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粘連在石頭附近的白色絲線全部斬斷,原本一人高的圓形石頭立刻變成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石頭,掉落在地上。
秦天也搞不懂這石頭究竟是什麼,暫時先撿起來裝入乾坤袋中,繼續尋找出去的路,可沒走幾步,原本黑暗的空間內有了微弱的月光。
“這光是?”
秦天擡頭向上看去,只見頭頂裂開一個洞口,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擴大。
秦天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道:“五彩巨蟒的身體開始裂開了?”
沒多久,秦天已經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明月,周圍的紅色牆壁完全消散,直至他能從五彩巨蟒身體內走出。
秦天站在山頂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五彩巨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失,直至最後只留下龐大的蛇骨在原地。
“死了?”
秦天雙目瞪得滾圓,有點不相信。
沒有了五彩巨蟒的阻攔,秦天託着疲憊的身體繼續攀爬峭壁去採摘解毒草,意外發現解毒草旁邊還有一朵紫色的花,也不管是什麼直接裝進了乾坤袋中。
解讀草,補血花全部到手,秦天又馬不停蹄的下了山,當來到洞口的時候,雙腿已經微微顫抖。
“江堂主,我回來了!”秦天搖搖晃晃的走進山洞中,在江襲月身邊蹲下,發現江襲月還有呼吸後,乾裂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將解毒草唯一一片葉子拽下來,用石頭碾碎並喂以清水讓江襲月服下,補血花也是如法炮製喂進江襲月嘴中。
忙完這一切,秦天再也扛不住了,雙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渴!”
秦天迷糊中喊道。
喊完就感覺乾裂的嘴脣被兩片柔軟得嘴脣分開,清涼的**流入口中。
就這樣喝了一些水後,秦天漆黑的雙眸睜開了,入眼只見江襲月正在用水壺往嘴裡灌水,看到秦天醒來,趕緊將嘴裡的水嚥下去,滿臉通紅。
“你…你醒了?”
江襲月關切的問道,同時心中暗自嘀咕:“他應該沒看到吧…”
“嗯!”
秦天點點頭,過度勞累外加靈氣耗盡,讓他現在整個人猶如被掏空一樣。
“是你救了我?”江襲月問道。
秦天點點頭。
江襲月微微沉默後,感謝一聲:“謝謝!”
“江堂主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身爲黑龍會的打手,救你也是應該的!”秦天急忙解釋,想要坐起來,卻發現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
“睡了三天,滴水未進!”
江襲月一把將秦天按住:“你太虛弱了,躺着就好!”
秦天點了點頭,乖乖枕着石頭,仰頭看着江襲月,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爲了救我,你傷得很重,這是一顆補氣丹,你先服下!”江襲月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塞進秦天的口中。
“江堂主,這藥我不能要!”秦天搖頭拒絕。
“如果你還是我黑龍會的人,就聽我的命令!”江襲月命令的口吻說。
秦天萬般無奈,最終張開嘴,江襲月將藥丸塞進了嘴裡,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覺彌散在全身,睏倦的感覺席捲全身,雙眼一閉,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江襲月看着休息的秦天,微微一笑,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本來她以爲這一次難逃一劫,可是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心中的震驚不言而喻,扭頭看向倒在身邊滿身傷痕的少年,江襲月知道,自己能活過來都是因爲他。
當她起身看到少年的裝扮後,渾身顫抖,就是這身裝扮,江襲月清楚的記得失去意識前,他從黃沙和熊迪的手中救了自己。
將滿是傷痕的少年翻過來,看清楚少年的相貌後,江襲月笑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秦天救了自己。
要知道前幾天在落日鎮,自己還叮囑過秦天要小心,不應該來巖界森林。
誰又會想聽到,世事弄人,若不是他來,我現在是死是活還真不一定。
秦天手上全是傷痕,指甲縫中全是凝固的血漬,身上的衣服東破一塊,西扯一塊,可是他的嘴角卻帶着一抹笑意。
江襲月回想着兩天前甦醒得一幕,甜甜笑着得同時又無奈得搖搖頭,繼續將水壺灌進嘴中,俯身低頭,喂秦天喝水…
“唔~!”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天再次醒來,這一次那種虛弱疲憊的感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渾身精力充沛。
“你醒了?”
江襲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天循着聲音扭頭看去,只見江襲月坐在篝火前,正在燒烤着一些乾肉。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江襲月示意秦天過來。
江襲月不說,秦天還感覺不到餓,這一說就感覺飢腸轆轆,立刻來到篝火前,盯着江襲月手中的烤肉。
“這裡有烤好的,你先吃!”江襲月將身邊用葉子包裹的幾塊烤肉遞給了秦天。
秦天撕開葉子,立刻聞到了烤肉撲鼻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也不顧及什麼形象,瘋狂的吃起來。
幾塊烤肉下肚,秦天打了個飽嗝,才感覺活過來了。
“我睡了多久?”秦天撓撓頭問道。
“撲哧!”
江襲月笑出了聲:“你還說呢,整整睡了四天,你還真是能睡啊!”
“四天?”一聽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秦天臉色頓時黑了。
按照當初說得匯合地點,自己四天都沒有過去,顧小白和趙日天一定等急了,萬一他們在出去找,遇到黃沙和熊迪他們…
想到這裡,秦天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心中爲兩個兄弟擔憂起來。
“怎麼了?”發現秦天臉色不對,江襲月問道。
“沒事!”秦天輕描淡寫的回答。
“有事你就說,現在我也恢復得差不多,既然你救了我,我也會幫你!”江襲月很夠意思。
“是這樣的江堂主……”秦天將和顧小白和趙日天商量約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甚至將之前和趙日天一起聽到黃沙和熊迪兩人密謀的事情也全部說了出來。
越聽到後面,江襲月的臉色月冷若寒霜,就連木棍上的乾肉被烤焦了也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