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太妃,還真是一個極難侍候,極度刁鑽的角色,看她穿着一身尼衣,象個心慈面善的修行人。可是,那骨子裡,卻是邪性的很,動不動就毆打紫琉璃,動不動就給紫琉璃出難題。
這不,大冬天的,愉太妃喜歡上了蓮花茶,而且是初開的嫩蓮花泡的茶。
你說,這蓮花乃是七月之花,寒冬膜月怎麼會有?
這還真是故意刁難之。
不過,一個小小宮女對太妃,紫琉璃除了順從,還能如何?
忤逆,這狠毒的愉太妃可是會往死裡打紫琉璃的,爲了保全,紫琉璃只得答應愉太妃,去找這鮮荷花了。
聽說,祥妃的祥和宮中有一株獨特的蓮花,乃是蓮之上品,花爲金色,是世間絕有的極品金蓮花。
爲了這株金蓮花,祥妃可是專門設立了一個小溫室,那溫度,足可以達到夏日的溫度。
爲了讓花足夠的吸收到陽光,這屋頂,祥妃硬是用玻璃做成,形成了那華美的玻璃花房。
祥妃什麼花都不愛,獨愛那蓮,特別是金蓮,更是她的最愛。因此,在蓮方面,祥妃可是用了十二分的精神。
如此珍愛的蓮,要多祥妃那個得來,還真是不容易。不過,爲了愉太妃,紫琉璃也只有叨擾了祥妃了。
這雪,從昨夜半就開始下,雖是小雪,但到現在,已成了薄薄的雪,御皇苑,更被這雪印出了天然雕塑的美。
雪帶來了輕輕的風,那風,吹在人的面前,雖涼,但卻很舒服,叫人心曠又神怡。
離開了御庵堂,紫琉璃走在了去祥和宮的路上,心頭想着,用如何方法,令祥妃擱舍金蓮花的事情,人也飛到了另一個空間。
啊!
正走着,突然,一記耳光飛來,紫琉璃楞住了,這是誰呀,這麼可惡,平白無故的掄她耳光。
正想怒,眼晴卻被金光刺着了。
好個金光燦燦的美人,無論上下,都是那麼的耀眼奪目,頭上戴,雲鬢花顏的金步搖,頸上是雪亮亮的南海珍珠大項鍊,特別是中間的那個珠子,更是南海稀有的衣明珠。
耳朵上,金光燦燦的八寶燈籠墜,一身淡黃的富態牡丹裝,手腕,更有羊脂玉的玉鐲相配。腰間,雪晶晶的龍鳳玉佩是那麼的奪目,還有那淡黃色的繡着鳳的鞋,更襯托了她超凡的身分。
“碧柔婷?”這般打扮的,竟是學士府的二小姐碧柔婷?
紫琉璃驚愕了,這可是後宮身份高貴的妃子裝,什麼時候,碧柔婷迷上了皇帝,成爲這後宮的妃子?
“大膽,連宮中的柔妃娘娘的名諱都敢直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碧柔婷身畔,輕煙的衣服也很不一般,大過了宮中的任何宮女,象極了豪門貴服的千金大小姐。
見紫琉璃呼起了碧柔婷的名字,輕煙怒語,又把巴掌掄了起來,朝紫琉璃的臉上打去。
剛纔,是走神,沒有留意,在這宮中,紫琉璃可是誰的氣都不想受的,受那愉太妃的氣,那是因爲可憐那愉太妃,更因爲她有太妃之尊。
碧柔婷算什麼,就算她得了天恩成了皇妃又如何,豈是她紫琉璃說受氣就能受來的。
於是,紫琉璃嘴角輕笑,伸手,扣住了雲煙的手腕。
“你好大膽。”好個紫琉璃,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麼高貴的璃妃娘娘,一個連普通宮女都不如,被貶到御庵堂的低下宮女,竟然敢如此忤逆當朝皇妃,還真是不想把腦袋放在脖子上了。
“我看大膽的是你們吧。”冷笑着,紫琉璃把輕煙的手打到了一邊:“皇妃又如何,也不是這般隨意欺負的人的,難道這後宮,這就麼的不講法嗎?”
“隨意欺負你?”冷笑着,輕煙望着紫琉璃:“你當我們吃飽了撐的,要不是你如此無禮,小小宮女,見到皇妃娘娘不見禮,我們才懶的理你呢,要知道,我家娘娘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你這個邪毒的人。”
“皇妃娘娘出行是要前呼後涌,銅羅開道的,象個死山雞,誰知道是妃還是蟲。”
冷笑着,紫琉璃略過碧柔婷說道。
“你說什麼?”好個紫琉璃,是皇妃的時候就蔑視她。現在,她成了高貴皇妃,她只是一個小小賤婢,也用如此態度,碧柔婷豈不惱火?
“我說,恐怕這宮中知道你是皇妃的還不多,還不叫你的奴才,拿個銅鑼告之一聲,省得大家不知道,還以爲你是穿了黃袍的假太子,着了鳳衣的野山雞。”
冷笑,紫琉璃朝前走去。
“你竟然敢罵我是野山雞。”好惱的紫琉璃,竟如此的侮辱於她。
氣上來,碧柔婷轉身,幾個急步,奔到了紫琉璃的前面,用手指着紫琉璃的臉,手指顫抖,全身都跟着顫抖。
她本以爲,她成了皇妃後可以大壓紫琉璃一回,讓紫琉璃屈下了低賤的膝蓋,可現在看來,紫琉璃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她做皇妃,還不如做一隻雞。
“野山雞如何,世上最珍貴的雞,就是那野山雞,野山雞可比那鳳凰高貴多了,肉美味鮮,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呀。”
推開了碧柔婷,輕笑,紫琉璃走了,傲然。
“你……。”碧柔婷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紫琉璃,竟如此的侮辱她,她發誓,定不放過這個低賤的下爛貨。
這麼怒力的博來皇妃,就是想和我鬥,好呀,鬥就鬥,今個,我倒要以宮女之力,鬥垮你這高貴皇妃,看到最後,能不能氣死你這高貴皇妃。
一邊朝前走着,一邊心頭想着,眼圈裡,紫琉璃不由自主間轉出了淚花,冰冰涼涼的,直入心窩,好不痛哉。
是呀,碧柔婷,她自己的親妹妹,爲了和姐姐相鬥,竟然如此的作賤自己,想來,這豈不是紫琉璃心痛的事情?
爲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爲什麼要如此血脈相殘呢?難道她們姐妹,當真是你死我活的結束。
好個不成熟,而且又心狠的妹妹,傷她一次還不夠,還要繼續這般苦折磨,老天爺造人的時候,就是這般相造的嗎?碧柔婷,難道在你的心頭,除了邪毒,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嗎?
擡天悲笑,紫琉璃的眼晴更多,和自己的親妹妹作鬥爭,是多麼可悲可嘆的事情!
啊。
悲笑低頭間,龍璟浩的身影映入了紫琉璃的眼瞼,龍璟浩那陰沉沉,冰寒寒的眼睛,可把紫琉璃嚇了一跳,因爲她不知道,這龍璟浩立在那裡,到底有多久,她和碧柔婷的對話,他到底聽到了幾許?
“皇上。”
收起眼中的淚水,紫琉璃屈身,向龍璟浩行禮着。
既然龍璟浩已然在那裡站了許多,已然看到了她與碧柔婷的較量,既然他當起了這沉默者,她紫琉璃又何必挑破?
行完禮後,紫琉璃起身,略過龍璟浩,朝前走去。
突然,龍璟浩扣住了紫琉璃的胳膊,臉也?...
甩了過來。
紫琉璃楞住了,不知龍璟浩這是爲何?
“告訴朕,剛纔之淚,可是痛之淚,爲朕?”望着紫琉璃,龍璟浩說道。
“笑話,爲皇上,何來痛,我又不喜之,無論入宮還是相貶,都是無語之。皇上這般自大,得來的,豈不是羞。”
冷笑着,望着龍璟浩,紫琉璃說道。
“朕喜歡你幾分,你心裡是知道的,難道這段時間朕對你的好,你當真無視?”
用疑了的眼神望着紫琉璃,龍璟浩問道。
望着龍璟浩,紫琉璃卻沒有說話,她推開了龍璟浩的手,轉身,朝前走去。
“你心中對太子還有,就算朕如此壓迫,也是如此?”
說這話,龍璟浩帶有自傷。
“我誰都沒有,我心頭,只有自己,我不想和任何男人牽扯,說女人是禍根,其實男人何嘗不是。”
冷冷的,紫琉璃語。
龍璟浩,卻不這般想,他心頭依舊覺得,紫琉璃有龍鈺,這可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他的妃子喜歡他的兒子,更不能容忍堂堂一朝太子,喜歡上了的庶女。
甩臉,望着安順,龍璟浩說:“去太子宮。”
“是”安順知道,龍璟浩就是要看看龍鈺,心頭對紫琉璃到底有多少?
龍鈺這關,可真是不好過呀,龍鈺的心頭,對紫琉璃,可深着呢!這個紫琉璃,還真是倔強的人,你說,她說喜歡皇帝又如何,那怕違心的,那樣,至少,她安全,太子更安全。
這下好了,紫琉璃的否,只能讓龍璟浩更加的爲難太子。
最近一段時間,爲了和紫琉璃徹底撇清關係,龍鈺可是一直呆在東宮,別說宮門,就在庭院,他也沒有出過,他只呆在他的思過堂。
安順知道,龍鈺之所以這樣,就是希望紫琉璃能好過,就是希望龍璟浩不要爲難紫琉璃。
可如今呢?
紫琉璃,卻成了這宮中最低賤的人,君皇的心思猜不透,直到現在,安順還不明白龍璟浩爲啥要把紫琉璃貶到御庵堂,那日的理由,只是幌子,安順知道。可是,說龍璟浩爲了自己的私情?
君皇只有喜歡,不會有私情,龍璟浩斷然不會因爲私情而把紫琉璃貶至御庵堂,自古君皇系天下,女人只是消遣物。
“什麼,皇上要去太子宮,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甩臉,紫琉璃驚望着龍璟浩,很生的不解?
論糾隔,那也是她紫琉璃與龍璟浩的糾隔,紫琉璃實在想不出與太子何干?
龍璟浩,幹嘛平白無故的跑去太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