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作爲冠軍的武者發表了一番簡單的獲獎感言:“我只是想試試看我在生兒育女這方面的能力罷了,僅此而已,小彌雅也並不適合我的道路,還是讓她自己選擇吧。”
說罷,她就重新進入了以往的那種沉默狀態,沒有解釋她如何驗證自己生兒這方面的能力……
所以說,這場遊戲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決定下來,僅供娛樂了……
到了第二天,緹絲嘉爾繼續回去操辦鍊金工坊那邊的事務,白亦則帶着小彌雅去院長那邊領她的金領夾,做完這件事後,兩人就可以離開學院,暫時住進緹絲嘉爾的大宅裡去,三人共同渡過這場健康和諧的假期。
院長那邊爲金領夾的頒發舉報了一個簡單的儀式,三位院長,幾位在學術圈頗有名氣但彌雅一個都不認識的教授,還有幾位金薔薇班的導師都到場了,每一位都和小彌雅說了很多讚揚和勉勵的話,最後再由院長親手幫她把金領夾別在了制服的衣領上。
儀式結束,幾位導師則把彌雅拉去一旁小敘,院長則把白亦請進了辦公室,又是一番沒什麼營養的客套話後,才進入了正題:“希望大師,您生前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存在?對羅瑟法陣如此嫺熟,又熟練掌握着摩羅戰鬥法師的秘技……恕我直言,您這樣的人物,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但我翻遍了歷史典籍,也沒有找到像您這般強大的人物。”
“史書記錄不了一切。”白亦很平靜的回答着,他早猜到了有人會問他這種問題,唬弄的說辭也都準備好了,“漫長的戰亂讓太多太多的東西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裡,我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枚小石子罷了,沒有留下記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你看的也只是伊斯特位面的史書吧?”
聽見他這麼說,院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提出這個話題的重點,於是又連忙改口說道:“那麼希望大師的羅瑟法陣又是在什麼地方學的呢?起初我們一度認爲您也許是一位羅瑟法師,但那實在太過久遠也太過荒謬,而您後來又施展出了3000年後纔出現的摩羅秘技,這就說明您確實不是一位羅瑟法師,那麼能夠完整學習羅瑟法陣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院長認爲我來自奧秘之門?”白亦有些好笑的問道。
“是的。”院長點了點頭,“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領略到分屬兩個時代的智慧結晶。”
“恕我直言,這有什麼意義呢?”白亦有些不悅的問道。
“對於你我而言自然沒什麼意義,我也不應該如此不禮貌的深究,只不過……咳咳。”院長的話沒說完,而是故意的用力咳嗽了兩聲,於是就看見辦公室裡另一個房間的小門打開了,一個女孩跟着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但這對於我來說很有意義。”
白亦扭頭一看,那居然是之前彌雅最後一輪的對手,狗大戶維德尼娜?她爲什麼會在這裡?是要跑到這裡來發出敗犬的哀嚎嗎?
所以白亦也就很不客氣的對着院長和維德尼娜同時說道:“偷聽是一件很沒教養的事。”說罷,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他對維德尼娜的觀感十分不好,氪了一身神裝結果還要玩盤外招,確實讓人生不起什麼好感。
“請等一下,希望大師!”維德尼娜說着,連忙繞到了白亦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我會爲我之前的行爲道歉,向您,向彌雅同學,所以請您務必聽完我的話……”
院長也連忙幫腔說道:“希望大師,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聽她說幾句吧,她畢竟是恩萊特大公的女兒。”
白亦有些想笑的回頭看了院長一眼,不耐煩地說道,“那又如何呢?她的表現既不誠懇,也不禮貌。”說罷,就伸手想要撥開維德尼娜。
“請等一下!”維德尼娜連忙後退了小半步,飛快的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根亮晶晶的法杖,雙手捧着遞到白亦面前,連聲說道:“這是我爲希望大師您準備的一件薄禮,希望您能原諒我在擂臺上的不道德行爲,而我也確實是有着必須要贏的理由,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彌雅同學,請您務必相信我……”
白亦低頭瞟了一眼,好傢伙,這法杖就是她之前上擂臺時拿的那根聖晶石法杖,這份薄禮還真是有些厚重啊,不禁讓白亦暫停了腳步,打算聽聽她想說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貿然的伸手去接法杖,而是坐回了椅子上,冷淡地說道:“簡短一些,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的父親需要我去拯救。”維德尼娜果然很簡短地說道:“所以我才必須進入奧秘之門,去尋找拯救我父親的辦法。”
“奧秘之門對我提出了多項考驗,其中就有拿到金領夾這一項,所以我纔會在擂臺上做出那樣的事,我再次爲我的不當行爲向您道歉。”
呃,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還不錯?白亦不知道怎麼回事,甚至還有了某種生同感受的錯覺?小彌雅不也是爲了拯救他和其他虛空行者在努力着嗎?雖然彌雅本人並不知道,但作爲被拯救的一方,白亦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理解維德尼娜的想法了?拯救父親這種理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白亦很認真的盯着維德尼娜那雙酒紅色的漂亮大眼睛,想要在裡面尋找謊言的痕跡,但是卻一無所獲,這個女孩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有所隱瞞,所以他決定繼續聽一聽,同時又在虛空裡對着學者問道:“你們那個地方,擅長治病救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因爲收羅了很多書,各式各樣的都有,這裡面或多或少有一些特別的治療方法。”學者回答道,“反正我還在那裡的時候,也看見過有人從那些書裡找到過破解奇怪詛咒或者治療疑難雜症的辦法。”
“這麼說的話,狗大戶的話還算是站得住腳,等我再問問看吧。”白亦回答道,在現實裡面則開口問道:“是什麼樣的情況需要你親自去奧秘之門尋找解藥?他們那裡的人難道找不到?”
這個問題讓維德尼娜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太具體的情況我不能細說,但請您務必相信我,那必須是由我親自找來解藥才行,我之前找過奧秘之門的克茲大賢者,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聽見她這麼一說,惡魔行者便發出了幾聲輕笑,說道:“呵呵,血脈詛咒之類的玩意吧?看來那位大公和惡魔有過接觸?而且這麼惡毒的詛咒,普通的惡魔還下不了,看來他惹上的還是頭大惡魔。”
所謂的血脈詛咒,不僅僅會影響受害者,甚至會遺傳到下一代,直到受害者再也沒有後代留下爲止,等於說是把受害者的血脈傳承都給全部掐斷掉,確實十分的殘忍和惡毒。
更關鍵的是,這種詛咒除了施術者和受害人之外,其他人根本破解不了。但好在受害者的後代也算是受害人的範疇,所以維德尼娜才說只能由她來破解。
聽完這些之後,白亦心頭也頓時有了點想法,於是又跟着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拯救父親是一件很高尚的事,你以後不要再讓這些高潔的行爲蒙塵了。”
說完,他還是沒急着接過對方的薄禮,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現在找到我,又是想幹什麼呢?”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推薦。”維德尼娜直截了當地說道,又跟着解釋道:“我在奧秘之門的試煉失敗了,想要再進入的話,必須等到下一次試煉;或者得到一位古代大賢者的推薦。”
院長也抓住時機插嘴,幫着補充道:“奧秘之門曾經定下過大賢者可以推薦學員進入奧秘之門的規定,但是後來因爲很多大賢者和俗事往來太密切,這項規定又被廢止了,在那以後的大賢者不再具有推薦學員的資格,之前的大賢者則不受影響,但時至今日,那些古代大賢者都已逝世,再想找到一位可是很難的。”
白亦聽完,當即在虛空裡對着學者問道:“你們那還有這麼彆扭的規定啊?不就是一個超大號的圖書館嗎?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當然有必要啦!”學者回答道,“那些書裡面蘊含着太多危險的力量,不嚴格把關怎麼行?但即使是這樣,也有人跑出來爲非作歹,我們還專門成立了執行者部門呢。”
好吧,回到現實,白亦大概理清楚了維德尼娜的想法,只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
“你們要的是古代大賢者的推薦,來找我幹嘛?”
“因爲希望大師您就是一位古代大賢者啊!”維德尼娜有些興奮的回答道,“這是克茲大賢者告訴我的,說是能把羅瑟法陣和摩羅秘術掌握到如此地步的人,只可能是奧秘之門的大賢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