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以後,就將冰塊給拿了過來,幾個人扇風,屋子裡面漸漸的沒有了署意,靈月也就坐在了旁邊一個小小的繡墩上面,“娘,你感覺如何了?”
“沒有你這個賤人天天過來,老孃就覺得好,你這個賤人要是天天過來,娘覺得一點都不好。”她都到了這樣一個生孩子的緊要關頭了,竟然還是不忘記自己的使命,那就是與靈月鬥爭到底。
靈月聽到謾罵早已經滿不在乎了。
“娘還是關照好自己的身體比較重要,至於靈月是不是賤人,只有旁觀者清了,靈月天天過來給娘請醫問藥,給娘伺候,看到天氣炎熱給娘預備冰塊,而娘呢,娘一個人做出來的事情莫非真的要靈月一句一句的都說出來嗎?”
“你,慕容靈月,你這個賤人,我做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出來啊,你說出來!”她倒是理直氣壯的很,靈月苦笑,這個女人的特點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靈月索性揮了揮手讓下人都走了,這才站起身來。
慢慢的靠近了馮氏,“娘可曾聽說過天欲禍人,必先以微福驕之,所以娘安富尊榮就好了,以後要是真的露出了馬腳,我是無所謂的,只是爹爹到底是老了,可能會承受不了這樣一個打擊,因此娘還是注意點兒好。”
“你,你究竟知道什麼?”馮氏張牙舞爪就要起來,靈月索性靠近了馮氏,讓馮氏絲毫不費力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那青筋暴凸的手緊緊的卡住了靈月的手腕,力量之大讓靈月的手立即就一片蒼白,緊接着一片紅腫與刺痛。
雖然很疼,但是靈月還是忍耐住了,“孕璜寺的事情娘還是好自爲之,只要娘安安心心養胎,靈月一定不會怎麼樣孃的,但是……話說回來了,娘要是決心整蠱,那麼自己反而是會受到自己的迫害,娘如果不信,以觀後效就是了!”靈月說完以後看着自己的手腕。
馮氏立即知道靈月的想法,輕輕的將自己的手從靈月的手腕上抽掉了,那種疼痛不復存在了,血液流通舒暢了,靈月這才輕輕的笑一笑,站了起來,“你好好去想吧,只
要你以後痛改前非,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人,往後我們還是一家人,名存實亡的娘與女兒。”靈月惡狠狠的說完以後站起身來,就走了。
外面幾個丫頭子一個個都交頭接耳,看到靈月走出來以後有人立即簇擁了過來打算打聽什麼,靈月不過是微微的笑一笑,讓他們都去裡面伺候馮氏了,這也就諱莫如深的去了。
按照日期看馮氏的孩子現如今已經是九月了,所謂十月懷胎到了這時候額也是緊要關頭,靈月想到這裡,立即頓住了腳步,繼續回到了房子裡面。
“娘,倒不如還是讓醫生過來吧,這樣子看着也是好的。”靈月冷眼看着牀上的女子,她微微的苦笑並不發一言,但是靈月想也是想不到的,經過了自己今天的提醒或者警告以後竟然有了料想不到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馮氏屋子裡面忽然鬧嚷嚷起來,大家都起來了,都知道馮氏是上了年紀的婦女,這一胎是非常危險的,黑燈瞎火裡面就連慕容延陵額也是起來了。燈籠火把一大片,都到了馮氏的屋子裡面。
西風送、霏霏雨溼。到了秋風秋雨愁煞人的時候了,剛剛出門靈月發現今晚竟然是落了雨,披了一件厚重的衣服到了馮氏的屋子裡面,屋子裡面一時間忙忙碌碌起來,人來人往。靈月到了以後,將重裘脫了,立即到了屋子裡面。
“娘,覺得怎麼着?”靈月問道。
接着慕容延陵與慕容府裡面幾個重要人士也都走了進來,二孃面如金紙,氣息奄奄,只說自己的腹痛,痛的忍受不住。靈月也是焦急起來,她雖然恨毒了這個女人,但是最終也是需要這個女子自取其禍,而讓自己親手去殺人這是做不到的,又是學醫,懂得醫者仁心,一時間立即想要救人。
“醫生呢,怎麼還不來?”慕容瀾暴跳如雷,而分馮氏則是指着慕容延陵。
“快,快,快!醫生,我疼,疼死我了。”馮氏看起來真是疼痛難忍,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很快就沾溼了衣襟,慕容延陵立即不敢耽誤跑到了外面,靈月一看情況如此危機,
心裡面也是“噗通、噗通”的跳動起來,一時間手掌微涼,這才知道由於緊張自己的手掌沒有了溫度。
其實馮氏自從知道了靈月知道自己的秘密以後,早已經害怕了,就算是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是後患無窮,這幾天更加是憂心忡忡,因爲這麼多的事情夾雜在了一起,很快讓一個人已經倒了,她氣息奄奄,覺得腹痛如同刀割。
“血,血——”有一個丫鬟驚慌失措的指着靈月的手,靈月這才發現牀上早已經一片紅彤彤的,手掌微暖,這才發現疼痛已經將馮氏折磨的死去活來,靈月連忙走了出去,讓爹爹也是走到了外面,將幾個仔細的婆子叫了出來。
“你們可會接生?”
“並不會。”靈月聽到回答,說不得還只有自己上,但是苦竹先生就算是再多麼厲害也從來沒有學過如何給人接生,一時間靈月將袖子綰了起來就要進去。
“小姐,不可,不可啊!一來小姐你沒有臨牀經驗,二來這個孩子未足月本就是一個危險的工作,小姐,萬一出了事情我們怎可擔待啊!”阿碧面色凝重的看着靈月,靈月悠悠的嘆口氣。只能將袖子放了下來,點了幾個據說在自己家裡面接生過孩子的婦女到了裡面。
慕容瀾與靈月在外面面面相覷,靈月安慰道:“老爹,吉人自有天相,老爹不要急,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屋裡面立即傳過來一片撕心裂肺的鳴叫,就像是在極刑裡面傷害這才讓一個女子哭到了這樣的地步一樣。
“爹爹,您坐着吧。”靈月輕輕的端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慕容瀾的身後,慕容瀾拍一拍額頭坐了下來,心驚肉跳的看着窗外,夜幕裡面雨絲就像是情人的眼淚一樣,斷斷續續的。
“爲何不讓醫生一個個都在這裡?”慕容瀾後知後覺的問一句,靈月只想說自己建議過但是偏偏話到了嘴邊也就罷了,只能搖了搖頭,也同樣看着外面的夜幕。
“爹爹,您聽說過孕璜寺嗎?”靈月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慕容瀾的神色有了點兒疑惑,舉目看着靈月,“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