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什麼鬧,大早上的!!”老夫人被丫鬟扶着,顫顫巍巍到了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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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個……妹妹說是懷了丞相府的孩子。”李氏連忙對老夫人求助。
“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也敢冒充丞相府的血脈!”老夫人聞言臉色就冷了下去。
想當年,她做外室的時候,就是這樣懷着孩子去求了夫人,當時的夫人就是這般說法。
害得她含辛茹苦才養大了慕容軒,現在看到綠袖,又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老夫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此時心裡扭着勁兒,偏偏就不想讓綠袖輕鬆進門享福,定要綠袖和自己當年一般辛苦。
“老夫人,奴家的孩兒真的是丞相大人的啊,丞相大人已經給奴家買了宅院,就在綠柳街,這三個多月,奴家除了伺候相爺,再沒有什麼阿三阿四的上過奴家的牀,老夫人明鑑啊!……”綠袖嚎哭着,綠袖本就是個不聰明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多年也做不了花魁。
一句話就把自己來歷底細交代出來了。
“這丞相府真真是藏污納垢,有個青樓出身的二夫人也就算了,這又來了個青樓的妓子,真是貽笑大方。”
“哧,誰知道呢,那慕容月娥不清不白,卻喜攀炎附勢,鬧的滿京城皆知,可見是個浪蕩的,都說女兒隨娘啊!……”
“什麼酸的臭的都往府裡帶,也不知道府裡是什麼味兒。”
周圍的紛紛議論聲讓李氏有些站不穩了。老夫人更是撒野起來,倒在地上不肯起來。
本來老夫人這招在以往用出來百發百中,可惜這些百姓也不是傻的任由擺弄,絲毫不肯鬆口,定要攻擊慕容月娥母女倆。
等到慕容軒和軒轅景相攜而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老夫人在地上打滾放賴,李氏在地上坐着嚎哭,綠袖更是哭的不要錢似的。
尷尬的看了一眼軒轅景,慕容軒趕緊自己老臉都要被丟出去被那些百姓給狠狠的踩了又踩。
早年和孃親相依爲命的經歷,讓慕容軒對母親言聽計從,一點也不曾違抗,也一直以母親的潑辣爲
豪,現在卻恨不得母親早些死掉,好不丟臉。
慕容軒是走的仕途,做學問的人,多少是清高的,極是好面子。
正好此時,街尾轔轔過來一輛豪華的馬車,百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引走了,巴巴的看着馬車,猜着馬車裡是哪位貴人。
“該不會是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心悅慕容府大小姐,這事也算盡人皆知了……”
“怎麼這麼沒見識,太子殿下的車馬從來都是四匹雪白的高頭大馬,這車馬卻都是棗紅色的!!”
“那你說是誰的車馬這般豪華還到了丞相府門外?”
“恐怕是現在風頭正盛的瀟湘郡主吧?”
正說着,車裡下來一位聘聘婷婷的美人兒,百姓直呼貌美如花的時候,這位美人兒卻對着慕容軒盈盈下拜,然後櫻脣微啓:“相爺,我家郡主想請義妹慕容大小姐過府陪伴。”
“原來這般出色的人品竟是婢女,可想而知郡主該是多麼出色了……”
“你又是不曉事了吧,那瀟湘郡主和慕容大小姐都是京城四大美女之列,當然容貌過人,可巧兩人好的一個人似的,聽聞兩人經常過府玩耍,夜裡也留宿,可見感情是好的!!”
“可惜咱們沒有這福分,連見一面也是不能。”
聽着周圍議論紛紛,慕容軒的老臉一紅,卻是無可奈何,有心留着慕容夕想要讓母親開懷,卻無奈不敢得罪這位皇后和太子新寵的瀟湘郡主,只能點頭答應。
匆忙讓人扶了綠袖回府,慕容軒理虧,對着李氏一點火氣也無。
老夫人卻不耐煩如此,連忙拉過來綠袖一疊聲的詢問,恨不能把綠袖和慕容軒那點私事都問出來,偏偏綠袖還是個沒臉沒皮的青樓女出身,有問必答,無不精細。
早就有人教導過綠袖,要她如何如何,現在綠袖正是按照那人吩咐如此,只想進了丞相府享福,最好生個兒子扳倒李氏,繼承了丞相府的偌大家業。
慕容夕被楚染辭接走以後,不知道府裡又是一通好鬧,李氏和綠袖都是青樓出身,本就是粗鄙的人,那老
夫人也是外室出身,身份也不高貴,當年爲了撫養慕容軒,更是吃盡了苦頭,整個人極爲潑辣,婆媳三人吵成一團,最後也不知道爲了什麼而吵,就是互相揭短,標榜自己纔是清高好人。
慕容軒頗爲頭疼的躲在書房,最後卻被揪了出來,要他評評理。
因爲慕容夕因爲昨夜的事,隱隱約約猜到是軒轅景抱着她睡了一宿,覺得尷尬,死活不肯進東宮,楚染辭只能帶慕容夕回府。
安排慕容夕用了一碗小米粥,就讓慕容夕睡了。
楚染辭最近卻是忙的很,上次商量過後,楚染辭執意要出家,楚御史才嚐到女兒受皇后寵愛的甜頭,等着女兒結個好親事,爲自己更進一步呢,怎麼會同意讓楚染辭出家。
最後只能在府裡安排一座小佛堂,讓楚染辭靜修。
楚御史最近頗爲繁忙,等着要將楚染辭嫁人,到處打聽誰家好兒郎呢。
本來楚御史是看中了幾個國公府的,可惜上門有意打聽,除了鍾國公府熱心此事外,倒是沒有國公府對楚御史感興趣的,可鍾國公府可以娶親的卻是一個年過四旬,喪妻不算,還瘸腿的鐘國公世子,因爲瘸腿,並未入仕途,老鍾國公又久不問朝堂之事,對楚御史幫助不大,故此就耽擱了。
等得知了此事,楚染辭倒是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逃離了鍾國公府,現在又讓她嫁過去,想死的心都是有的。
慕容夕在楚府楚染辭房裡感到安心,好好睡了一覺,夢裡卻是軒轅景冰山一般的臉上帶着笑意,滿目柔情的看着她,讓她不知所措,又覺得荒謬。
滿目柔情的,從來不是對她,笑意,也從未對她。
她有的,從來只是冰冷的宮室,來自其他嬪妃的譏諷和虐待,還有軒轅景不屑的笑。
楚染辭繡着佛經,照料慕容夕睡覺,到了下午的時候,慕容夕已經發起熱來,說着胡話。
開始的時候,慕容夕說的時候,楚染辭還不太在意,等到了慕容夕聲嘶力竭的喊着要軒轅景和慕容月娥償命的時候,楚染辭覺得不是噩夢那麼簡單了。
(本章完)