，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好嗎？我手機剛纔沒電了，我想給爸媽打個電話，怕他們擔心我。”
牧洋什麼都沒說，他從褲袋裡掏出手機遞給林曦涵，他什麼都沒有多想。
林曦涵拿起牧洋的手機，到外面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林曦涵纔回來。
林曦涵把手機還給牧洋，還說了聲謝謝。
“涵涵，你和我還客氣啊？”
“嘻嘻，習慣了。順口就說了。”兩人又坐了一會，然後一起下去舞池裡面跳了會舞。
酒吧跳舞，根本就沒有什麼講究，亂扭一氣。這就是一個揮灑激情釋放壓力的地方，也是一個獵豔和釣凱子的地方，當然對於牧洋和林曦涵來說，他們只是想感受一下這種氣氛。
因爲他們兩個平時都不大去酒吧跳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