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故事就沒用必要再細說,反正就是清風、星空、草地、篝火,和一對相愛的戀人。
第二天直到日陽高照曬在牧洋的臉上他才慢慢地醒過來,昨天爬了一天的山,晚上又一番驚心動魄地驚嚇,後來又中毒與菲兒一番纏綿,晚上的時候他又不敢睡死,這裡畢竟是山谷中,危險隨時可能發生。
蘇菲兒還是甜甜地睡在牧洋懷裡,這個丫頭片子經過一場成人洗禮,越來越慵懶有女人味。
牧洋輕輕地把蘇菲兒放在草鋪上,他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抱了菲兒一晚,腿腳都好麻木。
他去前面的林子裡洗了臉和口,然後又回到蘇菲兒身邊。
睡夢中的蘇菲兒非常安靜,嘴角含笑,似乎夢到什麼有趣或者開心的事情。
牧洋不知道她究竟夢到什麼,只知道這一定是一個美夢。他也希望他的菲兒永遠都活在美夢中,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牧洋又到周圍林子裡面摘了一點野果,這些野果他和菲兒小時候吃過,知道沒有毒,所以比較放心。
牧洋回來之後,蘇菲兒坐在草鋪上弄頭髮,她還是喜歡用手一根一根的弄,不急不躁。
“菲兒,昨晚睡着好嗎?”牧洋愛憐地看着蘇菲兒,此時他和蘇菲兒在無形中已經融爲一體,關係不經意間上了幾個臺階。
“睡着嘛嘛香。”蘇菲兒樂呵呵地說,然後她從牧洋手中接過果子,又問:“你一早摘着?”
“嗯。”
蘇菲兒把果子捧在手裡,然後到前面的水溝裡洗臉和漱口。她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專注,一絲不苟。
蘇菲兒洗完臉和口,又把小野果洗乾淨,然後回來的路上邊走邊吃。
蘇菲兒塞了幾個小野果在牧洋的嘴裡,此刻他正在發呆,思考怎麼出去。
“別發呆了,我早看過,這裡根本就沒有路。要是咱們有一把刀,說不定還可以砍出一條路。只是人生沒有如果,而且就算有,其實也沒有多大作用,因爲這裡一眼
望不到頭,砍也不知道要砍到猴年馬月。”蘇菲兒邊吃野果邊分析說,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也不着急。
牧洋點點頭:“除了化身小鳥,我們好像沒有別的辦法。”
“菲兒,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咱們是否能夠出去呀?” www⊙TTkan⊙¢O
蘇菲兒莞爾一笑,霸氣地說:“牧羊犬,你覺得憑咱倆的智慧,區區一個小山谷能擋住我們嗎?”
“菲兒,你倒挺樂觀。”
蘇菲兒撅撅嘴說:“我這可不是盲目樂觀,而是充滿自信,相信自己。牧羊犬,我相信咱們一定可以出去,退一步講,即使出不去,有你陪着我,我也沒什麼遺憾的。”
牧洋又把蘇菲兒抱在懷裡,兩人經過昨晚那一次瘋狂,已經沒什麼隔閡,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他們本是男女朋友,現在又有肌膚之親,摟摟抱抱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菲兒,如果只有咱們兩個,我就是一輩子出不去也沒有什麼,只要有你,哪裡都是我的樂土。只是我尚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還有爸媽需要照顧,恩情需要報答,危機需要解除。其實我好想和你在黃花鎮生活一輩子,就這樣恩恩愛愛、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一輩子。”牧洋說得非常認真、癡情。
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只要他說出口,就一定是肺腑之言,並且記掛在心上。
“我等你。牧羊犬,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記憶一直留在黃花鎮。我只要一想到其它的地方我的頭就好疼好疼,想多了我的記憶就開始混亂。牧羊犬,你說我是不是腦子有病?”蘇菲兒摸着腦袋問牧洋,因爲她剛纔想了一會心事,她的頭又開始絮亂。
腦子有病這一句“問候”別人的話由菲兒說出來又是那麼自然,因爲她的腦子確實有病。
牧洋沒有笑,反而他的臉有點嚴肅,因爲他有一種直覺:菲兒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菲兒,你不要想太多,你就這樣安靜平穩
地生活,一切都有我。”牧洋摟緊蘇菲兒,他不想她操心和憂慮。
“牧羊犬,我在夢中有一次聽到醫生說我睡了三年,是真的嗎?”蘇菲兒擡頭問牧洋,她的眼神殷切期盼,瞧樣子她真的非常想知道。
牧洋和蘇菲兒分開有八年。她中途以許菲苒的身份和他偶爾見面,那段時間也不到一年,然後他們又分開七年多。他們是最近才重逢的,說句實話,牧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昏睡三年。
“菲兒,你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嗎?”牧洋想了一會,問蘇菲兒,說不定她自己可以找到一點線索。
蘇菲兒搖搖頭說:“我只知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十一歲那年咱們分開後,我就去了法國,我在那裡又住了四年,一直住在一個大莊園裡面,寸步沒有離開那裡。可是那四年發生了什麼,我的記憶比較模糊,也許發生過什麼我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十五歲那年我做了一個手術,之後就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他們說話我好像可以聽見,可是又經常聽不清楚,有時候又可以聽到一點,不完整。我躺在那裡好焦急,我一個勁地喊你來救我,可是你就是不來。”
牧洋聽後好心疼她,她也許不是睡了三年,而是十二年。如果她真的從十五歲開始昏迷起,不久前才醒過來的話,那已經是十二年後的事情了。因爲他們都二十七歲了。
“菲兒,幾年前,你不是去過H市和N市嗎?你有印象嗎?”牧洋奇怪地問。
他和許菲苒的相遇就在H市的Z大,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去過呢?
蘇菲兒搖搖頭說:“最近幾年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的腦海中就只有十一歲之前的記憶,其它都是一個個片段,根本沒有畫面。”
蘇菲兒又按着她的太陽穴,因爲她的頭又開始疼。
“菲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牧洋想伸手去幫蘇菲兒按摩,可是蘇菲兒突然一把推開牧洋,對他怒目而視說:“你是誰?你要幹嘛?你離我遠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