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羅之怒

如果說“暗修羅”獨孤碎羽臉上什麼時候會出現像憤怒修羅般的肅殺表情?那一定就是現在!

“你是說‘離劍’楚天涯忽然出現打傷了你,還奪走了白娘?”

獨孤碎羽兩眼直欲冒火,揹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顫抖,可見心情之激動。

“是。”

獨孤冰心原本冷俊的臉龐略呈病態性的蒼白,看得出來是激戰過後的虛弱,但他的背脊仍是挺得筆直,這是經過長期嚴格訓練所培養出來的自然成果。

獨孤碎羽沒有說話,但瞭解他的性格如獨孤冰心者,卻絕對不會懷疑其父此刻的憤怒。

“他還說……”

獨孤冰心欲言又止。

獨孤碎羽旋風般轉過身來,兩眼厲芒大盛。

“楚天涯還說了些什麼?”

獨孤冰心猶豫了一下,仍道:“他說,他只是來取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如果‘修羅堂’不想多添傷亡的話,最好就讓這件事到此爲止。”

這其實並不是當事者說那些話時的原意,不過獨孤冰心很清楚當一個人的理智被怒火矇蔽時,是不會也不可能去分辨謊言與真實間的差別的。

“楚天涯……”

獨孤碎羽一字字像是從齒縫間並出:“我不去找你已是寬宏大量,你竟然還敢主動惹到我頭上來!這筆債要是不向你親自討回,我‘暗修羅’獨孤碎羽日後還有何面目立足於江湖?”

獨孤冰心眼中流露出一閃即逝的滿意神情,隨即低下頭道:“這件事的起因全是因爲孩兒保護不力之過,請爹降罪處份。”

獨孤碎羽有點心不在焉的道:“‘天涯離劍’即使是我也沒把握必勝,這事錯不在你。”

“我已廣發‘修羅令’至各分堂弟子,追查楚天涯和白孃的下落。”

獨孤碎羽點頭道:“如果只是‘離劍’一個人倒也罷了,白娘嬌生慣養、早已過慣錦衣玉食的日子,楚天涯帶着她一個累贅,行蹤絕對無法像以前一樣飄忽隱秘。”

獨孤冰心擡起頭來道:“不過根據‘鴿盟’的情報來源,楚天涯已與一年前被‘破獄’給招攬,還是組織中樞內的三大高手之一,孩兒擔心‘破獄’會暗中包庇這兩人的下落。”

獨孤碎羽冷哼道:“‘破獄’算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羣見不得光的鬼祟傢伙拼湊起來的二流軍,也敢打着反魔旗號招搖撞騙!正好乘這次機會,讓世人知道唯有‘修羅堂’纔是白道真正的中流砥柱!”

“好大的口氣!好臭的狗屁!”

不屑冷嗤聲剛從屋外傳進來的時候,獨孤碎羽已經整個人如化成一道疾風,“咻”的一聲便穿出窗外,而直到父親消失於自己眼前,“冷修羅”獨孤冰心纔來得及變了臉色。

--來者絕非一般高手,甚至還在自己之上!

瞬間便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獨孤冰心更是不敢怠慢,卻不追隨其父的腳步,而是以背硬撞開了房門,來到書齋外。

房外,是獨孤碎羽的身軀昂然而立,猶如一柄冰寒的鐵劍。

獨孤冰心正自疑惑間,只聽到其父以冷如鋒傷的語氣,對着空無一物的黑暗道:“堂堂九大奇人之一的‘刺客’易水寒!既然大駕光臨敝堂,何必還要躲躲藏藏,吝惜現身一見。”

--什麼?“刺客”易水寒?

獨孤冰心這一驚非同小可,卻只見這廂話語一落完,自庭園的假山陰翳處,忽然轉出一個灰色身影,“平凡”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雙手負後,自有一股不容人小覷的氣勢。

那人甫一現身,獨孤碎羽眼中立刻精芒大盛,殺機隱現道:“果然是你……”

“你如何知道是我?”

那人道。

“從總堂外到書齋路上的‘九空修羅界’是我親自佈置,能夠不驚動九九八十一道暗哨機關而長驅直入的,世上除了易兄的‘無所不在’大法之外還有何人?”

“原來你一直也在注意我。”

易水寒終於直認不諱。

“易兄不也是一樣嗎?否則今日也不會光臨敝堂了。”

獨孤碎羽針鋒相對的道。

易水寒道:“說得好,果然不愧是易某心許的唯一對手,我想你應該清楚易某今天來的用意?”

獨孤碎羽頷首道:“當然。”

“誰是天下第一殺手,是該時候作個澄清了。”

“代價便是你我之一的性命。”

“不用性命去壓注的賭局,又怎有吸引你我這種人坐上賭桌的資格?”

易水寒淡淡道:“賭局已開,如今只等閣下入局而來。”

獨孤碎羽平淡的聲音像不帶一絲感情的道:“時間?地點?”

“三個月後的今天,西涼山,荒龍道。”

“我會準時赴約。”

獨孤碎羽平靜點頭,態度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答應了一場生死之約。

獨孤冰心的手在微微顫抖,直到剛纔以前,他都一直認爲自己“冰心訣”的修爲還在乃父之上,這世上已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心的事情。

可是,當今夜看到父親和傳聞中的天下第一殺手--“刺客”易水寒對峙的場面時,他那建立於自負之上的自信才徹底被擊碎,“形神皆空,藏動於靜,意發並進”父親平日時常教導他的三句武訣,在兩人的身上,獨孤冰心看到了完美的演繹。

易水寒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獨孤冰心一眼,彷彿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那就三個月後,荒龍道恭候閣下大駕。”

說完這句話,易水寒人如落入次元的縫隙,就這麼在獨孤父子兩人四目眼睜睜的注視中隱身而去--“無所不在”大法!

獨孤碎羽卻在此時暴喝一聲道:“沒走得這麼容易!‘修羅堂’豈是這般容易讓人進出之地?易兄不妨留點交代再走!”

與這番說話相呼應的,是他的出手,“秋風捲落葉”身勢配合修羅體殺術,每一個動作像是定格般清清楚楚,卻又同時完成於一瞬間,豹拳在一眨眼間便擊向看似毫無一物的虛空,而在拳勁將發未發之時,傳來易水寒的朗笑聲道:“早知道你會來這一手,要易某留下交代,便要看你是否有那相對的實力了?”

身子如從幻境中重回現實,兩手擒拿爪齊出,“妙奪天下”輕靈如羽的變化卻恰好能剋制修羅殺拳的剛強,更連消帶打,化爪爲刀削向對手咽喉。

不帶半點殺意的攻勢,卻招招足以致命,正是其成名殺技“清風奪”的精髓所在。

招如清風,拂柔微飄,總是叫人難以設防。

獨孤碎羽冷哼一聲,身軀硬生生挪移一尺,忽然一掌劈在空處,捲起狂飆氣旋,跟着整個人竟投入氣流之中,轉了數圈後威勢倍增,奔雷怒電般往易水寒殺去!

易水寒兩眼精光大盛,喝了聲:“來得好!”

之後,雙手在胸口翻飛結印,再以悠閒從容的氣勢迎上獨孤碎羽的雙拳。

“轟!”

一聲如火器爆炸的巨響過後,兩人俱是一震,齊齊往後飛退,但是易水寒的身子才退到一半便彷彿被虛空給吞噬般失去形體,跟着自遠處傳來笑聲道:“‘修羅不死身’果是不同凡響,希望三個月後荒龍道之約,能和獨孤兄真正分個高下吧!”

獨孤碎羽自站定後便臉色鐵青,而清楚乃父心意,更知道追趕也是白費功夫的獨孤冰心,走至前者身旁,用關心的語氣問道:“爹還好吧?”

獨孤碎羽深吸一口氣,恢復冷峻的臉色,單就外表看不出來有一點傷勢,淡淡道:“我沒事,易水寒果然不負天下第一刺客之名,能有他這樣棋逢對手的敵人,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出手的用意並不在於真要擒下易水寒問罪,而純粹只是爲了試探對手的虛實,這一點,同樣身爲頂尖殺手的易水寒當然洞悉無遺,而獨孤冰心亦是瞭然於胸,故未出手干涉。

略爲調息後,獨孤碎羽再次恢復他那冷靜威嚴的氣勢,對着其子下令道:“你也聽到了剛纔的對話,這三個月我需要全心閉關潛修,堂內一切事務就交由你代理。”

“是。”

獨孤冰心沒有多說第二句話便接下了命令,他明白父親在這事上已做了決定,便是不容人質疑反對,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樣。

“楚天涯和白娘那邊,便暫時由得他們去逍遙吧,兩面開戰對我們不利,當權衡輕重後有所取捨。”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建立起七大門派之一的“暗修羅”獨孤碎羽,判斷果決明快,甚至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綠帽恥辱都可以暫時拋開,集中精神在眼前的大敵上。

“孩兒遵命。”

“嗯,你下去吧,記得傳令下去,這三個月內我的書齋便劃爲禁地,任何人膽敢擅入,決殺無赦!”

獨孤冰心知道父親口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內,面上仍不動聲色,只是淡漠接令道:“孩兒會照辦。”

獨孤碎羽唯一點頭,負手走回書齋,父子之間甚至沒有一句預祝勝利的話,獨孤冰心那雙陰鷙的眼神盯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沒有人可以聽得到的低語,迴盪在他的心底深處。

“‘刺客’易水寒!出現了計畫之外的變量了啊……”

白銀色的圓盤高懸夜空,月圓人團圓,一直是“神州”這塊大地上人們口耳相傳的信仰與期望,但對於某些人而言,那隻不過是可笑而毫無根據的神話而已。

仰望着無邊無際的星空,君天邪那雙比星河還深邃的瞳孔內,閃動着智能的光芒,該是練武中人夢寐以求的“無所不在”大法秘籍,被他隨意拋置在腳旁的草地上,彷彿它全無一點價值。

望了一眼地上的秘籍,輕蔑的笑道:“把這種練了會讓人走火入魔的騙人玩意塞給我,就想要騙我爲他赴湯蹈火,當擋箭牌去引開敵人注意,原來所謂遺世獨立的九大奇人,也只不過是一些目光短淺之輩而已。”

拾起地上的秘籍塞入懷裡,喃喃道:“就算秘籍裡的記載真的可行,也和我的‘夢幻空花’相互牴觸,太過貪心只會嚼多不爛,到頭來一事無成。身爲九大奇人之一的易水寒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果然是我所展現的本事已經被他視爲具有將來威脅性的對象,而要乘此機會一併拔除。”

“自己不思進取,卻把後輩的成就視爲一種威脅,如果現在的成名人物,全都是這種貨色的話,有這種瘀血存在,那這樣的武林也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彷彿事不關己的態度,是因爲從一開始便將涉足江湖視爲達成目標的一個“過程”而自己只是“過客”不介入任何一方是他的最高原則,這樣纔可以保證在任何不利狀況下,都保有全身而退的本錢。

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似平淡卻別有打算的笑容,拍了拍懷裡的秘籍道:“雖然對我沒用,但是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仍是塊至寶,既然是別人的‘好心’相贈,就讓我來發揮它的最大功用,順便給那個小白臉一些回報吧!”

這是一間外表不甚起眼的民房,屋內隱隱約約昏暗的燈光也不甚明亮,但是一副極盡香豔淫蕩的景象,卻正在屋內上演。

“喔喔……素豔……好!太舒服了……”

忽明忽暗的燈火照爍着屋內兩條微微晃動的人影,一名兩鬢風霜、面相清秀的中年男子,在他那半褪的兩腿褲間,赫然跪着一名豔若桃李、婀娜豐盈,眉梢眼角盡是風情萬種的美婦,酥胸半露,一張俏臉緊貼着男子下部,香脣將怒漲的分身吞沒至根,緩緩的出入。

男子臉上盡是狂喜之色,整個人如在雲端上飄蕩般說不出的快活,情不自禁抓着美婦的秀髮,讓自己火熱的分身放肆地在後者小嘴裡抽插着。

屋外是一片寧靜,屋裡卻迴盪着粗重的呼吸聲,在美婦柔軟而靈活的攻勢下,中年男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陣酥麻的輕顫,讓他急忙又帶點狼狽的道:“素豔,不能再弄了!再下去我就要……出來了……”

美婦嫵媚的擡眼望他,臉上露出混合着熱切與得意的神情,似嗔似笑的道:“怎麼?這樣便求饒了!昨天把人家幹到死去活來的那股蠻勁,到哪裡去了呢?”

中年男子聞言苦笑道:“是素豔你太厲害了。”

美婦半帶調侃的媚笑道:“‘天涯離劍’可是名列‘皇極驚世典’的十大名劍之一,怎麼會自認輸給我這個弱女子嗎?”

中年男子嘆道:“雖有離劍之鋒,不及桃源洞深。”

美婦嬌嗔道:“壞死啦!你竟然調笑人家!”

一來一往的對話透露了屋內這對男女的身份,竟赫然就是“離劍”楚天涯和獨孤碎羽之妻白素豔!脫離了“修羅堂”的勢力範圍,面對的又是那麼一具成熟欲滴的動人胴體,楚天涯久藏的情慾再也無法壓抑,連着幾日來激盪的性交,沒日沒夜的沉溺於慾海之中,不能自拔。

“嘻嘻!好吧,人家也不想讓你這麼早來,我都還沒開始快活呢。”

看着那雙充滿熊熊慾火,彷彿能讓異性沉溺其中的美麗瞳仁,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迷戀上這張與亡妻有三分相似的臉龐呢?楚天涯已經不復記憶,而當他發現到的時候,自己已經深深迷戀上這具飢渴貪婪的胴體魔力,即使是爲此甘冒大險,也是別無顧忌的了!

白素豔如癡如迷的解去自己和楚天涯身上的衣裳,朱脣低哼出惱人挑逗的輕吟,春情盪漾的臉上是夾雜着狂野與期待的表情,雪白的雙腿環跨在男人的腰身上,似在邀請對方進入。

“好人……你別再逗我了!來……快給我吧……”

楚天涯知道白素豔此時正是慾火中燒,在此情形下若還拖拖拉拉的只會讓她恨足自己一世,於是二話不說,挺着筋脈怒漲的分身來到花瓣入口,向前一推,有如滑入一條溼淋淋的水道,毫不費力的便一插到底!

※※※

縱情過後,兩人仍沉醉在漸漸消退的高潮餘韻中,如膠似漆的相擁而眠,讓疲倦將自己的意識掩蓋,帶入甜美的夢鄉,彷彿能這樣直到天長地久。

第六章 九陽終極第六章 種劍養刀第一章 人道殞落第十章 天意爲刀第九章 殺天行動第四章 天劍之道第十二章 三人戰爭第五章 禁忌之夢第六章 種劍養刀第六章 銀色死神第五章 無心之人第七章 純陰之女第十一章 三個天邪第七章 不敗之身第七章 天劍傳人第七章 霸王解甲第六章 種劍養刀第十一章 吞天拳譜第九章 百日大限第九章 白日飛昇第六章 種劍養刀第一章 逆天唯我第八章 第三人格第五章 無心之人第七章 霸王解甲第五章 無限之鷹第六章 劍破虛空第九章 比武招親第四章 成住壞空第八章 地獄歸來第四章 殺手之墳第三章 烈陽焚天第九章 修羅之死第四章 殺手之墳第六章 殺君之計第九章 白雪出世第六章 銀色死神第五章 逃獄成功第一章 狼子野心第五章 無限之鷹第一章 逆天唯我第一章 逆倫之情第六章 種劍養刀第六章 漁翁得利第十章 殺神之計第九章 迷失心志第一章 血戰修羅第八章 第三人格第十二章 八大神煞第一章 披雪刀法第九章 不死之死第八章 師爲徒死第五章 逼虎傷人第六章 天帝邪計第六章 天帝邪計第六章 漁翁得利第十二章 白雪殺謀第二章 初試雲雨第十章 紅粉陷阱第三章 浴血苦戰第四章 無奈是愛第一章 天劍絕刀第十二章 意亂情迷第九章 殺天行動第一章 聖帝之謎第四章 大難不死第六章 白雲蒼狗第十二章 萬劫空間第二章 去煩惱風第十章 殺神之計第二章 劫數難逃第一章 惡魔交易第四章 不祥預兆第五章 光明天火第六章 離劍天涯第六章 閻皇神威第四章 不祥預兆第四章 黃泉之戀第四章 不祥預兆第五章 逼虎傷人第一章 血戰修羅第六章 五強決戰第八章 師爲徒死第二章 帝王之戰第九章 終極震禪第三章 天下第三第二章 黑牢獄王第十一章 陣中藏陣第十章 修羅之爭第十章 天意爲刀第九章 未竟全功第十一章 浮沉之主第六章 天帝邪計第五章 夜叉重臨第六章 天帝邪計第一章 惡魔交易第九章 白雪出世第三章 聖帝重生第八章 父之遺產第二章 劫數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