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歡敢肯定,拉個小手什麼的肯定少不了的,許君臨這雙手一定不乾淨。
今天就算了。老情人重逢嘛,要是下次,下次怎麼辦呢,就把他這手剁下來做紅燒蹄髈。
一切如許君臨所料,喬玉林並沒有翻出多大風浪,一個月後傳出喬玉林和z市洛家公子訂婚的消息。
到了夏天,莫以歡更不愛出門了,熱的厲害。
不過他們的婚期也快要到了,莫以歡這心是越來越忐忑。
所謂的恐婚便是如此吧!
八月的天氣,夏天的最後一個月,宣泄着最後的放肆,像是過了這個黑夜就是另一個季節一般。
莫以歡想回一趟a市。
她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沈青在廚房忙活着,莫以歡在沙發上吃着西瓜。
她怕熱,空調的溫度也不能開的太低。她身體受不了。
莫以歡穿的清涼極了,吊帶,小短褲。
沈青在給以歡燉湯,蟲草花燉老鴨湯。
“媽,還是家裡好!”
“以歡呀,嫁到許家可不許這麼沒規矩,女孩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你!”沈青看以歡就那樣橫着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哪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
“媽,你可真能囉嗦,媽燉的湯就是好喝!”
以歡有些餓了,提前盛了一碗喝。她一向在家裡沒規矩慣了,沈青也只是笑笑,等炒完青菜就可以吃飯了。
吃飯完,莫以歡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突然覺得好像有把攪拌器在自己的胃裡死命地攪,剛纔喝的湯還有那小半碗米飯,像是下面有東西推着似得,混着胃酸的味道直往喉嚨裡翻涌……
以歡趕緊朝廁所的方向匆匆跑去。
沈青見了,連忙跟過去。急聲問道,“以歡,你,你怎麼了?”
已經來不及了……
一開始,她嘔的還全部都是米飯粒子什麼的,到了後來就開始嘔起了清水;再然後,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渾身一丁點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身體緩緩的倒在沈青的懷裡。
沈青叫着以歡的名字,許君臨在樓下陪着莫東亭散步,沈青趕緊打電話,許君臨接到電話就往樓上衝。
許君臨呆愣愣地盯着女醫生一張一合的嘴,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良久。他纔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結結巴巴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醫生,你,你說什麼?我,我老婆,她,她,懷孕,懷孕了?”
婦產科醫生笑着點了點頭,這種激動的情形她見得多了,笑道,“你妻子這是懷頭一胎吧?她身體比較虛弱,有哮喘,所以妊娠反應會比較明顯,頭三個月不能同房,這個要記得,還有啊,她還在孕早期呢,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也不要長時間的下蹲,提東西……”
許君臨一直傻傻的點着頭,臉上的笑容和喜悅的心情是怎麼都掩飾不住了。
以歡她懷孕了!
她的肚裡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
一個既屬於他,也屬於她的孩子……
人都說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
但以歡卻是他的……命。
他想過自己有做父親的一天,卻沒想到這麼快。
許君臨拉着以歡的手,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的激動。
莫以歡暈倒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這個時候也不好回家,一聲給她安排了病房。
莫以歡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於悠悠醒轉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許君臨沉思的模樣。
父親,母親都坐在病房裡的椅子上,見她醒了,都鬆了一口氣。
莫以歡從牀上坐了起來……
暈倒之前的事情,她還有點兒印象。
好像是覺得胃裡噁心,在衛生間吐呢,接着就暈倒了,可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莫以歡的臉色有些蒼白。
許君臨已經抱住了她。
“以歡,我們……我們有孩子了!”被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裡,明明白白地透出了狂喜,“以歡,你要做媽媽了!”
莫以歡呆若木雞。
好半晌,她才伸出了僵直的手,慢慢地地探到了自己的小腹處。
他們有孩子了?
……她懷孕了?
平坦坦的小腹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巨莊叼亡。
甚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可許君臨卻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所以說……
“真的?”莫以歡的心情說不上什麼,有激動,也有疑惑。
她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起自己的小腹……
她懷孕了?
她肚子裡有個小生命是屬於她和他的?
許君臨握着以歡的手,是安慰,也是欣喜。
“醫生說,從現在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要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不能過於勞累……等過幾天我們就回帝都去。”
“可是我·····”以歡有哮喘,身體也一直不好,所以,她害怕。
“別擔心,我已經諮詢了專家,不要緊的!”
以歡醒來後直接住進了許君臨在a市的別墅,以歡家裡的房子在四樓,上下樓不太方便。
婚禮的事情也不用以歡操心,出席下就可以了。
等過段時間胎像穩固了再回帝都婚禮。
“許君臨,我餓了!”
“想吃什麼?”
“麪條!”
“馬上去!”
以歡上樓換衣服,知道自己懷孕後,以歡整個人沒有前幾天那麼焦躁了,一顆躁動的心因爲這個孩子而安靜了下來。
其實一個女人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丈夫,孩子。
許君臨是個好丈夫,這幾個月的相處以歡看得出來,她的心不是石頭,他對她的好她是感覺得到。
現在,孩子也有了,她的一顆心真的該定下來了。
門外響起了許君臨的腳步聲,他直接把麪條端到房間裡來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灑滿金色陽光的陽臺上,各自端着一個裝滿了麪條的大海碗,先是相視一笑,然後慢慢地吃了起來。
許君臨飯量大,她是真的吃不了多少,吃一點就飽,所以她就將自己碗裡的麪條夾了一些放在他的碗裡。
許君臨一個人**生活十多年,練就了好廚藝,許君臨把麪條煮得格外綿軟,要好消化一點。
溫暖的午後,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舒舒服服地坐在飄滿花香和灑遍陽光的露臺上,再連湯帶汁地吃完了一大碗家常麪條……莫以歡覺得十分滿意。
許君臨把碗筷摞好放在一邊,在陽臺上的洗手池那兒洗了洗手,晾乾之後就抽掉了莫以歡用來綁馬尾的橡筋繩……打散了她的長髮之後,他又開始爲她按摩起頭皮來。
吃飽喝足的莫以歡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一會兒,她就泛了困。
他低聲道,“回房間去睡一會兒?”
她揉了揉眼睛,笑着點了點頭。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有些偏暗。
房間門是敞開的,所以莫以歡能夠聽到樓下客廳裡傳來的電視播放新聞節目的聲音,以及隱約從廚房裡傳來菜刀與切菜板接觸的聲音,抽油煙機工作的聲音,以及油鍋爆炒菜品的聲音。
她躺在牀上,雙手卻不自覺地再次撫向自己溫暖而又平坦的小腹。
大婚前一個星期,以歡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到了帝都,以歡出嫁前都和父母住在這裡。
窗外夜風浮動,莫以歡耍賴似的將頭枕在母親大腿上,蹭了蹭臉,說道:“媽媽,我就想這樣躺一會?”
沈青輕笑,溫暖的掌心撫在莫以歡的前額,沈青的手並不是一雙貴婦人的手,有些刺刺的,“看着你幸福,媽就放心了。”
回到房間,望着牆邊的箱子,莫以歡才發覺自己真的要嫁人了,要離開父母哥哥,去到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
心情瞬間失落,繼而忐忑難安。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命運是什麼?許家?這樣的家世太不一般,莫以歡嘆了口氣,幸或者不幸,完全沒有蹤跡可尋。
一晚基本都沒睡着,天剛亮蔡可可就帶人來砸門。莫以歡揉着眼睛出來,喚來好友一聲驚呼,“天哪,你怎麼有黑眼圈!”
莫以歡對着鏡子看看,眼底周圍泛着暗青色。她昨晚整夜都在做夢,幾乎就沒休息。
化妝師在約定的時間準時上門,這是許君臨請來的最頂級的化妝師了,反正多少錢,他都出得起。
莫以歡無奈的搖頭,今天到底誰結婚,怎麼蔡可可比她都激動!
新娘妝很講究,莫以歡膚質極好,光澤透明。她的臉部五官精緻立體,這樣的美人坯子惹來彩妝師讚不絕口。
雖然本身基礎很好,但整個妝容打造下來,還是足足用了兩個小時,莫以歡坐的腰痠背疼。
她現在也是懷着孕呢,雖然她肚子還不顯,對外也並沒有公佈,但自家人都是知道的。
蔡可可從洗手間出來,立刻叫道:“哇,以歡,你太美了!”
沈青見到站在鏡前的女兒,滿意的笑了笑,沈青雙眼直勾勾落在女兒身上,眼底的神色怔怔發着呆,她的女兒要出嫁了,可是兒子·····唉,這個兒子真是讓她操碎心了。
蔡可可嘖嘖稱歎,拉起莫以歡的雙手,拉着她左右查看,道:“這哪裡是新娘子啊,分明就是仙女下凡。”
這種誇獎有些過火,莫以歡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偏過頭問沈青向:“好看嗎?”
沈青走近盯着女兒,神情驚豔,“好看着呢。”
有媽媽的肯定,莫以歡似是更加得意。隨後,化妝師又給蔡可可化好伴娘妝,提着東西先去酒店等候。
扣扣扣
大門有人敲的震天響,門外響起不知道是誰的聲音:“新郎來接人,快點開門啊!”
莫以歡聽到這稱呼,瞬間蹙眉。她拉過蔡可可,在她耳邊低聲叮囑幾句話,然後提着裙襬轉身進屋,按照規矩不能先露臉。
許君臨這個男人,她見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深不可測。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命運能與這樣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可是,後來自己慢慢的喜歡上了他。
她真的很感動,看着自己身上穿戴的潔白婚紗,纔不能不相信,曾是陌路人的他和她,將在今日,以新的姿態,走入彼此的生命中。
也許,將是一輩子。
房門外鬧聲激烈,許君臨的那些發小不少人來,嘴皮子也都很厲害。蔡可可算是能玩能鬧,而且,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帶着伴娘團寸步不讓,嚴防防線。
伴郎團以韓子銘爲首掏出許君臨早就準備好的美容俱樂部vip年卡,頓時換來女孩子們一片尖叫。
拉開房門,莫以歡提着裙襬走出來,頭紗半遮半掩,卻依舊讓韓子銘他們那些人,看得直了眼睛。
“咳咳”
“爸爸,媽媽,我走了……”
婚車排成長龍,蔡可可大略看了眼,大概有一百多輛車。這樣的排場也算是做足了面子。
“許君臨可真捨得花錢!”蔡可可坐在莫以歡身邊,其他伴娘都陸續坐在後面的車裡。長長的車隊,幾乎都是空的,壓根沒人坐,但排場不能少。
婚車很快行至酒店外,全市最豪華的海邊酒店,這是莫以辰的產業。
酒店高高的臺階下方,許君臨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前。他利落的短髮精心修剪過,身上穿着純手工黑色西裝,上身內裡的白色襯衫熨燙筆挺,頸間搭配同款黑色領結,優雅凜冽的氣勢逼人。
男人深邃的雙眸輕眯,薄脣勾起的弧度迷人。他邁步走到車前,舉手投足間溢出的華貴韻味,已經讓那些伴娘們怦然心動。
蔡可可強忍着激烈的心跳,硬是不爲美色所迷。她雙手叉腰擋在車前,對着許君臨說道:“許君臨,想要見新娘子,快點拿出誠意來。”
莫以歡坐在車裡,原等着看好戲。她撩起頭紗,隔着黑色玻璃往外看,卻見許君臨微微低頭在蔡可可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還沒來得及反應,車門已經被打開,男人彎下腰,那張魅惑的俊臉映入莫以歡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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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莫以歡心驚,傻傻的盯着他看。
許君臨彎下腰,上半身探在車裡,後面的人看到,只以爲新郎正在甜言蜜語誘哄新娘。大家不住的羨慕,還有人在後面跟着起鬨。
車裡的人,微微張着紅脣,羞怯又慌張的看着他。許君臨沉寂的黑眸動了動,他銳利的視線一寸寸滑過莫以歡的臉龐,心中不禁波動。
毫無疑問,莫以歡是美麗的。尤其此時的她,有種動人心魄的漂亮。
半響,許君臨勾起脣,低沉的嗓音媚惑,“還不出來嗎?我腰都酸了。”
來時的路上,莫以歡醞釀很多這一刻該有的說辭。可許君臨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她根本沒準備,完全打亂陣腳。
矜持?還是無視?
男人含笑伸出手,眼角眉梢的暖意如同三月裡最暖的春風,“出來吧,我腰真酸了。”
“哦。”莫以歡低應了聲,將手落入他的掌心,伸腳就要下車。
“等等!”
許君臨將她掀起的頭紗遮住,眼底掠過一絲精光,“這樣就好了。”他可不希望,她老婆被這麼多人看。
伸手圈住她的腰,許君臨幫她提起長長的裙襬,將莫以歡從車裡抱了下來。
砰
周圍騰起煙花禮炮,衆人的掌聲雷動。
許君臨偏過頭,看到莫以歡低垂的臉,嘴角勾起幾分笑。環着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酒店外面響起震天的鞭炮聲,莫以歡悄悄回頭,只能看到滿眼的煙霧繚繞,以及衆人羨慕的眼光。
乘坐電梯來到酒店最高層,結婚典禮將要在這裡舉行。許君臨先把以歡抱到了休息室,婚禮還要一會,他轉身走到大廳外,應酬在熱鬧的人羣中。
距離結婚典禮還有些時間,蔡可可和許君臨安排的伴娘團在裡面陪着。
“緊張嗎?”蔡可可倒來一杯純淨水,放在莫以歡面前。
這種場面,怎麼能不緊張?莫以歡抿了口水,點點頭。她想到什麼,盯着蔡可可問:“剛纔許君臨跟你說什麼?”
“啊?”蔡可可裝傻,可見到莫以歡投過來的眼神,立刻選擇坦白,“她說我要是不鬧,以後我結婚他也不搗亂。”
莫以歡眯了眯眼睛,沒出息,不過,蔡可可和韓子銘的事·····
婚禮很快開始,蔡可可幫着莫以歡把頭紗戴好,手拿花捧跟在她身側,心情也緊張起來。
宴會廳圓形拱門前,許老爺子子穿着合身的西裝,神情頗爲激動。許母一襲香檳色的旗袍,高貴婉約,她盤着發,顯得很年輕,站在丈夫身邊,光彩照人。
許家雖然從政,可許君臨卻是脫離了軍界後經商了,再說,這是新娘大哥名下的酒店。
商界政界但凡有些臉面的人物,必然都要在今日趕來討杯水酒喝。
而且,這是許家這麼多年的第一次喜事,自然是要隆重。
許君臨站在父母身邊,遊刃有餘的應對各方客人。無論是叔伯兄弟,商界的友人,還是政界高官,他全都能應對得體。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莫以歡挽着父親的臂彎,踏上豔紅的地毯,一步步踩在玫瑰花瓣上,朝着前方高臺的男人走去。
婚紗拖尾旖旎滑過地毯,乳白色的輕盈薄紗,剪裁恰好的流線腰形,徹底映襯出新娘凹凸的身材。
全場的焦點幾乎都落在莫以歡身上,她低着頭邁步,全身緊繃,生怕哪裡出錯。短短的紅毯距離,她隨着父親緩慢的步子,終於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莫東亭握住女兒的手,鄭重其事的放入許君臨的掌心,道:“我把女兒交給你。”
“謝謝爸。”許君臨接過,握緊。
莫東亭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開口,小兩口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參與太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十指纏繞的那瞬,莫以歡擡起臉,隔着白紗,望向她對面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結婚的誓言唯美神聖,莫以歡不知道自己懷着怎樣的心情,但她說出‘我願意’時,她的心情平靜而複雜。
猶如打翻的五味瓶,各種滋味匯聚在心間。
第一次相遇,她逃,他追,還有這幾個月的一點一滴,一幕幕的在腦海中翻滾着。
交換結婚對戒後,主持人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周圍立時爆發出口哨聲,起鬨聲,叫好聲。
“舌吻”
莫以歡聽到有人喊,頭皮立刻發麻。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君臨已經掀起她的頭紗,在她驚詫的眸子裡,俯身吻下來。
不過,許君臨吻的並不深。他只是勾住莫以歡的小舌頭,輕輕咬了下,然後便離開她的脣。
莫以歡臉頰一熱,水潤的雙眸裡溼漉漉的。許君臨盯着她看,性感的喉結微動,忍不住又一次低頭,在她臉頰親了親。
臺下衆人鬨笑,莫以歡第一次害羞的咬着脣,頭都不敢擡起來。許君臨順勢將她擁入懷裡,嘴角的笑容溫柔。
莫以辰站在臺下看着自己妹妹終於收穫幸福,說不上什麼感受。
那一瞬,他想到了鍾情,他的四月新娘。
舞臺上那幕,新郎新娘擁吻的唯美畫面,羨煞許多人的眼球。這當中就包括蔡可可,她手裡端着香檳,微微撅起小嘴,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能穿上這美麗的婚紗。
韓子銘會娶她嗎?
喬玉林端着一杯酒站在這家酒店的陽臺,目光迷離,她看着窗臺外面,在她的身後是空曠的客廳,在她的旁邊擺着一張玻璃藝術桌,上面放着一瓶紅酒。
就像她的淚。
喬玉林想哭,卻又不願再哭,她的淚早就流乾了,直到把杯中的酒喝盡,她又倒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紅色的酒液一次次滑過她的臉,落在風中,她臉喝得通紅,眼神迷離不清,人也站不直,搖晃起來。
她還是不停止,又端起酒瓶,只是倒了半天沒有再倒出酒來,瓶中的酒早就喝完了,空了,她拿着酒瓶,搖了搖,砰一聲大力放到桌子上,隨即拿起一邊的煙和火機,轉身靠着窗臺抽出煙,打開火機,點起煙來。
不一會,煙點燃,她放到嘴中,抿着,丟開火機,眼神迷離的抽起煙,白色的煙霧升起,遮住她的臉。
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她站着抽了一會,整個人蹲下來,蹲到地上,她靠着背後的牆,喬玉林抽得很快,很急,不停的抽,和她之前喝酒一樣,一支又一支,像是要抽死一般。
可能是因爲抽得太急,一時嗆住,白色的煙霧亂了起來,顯出她蒼白的臉,她整個臉很不好看,她不停的咳。
手夾着煙,一直咳。
由於咳得狠,臉差一點扭曲。
“咳咳咳”
一直咳了好久,喬玉林才稍好些,纔不再咳,她捂着嘴,慢慢呼吸,手夾着煙,低着頭,白色的臉上帶着詭異的嫣紅。你我相愛,未曾表白:.
她也不知道又在看什麼,她盯着地面。
不久後。
她手上的煙燃到了盡頭,紅色的火星隨着菸灰還有煙霧飛揚,喬玉林纔像是驚醒過來,她擡頭看了一眼自己夾着菸蒂的紅,愣了愣。
吃痛的放開,丟掉,但並不在意,只是握着手,揉着,咬着脣,帶着異樣紅暈的臉擡起,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她眼中似乎有淚。
之前沒有看到,不知道是咳出來的還是別的?
揉了一會手,喬玉林又捂住胸口咳了咳。
她覺得自己的這三十年就像是個笑話,始終都是父母的傀儡,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她不想嫁給洛家,她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