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不過屠狗爾。”
望着倒地流血不止的土匪阿七,張瑞吐了一口口水說道。
隨即,張瑞看向了跟着黑豹子過去的另外兩個土匪。
李四看着殺人後冷漠得像殺了幾隻雞一般的張瑞,感覺他很陌生。但也許是因爲那一聲“四叔”又讓他完全感覺不上害怕。
李四看着被殺死的四個土匪,他覺得老天已經是開眼了。此刻,就是讓他死去也無感了。
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四名土匪,村民們都有些目瞪口呆,顯然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隨後,反應過來的一些人便大叫了起來,場面實在太過血腥。
此時,正在不遠處看管簽字畫押的李混看見這樣的情景,覺得他們四個不過是大意才被張瑞僥倖殺死,要是村子有這樣好手,誰還敢欺負村子的人。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幫助黑豹子把張瑞給殺了,不然一會沒有辦法交代他們四個被殺的事情,說不好他都要被責罰。於是,李混就讓身邊的兩個打手上去幹掉張瑞。
兩個打手一看這樣的情形,不約而同地暗想道:“當我們傻啊,瞬間幹掉四名悍匪的狠角色我們上去還會有命在,就算不死也不會好過。”
二人都搖頭,拒絕不肯去。
然而,兩名打手不到片刻的僵持,在李混動曉真理,威逼利誘之下只能硬着頭皮掏出懷裡的匕首慢慢地走出去。就在他們走過去之際,就看見張瑞此時已經衝向了黑豹子三人。
落後在黑豹子幾步的兩個土匪聽到了村民的大喊大叫不明所以,便怒氣衝衝的準備回頭罵一番這羣泥腿子。
可是一回頭,就看見張瑞手持短刀衝向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倒地的四名土匪,沒多想的兩人二話不說就提刀衝了上去
“居然敢拿刀過來砍我們,不知道死活的狗崽子。老子現在要不宰了你就不出來混了。”右邊的土匪對着張瑞大喊道。
雙方一接觸,左邊的土匪便直刀捅來,右邊的土匪舉刀一個右斜劈。張瑞望着兩個土匪順勢右避穿到了右邊土匪的身後,手起刀落之間右邊的土匪就被殺死。
左邊土匪見狀心膽懼寒了起來,這還是人嗎?看着回身而來的張瑞,立馬收刀回防,橫於胸前。預想着我殺不了你,也不讓你傷了我。
然而,張瑞卻不近其身,直接甩出刀去正中了他的喉嚨。
望着正卡在頸骨的殺豬刀,這土匪始終不相信一切是真的。直到疼痛直上大腦,鮮血順着刀身流出來纔不得不相信。一切都太快了,根本沒有讓他反應的時間,一切都只是一個瞬間,只留給了他一個念想。
“這狗雜種一定不會是一個新手,太會扮豬吃老虎了。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哪裡有如此的武藝果斷的行動,一切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利落,甚至他那身破舊的衣服都沒有佔到一絲血漬,就我們山上的老大也未必能有這樣的水平。”
“呃…”土匪想要努力的說句我還不想死,發現想要說句話都是奢侈的事情。
隨着張瑞抽出了他喉嚨的刀,他便倒在了地上,鮮血由脖子流到了大地。
此時此刻,他感覺時間是如此漫長,一生是如此的短暫,他忽然想起了他娘曾經敦教過他長大後一定要誠實守信腳踏實地的人,不要想着做雞鳴狗盜,殺人越貨的事情,不然以後會有報應死後都會下地獄。
張瑞拔出刀後甩了一眼正在走過來的李家打手。兩個打手一看到張瑞看向自己這邊,嚇得立馬把手中的匕首給丟了,連忙往回退了回去。
退回去的兩個打手心中把李混罵了千百遍:“這哪裡是僥倖殺的,正面對上都不到一瞬間就幹掉兩個土匪,我們要上去還不是送菜。這次說什麼也不上,我們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張瑞看兩個打手都識趣的退了回去,就轉身面對了真正難啃的硬骨頭。
黑豹子本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去解決下半身的問題,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身爲土匪多年的他聽到這般動靜下意識的往回看。如此情形,讓他立馬把肩上的人丟到一邊去。
望着不遠處張瑞那平靜又冷淡的眼神,他發現居然感覺到了害怕。這是他做匪很多年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了,當年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去挑戰大當家時。
“現在居然會對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狗崽子害怕,這絕對是錯覺。”
然而,再怎麼不相信。一個能快速的幹掉了他六個手下的人,都絕對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角色。
“狗崽子,哦不,這位英雄,你是什麼人,師從何處?是否拜了山?”黑豹子按着規矩詢問着,也算是要對他有所瞭解,也好知己知彼。
然後張瑞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腳步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我是直連山的六當家,江湖人稱黑豹子的雷豹,坐上大當家是過山飆(一條毒蛇的名字)周銅鐵。不知道小英雄是否聽過,如果我們是井水犯河水了,我雷豹在此表示抱歉,一會再擺多幾圍酒向小英雄請罪。”
張瑞依舊沒有回答雷豹的話,只是慢慢的走近他。雷豹看着自己的第二招張瑞接都沒有就知道不能善了了。
望着一步一步過來的張瑞,雷豹感到了恐懼,明明是大熱的天氣卻讓他感覺到了寒冷。事已至此,雷豹便爆了句粗來爲自己壯膽。
“艹你孃的,別以爲老子怕你個狗崽子。”
雷豹知道張瑞不是善家子,所以一上來就用了十分力道衝上去劈下去,張瑞連忙拿起短刀相擋。
“啷。”
一聲鋼鐵交錯的聲音
只見雷豹的鋼刀直接砍入了張瑞的短刀之中,差一些就砍斷了張瑞的刀,兩刀卡在了一起。
看着相持住的兩刀,還沒有反應過來雷豹胸口就生生受了張瑞的一拳。要知道張六的身體雖然瘦小,但他可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擡的書生而是一個常年幹着農活貧窮子弟。再者他天生有力,手提個一兩百斤的東西照樣健步如飛,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了。
雷豹直接被揍飛出了幾米遠,手中的兩刀也甩了出去。
原來在張瑞擋下了雷豹的刀勢之後立馬放棄了自己的刀,然後趁雷豹還沒有回力反應之前連忙出招攻擊雷豹。因爲張瑞不確定這副常年吃不飽飯的身體能不能跟一個常年能喝酒吃肉的悍匪相持多久。
倒在地上的雷豹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隨後把頭上那根油膩的金錢吊鼠尾含在嘴上強運着硬氣功把體內翻滾的氣血給壓制了下來。
幾息過後,雷豹便感覺身體平順了許多,接着便提起拳頭衝向張瑞。張瑞沒有硬抗他的拳頭,而是卸力一抽,四兩撥千斤再加一個側踢。雷豹直接被摔出幾米之外,一個臉部着地,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是鼻子跟下巴都擦出了血。
雷豹真的感覺到恐懼了,他一開始就使上了全力,結果連人家衣服都沒有碰到,這還怎麼打。
看來一開始別人讓自己打一巴掌是有意讓自己打而已,如今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等回到山寨再抽了來殺了他報仇。想通後雷豹立馬爬起來就跑。
“想跑?沒有那麼容易。”
張瑞連忙追了上去,飛身一腳把逃跑的雷豹直接踹飛到了之前簽字畫押的八仙桌上。八仙桌受不住力道,整張散了架。
雷豹就這樣趴在倒地八仙桌面上爬不起來,之前圍在八仙桌旁邊的村民們紛紛讓開了一個空地。連李混都跟那兩個打手都退到了一旁,這樣的狠角色他們現在哪裡敢惹。
張瑞在地上撿起打手們丟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的走到了雷豹身邊蹲在了他的跟前。一手提起雷豹那條辮子,一手拿着匕首放到他的脖子處。
接着,張瑞放眼看了看周邊的人相信尋求一些支持。結果周邊的人看着他看過來的眼睛,嚇得急忙後退十來步。
“啊……啊…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才冒犯了英雄你。小人知道錯了,小人真的知道錯了,求求英雄放過小人吧!”雷豹此刻虛弱地痛哭求饒着。
“放了你,我有什麼好處!!!”張瑞帶着現代人習慣的玩笑回道。
聽到了張瑞的話,雷豹覺得不下於天籟之音,能有要求說明自己還能有活路。連忙對着張瑞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小人這些年攢了一千多兩銀子本想着等夠二千兩的時候到綠營中買個千總做做,這不是遇到了英雄你,小人願意全部奉獻出來給英雄你。”
“要是有銀子一切好說,但是你要敢騙我,你知道的。你把銀子放在哪裡了。”聽到了雷豹的話,張瑞決定由他說下去。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錢的日子可不好過。
“是是,小人哪裡敢騙英雄你。小人身上就有三百兩銀票,至於剩下的一千多兩小人把它藏了起來。只要英雄放過小人,小人立馬把它告訴你。”
“少囉嗦,現在放了你,你要跑了給我一個假地方,我去哪裡找你去。”張瑞伸手入雷豹懷中摸出了銀票跟幾十兩碎銀子後說道
“不敢,小人哪裡敢騙英雄。可是我要說出來,英雄反口小人也沒處說理去啊!”雷豹叫苦道
“那行。‘我,張瑞在此立誓。只要雷豹說出他藏銀的真正地方,我必不殺他,有爲此誓天誅地滅永不輪迴。’可以了吧!”張瑞當着雷豹的面前信誓旦旦的立下了誓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