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刺眼,大地一片沸騰,此時一位少年正躺在屋檐上,看着那天空中灼熱的陽光,喝了一口酒。 而在不遠處,一位恍如天仙的女子正看着那名英俊少年,萬千柔情,皆在少女眼中浮現。
這一男一女便是張玄和林雪兒。
四周妖豔百花齊放,花瓣似乎在配合着這番場景,慢慢的飄向空中飛舞,柳樹樹枝也是飄飄起舞,與那花瓣互相印證着,少女在身在其中,更顯得極爲美麗。
“難道張玄哥哥這些年來都是這般孤寂嗎?”
少女玉指素臂,細腰雪膚,眉目中盡顯清純之意,十分動人心絃。
少女一腳擡起,猶如雪白蓮花綻放般,冷豔動人,飛身來到張玄身旁,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張玄,沒有言語。
“張玄哥哥,好久不見……”
最終還是有少女打破了這久違的靜寂,眉目中漸漸有淚珠落下,嫵媚妖豔,不容凡夫俗子直視。
少女看向張玄那張飽受滄桑的英俊臉龐,自然也就猜到張玄這些年來所受的苦難,嬌羞身軀一陣顫抖,雖未表現出心疼張玄現狀之意,但是一切皆在少女那明亮的眸子中。
在少女來到張玄旁邊的時候,心中不知爲何好像抱住這美麗少女,“這就是林雪兒吧,人如其名冷豔動人,但是她怎麼會來這裡?還有,我爲什麼一語就猜她是林雪兒……”
張玄在心中想着,突然聽到林雪兒的喊話,對着林雪兒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武坤學院修煉嗎?我們應該有四年未見了吧,這四年來,你又變漂亮了,而且變得更強了……”這句話是張玄脫口而出,就連張玄自己都在問自己,幹嘛要這樣說,裝作不認識不就完了。
“張玄哥哥,還記得年幼之時你對我說只有擁有了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是嗎?常人都說雪兒漂亮,可是唯獨沒有聽過張玄哥哥這樣說過雪兒,雪兒真的很高興。”
林雪兒這四年來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張玄,如今更是見到了張玄,當然喜出望外。
而張玄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和着雪兒有着一股斬不斷的羈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那是瞎扯!一見鍾情鐘的不是情,是臉。
張玄並不是好色之輩,他只是感覺和林雪兒似乎前生註定,他在心中想着應該是以前的‘張玄’喜歡林雪兒,而現在的自己只是本然反應而已。
“真沒有想到你會來看我,那些對你說的話,連我自己都忘了,沒想到你一直記着。”
張玄只覺得自己很禽獸,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女子,卻顯得如同老情人一樣,只能在言語中拉遠雙方關係。
“難道張玄哥哥在這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對人如此冷淡嗎?爲什麼我的張玄哥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林雪兒不斷在心中哭泣,但是她不敢在張玄跟前表現出她的懦弱。
林雪兒眉頭輕蹙,繡口微泯的說道:“可是張玄哥哥對雪兒說過得話,雪兒會一直記在心裡……”
林雪兒心中想說出百里一家一事,但是唯獨怕張玄在煩惱倍增,就閉住了嘴。
“你是想說百里一家一事吧,其實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本來就如同廢物一般,不過,我說過,廢物也終有逆襲之日!”
張玄也不知爲何知道林雪兒心中所想,心有靈犀?瞎扯!不過這句話不僅是對林雪兒所說,也是對張玄自己所說。
“人生在世,倒不如痛痛快快大醉一場!”張玄在心中想着,隨即又大口喝了一口酒。
“我記得張玄哥哥不會喝酒的。”林雪兒不敢在於張玄詳談百里一家一事,怕張玄再受打擊,此刻的雪兒,本來就爲現在的張玄心痛。本來是一名天之驕子,天賦無窮,本人譽爲天才!而現在卻是無法修煉,受人白眼的廢物,兩者豈能讓世人聯繫到一塊?可是事實本就如此。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說罷張玄又痛快的喝了一口酒。
林雪兒坐在旁邊未在說話,是啊,一個飽受別人白眼的少年,也就只能和酒做朋友!
林雪兒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色長笛,長笛通體發亮,好生夢幻。
林雪兒坐在旁邊,靠着張玄,吹奏起了長笛。
長笛吹響,聲音跌宕起伏,華麗處猶如高山流水,猶如黃鸝的歌喉婉轉動聽。悲傷處猶如有人在低聲的哭泣。真乃天外之音。
此笛音正是印證了人這一生的大起大落,特別適合張玄來聽。
張玄聽着這長笛優美的聲音,漸漸的癡迷,在心中不斷想道:“身旁伊人飄渺,天外之音旋繞四周,恐怕前生貴族也不過如此,人生若是天天這般,醉死也值。怪不到前生一些帝王會說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狠話來,要是我,也肯定會選美人,得江山易,得知心人難啊!”
張玄現在的心情也只能用醉生夢死來形容了。
“這首曲子好美,叫什麼名字?”
張玄聽到長笛音已經停下,以爲是吹奏完了,所以有此一問。
“此曲無名無姓,若是張玄哥哥喜歡聽,我便常來吹奏讓張玄哥哥聽又有何妨?”
林雪兒聽到張玄很喜歡這首曲子,心中萬般喜悅。
在玄天大陸數年之後,能引得九天雪女吹奏一曲者,唯有張玄而。一些強者用地階甚至是天階功法想求林雪兒一奏,都被拒絕於千里之外!
“好啊,人生如果有這般愜意,總是死了也值!哈哈哈……”
張玄一陣哈哈大笑,響徹雲霄。
張玄說罷之後,林雪兒便又吹奏起那無名無姓的曲子,張家族衆聽見之後,有人感嘆這天外之曲太過悲壯。也有人讚賞這曲子動人心絃,張玄聽了之後,只感覺心境如明,似生活在千軍萬馬奔騰之中,衝鋒陷陣,又似乞丐一般流落街頭,或許這樣說十分矛盾,不通情理,但是這樣說會更容易體現出這首曲子的形象。
而張玄的父親張戰聽了以後哀愁之意豁然掠上心頭,“唉,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但願我的孩子不會想我一樣有着同樣的命運,老天,難道你折磨的我張家還不夠狠嗎?!”
林雪兒喜歡張玄,而張玄只覺得和林雪兒有親近之意,他們的命運會不會如張玄說的這般?
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