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絲單營造出溫馨旖旎的氣氛,清雅高貴的擺設象徵主人的不凡,可惜不懂欣賞的君天邪一屁股坐下後,便只是顧着掃清桌上的精緻茶點,無暇他顧,令有心賣弄的白素豔哭笑不得。
“我去換件衣服,你隨便坐吧。”
丟下這句惹人遐想的話,玲瓏有致的嬌軀便搖曳生姿地消失在門房的另一端,君天邪兩眼直瞪瞪的望着兩片左搖右晃的豐臀,差點連口水流下來都不自知。
“哇靠!這擺明了是要誘惑我這‘涉世未深’的少年嗎!該怎麼辦?送上門來的肥肉豈有推拒之理,但是這蛇蠍美婦擺明是有求於我,而且是不能告人的私事,否則她的殺手老公就可以擺平一切,何需來找我這個名不見經傳、還是跟殺子仇人混在一起的小鬼?”
君天邪並未如外表一樣被色慾衝昏了頭,相反他的理智始終維持在相當清楚的狀態下運作,自白素豔進入別房後就一直不停思考,爲了該不該“失身”於對方陷入了天人交戰。
忽然一陣香風迎面送來,君天邪擡頭一望之下眼珠差點掉了下來,只見白素豔換了一件幾乎是半透明的水藍色絲袍,短到只能遮住膝蓋上方,白皙修長的大腿近乎全裸,根本遮不住的飽滿胸部高高地撐在絲袍上引人遐思,媚眼迷濛、春情流轉,真正是應了那句“色不迷人人自迷”的老生論調。
白素豔顯然深懂色誘之術,若隱若現的春光看得君天邪血脈噴張、渾身發熱,更要命的是接下來白素豔還坐到自己旁邊,毫不避嫌的距離讓一陣麝蘭般的體香直撲鼻內,絲袍更因姿勢的變換而上升到大腿根部,萋萋芳草隱約可見,一陣熱血直衝君天邪腦部,褲縫間高高撐起的帳篷象徵已壓不下的熾熱慾望。
勾魂攝魄的一雙媚眼上上下下地在君天邪身上巡視,尤其是在那漸露雄風的男性象徵上逗留最久,白素豔似笑非笑的道:“看不出來君公子年紀輕輕,身上該大的地方卻是一點也不小呢。”
“哇操!這女人真是浪到了極點!娶回這麼一個騷姣婆回家,獨孤碎羽的綠帽子也不知戴了幾頂,難怪楚天涯會一見到她就想跑,八成是害怕身子骨被榨乾幹!”
腦中轉着不怎麼正經的思想,爲的是從身旁麗婦的強大誘惑力中分心,君天邪開始體會到這女人的可怕之處,明明沒有練過任何魔門媚術,但天生的風情仍是讓異性難以抵擋。
白素豔似乎抱着打鐵趁熱的用心,嬌滴滴的對着此刻“面紅耳赤”的君天邪道:“君公子覺得我老了嗎?”
君天邪想也不想的道:“怎麼可能!白姐姐是我看過最美麗年輕的女人了!就算我親姐姐都沒有你漂亮,到現在我都還在懷疑白姐姐真的是獨孤寒心的親孃嗎?”
白素豔笑得整個身子都貼到君天邪身上來,伸出一根春蔥般的手指颳着後者臉龐道:“你這小鬼真是太會討人開心了!嗯……可惜姐姐老了,不能跟你們這些十幾歲的後輩談情說愛,否則真是要被你這騙死人不償命的油嘴滑舌給迷倒呢。”
白素豔這麼一倒一靠,兩團極富彈性、溫香肥軟的乳房便毫無距離地壓在君天邪身上,陣陣幽香直迫鼻而來,真是叫神佛也動心!君天邪把牙一咬,事已至此,再忍得下去的便不是男人!
“先上了再說!大不了事後不認賬就是了!”
完全忘記吉祥天的前車之鑑,慾火焚身的他現在只想抱着眼前成熟豔透的麗婦大幹一場,哪管後果會如何。
“呀!君公子!你幹什麼?”
君天邪忽然一把將白素豔抱入懷中,起先她還假意推拒,不住掙扎閃避着,但沒過多久便放棄了抵抗,讓君天邪順利地吻上了她的紅脣。
“嗯……嗯嗯……不要這樣……”
與說出來的話相反的是白素豔那熱烈的迴應,香舌毫不害羞的在君天邪嘴裡翻攪吸吮着,兩人互摟的姿勢由坐變臥,位置更由椅子滾到了地上,君天邪兩手毫不客氣的摸着一對豐肥的肉球,將成熟美豔的軀體挑逗得春情大動,口中不自主的發出令人銷魂的囈語哼聲。
“啊啊……君公子……你不可以……這樣……我是有夫之婦啊……”
君天邪的挑情魔爪一路過關斬將的來到令人心跳的陰阜處,寡廉鮮恥的笑道:“自古以來偉大的戀情都是超越世俗倫理的禁忌而存在,就讓我代替寒心兄來撫慰白姐姐你孤獨的心靈吧!”
“這……這怎麼可以……啊啊……嗯……你壞死人了……”
兩人狂吻了一陣,直到不得不補充那彌足珍貴的空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白素豔滿布紅潮的臉上髮鬢微亂,媚眼緊閉,氣咻咻地大口呼吸,惹得胸前的一對豐乳不住上下抖顫,看得人眼花繚亂。
忍無可忍的君天邪迫不及待的爲白素豔脫去身上那僅有的一件絲袍,她也依順的擺動讓君天邪得以一飽眼福,更自動地分開雙腿,讓被濃密森林蓋住的隆突小丘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少年面前,肥嫩滑細的腿溝間隱現一道深黝迷人的肉縫,看得君天邪他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挺槍衝刺一場。
白素豔忽然睜開了一對媚眼,對着君天邪嬌笑道:“好弟弟!你不要一直看着姐姐嗎,難爲情死了!”
※※※
君天邪使盡渾身解數,左右逢源、上下探底,操得白素豔淫態百出,豐滿嬌軀不住扭動,肥臀不要命似的浪挺着,這一仗可謂是姣婆遇上胭脂客,棋逢敵手,戰的天昏地暗、至死方休。
足足交歡了有三個多時辰,君天邪終於在一陣忘我的衝刺後,在白素豔體內深處爆發了最原始的慾望,後者亦幾乎同一時間泄出陰精,全身劇顫瘋狂嘶叫,跟隨而來的極樂昇華過後,兩人都精疲力盡,軟癱在牀上一動不動。
又過了好一會,白素豔粉臉上帶着嬌媚的滿足,湊到君天邪的臉龐,先送上一個無比熱烈的香吻,夢囈般地道:“好弟弟!沒想到你是這麼神武英勇的,姐姐徹徹底底的被你征服了,從今天起,姐姐就是你的人啦!”
聽到這麼誘人動聽的說話,饒是君天邪知道其中未必有幾分真心,也不由輕飄飄的一蕩,不過白素豔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讓他由夢境中掉回現實。
“如果可以的話,姐姐真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只可惜我們之間存在着一道不能跨越的溝渠,如不除去,我倆永遠都沒有在一起的可能,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
君天邪心道“終於來了”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道:“你該不是在暗示我要除去你那殺手老公吧?我替他戴了這頂大綠帽,不求神拜佛他老人家來取我項上人頭已是萬幸,又怎麼可能跑去太歲爺上動土呢!”
白素豔笑得花枝亂顫的道:“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剛纔操我時又不見你這麼膽小?放心吧!我家那死鬼從來不管我在外面的作爲,因爲他有自知之明無法滿足我,所以也就任得我去。”
君天邪捏了白素豔的豐乳一把笑道:“這點我倒相信,你這淫婦的胃口這麼大,那個男人想把你獨佔在身邊,非得旦夕而伐、精盡人亡。”
白素豔捶着君天邪的胸膛嗔道:“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淫蕩!”
君天邪抓住白素豔的玉腕道:“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說你心中的那個礙眼人物是誰吧?”
白素豔媚眼流轉,輕笑道:“這人你也見過的,就是獨孤冰心。”
君天邪嚇一跳道:“不會吧!你要我去對付的人是你兒子?”
心道這瘋婆娘是不是死兒子死上癮了。
白素豔咬着嘴脣冷笑道:“什麼兒子!他從來就沒把我這後母當娘,我又爲什麼要認他爲子?”
“原來是家庭倫理的老套悲劇,婆婆和媳婦,後母和遺子,是世間最不能融合的兩種搭檔。”
雖然搞清來龍去脈,並不代表就會答應對方的要求,一夜夫妻百日恩這種話,對君天邪這種毫無貞節觀念的人來說是行不通的。
但也不能馬上就拒絕,君天邪很清楚當女人對你提出見不得人的要求時,遭到拒絕的懷恨會有多深,特別是像白素豔這樣的女人。
“獨孤冰心恨我!連我交往過的每一個男人都恨,所以只要是跟我共度春宵過的男人,沒過多久都會死在他的手上,除了楚天涯是唯一的例外。”
君天邪苦笑道:“這種事你爲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講?讓我現在有誤上賊船的感覺。”
白素豔立刻換上一副旋然欲泣的臉龐,哽咽着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得到人家的身體後,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沒能換點新鮮的嗎?”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君天邪也懂得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和女人翻臉,同時在他腦海中,事情的輪廓逐漸清理分析。
獨孤冰心憎恨白素豔這個續絃,對獨孤寒心這個異母兄弟恐怕也沒多少感情,白素豔的天生淫蕩讓他看不過去,但礙於他老爹還在的威嚴不能直接下手除去對方,就找那些與她歡好過的男人開刀,白素豔夜夜無伴不歡,獨孤寒心卻專宰她的風流寵客,自然讓這狡婆娘恨死了這大兒子。
獨孤寒心死後,白素豔想必自覺到己身的地位動搖,決定先下手爲強,虎毒不食子,母蜘蛛卻是百無顧忌,連親親老公都可一口吞下腹。
照理講連“離劍”楚天涯都不願去淌的渾水,君天邪更是連沾邊都不願意,不過他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笑道:“獨孤冰心那冷麪鬼和我兄弟還有一筆賬未算清呢!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遲早會去找他,答應你的要求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白素豔見他說的信心十足,反而起了狐疑道:“我那大兒子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更兼已得到他那死鬼老爹‘修羅不死身’的八成真傳,就算你加上丁神照聯手,也未必有十足勝算。”
君天邪在白素豔肥臀上重重打了一掌,疼得她嬌厭發白又不敢呼喊,這才滿意的笑道:“你來找我就應該對我有信心,竟敢對你的親親小冤家有所懷疑,該打!”
捱了一記重手的白素豔,不但沒有絲毫惱怒,反而在一對媚目中亮起興奮的異彩,呼吸開始急促,身子蛇一般纏上君天邪,以令人酥麻至骨子裡的聲音道:“對!是我不好,是我該打,我的小冤家、好主人,請你重重地教訓我吧……”
“不會吧!這女人還是被虐待狂?”
白素豔火熱的反應讓他微微一愕,但對方跟着下來的動作卻不由他再多想下去,望着趴在自己跨間、手口齊施,忙着服侍自己,成熟美豔的淫浪肉體,又有哪一個男人在這絕美的關頭,會分心去想其他的事呢?
“呃~太陽看起來怎麼會是黃色的?這一次真的是玩太多了。”
要餵飽白素豔這個久曠怨婦的胃口,竟比事先估計的還要累上許多,君天邪昨夜一共做了八次,差一點就真的“涅盤”了,而被他完全征服的美婦,則仍陶醉在昨天一整晚狂風暴雨般的極樂夢鄉中,猶未醒轉。
他沒有等白素豔醒來便自行離開了後者的宿房,若是等白素豔的眼睛睜開,發現自己早已不告而別,臉上的表情想必是很值得期待吧!可惜自己不能留下來親眼欣賞。
“這婆娘的一身浪肉確實是令人激賞,對我的功力也大有助益,可惜心腸太過狠毒,和她打交道,哪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真搞不懂獨孤碎羽怎麼會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
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翹着二郎腳仰臥在官道旁的斜坡上,無視於來往路人訝異好奇的眼光,腦中回憶起昨夜的荒唐,兩眼眯成一線,露出一抹邪異難以捉摸的微笑。
不管是獨孤碎羽或獨孤冰心,至少都不是現階段的他所非要面對不可的敵人,能避之則吉。
“樓雪衣和獨孤冰心聯手陷害蕭遙,這事不知道獨孤碎羽有沒有份參與,雖然說這與‘暗修羅’主張的‘光明殺道’理念不合,但人心難測,這世上作一套說一套的人又何嘗少過了?”
卻似乎刻意忽略了自己爲達成目的時,也會變成那樣的人。
“我對家庭間爭權奪利的風波沒興趣,更無意介入做出蠢事,不過看得出白素豔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甘休的女人,自己在飽餐秀色之後撤手遠飆,被惹怒的女人什麼事情都作得出來,楚天涯這下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不論“修羅堂”或是楚天涯,雖然不是自己設定上必須的敵人,但也沒什麼成爲朋友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去斗的一嘴毛吧。
能把事情的發展掌控至如臂使指的境界,所需要的已經不是單純的運氣,而是如君天邪那樣的“絕對智能”“我那結義大哥想必現在已經在‘三途冥’那裡碰上釘子了吧,也該是時候,我爲他找些幫手上陣了。”
望着遠處駛來的一輛馬車,外觀毫無特異之處,但君天邪眼中卻亮起發現獵物般的異彩,忽地一聲長笑,拔起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拋物線,圓弧的終點正是馬車的後簾。
鞋面纔剛和車板接觸,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彷彿無數冤魂纏身的淒厲鬼氣鎖住四肢,跟着而來疾電剎閃的一刀便要取去自己性命。
幸好君天邪像早有準備,戟指向外一撥,竟彷彿柳暗花明般在絕刀的殺機處自闢生機,內則循環不休,外則銅牆鐵壁,滅世的鋒芒被這一擋一卸,逐漸失去殺傷力般萎縮。
但君天邪卻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能夠輕鬆擋下這一刀,只是由於出招者力有不怠,勁意減弱下只剩下原來的三成威力而已。
君天邪眼中閃動着邪光,對着馬車內向他出招、冷漠如冰的獨臂男子笑道:“大師兄!許久不見了,怎麼一照面便用這樣的‘重禮’來招呼小弟呢?”
蹲踞在黑暗中的陰影處,兩點幽綠的暗光鬼火也似的發亮,面貌全然看不清楚,馬車內除他之外更無旁人,那濃烈的血腥味顯然便是此人所發。
漢子如生吞炭火的沙啞聲音道:“是你?”
“正是,大師兄,你還是風采如昔啊。”
這話對照起獨臂男子的現況實在不免有幾分諷刺之意,不過前者彷彿聽若未聞,木然似已麻木的聲調傳過去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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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邪咧嘴一笑道:“能讓‘影子’當馬伕駕車的人,在門內除了死老鬼和我娘之外,就只剩下你了,這兩個人現下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答案當然只剩下一個。”
獨臂男子聞言沉默下去,兩人間只剩下馬車駛過地面的聲音,直到從前座傳來平板無機質的聲音問道:“少主怎麼能肯定屬下就是你見過的一號?”
君天邪得意的撇嘴笑道:“你也會有好奇心的時候啊?”
修練“不動邪心”有成的人,對於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有其獨特鑑別的方式,絕對不會受虛假的外象所迷惑,是易容術的天生剋星,影子的“魔影遁法”只能隱其形而不能隱其氣,所以君天邪的“直視真如”便一眼窺破了這外表看來再平凡不過的車伕真身。
但是君天邪當然不會對影子據實以告自己是如何拆穿他的西洋鏡,否則日後對方有所防備就麻煩了。
“打從你來樹海找我時就透着玄機,門內第一殺手怎麼可能只是來當個傳信鴿怎麼簡單?跟着就傳出天下第三決戰三英的消息,大師兄雖然勇者無懼卻不是個笨蛋,不可能不提防那些假仁假義的正派人士倒打一把,把這些關係聯想在一起,便應了那句俗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微微一頓,笑道:“影子便是黃雀,那誰是倒黴的螳螂呢?”
車外的聲音沉默下去,經過片刻的尷尬之後,還是黑影裡的獨臂男子回答他道:“‘天宮’的‘鐵劍大將軍’刑無咎;‘殺手之墳’的‘三十六路烽煙,七十二道星霜’;還有墳主‘幽魂’斐鉅本人也親自上陣。”
君天邪聞言真的嚇了一跳,爲這幾乎是不可能湊在一起的組合而嚇一跳。
“‘天宮’竟也派人來淌這趟渾水!難道他們就不怕死老鬼的報復嗎?”
當君天邪提到某個不夠尊重的稱呼時,黑暗裡的殺氣似乎是一下子暴增了不少,但他不知是神經太大條還是假裝無懼,竟然視若無睹。
“老鬼還真幸運,竟然能有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
無畏的態度面對堪稱是“冥嶽門”坐二望三的兩名殺神,能夠不被當場大卸八塊要說是上天的眷顧都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不論是獨臂男子或是影子,都似乎對不請自入的少年特別容忍。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沙啞的聲音代表忍讓也已到了極限,就算君天邪的身份再怎麼特殊,他也絕不容許對方一再出言不遜,侮辱到這世上他最敬重的師父。
“大師兄還是一樣急性子啊,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
君天邪眨着眼皮,淡然笑道:“天嬌姐有危險了,需要你幫忙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