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朔給路川整得都有點抑鬱了。
當然他可以理解對方爲什麼這麼牴觸,畢竟他們所從事的的事業本身就很難讓人相信,容易讓人往那些騙人錢財的大忽悠身上想。
更不要說上次他們還忽悠失敗了……
所以劉朔很理解路川爲什麼這麼想。
可理解歸理解,
鬱悶是真鬱悶。
劉朔憋了會兒才問道:“你一直都這麼樣嗎?沒被打過嗎?”
路川頓時吧發小護身後:“你還想打我???你沒坐過警車吧?”
劉朔頓時乾笑:“哈哈哈哈哈我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我們還是很講道理的。”
說完他就讓親自引着路川他們到山莊裡落腳。
雲湖山莊很大,
所以來到這裡的都有安排住處。
而且劉朔這夥人還特別貼心的表示現在房間緊張就你給你們安排一個房間啦。
路川:“……”
朱曉婉:“……”
劉朔離開的時候又說道:“晚點會有一場小聚會,到時候我讓人過來叫你們。”
然後就不打擾他們休息了。
等劉朔離開住所,
等在外面的張潔雯才很不解的問道:“劉先生,你爲什麼對那個年輕人這麼重視?”
劉朔微笑道:“你不覺得他很特別嗎?”
張潔雯不解,
劉朔卻也不再解釋什麼。
如果說劉朔是個基層幹部,那張潔雯就是個基層。
很多事情他知道就好沒必然要讓基層也知道。
更何況,
他也喜歡這種掌握秘密的感覺。
至於爲什麼那麼重視那個年輕人……當然是因爲可以靠他升職啦!
路川和朱曉婉在房間歇息着,說真的他們還真有點累,所以朱曉婉歪牀上,路川癱沙發上。
歇了會兒朱曉婉纔好奇道:“那個什麼劉朔咋對你這麼熱情啊?”
路川享受着鹹魚狀態帶來的放鬆,沒所謂道:“可能因爲我好看吧。”
朱曉婉:“he~tui!”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難道他看上你了?”
路川:“……一天天你還能不能想點別的?我太累了麻煩你能過來用你的臉猛擊我的手嗎?”
說着他就有氣無力的擡起手。
朱曉婉:“he~tui!”
路川笑了:“我覺得吧可能就是想把我這個刺頭擺平了,這樣其他人就能更相信他們了……”
至於具體如何那就要等晚點再看了。
他們休息到中午的時候,山莊的工作人員把餐車送到了他們房間。
這雖然只是個鎮上的旅遊度假山莊,
可服務沒的說。
期間路川拿出手機想給董大春發信息問問他怎麼樣,卻發現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
這讓路川有點不安。
發小倒仍舊是好奇心旺盛的模樣,絲毫不慌。
這心臟簡直比他還大。
等到晚上六點多,服務人員通知他們前往山莊的禮堂。
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到了山莊裡一棟英式哥特風尖頂禮堂,這其實也是山莊的公共食堂,周邊還有各種酒吧餐吧,只不過現在都沒營業,就禮堂內亮着昏暗的燈火。
路川他們進去後等了一會兒,
昏暗的燈光下仍舊是劉朔出來做主持工作……他的口才真的很好,三言兩語就把禮堂裡的氣氛弄得活融洽。
等開完場,
劉朔才笑道:“我知道大家到這裡來不是聽我廢話的,這裡尤其還有些朋友因爲我們之前準備工作的不充分對我們不太信任,今天這場聚會就是爲大家展示更神奇的能力,讓大家拋下成見,擁抱全新的世界。”
敢情這是把之前沒忽悠成功的都叫過來重新忽悠一次。
說完,
劉朔就下去了。
很快,
一位身穿白衣的女生懷裡抱着一尊銅磬上來。
那銅磬色澤深沉,銅黃映紅,下方底座是一片片綻放開來的蓮花,看起來充滿了神秘韻味。
白衣女生來到禮臺中央坐在蒲團上,然後把銅磬放在竹蓆上。
她神色恬淡,眼神空無深邃。
環視一圈衆人後就開口發出輕靈的聲音:“大家放鬆身心。”
說完,
女生閉上眼睛,右手伸出在銅磬上的邊沿輕輕一抹,那銅磬頓時發出一陣空曠幽遠的聲音——震盪不休的空遠之聲彷彿有着奇異的功效,衆人包括路川在內忽然覺得眼睛發酸眼皮發沉,意識有種往外飄的感覺。
而在女生的輕抹下,
銅磬中清光瀲灩的液體也盪漾起一圈圈緊鑼密鼓的漣漪。
於是,
淡淡清光從銅磬裡揮發出來,猶如西湖四月的縹緲薄霧。
就在這時,
女生又猛然扣指輕彈,鏗鏘激越的空靈之聲陡然在禮堂衆人腦海中炸響,彷彿醍醐灌頂一般,他們眼前好像出現了一扇充滿華光的神秘大門,光門對他們彷彿有着奇妙吸引,一時間讓他們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而後少女開始有節奏的在銅磬上輕抹慢捻,扣彈重挑。
悠長空遠的磬音下,
衆人只覺得內心一片翻騰,許多悲傷往事,內心怨懟悉數沸騰,然後在華光之門的牽引下飛出體外,投入那扇光門。
路川內心同樣充滿悸動,
他的不忿,
怨念,
激憤……
好像都活過來似的充斥着他的意識不斷沸騰翻涌,要衝破自身意識對其的束縛投入光門。
邪性!
路川清楚意識到這事兒不對經,可他沒辦法掌控自身,
可就在這時,
旁邊發小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莫名氣場從發小身上過渡過來,那氣場把兩人包裹着,然後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他們身上的氣場和周圍所有人一樣如同炊煙般嫋嫋升起,然後投入禮堂最深處禮臺上的銅磬裡!
路川:“???”
他滿臉驚訝的望向發小,發小拼命朝他打眼色:
你瞅我幹啥!
趕緊裝起來!
萬一讓他們發現他們中出了倆奸細咋辦!
路川:“……”
他很快調整神態學着旁邊那些人恍恍惚惚的神態在那裝模作樣。
而透過包裹自身的氣場,
路川發現周圍那些人身上被牽引出來的氣場都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相當不祥的色彩。
等到一曲銅磬之音落下帷幕,
周圍那些彷彿被聲音牽引的人頓時放鬆下來,一個個閉着眼睛在那兒回味。
噓服啊~
真是好久沒那麼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