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發泄過後,情緒漸漸平復。
“我們還是說說關於,midas的事吧。”她擦乾眼角淚水,“對於這個人的危險性,你必須有深刻的認識。還有四年前的事,我想要全部告訴你。”
楚曦坐在駕駛座上,偏頭朝着歐陽看來,耐心地聆聽。
“四年前,,midas作爲德國交換生,到伯克利遊學一年。”歐陽平靜地敘述着,彷彿只是在和楚曦說起平淡的往日時光,她將所有的痛苦都剝離出來,只讓楚曦知道最簡單直接的事實,“,那時候我對,midas的印象只是靦腆嚴謹的德國留學生,而他爲了讓我放鬆警惕,也一直都僞裝得很好。”
“你知道我在伯克利有一個獨立的實驗室,校方允許我在裡面進行我想要進行的任何實驗。,midas藉口想要參與實驗開始慢慢接近我,與此同時也他向我展示了他在藥理學和毒理學方面出衆的才華。”
“像我們這樣的人,總是喜歡和能跟上我們節奏的人一起工作,而,midas恰好就滿足了我在合作伙伴方面的所有要求。他聰明、機智、冷靜,面對難題的時候,永遠動表現出一種孜孜不倦的探究精神,所以那段時間除了吃飯和休息,我幾乎都和,midas在實驗室裡一起工作。”
“隨着我們交流的密切,我慢慢發現了存在於,midas身上的問題。他漠視生命,他的價值觀超越了法律甚至道德,他在進行毒理研究的時候,爲了驗證他的猜想,甚至想在*上實驗。他對待普通人殘忍而*,他堅定不移地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只要和他的想法有絲毫的偏差,他就會緊抓這個問題不放,直到別人屈服於他的觀點爲之。”
“我們就合作方向問題上發生了衝突,他試圖改變我的價值觀,我也對他的想法存在很多質疑,在這樣屢次不遂他心意的情況下,他終於慢慢露出了他的獠牙……”
四年前,加州大學實驗室。
實驗室裡的氣氛很沉悶,歐陽站在試驗檯的左側,面色蒼白的midas站在試驗檯的右側,兩人像爭奪領地的獅子一樣相互對峙,儘管已經爭得面紅耳赤,卻還是無法改變對方的想法。
“麥,你的研究方向出了問題,”歐陽搖晃着那支佈滿病毒的試管,“你研究的出發點是什麼?就算你費盡力氣將它們培育成功了,它們卻沒有絲毫的實用性,難道你要用它們來毀滅世界嗎?”
midas重重一拍桌子對着歐陽咆哮道:“收起你那可笑的憐憫心!我們研究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講求什麼實用性,我們是爲了探索科學的終極!難道你不想知道,世界上最有破壞力的病毒是什麼樣的嗎?”
歐陽聳了聳肩,朝midas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抱歉,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們研究的出發點,必須有普世價值作爲支撐,我實在不知道你研究的病毒對人類的發展有什麼意義。”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那些渺小的人類了。”midas皺着眉頭,語氣不快,“我們是人類基因進步的結果,我們的智商讓我們從百億的螻蟻中脫穎而出,我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探索這個世界的終極,發現自然的奧秘,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那些庸庸碌碌的人的身上。”他從歐陽手中將試管取了過來,“如果還需要我再強調一遍,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參與你的那些藥物研發的。”
歐陽聽了midas的話後,臉上閃現出極其失望的神色,她兩手撐在實驗臺上思索片刻,最後以忍痛割愛的語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的合作沒法進行下去了,請你從我的實驗室離開。”
midas的瞳孔猛然一縮,被歐陽的這句話刺激到了。
他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扭曲,似是要發作,卻又在發怒之前壓抑了怒火,他慢慢將手插進實驗服的白色口袋裡,“你準備和我分道揚鑣?”
“是的,”歐陽平靜且明確地回答:“我們中國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爲謀。”
midas豁達地攤了攤手,“雖然我們的合作沒法進行下去,但是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對吧?畢竟我們之前作爲搭檔是那麼的合拍。”
歐陽點頭道:“當然,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合作伙伴。”
midas朝着歐陽笑了笑,越過試驗檯朝着歐陽走來,向她索要一個擁抱,“歐陽,我的好朋友!”
歐陽同樣向midas張開了雙手,作爲朋友之間的道別,一個擁抱並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歐陽不疑有他,當她報以midas一個熱情地擁抱之後,卻忽然覺得自己頸上一麻。
從脊椎注射的麻醉藥,很快就讓歐陽的意識渙散。
眼前的好朋友漸漸分成了兩個人影,一個在對她微笑,一個人的表情乖張狠戾。頭腦昏昏沉沉,她用力地掐自己的胳膊,想讓自己在疼痛的刺激下清醒過來,卻完全於事無補。
midas享受着她的掙扎,然而在midas的注視下,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五分鐘之後,歐陽慢慢地向前撲到,正巧迎面倒在了midas的懷中。
“哦,歐陽,我本不想這麼對你的。”midas輕輕撫摸着歐陽的頭髮,用情人般輕柔的語調對她低喃:“誰讓你這麼不聽話呢。”
當歐陽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這裡不是她熟悉的伯克利校園,而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
空空蕩蕩的屋子裡一片漆黑,她四肢被捆綁在試驗檯上,脖子上還恥辱地套了一個鐵圈,動彈不得。哪怕是轉動脖子這麼微小的動作,都會被冰冷生硬的鐵片劃痛脖子上鮮嫩的肌膚。
她視線所能及之處,除了一片漆黑的房間,就是空空蕩蕩的天花板。
midas將她擄到這裡,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歐陽冷靜下來,試圖尋找脫身的機會,但是midas實在太瞭解歐陽的能力了,所以一點可以逃脫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空蕩的房間,孤立無援,就是歐陽此刻的處境。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midas託着托盤走進了這個房間。他將牆上的燈光全部打開,歐陽不能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而眯起了眼睛。
“歐陽,”他的語調輕快而愉悅,“如果我可以製造出一種改變人大腦想法的藥物,我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你的大腦。”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實驗臺前,“我很欣賞你的才能,卻尤其痛恨你的固執。所以……我們必須爲改變你的想法而做一些嘗試。”
歐陽冷冷地看着midas,第一次,她開始意識到自己一開始究竟是在和怎樣的危險人物打交道。
“不要害怕,我對你是最溫柔的了。”他一面說着,一面掀開了歐陽的衣服。
強光下,歐陽平滑細膩的腹部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當她還沒有意識到midas試圖做什麼的時候,一團溼潤冰涼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她腹部的肌肉應激反應地一縮,“你打算做什麼?”
“oh,relax.”midas用輕鬆寫意的語氣沒多少誠意地安撫着歐陽的情緒,他用碘酒棉球擦拭着歐陽的腹部,讓那一團深褐色在歐陽的小腹上慢慢暈開,“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只是骨頭太硬,吃些苦頭就會學乖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midas眼中顯然閃爍着因殘忍而導致的興奮。
當他塗抹完了碘酒,他又從托盤上取出了一把手術刀,在歐陽的腹部上比劃着:“你太瘦了,連腹部也沒有多少贅肉,讓我不知道從哪裡下刀呢。”
歐陽因爲midas這句話而皺起了眉頭,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從她的腹部傳來。midas小心翼翼地用手術刀劃開了歐陽的身體,手法很有技巧,他只是劃開了歐陽皮下脂肪和一層薄薄的肌肉,並沒有徹底劃開她的腹部。midas看到歐陽吃痛的表情,微微一笑,又取來了一個刷子。他用刷子沾着墨綠色的液體,一點一點地刷在歐陽的傷口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歐陽忍痛咬着牙根問道。
midas一面刷着,一面欣賞着歐陽的表情,“不要驚慌,我只是想介紹一些小朋友給你而已。”
腹部被剖開本就承受着劇烈的痛苦了,而這種墨綠色的汁液似乎帶有某種腐蝕性,將她的痛苦成倍放大。
做完手頭的工作,midas將手中的刷子放了下來,用鑷子從手邊的一個密封的瓶子裡夾住了一條白色的小蟲,輕巧地放在了歐陽腹部的傷口上:“我的小朋友們喜歡吃腐肉,這種樹葉的汁液也是它們的最愛,只要給它們一點兒甜頭,它們就會無休無止地啃下去。”
腹部傳來火燒火燎般的疼痛,還伴隨着小蟲子詭異的蠕動,沒過多久,歐陽忽然覺得腹部鑽心一疼,疼痛集中在一小點上,像是忽然被生生地剜去了一小塊肉,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啊!哈哈,看它們吃得多麼開心啊。”midas欣喜地觀察着這白色的小蟲,又取出了三條,將它們一一放在歐陽的肚子上,“不要着急啊,慢慢吃。”
“住手,住手!”歐陽忍無可忍地朝着midas咆哮。
midas聞言收回了注意力,將視線落在了歐陽的身上,“我還以爲很難改變你的主意呢,你的意志力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薄弱啊。”他將瓶子放回托盤上,朝歐陽溫和地笑着:“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助手,配合我的研究就可以了。”
“研究那些病毒嗎?”歐陽強忍着疼痛怒視midas,“不可能!我對病毒的改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快點把我放開,你以爲我消失了會沒有人發現嗎?”
“歐陽,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midas好整以暇地從手機裡調出一段音頻,按下了播放鍵。
很快,歐陽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錄音中響起。
“歐陽小姐,你確定要從伯克利退學嗎?”
“是的,我覺得伯克利的教學已經不能給我幫助了,我希望能夠到更好的地方學習更多知識。”
“可是你的導師可是這個領域的絕對權威。”
“cris教授傳授我的知識已經到了瓶頸期,我要追求更廣闊的視野,請你不再勸我,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對話的另一方沉默許久後,終於鬆口,“好吧,請你辦理一下退學手續。”
聽完這段對話,歐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midas竟然擅自抹去了她在伯克利的痕跡,那裡有她讀博期間的美好時光,還有她的授業恩師cris。她不能想象小老頭在得知她退學的消息時,該有多麼傷心。
“退學手續我已經幫你辦理妥當。從現在開始,伯克利就沒有你這號人了。”midas說完,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歐陽臉上血色褪盡,他俯下身子,貼近了試驗檯,在歐陽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你不肯鬆口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磨。時間只要是用在你身上,無論多少我都願意。”
midas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這間屋子,留歐陽一個人在這裡。蟲子噬藥腹部的痛苦一直持續着,期間她數次暈死過去,當承受疼痛的能力到達極限時,大腦就會爲了保護自身而做出如是反應。
每天被捆在實驗臺上,簡直度日如年,她看不到自己腹部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但是midas通過屋子的監控卻可以看到。歐陽的腹部被這蠕蟲噬咬得千瘡百孔,而藉助歐陽機體的營養,這些蟲子卻在一天天壯大。它們咬穿了歐陽的腹部,從冰冷的空氣中鑽入了歐陽的腹腔,她因此而劇烈地嘔吐,胃部抽搐,但是卻一秒也沒有向midas妥協。
再一次見到midas的時候,已經兩天之後。
她不飲不食還飽受折磨,身體已經處於了疼痛的邊緣,可是midas的表情竟比她看起來還要氣急敗壞。
“你爲什麼不向我求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你開口,我就會放過你。你難道不要命了?”
看到midas在她面前如此自曝其短,歐陽明瞭之後,脣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
她懂了,midas想要的是她的聰明大腦,他只是要折磨她,卻根本捨不得她死。
見歐陽眼神渙散說不出話來,midas眼神狠戾地取出手術刀,將歐陽腹部的爛肉剔除,將寄生在她腹部的蟲子全部抽絲剝繭地拉扯了出來,這些白色的蠕蟲在歐陽溫熱的體內生長,都已經長到了半米長。如果再放任它們在歐陽的身體裡肆虐下去,極有可能會危急歐陽的生命,所以倒是midas先坐不住了。
他熟練地縫合着歐陽的腹部,“現在你的想法還沒有改變嗎?懲罰人的方法有的是,我不介意再讓你承受一些別的苦頭。”midas的聲音漸漸轉冷,他在歐陽面前將那些一段段的蠕蟲全部肢解,每一截白色的蟲體都在托盤上死而不僵地蠕動着,而midas則強迫歐陽將它們全部吃了下去。
她劇烈地嘔吐,雖然只是乾嘔,但是那劇烈程度讓她嘔出了黃色的膽汁。
這是歐陽最慘痛的經歷,她再一次向楚曦講述的時候,彷彿所有的痛苦都回來了。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雖然已經吃過晚飯很久,可是還是傳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楚曦伸手將歐陽抱緊,輕拍她的背,用哄孩子般的語調輕聲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歐陽,這些都過去了。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在歐陽看不間的地方,楚曦的瞳孔慢慢轉紅。這個人,他捧在心尖上尚且嫌不夠,midas竟敢這樣傷她!如果不能徹底把他揪出來,將他毀滅,難道要讓歐陽一生都生活在痛苦的陰影之中嗎?
“後來呢?”楚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格外殘忍。這就好像他生生地將歐陽已經結痂了的傷口慢慢挑開,再度撥弄那褐色傷疤下的紅白血肉。他心中尚且疼痛如此,更何況是歐陽呢?可是他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越詳細越好,他對midas的瞭解越多,揪出這個人的希望就越大。他知道歐陽會懂他的想法,他們現在,同仇敵愾。
“後來他還在我身上試驗了一些細菌,算了,中間的過程只是沒用的痛苦,我就不多說了。可是他真的只是折磨我,並不想殺死我,總是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把我救活。”歐陽安慰地朝楚曦笑笑,“那時我就當我自己已經是死人了,並且一遍遍用這種想法來麻醉自己。死了就感覺不到痛苦了,不是嗎?”
楚曦既不能搖頭,也不能附和,他緊緊地握着歐陽的手,想用這種辦法來給她力量,但是卻永遠也替代不了歐陽在那段時間內承受的痛苦。
“不過midas是一個重度潔癖者,有一次他的白袍上沾上了我的嘔吐物,他不能容忍地立刻衝出了實驗室,而一些工具卻還留在了實驗臺上,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歐陽說起這段的時候,眼神漸漸平靜,“我逃出生天,在獲得了救援之後,立刻對midas以非法囚禁罪和故意傷害罪提出了指控,可是他早就已經桃之夭夭。和德國的警方聯繫過後,我才知道midas在德國早已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恐怖主義者,他的手段殘忍而暴力,被他囚禁的人,從無生還者,我是第一個,德國的特工局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他是一個狡詐的犯人,無數人試圖抓捕他,卻都無功而返。”
“從那之後,我回到國內,受到了九局的嚴密保護。儘管這樣,我還是一直置身於midas的監控之下。他似乎總能知道我的一舉一動,並且不時威脅恐嚇。”
“他不能傷害到我,卻可以傷害到我重要的人,當我第三位同窗意外死亡的時候,他給我發來一封郵件要求和解,否則……”
“orelse,criswilldie.”midas在視頻中如是說道,“歐陽我們和解吧。我們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實在沒有意思,而且我也厭煩了時刻對你的監控。”midas坐在沙發椅上,懶洋洋地交叉着十指,“我想要你的大腦,但是你不能爲我所用,這一點,我真的很討厭。”
“我不能得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不能向任何一家學術期刊投稿,也不能就職於任何一家科研機構。這樣好了,我們之間來一場公平的較量吧,就你和我,頂多再加一個助理,六年之後,我們來比一比誰的研究成果更驚豔。只要你答應,那我們的遊戲就開始了,中途你若是違約,相信我,我會拉很多的人來爲你的毀諾陪葬。”
歐陽看完視頻,下了一個決定,她從繁華的都市開始搬到荒涼的郊區,招了一個小助理,開始了枯燥的科研生活。而midas也信守了承諾,果然沒有再對歐陽的一舉一動進行監控,恐嚇的郵件和視頻也再沒有發來,九局的人見歐陽平安無事,觀察了一年之後保護也漸漸撤去了。
一切都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下,直到四年之後,楚曦出現在歐陽的生命力,打破了原來的平靜。
“你說midas試圖控制你的想法,真是連不准你和外界有過多的往來?”楚曦對midas殘忍的人格和強到極點的控制慾有了一個新認識,他默默地將midas的這些特點記在心裡,以防以後有用得上的時候,“那現在你重又受到midas的威脅,也是因爲我的緣故嗎?”
“不是因爲你,”歐陽冷靜地打斷了楚曦的揣測,“他有一個絕頂聰明的大腦,但是這種大腦卻用錯了地方。他以自我爲中心,冷漠自私,無情殘忍。無論怎樣,我和他是非要分出你死我活不可的宿敵,過去的四年裡,我也是一直抱着這樣的信念過來了。”
有了楚曦的傾聽,歐陽竟覺得這場戰役並不似之前孤立無援時那樣難熬了。她有一個和她並肩作戰的愛人,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和她一起面對,攜手共度風雨。
“四年之後midas毀約重新出現,來勢洶洶。”歐陽忽然記起了midas給她的usb,一臉凝重地對楚曦說道:“從最近midas給我的信息來看,他似乎改良了埃博拉病毒,而且試圖用這種病毒製造大範圍的瘟疫,我必須在他動手之前阻止他!”
“埃博拉?”楚曦疑惑地皺眉,“他真是個瘋子,他想要在大範圍內傳播這種病毒的話,難道不怕自己也感染上嗎?”
“midas的想法很極端,如果他死能夠拉上很多人陪葬的話,我想他是樂意之極的,就像古代帝王死前讓人殉葬一樣。”歐陽取出了midas交給她的usb,“這裡面就有關於新病毒的一些資料。”
楚曦從歐陽手中接過usb,“所以……這就是你最近執意要研究疫苗的原因?”
歐陽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必須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