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房間裡,深秋的夜晚,氣息冰涼如水。
桌上燃燒着的點點薰香,成爲這間斗室裡的唯一照明,君天邪獨坐在居室之中,牆上的影子在光明與黑暗之中搖曳不定,就像他體內彼此拉扯的兩個靈魂。
火光在君天邪的眼睛裡跳動不已,偶爾那雙眸子會閉上,將光明排除於視線之外,只餘下純粹的黑暗,就這樣無語獨坐了數個時辰,奇怪他應該不是這樣好耐性的人,是什麼原因會讓他甘心守候一整個晚上?
“終於來了!”
君天邪忽然眉毛微微一挑,忖道:“竟然讓少爺苦等了那麼久,待會一定要幹到你死去活來。”
房間的門被無聲無息的推了開來,冰冷的寒氣隨室外空氣一起涌入,君天邪動也不動的看着門口走入的一個女子,沉默像是與生俱來的烙印與她同在,深邃的黑瞳閃着異樣的光芒,雖然如此,她仍是美得像夜之女神那樣令人摒息,她就是君天邪今天傍晚時見過的那名引路女子——無垢!
無垢仍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單從外表根本無法窺視她內心的感情變化,就連君天邪嘗試用“不動邪心”的隔空遙測,也像撞在一堵厚牆一樣被反彈回來,但這也讓他對這名叫無垢的女子更感興趣。
君天邪用幾乎是侵略性的眼光,打量無垢黑色緊身衣下的優美身段,後者的臉色雖然蒼白冷漠,但論美豔卻是不在君天嬌之下。
“你來了。”
君天邪道。
無垢緩緩擡起頭來望了君天邪一眼,墨黑清亮的眸子只是微微一閃。
“你知道我要來?”
“當然,‘獵人會社’的待客之道一向不錯不是嗎?”
君天邪微笑意有所指的道。
無垢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來的目的,那你還等些什麼?”
君天邪笑道:“這和我上次在貴社得到的待遇不一樣,上次那名姐姐可是熱情如火,讓我至今都回味無窮的。”
無垢冷冷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再找她?”
君天邪露出邪氣十足的笑容道:“因爲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也因爲姐姐實在太迷人啦!我很想看看像姐姐那樣冷豔的人,在我胯下婉轉承歡時會是什麼樣的一個表情?”
如果君天邪的目的是要激怒對方,那他顯然是失敗了,因爲無垢的臉上仍是沉靜如古井不波,而且已經動手在解去身上的衣釦。
“那就來吧!光說不做算是什麼男人?只是我可以跟你保證,不管你抱着什麼樣的目的指名我,到最後失望的一定是你。”
君天邪首次被異性挑起不服輸的競爭意識,暗忖待你這婊子嘗過少爺的挑情手段後,包你開口叫親親小相公都來不及,那還容得如此大話。
無垢解去衣物的手法異常熟練,沒多久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便呈現在君天邪眼前,玲瓏浮凸的身段讓人摒息,豐滿雪白的胸部引人遐思地高挺着,呼吸間那輕微顫抖的節奏像是具有某種魔力,足以讓異性赴湯蹈火的魔力!
再往下看,平坦毫無贅肉的小腹,修長渾圓的一雙美腿,在燈火的微光下更是溫潤如玉,而在大腿盡頭的根處,那經過修飾柔軟烏黑的恥毛,更是挑動人的無限情思!最難得的是如此嬌豔動人的胴體,因爲那張素淨冷霜的容顏,而顯得媚而不邪,淫而不蕩,彷彿是聖潔與淫媚的雙重融合。
君天邪微笑輕輕拍着手掌道:“很好很好!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迷人。”
無垢咬着嘴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你還等什麼?來吧。”
君天邪笑嘆着搖了搖頭,“算了,你穿上衣服吧。”
無垢明眸眨了幾下,像是在消化君天邪丟給她的意外訊息道:“你說什麼?”
君天邪淡淡道:“我說,你回去吧。”
無垢終於弄懂了君天邪的意思,而隨之升起的惱怒情緒使酥胸起伏的更加激烈。
“向會主要我的人是你,如今卻又拒絕,你是在耍我嗎?”
君天邪失笑道:“原先我確是覺得你十分誘人,所以才以上賓身份向貴會主暗示你陪我一宿,但是當親眼見到你後,我便改變了當初的主意,試問誰願意抱着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睡覺呢?”
心裡卻在暗笑道:“要和少爺比手段?你還早十年呢!”
無垢飽滿的胸部一起一伏,神色也不像一貫的冷淡無人,顯然內心正經歷一段激烈掙扎,忽然一咬牙,直走到君天邪身前道:“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冷冰冰的石頭?”
說完緩緩跪在地上,一對雪白的玉手就去解君天邪的褲頭,讓沉寂已久的分身露出它的雄風,直挺挺的跳彈而出。
無垢眼神流出一絲狎笑,恰似冰山解融的道:“不是說不想要我嗎?那這話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君天邪暗呼厲害,只得尷尬笑道:“這……這就是所謂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了。”
無垢睨了他一眼哼道:“虧你想得出來這種藉口。”
潔美瑩白的十指在空中微微顫抖,但終於還是在猶豫片刻後,握住了君天邪的分身。
“噢……”
君天邪舒服的差點叫了出來,分身勃起得更加粗大,無垢也不浪費時間,一隻掌兒輕柔的環繞住了肉莖,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君天邪很快就發現到表面冷若冰霜的無垢,套弄起男人那話兒來的技巧竟是異常的熟練,看樣子應是受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秀氣纖細的手指時而輕柔、時而大膽的刺激他身上的敏感地帶,技巧與力道亦是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強,減一分則弱,讓即使是君天邪這樣的花叢好手也感受到強烈的刺激。
無垢眼神中帶着一股足以使人沉溺其中的黑色魅力。
“怎麼,還想要趕我走嗎?”
君天邪不甘示弱的笑道:“雖然不錯,但這樣便想要讓我棄械投降,姐姐還需要加點力氣。”
無垢柳眉一豎,未發一語,卻把兩片豐潤的紅脣緩緩移往聳挺的分身前端,頭一低,便把整根粗長的陽物吞了進去!
“嗚……爽啊!”
君天邪已經興奮的不曉得自己在講什麼,他只感到自己的分身被恰到好處的包在無垢那溫軟溼潤的小嘴內,偏偏後者的表情仍是那麼冷雅高貴,那種淫虐的征服感覺,絕不亞於真槍實彈的肉搏!
這樣的反應顯然亦在無垢的預料之中,她的眼神首次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熱烈光芒,嬌嫩的雙脣開始在對方的陽物上來回伺候,香舌靈活的抵動,既輕柔又細膩的口技讓君天邪如飄在雲端,渾渾沌沌的不知今夕何夕。
“哼……嗯嗯……哼嗯……”
無垢吸吮的力度漸次增強,鼻間也開始發出令人銷魂的吟聲,一股難以控制的快感在君天邪體內涌動翻騰,讓他無法忍耐,也不想忍耐!忽然身子一陣抽搐,將極度的興奮與情慾,完完全全的在對方嘴內釋放!
“嗚……嗚嗚……”
無垢沒有避開,只是顫抖着接受一切,蒼白的臉蛋添上幾絲楓葉般的嫣紅,看來既嬌媚又楚楚可憐,張着嘴將君天邪射出的精華一滴不漏的全吞了下去!等到後者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清醒,才離開軟垮的分身,後退站起道:“好啦!我的任務完成了。”
君天邪用一種看待怪物的眼神,凝視身前這名首次讓他嚐到牀上敗績的冷豔女子,用着複雜意味的口氣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無垢又恢復到那不易親近的漠然氣質,淡淡道:“我只是會社裡一名負責招待的女子,君公子問這問題不覺得好笑嗎?”
君天邪的臉上渾沒一絲笑意,眼中異芒連閃,最終卻是一揮手什麼事也沒做的道:“算啦!你走吧。”
無垢眸中泛着朦朧冷光,“如果君公子還想要我陪宿,我可以在這裡待到早上。”
君天邪連連搖頭,把送上門來的便宜推走應該不像是他的個性,可是今夜卻像是反了常,有氣無力的道:“免啦!免啦!你招待的已經很好很足夠了,你們會主那裡,我自會去跟他說,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無垢倒是不再推託,淡淡道了一聲好,拾起地上的衣物重新穿回,那過程自然又是一段別有風味的香豔,但是君天邪卻像是盲了一樣視若無睹,只不住的催促道“好了沒?快一點!”
無垢的不近人情倒是在這時候派上用場,否則她要是多說或是奚落了幾句,說不定惱羞成怒的君天邪便大有可能翻臉動手,幸好沉默是金一向是這女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把自己姣好的身段重新包裹在黑色衣物之下,便踩着細微的步伐跨出了房門。
無垢離去後,君天邪便迫不及待的把房門關起鎖上,跟着便像是鬥敗公雞般的沉入椅子中,垂頭喪氣、喃喃自語的道:“不可能……沒可能……我怎麼會對‘她’以外的人動情……沒有可能的啊……”
把頭低低垂下,兩手拉扯着頭髮,苦惱的樣子實在與君天邪平時從容自若的形象大異其徑,到底剛纔和無垢之間的口交中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他變得如此反常?
“答案是有的,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許久未曾聽到的熟悉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君天邪不用思考也知道聲音的來源是他體內的另一個分裂的人格——“玉天邪”在蟄伏一陣之後終於再度打破沉默道:“那女人給你的感覺,就像是‘她’一樣!所以你纔會壓抑不下自己的興奮,何必懼怕承認自己的感覺呢?”
君天邪怒道:“不要你來多閒事!也不要用你那套戀母情結的理論來分析我的行爲!”
“玉天邪”冷冷冰邪的笑容直接回響在他腦海中道:“哼!不敢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人,老子根本懶得跟你多費脣舌!不過那名女子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我一定要好好的享用她一番。”
君天邪色變道:“別來胡鬧了!如果你真的糟蹋了這個女人,一定會惹來‘獵人會社’的全面報復!”
“那些傢伙算是什麼東西!老子要做的事情,又有誰能阻止了?”
“你這傢伙老是喜歡給我找麻煩,安分一點不行嗎?”
“我們只是共用一個身體,誰都沒有指揮誰的資格,也別以爲邪心的境界有點小小進步,就自以爲可以跟我爭取出現的主導權,自從上次被你‘偷襲’過一次後,這些日子我一直潛修沒有動靜,你以爲是爲了什麼啊?”
“你……”
君天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死白,雖然早有防備,但是誰說過那句話“最大的敵人便是自己”自己心靈脩爲上的進展,自是不可能瞞過同出一脈的分裂人格,而他蓄意潛沈不發,一旦展開攻勢,便不是現下精神力量已弱的自己所能抵抗得了的。
“嘿嘿!好好睡一覺吧!你剛纔的恥辱,我會十倍幫你跟那婊子討回來的。”
“不要!住手啊……”
抱頭痛苦大叫,卻只是象徵性的最後掙扎,當他重新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原來的目光已經轉爲既冰冷且邪惡,一身的魔氣更是濃厚無比。
冷笑的視線轉到房門,再移至自己的雙手道:“不自量力的傢伙,也想和你老子我的力量抗衡,你就乖乖待在我體內好好看着,老子怎麼把那冷冰冰的賤人大卸八塊吧!”
無垢離開君天邪的房間後,便朝着既定的路徑前進,經過最後一個通道之後,赫然回到傍晚她帶領着後者參見白髮男子的地方,而對方也一如先前約定的早就在等待着她的到來。
“你來了?”
“我來了。”
和稍早之前一樣的問題,而無垢也依然是一樣冷淡的回答,白髮男子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誘人起伏的胴體上,但眼神卻沒有一絲的色慾,片刻後道:“時間比預計的早,難道他沒有碰你?”
“他沒有。”
淡淡平實的回答,讓人無法察覺到被隱瞞起來的部分事實。
白髮男子濃眉一揚道:“怎麼可能!根據社裡的數據,那傢伙該是好色如命,而且特別不可能抵擋像你這種女人的魅力纔是啊?”
“說不定他是轉性了。”
白髮男子睨了無垢一眼,若非他素知對方從不說笑的個性,只是這一句話就夠讓他把對答者的舌頭割下來下酒。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子狡猾多詐、心機極深,身處陌生之地,或許一時還未敢縱情歡色,你再去誘惑他一次,這次我就不相信他還忍得下來。”
無垢柳眉一揚,似是想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大氣中異樣的波動傳來,白髮男子武功較高,首先有所感應,只是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一股極度危險的壓力,已經自門外傳來,跟着一道有如疾風迅雷也似的人影,自通道外一閃而入,尖銳霸道的梟笑聲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哈哈哈!美人兒,我來接你去繼續我們剛纔沒幹完的事情了!”
無垢一向淡漠的臉上也首次出現了動容的表情,但變得最難看的還是白髮男子的臉色,還不到他把足以殺人的責難目光投注在前者身上,闖進的不速之客已經發現了無垢的存在,在不絕於耳的笑聲中,伸臂向她抓來。
“原來你在這裡!跟我走吧!”
本來這該是白髮男子所樂於見到的結果,但是對方的舉動,就給他一種不被尊重的感受,也使得他決定出手,給這無禮小子一個應有的教訓。
“要帶她走,你得先問過我啊!”
能夠身爲“獵人會社”的頭領,白髮男子當然有其足以相稱的實力,決定出手的同時,便從其左手掌心中爆出如日冕般的冠狀軌跡流氣,在華麗中帶着足以致人於死的剛強。
“竟敢阻着本少爺快活,你活得不耐煩了!”
玉天邪不屑的一聲輕嗤,雙手結印連換,激盪出的真氣互震止住外力的侵襲,詭異莫測的內勁如針織交錯夾住白髮男子的左掌,更連消帶打展開反攻。
“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掌!根據數據,他明明沒有那麼高強的武功啊!”
白髮男子雖然心中驚訝,但本能反應並不因此稍減,左臂後拉化掌爲拳揮出數十擊,凌厲無匹的真勁帶動四方空氣往玉天邪爲中心擠壓過去,論其勢道之剛猛竟不在“天敵”龍步飛之下,足證江湖中果然是臥虎藏龍,能人輩出!
“這一招算是不錯,但要沾上少爺的衣角,卻是還嫌慢了一些!”
玉天邪冷笑一聲,使出經參閱過“無所不在”秘籍後改良過更加完美的“夢幻空花”身法,人如化成一陣輕煙飄蕩於虛空之間,似有似無避過鋒銳,殺招“天子劍道”毫不留情,劍氣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涌來,砭膚刺骨的指勁彷彿要在白髮男子身上開出無數風口,既直接又殘酷。
“想要取本座性命,憑你還不夠格!”
白髮男子臉上終於露出真正的怒意,右手大袖一揮,一柄黑色短劍如無中生有般現於掌中,更有一股強猛勁風應運而生,吹得玉天邪和一旁的無垢身形不穩,後者更是臉色微變,暗忖會主竟然被一個後生小輩逼動真火,要出殺招了。
不禁爲玉天邪擔憂起來。
白髮男子絲毫不理會擊向他身上大穴的要命劍氣,雙手緩緩舉劍直至額前,冰冷的表情帶着一股莫名的殺氣,看似沉靜,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與威嚴。
“能夠見識並死在這一招之下,是你的福氣啦……”
話一說完,白髮男子手中的鈍刃短劍,在主人灌注真勁之下,不但不像一般的寶劍一樣光華大盛,反而更像是要吞噬一切光線般的由墨轉黑,跟着一道黑色劍影斬開虛空,不往玉天邪身上落下,卻像是能緊鎖住對方心神一樣,生出慘烈凜駭的驚異感覺,就像是這一劍攻擊的不是他的肉體,而是直接傷害到精神一樣。
“計都羅候·暗劍殺!”
早在短鈍墨劍乍現於白髮男子手上之時,天生的敏銳直覺已讓玉天邪嗅到危險的氣息,判斷出這一劍不宜硬拼,他已當機立斷棄招,身形如飛翔的鷹鷂般後旋開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判斷算是完美無瑕,時機上的把握也是完全正確,可惜白髮男子這一劍卻是失傳已有三百年的武林禁招,即使是“閻皇”君逆天親至,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對上,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並未感覺到任何劍勁斬在自己身上,還驚訝於對手這氣勢十足的一劍難道只是虛有其表,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股毫無先兆的銳利劍氣,便以完全無法防備的方式呈現出來,護體真氣像利剪破帛般完全派不上用場,連疼痛都來不及感覺得到,胸前裂開一道該是微不足道的傷口,鮮血卻像噴泉一般驟噴出來,讓玉天邪爲之驚怒交集。
“該死!怎麼會連什麼時候着了道也渾然不覺的,這到底是什麼劍法?”
白髮男子與手中墨劍一起散發出如成一體的濃烈殺意,望着此刻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臉色略爲蒼白的對手,冷沉地道:“本來還以爲你是個有用之才……但是惹到不應該惹的對象,只有讓你到地獄去爲自己的愚蠢後悔吧……”
“本少爺只是一時輕敵,你莫以爲這樣就穩操勝算了。”
玉天邪一手捂着胸口,一邊呼吸沉重的往後倒退,他並不以爲自己會輸,對手能斬傷他只是因爲施展了他從未看過的劍法,只要能讓他再看一次,憑着自己的“不動邪心”他就有把握破解那一劍的奧秘。
“死到臨頭還在逞口舌之利!下一劍我就要讓你永遠也笑不出來。”
白髮男子眸中冷冷殺機一閃,提劍往前踏了半步,玉天邪正欲提聚功力迎擊,忽然目光瞥到角落旁無垢臉上的表情,心中一動,頓時戰意全消,他的對手亦同時生出感應,大喝一聲道:“休想逃!”
揮劍斬出,仍是與剛纔斬傷玉天邪一樣的“計都羅候·暗劍殺”“如果本少爺全心要走,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雖是過份自信的發言,但以過去的諸多記錄來看,他的“夢幻空花”確實是無往不利的逃走工具,只在電光火石的剎那間,玉天邪的身子已像被虛空融化般消失在原地,僅餘下回蕩在密室內,一點也不像是失敗者所能發出的囂狂邪笑道:“本少爺一定會回來的,洗幹你的脖子等我來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