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鋒在極樂居等了兩日的時間後,還未等到葛入俞的消息,煉丹容器之事不是因爲材質過低,就是沒有,這不免讓宇鋒有些失望,如此一來,宇鋒也沒有繼續呆在極樂居的必要,只好返回浮雨宗。
回到浮雨宗的第三日,宇鋒進入了修行階段,這段時間,都是在戰鬥和煉丹中度過,自己的修行倒是落了一段時間。
取出剩餘的七十兩涌廿蜜,在五日內,宇鋒將其分爲五份分別食用,涌廿蜜本身具有加強修士本身靈唸的作用,不過其冽���性也是十分之強烈,在食用的十日內,最好還是將其消化完全,不然會轉藥爲毒,對修士本身迫害不輕。
不過因爲宇鋒食用的涌廿蜜多了一點,此次大概修行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方纔出關,本來因爲藍氣緣故靈念比他人強上一線的宇鋒,在涌廿蜜的幫助下更進一步,至少方圓一里內對靈力的感知沒什麼問題。
宇鋒一出關後,如同往常一般去墨七夏房間走了一趟,不過墨七夏不像往日那樣笑着向他問候,而是臉上紅暈,整張臉呈現霞紅,一直在不停的喘息着,看起來十分難受。
恰巧此時書靈正在宇鋒洞府內睡着大覺,宇鋒不知道書靈爲何一直需要睡眠,就算是練氣境的修士都能夠不需要睡覺了。
喚醒書靈後,書靈擦了擦眼睛看了墨七夏一眼後,打了個哈欠,“多大點事哇,打擾老夫睡覺,小瘋子你真是罪該萬死哇!”
宇鋒揪起了書靈的耳朵,“墨七夏看起來挺難受的,你倒是看看啊?”
書靈若有意味的“哦”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平時對這小丫頭一臉冷淡,看起來還是挺關心的嘛!”
見宇鋒沒什麼反應,書靈也是自討沒趣的搖了搖頭,“小丫頭身體在異變呢,是好事,雖然現在中毒暫時沒有什麼修行的空間,不過等毒好了之後,其修爲估計會漲哇!”書靈指尖捅着下巴十分老道道。
“何意?”
“小丫頭體內本來有三道口,五行中的水和木,三生中的人生,而且都是雜質的,本來這樣的體質是十分平凡的,幾乎沒什麼天賦,不過可能是之前冰糖葫蘆和現在爲她輸氣的緣故,其體內的木行開始發生異變,身爲雜質口卻在脫離雜質的邊緣,如果以後你繼續爲她輸氣,長此以往下去,其木行很有可能會異變爲純木之行,到時候,嘖嘖,其天賦就十分可觀了哇!”書靈慢慢道。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藍氣的功勞?”
“不錯,這小丫頭倒是福分不淺,竟然碰到了你這樣逆天改命的傢伙,只能說她的運氣太好了,不過也沒什麼,這小丫頭老夫倒是十分喜歡,小瘋子你若是娶她爲媳婦也沒什麼哇!”書靈調戲宇鋒道,卻沒想到宇鋒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話,倒是自顧自的在思考什麼。
接下來,宇鋒按照書靈的方法,運用特殊的方式爲墨七夏輸氣,不久之後,墨七夏便從疼痛中醒了過來,香汗淋漓,頭髮都被沾溼了。
宇鋒釋去了她發上的紅絲巾,用水道將
其頭髮清洗了一遍,“你沒事了吧?”
墨七夏嘴脣發白,不過氣色倒是好了很多,搖了搖頭道:“多謝妙神醫了,我已經好多了,妙神醫...”說着說着其面上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
墨七夏看了宇鋒一眼,面色發紅,十分羞澀。
宇鋒這才意識到,墨七夏還靠在自己的懷中,連忙離開,臉上也有些發燙,“既是沒什麼問題,那在...老夫就先走了!”
夜晚,宇鋒習慣性的一人坐在崖邊,喝着飄香酒,前面擺着棋盤,看着空中的月。
“妙神醫,小女子陪你下一局棋如何?”不知不覺間,墨七夏已經坐到了宇鋒對面。
宇鋒下意識的回頭,只見墨七夏一身白色紗裙,頭髮遮住其額頭,月光照亮了其整張潔白無瑕卻有點含羞的臉,晶瑩剔透的雙眼看的令人生憐,無論其臉上的任何地方都是那麼的美麗,散發着令人癡迷的氣息。
宇鋒看了數息之久,讓墨七夏的臉頰發紅。
楞了一下,宇鋒重新擡頭,看着對着月光輕聲呢喃道:“你變了好多...”
“您說了什麼嗎?”
“你會下棋嗎?”宇鋒慢悠悠道。
“以前有人教過,當時沒有好好的學,不過規則我還是懂的...”墨七夏的聲音十分柔弱,纖細,聽起來十分悅耳。
“既是如此,那你陪老夫下一局吧。”宇鋒放下酒瓶,正對着墨七夏,“你既是不太熟,也就沒有棋戰一說,你我隨意便可。”
“嗯!”
隱棋本身沒什麼特殊的,不過其棋戰讓這棋也顯得魅力十足,棋戰本身會引動整副隱棋內的棋陣,通過棋陣,也讓下棋之人棋意戰意交融,方纔有了下棋的樂趣,不過這種樂趣,宇鋒尚未體驗過,如今和墨七夏下也是如此。
雖說如此,不過比起墨七夏,宇鋒要熟悉的多,普通的隱棋也並非單純的靠運氣,也是一場持久的心理戰,這一切顯然在今日這盤棋局沒有任何發生,最終墨七夏以三王落敗。
“逝去的方知道珍惜,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墨七夏眼睛中淚光閃爍。
“這隱棋讓你勾起了故人的回憶?”宇鋒故意如此問道。
墨七夏點了點頭,用其柔弱的聲音道:“以前有個對我十分好的伯伯,他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除了我的父母外是對我最好的人,我鬧事了被父母教訓,他會幫忙勸解,並且安慰我,可後來,因爲父親的疏遠,我也很少找他,天天和那些自認爲是好朋友的人在一起,我也疏遠了他,棋盤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他爲數不多的笑容給了隱棋和我,可我一直都不知道。”
宇鋒一直靜靜的聽着,沒有一點打擾的意思。
“直到大約兩年半以前,我從一座廟前救回了一個差不多和我同齡的少年,這個少年後來我管他叫做小黑,本來我想把小黑當做和宗裡那些朋友一般對待,不過小黑他和宗裡的那些人不一樣,他似乎討厭着這一切,但
是我知道,小黑對我很好的...”說到此處,墨七夏若有意味的看了宇鋒一眼。
宇鋒的頭沒有轉過來的意思,依舊是看向空中。
“小黑他和堯伯住在一起,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可我看到了堯伯一直沒有停歇過的笑容,可能是他憋了近十年的笑容,全部釋放給了小黑,可後來發生了很多不幸的事情,小黑被人陷害了,堯伯爲其出頭,最終死了,葬送了所有的記憶,那是我此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我不忍心告訴當時還在牢中的小黑,幾次都駐足在牢前,沒進去,就是被浮黑襲擊的那一日也是習慣性的走到牢前纔會遭此大劫...”
墨七夏哽咽了一聲後,繼續道:“可兩年後,當小黑出來之時,我將堯伯的感情寄託在了他的身上,小黑卻不理我了,我知道小黑在怪我沒有告訴他真相,現在也終於...知道小黑爲什麼...不理我了...我知道...”或許是因爲體內毒流影響,墨七夏說着說着疲憊的趴在棋盤上睡了起來。
宇鋒還是在原地坐了幾十息的時間,方纔將熟睡的墨七夏抱起,抱回到她的牀上,用手將其額頭上的頭髮撩開,在她秀美的臉龐上輕撫了一下,將被子蓋上後方才離開。
因爲煉丹的事宜和修煉可以暫且擱下,剩下的半個月時間,宇鋒對當日在嶽顯島北外宗的那個弟子所用的七覆滅生陣進行了一番嘗試。
七覆滅生陣,宇鋒只是簡單地掌握了其集中力量的道理,不過其本身的構造倒是十分複雜,就是宇鋒向書靈明言,書靈也要花很長的時間去解析。
不過就在第十七日,宇鋒還是練出了一些端倪來,七覆滅生陣在北外宗的典籍中也是上上之品,之所以發揮不出威力,只是因爲能夠真正掌握其的沒多少人,當日的陸百奇只是用七道符文代替,卻是曲解了其意思。
七覆的覆乃是翻覆,就是力量之間的權衡,在一個恰似陣法的流動中,流淌着七股力量,這七股力量必須強弱不一,最好是不同屬性的力量,還要控制得當,爆發力量的同時其間必須要有聯繫,最好能夠觸發之時同時出力,不同力量的轟擊間造成空間短暫的壓縮,脹縮之間形成巨大的威力,給予對手致命的打擊。
這點陸百奇用符文恰是很好的做到了,不過符文本身缺點十分明顯,其力量都是藏在符之中,力量類型不盡相同,即使其威力不一,也不至於讓空間發生波動,這樣的原理倒是有點像劍出奇音。
雖然宇鋒也不可能產生那麼多不同的力量,不過宇鋒的優勢得益於藍氣,有藍氣的話便可以展開瞬陣,線瞬陣可以將本身的靈術聚集,形成一個團體,通過藍氣的在各個力量中的扭曲改變,致使七道力量產生一定的異變,從而產生不同的力量,成爲最終的七覆滅生陣。
此種做法在宇鋒半個月來的試煉中可行性是最高的,也是得到書靈可以一試的肯定的,而且以宇鋒學有小成的線瞬陣都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威力,更讓宇鋒相信可以掌握七覆滅生陣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