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
紫錦蓉被龍璴的眼神震的面部硬僵,楚雲汐並不知此,只是看着紫錦蓉面部奇怪,也就沒了句。
“沒什麼。”
紫錦蓉,可不想楚雲汐望見龍璴那極度可怕的眼神,怕楚雲汐爲此驚着心。
再有,龍璴,也轉瞬間在紫錦蓉的眼瞼裡消息了,紫錦蓉就算說了,楚雲汐也看不到龍璴那邪惡的象毒狐般的眼神。
夜深,紫琉璃着一身夜行衣,離開了蘭宜院,離開了皇宮,奔入了蘇揚所居住的蘇園。
蘇園,位於京都南城外,一個十分幽靜的依山傍水的地方,裡面,冬有冬花,夏有夏荷,秋有秋菊,春更有百花燦燦,是一個極度美麗而且美倫美紀的地方。
在相府執教,蘇揚早已粘滿,因此,也就歸了自己的莊園蘇園。
本不想再見蘇揚,他們的關係卡在那裡,見面,總是諸多不便。
還有,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紫琉璃真的不願意與蘇揚再見面。
可是,她自有自非常犯難的事情,就算沒有紫錦蓉和楚雲汐多指一舉的請,紫琉璃也勢必要幫助紫錦蓉成爲太子妃,因爲,這是君皇的心旨,現在的她,還不能違背,在這後宮,佑大的後宮,她的生存還要仰仗龍璟浩。
蘇園裡,好香好香的花香之氣,打一老遠,紫琉璃便聞到了這清淡卻很悅心的花香之氣,而一縷清琴,也從紅花龍膽處傳出。
這花,在蘇園的北方,一個雅韻園的地方。
嗅着紅花龍膽的香,聽着這優揚纏綿的琴,紫琉璃含着淺淺的笑,落身在了雅韻園中。
雅韻園中,一片被紅花龍膽包圍的紅澤亭內,蘇揚白衣飄飄,象極了仙子,而雅韻園更是被層層霧氣包圍着,更象極了天外神境,叫人醉心,迷心,更忘心。
“好!”靜靜的聽着蘇揚彈琴,等到曲目落下的時候,紫錦蓉拍手叫好着。
隨着聲音,蘇揚回臉觀望,楞住了,詫異:“喲,我的璃妃娘娘,這深更半夜的,怎跑到我的蘇園?”
“當然是想你了。”
紫琉璃微笑着。
“是想我,還是想我的琴?”
蘇揚微笑着,紫琉璃的笑更甚。
之後,蘇揚請紫琉璃落座在紅澤亭內,並奉上了片片綠茶泡就的茶:“怎麼,我的璃娘娘,怎麼會想到今夜駕臨我蘇園,莫不是,皇宮寂寞,難以受忍,不會吧,聽說,璃娘娘盛寵正濃,皇上是斷然不會冷落璃娘娘的。”
“正經點兒好吧,什麼時候,蘇揚也成了喜歡開玩笑的的人。”
微笑着,紫琉璃端起茶,輕飲着,然後放。
“好,正經兒,說吧,爲啥。”
突然,蘇揚收起了剛纔的笑臉,變的一本正經起來。
“我是爲我姐姐而來。”
紫琉璃,也一本正經起來。
“什麼?”蘇揚驚的站了起來,他有沒有聽說,紫錦蓉,竟是爲紫錦蓉而來?
紫錦蓉,可是她在相府的死對頭,有多少次,她差一點兒死在紫錦蓉的手下。
現在,紫琉璃竟爲了紫錦蓉而來?
這豈不叫蘇揚驚訝的事情?
“我是爲了柳月飛花。”
接下來,紫琉璃說的話更爲離譜,蘇揚幾乎跳了起來。
柳月飛花,是蘇揚從不外傳的絕空之技,別說他任何一個徙弟,就算碧柔然,他一直視爲知己的人,何曾教過?
現在,紫琉璃來了,爲那柳月飛花來了,而且是爲了她的仇人,一心想要她死的人?
紫琉璃瘋了嗎,難道受她的氣還不夠,還想讓她學得柳月飛花,當上太子妃,然後騎在她頭上,繼續欺負她不成?
別說他容不得,就算容得,他也不會把如此絕技教給紫錦蓉這卑鄙小人?
更何況……
紫琉璃的情面還並不算太大,在丞相府,蘇揚只是有些欣賞紫琉璃而已,她又不是碧柔然?
憑什麼?
再者說,他這絕世之技可是準備放入棺材的,而那紴錦蓉,早已出徙,他根本就沒有必須再傳什麼新技能。
“怎麼,你不想教?”斜眼,紫琉璃望着蘇揚,那很多誇張的表情,嘴角露着輕淡的笑。
“對,她紫錦蓉算什麼蔥,我憑什麼把連任何徙弟都不教的絕技教給她,她胃口也太大了吧。”
氣鼓鼓的,蘇揚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你是想說,我算那根蔥,論交情沒交情,論友情沒友情,我紫琉璃憑什麼扯下臉跑到這裡來放肆。”
挑眼,紫琉璃望着蘇揚。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
紫琉璃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沒有把她紫琉璃,當今皇帝的寵妃放在眼裡了?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時候。
“好了,我知道,我是面子不夠大,可是,不管怎麼說,皇上都是你舅舅,這選紫大小姐爲太子妃,可是他的意思,你總不能不賣他幾份帳,想讓外人說他明目張膽的徇私吧。”
望着蘇揚,輕笑着。
不錯,蘇揚,是龍璟浩的外甥,他的母樣是龍璟浩的親妹妹,只不過,是不被承認的親妹妹,也就,蘇揚與龍璟浩的關係,也就被人知道的很少。
不過,紫琉璃……
應該說,碧家大小姐,和蘇揚親如兄妹的人,也就知道了。
“你,你,你說什麼?”
驚愕,蘇揚回臉望着紫琉璃。
真是奇怪了,紫琉璃,這個與他交情並不深的人,爲啥?
爲啥?
爲啥知道他與龍璟浩的關係。
“是皇上告訴我的。”
當然,紫琉璃是斷然不能說是她自己知道的,她便是那碧家的大小姐碧柔然,這樣,可真會把蘇揚嚇壞的。
“爲什麼?”
這個解釋很合理,蘇揚不得不信。
也是,除了龍璟浩,也就已死的碧柔然知道他的身世了。
你說,紫琉璃的知道,不是龍璟浩還是誰告訴的?
“爲了拉攏丞相。”紫琉璃說道。
“就知道拉攏,做個皇帝真窩囊。”
氣鼓鼓的,蘇揚說道。
其實,蘇揚最看不習慣的就是龍璟浩的拉攏,這個也拉,那個也拉,好象他並不是一國之君,而是四處牽線的汕頭小粉似的,簡直有失君之威。
“這叫權宜,如果你懂了,就不會這般說皇上了。”
微笑着,紫琉璃說。
“是,你懂。”
蘇揚氣鼓鼓,紫琉璃這般的瞧不起人讓蘇揚氣憤。
“好了,你到底教不教,一句話,我可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告訴你的,太子妃人選早定,你是希望皇上明目張 ...
膽的欺人,還是希望皇上以理服人呢,自己選擇。”
紫琉璃,依舊微笑地望着蘇揚。
斜斜的望着紫琉璃,蘇揚嘆息:“好了,服你了。”
既然紫琉璃都這般說了,你說,還叫他蘇揚說什麼?
難道真的要看着自己的舅舅爲難,成爲衆人所指的人?
他可捨不得?
“這就好,我替皇上謝謝你了。”
微笑着,紫琉璃起身告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看來,這太子妃選,可以緊鑼密鼓的開鑼了。
離開了蘇園後,紫琉璃以一身輕便之功,向皇宮的方向行去,此時,早已夜伴,京都的大街上,除了偶爾的狗叫,那可是隻有月劃過的搖動的影子。
正走着,前方,一黑衣人,那身子可是比她快的要多的多,如那就飛出的弦箭,飛躍在京都的高樓大院中。
奇怪,這是什麼人,是刺客,還是採花賊?
紫琉璃覺得奇怪,也就尾隨而來。
安定親王府?
這人影,躍入了京都西城的安定親王府,紫琉璃躍入,緊隨着。
可是,這人,卻在安定親王府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真是奇怪,這人到底什麼人,爲什麼會在安定親王府消失呢?
安定親王府,龍璟浩的親御弟,排行十六,年步剛三十,也是一個精明睿智,並深得龍璟浩喜歡和信任的人。
可是,爲啥,爲啥這安定親王府夜半招來了神秘人?
難道……?
哎,算了,不要多想了,現在,還是多想想太子選妃的事,這纔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嘆息着,紫琉璃離開了安定親王府,朝皇宮御苑的方向行去。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被她盯上。”
安定親王府一個隱幽地方,擡眼,龍璴望着遠去的紫琉璃,重重的,重重的責着他身畔的一個年輕俊郎手拿利劍的男子。
這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那雙眼睛,象玄冰之心,寒着呢。
“對不起,楚王。”
這男子,一臉自責地望着龍璴。
“好了,碧寒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的眼神那麼利。”
這男子的身邊,站着一個英俊帥氣,氣度不凡的人,一身紫色的華服,三十歲的樣子。
看樣子,他就是安定親王龍天傲了!
“好在,她心繫太子選馬之事,否則,定會在安定王府多呆留兒,要知道,她可是最精明睿智的女子,被她盯上,準沒好事。”
斜眼,龍璴怒望着碧寒。
碧寒,你頭,臉臊紅兒。
“不錯,就讓太子選妃把這一切都掩蓋了吧。”
龍天傲臉上露出了詭惡邪毒的笑。
龍璴也是如此!
天空的月亮上有了幾絲輕雲,想必,它在發怒,它真的在發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