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穩健的男人,
路川當然不會把寶全部壓在鑽石上。
這兩年因爲莫桑鑽的出現,加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向營銷鑽石,鑽石的名聲已經臭了,就連鑽石寡頭戴比爾斯也開始坐不住。
在“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玩不動後,
就開始玩“天然的,纔是最好的”這一套。
不過,
大衆並不買單。
於是這位鑽石寡頭也開始親自下場製造莫桑鑽進行出售……企圖和我國豫南省的人工鑽一較長短!
只能說,
這位走了一步爛棋。
在鑽石之後,路川又林林總總檢索了好幾種寶石,但凡是寶石級的都沒空子讓他鑽。
也就鑽石這種大部分價值靠營銷出來的寶石纔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沒辦法,
路川從新回到搜索出的鑽石界面。
一點可以兌換二十克的天然無色鑽石——二十克就是整整一百克拉!
而是淨度和顏色都屬優良。
按照張雨綺女士“一克拉一下的鑽石都是碎鑽,沒有價值”的說法,他這整整一百克拉的鑽石估摸着也值點錢?
但因爲莫桑鑽這個攪局者的強勢介入,
他對無色鑽石的價值有些心虛。
這時候,
他就有點懷念莫桑鑽沒出現那會兒的鑽石市場了。
果然,
人都是屁股決定腦袋。
作爲一個穩健的人,路川不甘心的繼續搜索,然後就注意到了彩鑽——根據上網得來的消息,彩鑽的價值數倍於無色鑽石?
於是路川也在檢索欄目中開始檢索彩鑽。
沒多會兒,
他就找到了粉鑽,藍鑽,紅鑽,紫鑽等等彩色鑽石。
這都是網絡信息中公認比較昂貴的鑽石,除此之外還有黃鑽,灰鑽,橙鑽以及黑鑽……但是價格總體來說不如上面那四種顏色的鑽石來得穩定,堅挺。
而在兌換價格上,
一點靈質可以兌換十克粉鑽,三克藍鑽,一克紅鑽以及半克紫鑽。
再對比一番價格後,
路川咬咬牙,準備兌換一顆紅鑽!
嗯,
保險起見,他這次只准備兌換一克紅鑽——萬一砸手裡了,他還能有迴轉的餘地。
誰讓鑽石價格都特麼是營銷出來的呢?
這讓路川心裡就很沒底啊!
不過這已經是收益最大化的選擇,只能搏一搏。
要是成了,
那他就能單車變摩托!
不對,
就是變奧古斯塔也行。
來吧,
狗系統!
你的第一次,我要了!
選擇商品,選定克數,點擊購買!
確定!
這一刻,路川呼吸都不自覺停止了,於是整個世界不斷遠去,只有商品簡介上那粗略的鑽石圖標不斷放大。
等到扣款確認,
只聽“咯噔”一聲,商城界面下信息欄浮現一行小字:「商品購買成功,已發放至您的儲物格,您可隨時提取。」
沒有華麗的特效,
沒有恢弘的聲效,
更沒有初次消費的大禮包……幹梨娘!
這狗系統還真是來跟我做生意的啊??
你這比農藥都黑,農藥充值還有禮包,消費還有各種折扣呢!
靠!
Www●т tκa n●¢o 路川轉了轉手腕,收起商品界面後打開儲物格。
二十個儲物格現在已經被佔用了一個,一顆紅色的鑽石原石靜靜的躺在裡面。
等到路川選擇提取,他就覺得手心一涼,一顆形狀不規則,比自己小拇指蓋差不多的紅色鑽石出現在他手裡。
哪怕只是原石更未經雕琢魔切,
系統售出的紅鑽原石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也折射出一抹叫人驚心動魄的瑰麗色澤。
其細微處閃動的,剔透的,血色光芒,彷彿能勾動人類內心深處潛藏的最原始的慾望!
呼——
路川不由得長呼一口氣。
怪不得那麼多女性對這玩意趨之若鶩,就是他一男的都覺得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勾人!
或許這玩意兒確實沒什麼價值,可看起來是真的驚豔。
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其實都很願意爲顏值買單。
不信你讓寶石娘化看看,肯定大把老爺們爭着搶着要爲寶石小姐姐補魔。
欣賞了一會兒,
路川就給寶石重新收進儲物格。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之前系統突然出現造成的影響還在,又經過發小一陣鬧騰和自己高度集中精神搜索資料的消耗,事後突然放鬆下來就覺得很累。
於是路川匆忙洗漱完就早早睡了。
……
一夜無夢,路川睡得很沉。
等到第二天自然醒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這應該是最近半月他睡得最早,也醒的最早的一天了。
之前悶在屋裡實在難受,總是熬到夜裡兩三點才睡,第二天下午一兩點才醒,雖然睡得時間夠久,可總覺得沒精神。
但今天不一樣,
路川簡直精神煥發!
那架勢比金榜題名都要昂揚幾分;要是運氣好,今天就是他抓住命運這賤婢小蠻腰的開始!
他迅速洗漱好,用蘇打餅乾就涼白開解決早餐後就準備出門。
可就在這時,
他手機突然傳來提示音:支付寶到賬,五百元。
路川:“……”
他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老爸打來的錢。
想了想,他撥通了老爸的電話。
很快,
電話接通,裡面傳來老路同志那深沉堅硬的聲音:“喂?”
路川:“爸你咋又給我打錢了?前幾天不跟你說我這錢夠用嗎?”
他坐到書桌前準備和家裡嘮嘮。
老路同志:“給你就拿着,現在特殊時期,又剛過完年,啥都貴,你一個人在省城那邊又沒收入,兜裡多點錢,多點底氣。”
路川轉了轉手腕,覺得鼻腔有點酸:“我媽呢?她還好吧?這個月藥拿了嗎?”
老路同志:“家裡都好。”
路川想了想,還是說道:“爸我大了,家裡要用錢你別撐着,我能幫襯的。”
老路同志語氣一下嚴肅起來:“別瞎操心,你只管唸書,其他的不用管;今天元宵,你吃點好的。”
路川:“嗯。”
老路:“掛了。”
路川:“好。”
等到電話掛斷,路川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其實家裡不是很寬裕,可老路逞強,拿着家裡頂樑柱的架子,從不肯顯露半分軟弱。
真是個死倔的男人。
其實他也是,
本來他留在省城是爲了過年打工,可沒曾想遇上疫情。
這一悶就是大半個月,春節毀了倒沒啥,關鍵是他賺不了錢了啊!
不算剛剛老路同志的支援,他兜裡總共就三百多塊錢了,再這麼下去,他連清水掛麪都吃不起了。
可就算這樣,
他也沒想過朝家裡要錢。
小時候總騙家裡說自己沒有錢,長大後開始騙家裡說我還有錢;以前買了東西回家總把價格報的很高,現在買東西回家總把價格說的很低;
他長大了,可父母老了。
有時候他很急,
害怕自己成功的速度趕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他鉚着勁想做點什麼出來……可真踏足社會後,社會拽着他衣領,甩了他一個又一個耳巴子。
像他們這樣的人啊,
光是正常的活下去,就已經要耗盡全力了。
路川把紅鑽從儲物格提出來,他對着光,看到如血豔紅,透徹迷離的光在寶石內穿梭——
“沒關係,我趕得上。”
他隨手從桌上抽了幾張潔柔的紙巾給紅鑽包好放進外套外側的拉鍊口袋,然後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大棉襖。
手插進棉襖口袋就能摸到外套處那個硬硬的凸起,
心底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