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狠狠一拳砸在面前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震得桌上茶杯亂跳。
他恨聲說道:“老虎的死,不能就這麼算了!連他們商家也不能放過!”
陳東作出了決定,不但要報復商燕飛,還要將商家連根拔起,讓商家爲他陪葬。
想到就做,陳東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大哥大,給馬國良撥了過去。
接連打了兩次,都沒有人接聽。
直到他打第三次,馬國良才氣喘吁吁地接起電話來。
“馬經理,不好意思,一大早這麼打擾你。”陳東笑着說道。
“不、不、不,老闆,對不起,沒有聽到您的電話!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只要我效勞的,一定辦到。”馬國良立刻說道。
“不會打擾你泡美女吧?”陳東跟他說笑。
“老闆,您說笑了,我現在正在家呢!”馬國良有點訕訕地說道。
陳東雖然沒有全部猜對,卻也擦了一點邊。
馬國良確實沒有注意到電話鈴聲。
因爲他正沉浸在對一個美女的幻想之中。
這幾天,他跑步的時候,每天都會遇到那個美女。
而看到她,馬國良就想起了自己曾經交過的好幾個女朋友的樣子,感覺她是他們美貌、性格等的綜合。
這幾天,他總是找機會和那個美女搭訕,但是那個美女絲毫不給他面子,總是對他笑一笑就走開,或者是直接就沒有理他。
就像今天一樣,那個美女又一次無視了他英俊的外貌、魁偉的身材。
這讓一直自認爲是情場高手的馬國良很是鬱悶。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美女釣到手。
他就不相信還有女人能夠逃脫他的手掌,無視他的魅力。
也正是因爲想得太過入神,他忽視了電話鈴聲。
直到腦子一抽,他猛然被驚醒,臥室裡的電話正響個不停。
竟然是陳東!
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因爲陳東一般都是上班時間纔會聯繫他,而不是在下班時間。
這次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所以馬國良立刻接通電話,向陳東道歉。
不過對此陳東並沒有什麼介意,他只是接着說道:
“你立刻調查星加坡商氏珠寶公司的情況。特別是老闆和他的兒子商燕飛的具體情況,以及他們商家的所有產業。”
“準備對商家的產業打開攻擊,尋找他們的漏洞、存在的各種隱患,特別是不法行爲伺機打壓它的股價,如果能讓它退市,讓商家破產,那就更好了!”
馬國良還是第一次聽到陳東向他發出這樣的命令,感到很是詫異。
從他跟陳東接觸以來,陳東做事都顯得四平八穩,雖然說有時候比較激進,但是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提出這種惡意收購的要求,而且他能深刻地感受到,陳東雖然話語平靜,顯得一切如常,但是在那平靜之下,是深深的不滿與極度壓抑着的憤怒。
也就是說,此時的老闆對於上市珠寶公司有着深沉的恨意。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馬國良瞬間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而且儘快完成!”馬國良給陳龍保證道。
“不,這件事要做,但是也不用特別着急,最主要的是要做實做好,確保萬無一失!”陳東沉聲說。
“是,老闆!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馬國良大聲保證道。
掛了電話,馬國良以最快的速度沖澡、吃早飯,然後奔向公司。
直到這時,陳東纔有閒心洗漱,吃早飯。
臥龍十分關心陳東,說道:“老闆,你今天就不要做別的事情了吧,好好休息一下……你這幾天真的太累了!”
臥龍看得出來陳東只是在強撐着,其實他的精神和身體已經很疲憊了。
完成了一件大事,陳東的心終於放下來。
心神放鬆以後,陳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心靈深處一陣陣的疲憊襲來,好像要將自己淹沒一樣。
確實,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知道,只有學會休息,才能學會工作。
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好好考慮。
雖然經過昨天下午到現在的這麼長時間,陳東已經對自己做了深刻剖析,幾乎是用手術刀一刀一刀地劃開,然後仔細檢視自己的思想模式、思維框架、行爲模式,等等。
但經過昨天晚上的不斷反思,直到這時,陳東才發現自己,這一世的行爲雖然看上去和上一世有很多不同,但是根底還是一樣的。
而且在很多人看來,這一世自己成了億萬富翁,幾乎距離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那些人也相差不遠了。
但是仔細審視,陳東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切看起來穩固無比,但是實際上只是建在沙灘上的堡壘。一旦出現一點問題,自己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自己並沒有那種對於危險的、特別敏銳的直覺。
上一世的時候,自己的公司出現問題,在被趕出公司以前,其實已經出現了很多徵兆。
但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但是並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以致釀成最後的不幸。
而這一世,自己同樣犯了很多錯誤。
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對於危險的把握、預測仍舊不準。
或者說,自己有優勢,但是沒有把這種優勢有效地發揮出來。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沒有發揮出臥龍和狐狸老虎他們的才能。
只是把他們單純當成了一個保鏢,而沒有有效地利用他們對於局勢的認知,對於戰場、戰鬥的認知和把握。
就比如說這次去緬甸,如果能夠事先讓他們評估一下去緬甸到底有沒有危險,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如果這次那樣做的話,他們肯定就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緬甸存在較大的風險,這從緬北的情況就能看出來,而賭石作爲一項高風險的活動,能夠參與的都是利慾薰心之輩、鋌而走險之徒。
如此一來,自己也就不可能只是帶着他們三個,就去冒險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就一頭撞上去,那和自己找死沒多大分別。
再說自己確實過於託大、輕敵了,總是認爲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的危險,認爲有三名特種兵的保護,自己就能安然無恙。
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