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甚至有人將手中的酒杯摔落靶。
“如此俊美,簡直天理難容啊……”雖然和妖尊比較熟絡,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妖尊一身紅衣,盛裝打扮,俊美邪肆的容貌狠狠震撼了墨清影一把,墨清影甚至心頭升起一了一股濃濃的妒意。
這丫的,怎麼帥成這樣!
慕容雲微不可聞地輕輕一嘆,也只有這樣驚天動地的奇男子,方能配得上龍衣吧肜。
“諸位,今日光臨我妖怪王殿,那便是客,來,我端木琉敬大家一杯。”端木琉舉起酒杯,眸光環顧四周,淡笑着說道。
下方的客人,連忙站起,紛紛舉起酒杯,恭祝妖尊大人新婚快樂,福綿悠長。
不過其中有一人,眼眸閃爍森冷的光芒,正是燕門門主,只聽他沉悶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妖尊大人的無上風采,我們妖族人自然無限崇敬,不過燕某好奇的是,那個人族女子,究竟有什麼樣奇特地方,竟然得到妖尊大人的垂愛。不知,我們有沒有眼福,一睹妖后娘娘的風采?”
雖然燕門門主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但他也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特別是一些妖王,對這素未謀面,卻披上層層神秘面紗的人族小妖后,十分地好奇。
他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小妖后,到底有何出奇之處,竟擄掠了妖尊的心。
“是啊,妖尊大人,能否讓妖后娘娘出來呢,好讓我等拜見一下。”
有了燕門門主地“拋磚引玉”,其他妖王紛紛站起來,附和道。
端木琉冷望了燕門門主一眼,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想來是想在他們婚禮殿堂興風作浪吧。
這丫,純粹是來搗亂的,要不是龍衣吩咐過,由她來出手對付,端木琉早就對燕門門主不客氣了。
在其他妖族眼中,燕門是數一數二的大種族,但在妖尊,還真不算什麼。區區一個燕門,若真不識好歹想要尋死的話,那端木琉絕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見,自然要一見的。不過爾等妖族之人,在第一次覲見妖后娘娘,可曾帶上拿得出手的禮物?”端木琉淡然一笑,語氣波瀾不驚地說道。
小魔女自然要出來與各位見面,不過在場的這些大妖們,各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平日不肯怎麼聽遣妖尊的命令,此番妖尊大婚,端木琉當然要狠狠宰他們一筆。
“那是自然,我們覲見,豈會空手?”那名光頭的妖修大笑着說道。
他們和燕門門主不一樣,純粹是抱着好奇的心態,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小妖后,聽說僅僅九歲啊。
人族的九歲,就相當於妖獸還未斷奶的那個階段,那種年齡,會有什麼相貌,什麼心思。也不知道妖尊大人抽了哪根神經,看上對方什麼了?
人族大能姬青月坐在下面,微微一笑,端木琉的斂財本領,他可是真心領教過的。姬家的藏寶庫就曾神不知鬼不覺地差點被他搬空,讓姬青月鬱悶的是,偏偏他沒有絲毫證據。
這些大妖,恐怕要大出血了。還好人族這邊,各大門派的掌教差不多都在西河海領教過小妖后的手段,因此不像妖族大妖那麼迫切地想見小妖后。
“這是我的混元珠,可避水火,斷得神妙無比。”光頭修士率先拿出自己的寶貝,一枚古樸的圓色小珠出現在手掌中。
混元珠?
衆人一聽,均大驚失色,就連妖尊,神色都不禁微微一變。這混元珠可是好東西,天地蘊含的寶貝,攜帶在身邊,可水火不侵。若是對方的攻擊是水、火屬性的,那麼掌握此寶,相當立足不敗之地。
這光頭修士,爲了一睹小妖后的風采,倒也出大血本了。
其他大妖一見光頭修士出手的竟是混元珠,一時臉色有些尷尬,次於混元珠的寶貝,他們拿不出手,但和混元珠同等,或者還要高一籌的,卻又不捨得。
“諸位,你們的呢?”某妖尊恬不知恥地說道。
反正這些大妖素來不服妖王殿的管教,遊歷在妖族官方之外,要不然憑藉妖族數百萬年的傳承底蘊,一旦真正糅合,豈是人族可以抗衡的。
此時不狠狠斬一筆,更待何
tang時?
“這是我的七禽寶扇。”又有一名大妖,臉頰微微一抽,顯然心痛不已,拿出一把精緻的扇子,扇子由七根不同的顏色。
“七禽寶扇?”
衆人又是一驚,這可是孔雀大能的看家寶貝,更是孔雀大能用自己翎羽祭聯而成,而要長出這等羽毛,最起碼要一千年以上。
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
端木琉笑眯眯地收了下來,許多大能暗暗叫苦,但珠玉在前,他們豈能出手太寒酸呢?
期間,光頭修士坐下後,一臉笑容,還時不時地衝端木琉擠擠眼睛,衆人這才醒悟,原來這光頭修士竟早就和端木琉串通好,合演這一齣戲。
不過後悔已經遲了,現在天底下幾乎所有的大能修士都在這,人要臉,樹要皮,特別是有些近乎一萬年歲月的老妖怪,豈能丟得起這個臉。
輪到燕門門主時,端木琉斜睨了一眼,脣角扯過一抹淡漠的笑,道:“燕門主,聽說貴門法寶無數,可別讓本妖尊失望了。”
燕門門主嘴角一陣抽搐,此番前來,他原本想趁機攪亂婚禮現場的,雖然不能斬殺小妖后,但能攪亂她的婚禮,那也是大快人心。至於報仇,待日後徐徐圖之。
只是他的陰謀還未得逞,就接連出了兩次大血。第一次,當然是爲了赴約這婚宴,出的不菲禮金。
第二次,更是讓燕門門主恨得直咬牙,這可是幾乎殺女之仇,作爲父親的,非但沒有報仇,還要相送至寶,這讓他如何能忍受這一口氣。
“老燕子,你不會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拿不出來吧。”光頭修士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啊,那個叫什麼燕門門主的。你要是真心拿不出什麼好的法寶,也可以向大家藉藉,日後還就是了。”墨清影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燕門門主地臉一陣紅一陣白,終於咬牙,萬分不甘地從懷裡拿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銅幣。
墨清影眼尖,看到銅幣時,先是一愣,繼而大笑道:“老燕子,你還真是窮啊,覲見妖后娘娘,居然只拿出一枚銅錢,你要臉不,要臉不?”知道燕門門主和龍衣不對眼,墨清影自然嘴下不會留情。
只是現場除了墨清影在大笑,其餘的人,臉色俱都一變,望向燕門門主手中銅幣的眼神變得凝重無比。
“別丟人現眼了,這恐怕是這次最好的寶貝,這頭老燕子也是要臉要皮的人物,竟然拿出這等東西了。”慕容雲一把拉住興奮狂舞,唾沫橫飛的某人,低聲說道。
“那啥……這……這是至寶?”墨清影神色一驚,眸光連忙落在燕門門主手上的那枚銅錢上,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都還是一枚普通,生鏽的銅幣而已。
“老燕子,想不到你居然捨得拿出這東西,不過想來,你窮盡一千年,都無法勘破它的秘密,這纔拿出來送人吧。”光頭修士沉默了一會,忽然大笑着說道。
“怎麼着,是不是要比你的混元珠強上數倍?”燕門門主橫了光頭修士一眼。
“如此大禮,我就代妖后收下了。”端木琉目光一閃,生怕老燕子會反悔,連忙將銅錢捲入儲物袋中。
眼見銅錢被端木琉收走,老燕子露出肉痛的表情。
“這枚破破爛爛的銅錢,到底什麼來歷啊,怎麼大家都是一副看到寶貝的表情?”墨清影再也忍不住,低聲問慕容雲道。
“這是來自西河海極西之地的寶物,傳說它是蘊含一本驚天動地的神通,又有人說是開啓某一處秘境的鑰匙,更有人說,這枚銅幣藏着長生不老的玄決。這枚銅幣輾轉數個主人,每一次出現都是血雨腥風。想不到,這枚銅幣,居然落在燕門門主手上,此番他相送妖尊和龍衣,恐怕也不安什麼好心。”慕容雲神色凝重,他想的要比墨清影多的多,剛纔銅幣出現時,許多大妖,甚至人族大能,目光中都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貪婪。
大能修士,都有移山填海的本事,若論這世間有讓他們最爲心動的東西,恐怕就是長生不老了。
世人誰能不死?哪怕是壽命最長的龜族,在數十萬年後,也是塵歸塵土歸土。但活得越久,就越怕死,特別是這些修爲精湛的大能修士,到最後,無不在尋找延續壽命的辦法。
這枚銅幣,落在燕門門主手中,他堪不破奧秘,是他沒本事,沒準落在自己手上,就能洞曉其中隱秘了。每個人心中,均不由自主產生這樣的
念頭。
端木琉自然將衆人的眼神看在心中,不過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況且這等寶物投懷送抱,豈有拒絕之禮?
“好,既然大家禮物都送了,那我立刻讓妖后出來。”端木琉大笑着,心情甚爲舒暢。
此番收穫,大出他的意料,若是小魔女看到這些,恐怕也會眉飛色舞。小魔女身上的法寶雖然多,且都是世間頂尖的法寶,但全部都是攻擊型的,這些大妖送的,就有幾件不錯的防護型法寶。
“妖后娘娘到——”報訊官響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瓊花似海,樂竹聲聲,鸞鳳飛舞,一襲嬌小的紅影飄然走了進來,她身材嬌小,但大紅衣服穿在身上,卻依舊美豔無方,一雙眼眸清清寒寒,彷彿亙古不化的冰雪,只有望向端木琉,以及幾個有數的老朋友時,眸間的寒意才稍稍融化,脣角的笑意,更是像極地的風雪,冷豔美麗。
妖后出場,天地間的瓊花似乎都被凝固了,樂竹聲也出現了短暫的停頓,衆人望着那個嬌小的身影,心頭卻起了一絲絲波瀾。
這小妖后雖然僅僅九歲,但眉宇間的冷色和傲意,已經周身散發的出塵之意,是他們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發現過的。
僅僅九歲啊,就有這樣的氣質,實在是太讓人羨慕妒忌恨了。
妖尊和妖后,果然是天配!衆人心頭忽然升起這種苦澀的念頭。
燕門門主在龍衣出場時,一雙眼眸死死地盯着龍衣,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龍衣早就死了七八十回了。
燕明珠就是被這個清冷無比的小妖后打成毫無神智的妖獸,每每想起燕明珠的慘狀,燕門門主都有一種老淚縱橫的衝動。
“妖后娘娘——”他豁然站起,愛女的悲慘下場,讓他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顧地站起來,率先發難。
剛纔送見面禮是一回事,現在開口質問,尋求“公義”,又是另一回事!
“燕門主,你到底何意?今日是本王的大婚!”端木琉眼睛眯起,露出危險的氣息,冷冷道。
“我來這裡,除了恭賀妖尊大人和妖后娘娘大婚外,還有一件事,必須藉着天下羣雄都在場,燕某要問一句妖后娘娘,明珠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下次毒手,廢她修爲不算,還要傷其根本,讓她淪爲一頭最普通的妖獸,生不如死!”燕門門主聲嚴色厲地吼道。
賓客羣一陣***/動,燕明珠率領粉絲團尋釁之事,衆人都有所耳聞,但聽到老燕子這麼一說,這燕明珠的下場似乎非常悽慘,難道這一切都是小妖后所爲嗎?
龍衣神色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望向燕門門主時候,眸光倏然一寒,淡淡道:“這本是燕明珠和我的一場決鬥,既然決鬥,便要做好生死的覺悟。而我和墨明珠堂堂正正一戰,問心無愧,倒是你女兒……”說到這,龍衣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吳將軍說道,“吳將軍,將當日的情形重現吧。”
小魔女雖然性情清寒,但絕不是沒有心機之輩,當日打傷打殘墨明珠,她早就料到燕門門主會上門興師問罪,因此早有了對策。
“是,妖后娘娘——”吳將軍上前恭敬地說道,並一揚手,一顆透明的珍珠出現在手掌中。
“這是鮫魚族眼淚所化的明珠,可記錄當時發生的一切!”有人驚呼道。鮫魚族的明珠,不僅光彩奪目,只要輸送法力,更可以記錄當時發生的一切。
吳將軍微微一笑,向掌中的明珠輸送法力,明珠散發一陣柔和的光芒,一面水鏡在前方顯現出來,當日墨明珠和龍衣爭鬥的場景栩栩如生地重現。
甚至連兩人說的話,都纖毫畢現地還原。
水鏡中,小魔女揮手間制服諸女的畫面讓衆人聳容,而後,墨明珠向龍衣挑戰,並由墨明珠提出不得藉助外力。
但當墨明珠祭出烏燕斬的時候,現場一片驚呼,就是燕門門主,此刻忍不住神色大變。
沒想到,事實真相竟是如此,竟是明珠祭出自己賜予她的烏燕斬。這烏燕斬的威力他最清楚不過,是他的全力一擊。
非元嬰大能,恐怕不能輕鬆接下來,這小妖后是如何接下來的,對了,一定是藉助法寶了。
想到這,他的心緒才稍稍安定,當看到小魔女動用荊棘刺天的時,臉色陡然一白,這荊棘天……
他的神色不由變幻了數次,望向小魔女的眼神也不由變得復
雜無比,良久,竟沒有說一句話。
荊棘刺天!
人族大能看到龍衣的招牌法寶時,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西河海一役,人族可是深深體會到荊棘刺天的恐怖危能啊。
燕門門主死一個女兒算什麼,人族喪生在荊棘刺天下的修士,可不下數百啊。
“老燕子,你有什麼話可說?分明是你女兒不守承諾,妖后娘娘能留她一命已然不錯了。”光頭修士在震驚過後,率先發難。
他自然是站在端木琉這邊的,他成名雖然要比端木琉要早很多,但卻是端木琉少有的忘年之交。
“是啊,你女兒分明是罪有應得,你還在這嘰嘰呱呱,顛倒黑白,亂冤枉好人。”墨清影站了起來,唾沫橫飛。
燕門門主再也坐不住,站了起來,恨恨地看了一眼小魔女,然後朝端木琉拱拱手,冷聲道:“妖尊大人,老夫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也不等端木琉回答,就甩袖離去。
“呸——什麼人啊,自己理屈的時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若是沒有這明珠記錄真相,大家不明就理,這廝就會打蛇上棍,來討要什麼公道了!有什麼樣子的老子,就會教導出什麼樣的子女。我看看這幾千年的日子,都活在狗身上了!”墨清影站了起來,對着燕門門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兇狠地罵道。
燕門門主地身影猛然一頓,臉上青紅夾雜,顯然是被氣得,要是此地只有他和墨清影兩人,他真想讓這聒噪的小子永遠閉嘴,這小子說話實在太氣人了。不過他畢竟理虧,徒留這裡,只會讓人白白笑話,腳下一頓,身影再度朝外飛去。
衆人聽到墨清影破口大罵,不由聽得一陣爽泰,只有狗族,望着墨清影,怒目相向。
我們狗族怎麼你了,怎麼你了?什麼叫幾千年的日子都活在狗身上了?
還有蛇族什麼時候招你惹你了,什麼叫打蛇上棍!
其他幾族,比如鼠族等,望向墨清影的眼神均都不善,顯然事後會尋某人的麻煩。不過墨清影卻洋洋得意,顯然未意識到日後的危機。
“這個老梆子,在理了,就像一頭見人就咬的餓狼,沒理了,又成了縮頭烏龜,這種人,活該被鄙視!”墨清影意猶未盡,仍在痛罵。
這下連端木琉都有些不舒服了,見人就咬餓狼?奶奶的,小子,你嘴巴是不是太欠抽了?
“砰——”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一身綠衣,始終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過聽到墨清影最後一句,終於忍無可忍,站了起來。
“兀那小子,我們龜甲一族怎麼惹你了,怎麼就成縮頭烏龜了!”龜獸瞪大眼睛,氣勢洶洶地望着墨清影。
“啊,啊——我沒招你惹你啊——”某人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衆人一陣無語,就連慕容雲都不由退後兩步,與某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某人的老爸,見兒子“無端”被人罵了,立刻勃然大怒。
“我兒子說的是烏龜,說的烏龜,你又不是烏龜,激動什麼,啊……還真的是烏龜……”在某位老爹的惡聲痛罵下,那名龜族的人氣得失了心神,竟變化出真身,頓時讓墨石啞口無言。
還真是啊!
當然,這只是宴會的小插曲,墨家有小妖后這一層關係,誰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墨家父子在宴會上仍舊是如魚得水。
妖尊大婚,普天同慶,萬島湖上的宴席足足要擺一個多月,和衆人敬完酒後,性格清冷,不擅交際的龍衣就先回了宮殿。
月色淡淡,萬島湖上的喧囂一陣陣傳了過來,龍衣微微一笑,這一日過後,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妖族皇后了。
心頭,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甜蜜感。
右手把玩着端木琉悄悄送給他的儲物袋,龍衣翻手一倒,頓時寶光四射,好多寶貝掉落在桌子上。
有精緻的玉扇,古樸的寶珠……琳琅滿目,不過龍衣的眼神忽然落在那枚毫不起眼的銅幣上。
她抓起銅幣,細細觀看,總覺得這銅幣似乎有些眼熟,在哪裡看到過一樣,可是分明這是第一次看到銅幣。
這種熟悉感從哪兒來呢?
正細思着,忽然紅鸞在門外輕輕叩門,聲音透着一絲輕笑,說道:“妖后娘娘,妖尊大人馬上回來了,您還是先披
上紅蓋頭,等妖尊大人挑了蓋頭。”顯然這幾日,紅鸞也是相通了。
這本是人族的習俗,小魔女也表示一切從簡,但要尊大人卻非常喜歡挑紅蓋的這個細節,非說一定要在燈花下,挑一挑某人的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