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紫寒一顫,她不知道大帝是什麼意思。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對於一個九天大帝,這話瞬間就能決定她的生死。厲溫書微微皺眉,他沒有看到大帝眼中的笑意。
天佑看見了,場中只有少數人敢看大帝的顏面,天佑就是其中之一。見高位上的大帝眼中閃過笑意,天佑知道無事,說道:“大帝,我還是住在帝女府邸吧。和姐姐分開的的有些久,住在一起好敘敘情。”
說完,學着其他人行了個禮,雖然不標準,但也有點味道。
厲紫寒嘴角微翹,絲絲笑意掛在嘴角。這個理由很不錯,打着人情的招牌雖然有些勉強,但合情合理,誰也不能說什麼。重要的是,這傢伙盡然公然叫她姐姐。就這個,她覺得犯險值了。
“帝子。”厲顧淡淡說:“帝女府邸和帝子府邸離的不遠,況且夜間也要在一起麼?”
聽着這話,天佑眼中閃過寒意。他雖然溫和,但不會讓人任意欺負,尤其是陰險有城府的人。既然厲溫書是自己的父親,想來他會保護自己。況且,厲紫寒也有實力。
擡頭看着厲溫書,天佑不理會厲顧,而是問厲溫書:“帝王,我想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攻打仙界?”
厲溫書顯然有些詫異,雖然不知道天佑在想什麼,他還是說道:“仙界之力不是我等一家能抵抗的,如果想攻打仙界,那我們必須一統魔界。怎麼,吾兒有何想法。”
吾兒,天佑心頭微熱,厲溫書顯然告訴他,你是我的兒子。
抓過厲紫寒的手,從乾坤戒中拿出帝王戒,天佑看着戒指,疑惑的問道:“我想知道這戒指怎麼用?”
“帝王戒。”厲顧失聲,不止厲顧失聲,場中多數人都失聲叫了出來。
厲紫寒急忙奪過帝王戒,慌張的低怒呵斥道:“天佑,你拿出帝王戒做什麼?你真不知道這帝王戒的重要麼。你,你真的傻。”隨即揉着額頭,顯然有些頭疼。
高坐上,大帝不知在想什麼,渾濁無光的兩眼盯着天佑,許久過後,輕聲嘆息。這聲嘆息,在他身旁的厲溫書都沒聽見。
厲溫書盯着天佑,眼中閃過不解,可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一股豪邁悠然而生。瞅了眼身旁的大帝,厲溫書拿出大帝戒,朗笑說道:“這是一個空間寶物,但有異於其他的空間寶物。至於效果,你可以慢慢體會。”
“大帝戒果然在他手中。可那小子則麼會有帝王戒。”厲惡叫出了聲,厲顧急忙止住自己孫子。對於大帝戒的去向,他一直認爲是厲溫書拿着,如今確定了他的想法。但帝王戒盡然在那小子手中,厲顧真有些不甘心。
如果不是他兒子去世的早,厲溫書如何能當個逍遙帝王。
厲溫書把大帝戒放在手掌中,看着通透的戒指,說道:“大帝戒之所以特殊,是應爲它可以調動厲家所屬勢力。記住,是全部勢力。而你手中的帝王戒要差些,它只能調動一等一下的勢力。”
“原來是怎樣,也沒什麼大作用啊
。”天佑隨意扔着帝王戒,像是玩物一樣玩耍着。不管其他人臉皮跳動,自顧自的說着。
綾羅眨眨眼,這個天佑挺有意思的。要是別人的話,一定會好好收好戒指。在一個家族中,爭鬥死的人可不少。尤其是厲家這一魔界頂尖家族,死的人簡直可以堆小山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隨意的拿出戒指,而且還炫耀似的玩耍。真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不過,師父爲什麼要配合他。
厲紫寒冷靜了下來。要說天佑魯莽不懂事,那厲溫書絕對會犯這樣的錯誤。看了看天佑,有看了看父親,厲紫寒差點以爲他們有什麼陰謀。
“沒想到新任帝子會拿着帝王戒,大帝沒告訴新任帝子帝王戒的重要麼。想要帝王戒的人不少,新任帝子可要小心些。”厲顧和顏悅色一副好心勸慰的模樣。厲惡着急了,他沒想到厲顧會提醒天佑。正要說話,卻被厲顧給瞪了回去。
天佑玩着手中的戒指,對厲顧行了個禮,笑着說道:“多謝長老好心提醒,既然這戒指這麼重要,看來我的小心些了。”轉頭對厲紫寒說道:“姐姐,要不然我們放在枕頭下怎麼樣。”
聽見他的話,場中人嗤之以鼻,連綾羅都笑了。大帝慢慢閉上了眼睛,厲溫書笑着,他很滿意天佑的表現,雖然是那麼拙劣。
一些事,他做不的,可天佑能做得。
“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大帝揮揮手,竟然蒼老幾分。
人不累,心累而已。厲溫書輕輕的笑着,看來老頭子在搖擺。不過,他很快就會下決定決心的。
回到帝女府邸,奴兒幫着綾羅整理東西。厲紫寒雙眼盯着天佑,讓人有些發毛。
“紫寒,有事就說,不要一直盯着我好麼?”天佑說道。
厲紫寒依舊不放鬆:“和姐姐說說,心中有什麼想法?要是不令我滿意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旁整理東西的綾羅呆了呆,她從未見過厲紫寒頑皮的一面,沒想到竟然有幾分小女孩的頑皮。手一揮,一道光幕籠罩着周圍的區域,只聽綾羅說道:“說話時注意些周圍,小心隔牆有耳。”說着,人走了出去。
“這丫頭的結界做的不錯。”厲紫寒讚歎一聲,忽然刁蠻一拍石桌:“說,你不知道有人想要你死麼。不拿出帝王戒,你還可以拖延些時間。拿出帝王戒,只能讓你死的更快。”
壓下厲紫寒,天佑好生安慰道:“放心,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厲紫寒揉着額頭:“近幾年,旁系越來越囂張。作爲帝王的父親什麼都不做,任由旁系囂張着。我和綾羅雖然做過一些抵抗,但也是有氣無力。你知道麼,如果旁系發難,我們很難抵抗。”
頓了頓,厲紫寒接着說道:“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
“好了,別想那麼多。”天佑心中暖呼呼的,起身捏着厲紫寒的肩膀,說道:“你真認爲父、厲溫書會那麼沒用麼?不要忘了,他可是家內第二的人物。”
本想叫父親,可他實在叫不出口。
厲紫寒一愣,她沒想到天佑竟然會把賭注壓在父親身上。過了許久,她輕嘆口氣,不論如可,她都會依着他。輕點頭,不在說什麼。她一人可以抵擋住厲顧,如果加個綾羅的話,付出一些代價,完全可以殺了厲顧。
除去厲顧,她們不怕其他人。
綾羅很快整理好東西,指揮奴兒去買些必需品。見兩人不在說話,笑盈盈的撤了結界,看着給厲紫寒敲肩的天佑,笑着說道:“我們家紫寒可是不喜歡被人碰呢。還不停下你的手,要不然紫寒會廢了你。”說着裝了個惡狠狠的模樣。
厲紫寒白了她一眼,依舊原樣。天佑並未停下,問道:“綾羅,我可以和你要個人麼?”
“詩凝麼?”綾羅笑着說道:“那丫頭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放心,過幾天她就來了。等她來了我就離開,這是師父說的。”
厲紫寒不滿的看向綾羅,說道:“那你往過那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佔個房間,等下回再來。”綾羅依舊笑嘻嘻的。
輕微銀鈴聲傳來,這是厲紫寒府邸中的防賊小法術。正當衆人要找闖進來的人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一臉文雅,赫然是厲溫書。
厲溫書來帝女府邸的次數很少,幾乎數的過來。每次過來都是光明正大,而且還會敲門。如今一反常態,讓厲紫寒不敢忽視。急忙打散自己佈下的小法術,一邊說道:“父親,何事這麼匆忙?”
“不匆忙,就是不好讓人看見而已。”透亮的光幕罩住了帝女府邸,厲溫書說道:“紫寒、綾羅,你們守着外面,不要讓人闖進你的地下密室。天佑,你和我來。”
“紫寒,你有地下密室。”綾羅驚奇的問道。
厲紫寒微微有些驚愕。她府邸的密室,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要說誰知道,只有天佑和她了。她不相信天佑告訴過父親,況且天佑一直待在她的身旁,幾乎沒有離開過。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密室的。
屋內,厲溫書走到畫像前,輕輕弄開機關,笑着說道:“那丫頭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什麼都知道。”
“老頭子人老了,開始有些顧念情親。這是個好事,也不是個好事。”厲溫書自顧自的說道:“老頭子開始想體會兒女滿堂的感覺,正是因爲老子有這個想法,你才能安然的回來。”
吱呀,一扇門打開。厲溫書笑着說道:“可正是因爲這種想法,老頭子不許我動厲顧等旁系。我縱容旁系,就是讓老頭子看看旁系人的樣子。原本以爲還得退讓一段時間。沒想到,你給了我機會。或者說,你也是怎麼想的。”
厲溫書,自己的父親,他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本來我不想參與這場家鬥。可厲顧惹了我,那我也不是好惹的。”天佑說道。
透過門,一絲光亮傳了出來。往裡看去,一排排夜明珠發出璀璨的光芒,照亮這地下密室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